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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你希望发生什么?”
德蒙:“没什么,只是觉得,如果是一件没有用的事情,那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去做呢,还是血祭。”
教皇:“也许只是一个缅怀先人的仪式。”
德蒙:“每个月用您的血缅怀,这是不是代价太大了?”
教皇:“只是几滴血而已,你以为我会花费一盆血在一个仪式上吗?”
德蒙:“叔叔,我还是觉得不对劲,您能不能再去查查这件事的渊源呢?”
教皇:“你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感兴趣?”
德蒙:“我只是担心您的安危,如果这真的只是一个缅怀先人的仪式就算了,如果会对您造成什么伤害,那就一定要停止。”
教皇:“看不出来,你对我还挺关心的。”
德蒙:“我母亲常说,要像尊敬我父亲一样尊敬您的。”
教皇双眼放光:“真的,你母亲真这么说?”
德蒙:“当然是真的。”
德蒙心道:“还好,抬出母亲大人果然是万能的,不过也不算是说话,毕竟把这件诡异的事情调查清楚,对叔叔也是件好事。”
德蒙:“不早了,您也要休息了,我告辞了,晚安叔叔。”
教皇:“不急不急,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来来来,跟叔叔聊聊,你母亲还说过什么有关于我的话了。”
当两个多小时后,德蒙从教皇的房间出来的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把泰山大人抬出来当挡箭牌是有报应的,还是现世报,不过他也确定了一点、哦不,是两点,那就是:一、叔叔的身体、精神非常的好,丝毫没有被什么东西缠身的症状,二、他是真的很爱母亲,并不是口头上说说,也不是什么年轻人的冲动。德蒙暗暗发誓,对于玛丽,他决不放手,即便是要和魔鬼做交易,他要成为父亲那样的男人,而不是像叔叔这样只能每天在心中暗暗祝福自己的爱人。
翌日,莫名其妙在中途耽搁多日的卡尔终于抵达罗马,在港口他遇到了正在求人搭他一程的少年克里斯托弗。
卡尔:“你要去西班牙?”
克里斯托弗:“是的,先生,您是来着办事的吗,你也要回西班牙吗,可以捎我一程吗,我永远都会记得您的恩德。”
卡尔:“别说的那么严重,我可能要在这儿呆几天,如果你不急的话,我倒是可以带上你,不过你要告诉我,你去西班牙做什么,还有你要证明你自己不是歹人。”
克里斯托弗:“不急不急,如果能带上我,我愿意一路为您服务。至于证明,我、这,我把我的引渡文书押给您可以吗?”
卡尔:“拿来我看看。”
克里斯托弗把一张橘色的卡片从衣服内袋里掏出来,双手递给卡尔。
卡尔:“你就不怕我骗你?”
克里斯托弗:“您不会的,先生,看您的气度,就知道是有本事的人。”
卡尔:“行了,不用夸我,既然你相信我,我就相信你一次,对了,你还没有说为什么要去西班牙呢。”
克里斯托弗:“我是到西班牙寻找机会的,如果能有贵族肯接见我就好了。”
卡尔:“找工作吗?”
克里斯托弗:“算是吧,我希望能当个水手。”
卡尔:“水手,那可是个很辛苦的工作呢。”
克里斯托弗:“我不怕辛苦,征服大海是我的梦想。”
卡尔:“征服大海吗,有志向,好,跟我走吧。”
克里斯托弗:“先生,您要去哪,我在罗马待了半年了,这里我熟。”
卡尔:“我想去罗马的斗兽场。”
克里斯托弗:“那没什么好看的,况且也不能进去。”
卡尔:“现在还是只有贵族才能进去吗?”
克里斯托弗:“听说一般的贵族都不能进去参观呢。”
卡尔:“这样吗?”
克里斯托弗:“先生,您是来游览的吗,罗马还有很多好去处的。”
卡尔:“呵呵,我不是来游览的,我是来找人的,还有我叫卡尔。”
克里斯托弗:“卡尔先生,您怎么会到斗兽场找人呢,我觉得那就是一片废墟,一块野蛮历史的证明。”
卡尔:“呵呵,说的是,如果能够有资格进入那里的人,一般要得到谁的允许才能进入呢?”
克里斯托弗:“教皇的通行证肯定是可以的,至于其他下级教士,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教皇可不是谁都能拜见的,在重大的节日里倒是会接见一些平民。可惜我错过了这个节日,答应引荐我的人又没有成功,我只能去其他地方碰碰运气了。”
卡尔:“那如果我想在整个城中找一个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人,你有什么好法子吗?”
克里斯托弗:“您找的人会到处游览吗?”
卡尔:“应该会的。”
克里斯托弗:“那您可以描述一下,我在这儿结识了不少小商小贩,也许他们能帮到您。”
卡尔:“那就先试试看吧。”
卡尔在托克里斯托弗打听玛丽和费尔太太的下落的时候,贝尔正在德蒙的房间的会客室内汇报。
德蒙:“你昨天倒是闪的彻底,说去找人,最后人都出现了,你不见了。”
贝尔:“呵呵,少主,我是正好打听到少主吩咐查的那位少女的事儿了,想着二号会带他们回去,就没在找他们,他们没打扰您吧。”
德蒙:“这个以后再说,你说有消息了。”
贝尔:“是的,是一个吉普赛女人说的,不过其他人都说她疯疯癫癫的,那个女人大概有六七十了,她说已经在罗马见过那个少女很多次了,而且在很多年前就见过了。她还警告我离那个少女远点儿,说她是死的。”
德蒙:“这就是你打听到的,一个疯女人的话?”
贝尔:“我是想少主既然让我打听她,那她应该不是常人,虽然很诡异,但我却觉得这个女人说的话也许有一定真实性。”
德蒙:“哦,你也觉得那个女孩儿不正常。”
贝尔:“其实属下觉得这个少女属下似乎还是孩子的时候就见过,那时属下还跟随着上一代隐进行训练,有一次有幸陪同老主人和夫人出游,似乎见过这个孩子,但是几十年后还是一样的身形样貌,我也猜想过,也许是当年那个孩子的孩子,但是年龄又对不上。而且,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很诡异,虽然属下有些识人的本领,但能让我印象如此深刻有没有交集的人极少,她倒是算一个。”
德蒙:“如果我告诉你那个孩子可能是个活了不下于五百年的吸血鬼,你怎么看。”
贝尔:“这就,属下觉得这就有点儿过了吧,少主,难道真的有吸血鬼的存在吗?”
德蒙:“放轻松,只是打个比方。我让你联系父亲的信,发出去了吗?”
贝尔:“已经发出去了,估计今天晚上就能收到回信,而且在发信的时候,属下接到另一封信,是关于玛丽小姐家人的。”
德蒙:“哦?什么事情?”
贝尔:“达西先生向伊丽莎白小姐求婚了,贝内特家的大女儿简小姐也订婚了,是达西先生的好友宾利先生。“
德蒙:“倒是一好一坏两个消息呀。”
贝尔:???
德蒙:“呵呵,你一定在心中想大喜的事儿,怎么还有坏的呢。你对那位宾利先生也有些了解吧,父亲可是非常不喜欢此人。”
贝尔:“其实这位先生除了犹豫不决、在生意上不决断、喜欢美女之外好像也还可以,毕竟家世和财力在那儿摆着呢。”
德蒙:“呵呵,其实他怎么样都与我无关,再糟还会糟糕过那位威克姆先生吗,一想到将来要和那样的败类成为连襟,我真是头疼坏了。”
贝尔:“您已经向玛丽小姐求婚啦,她同意啦!”
德蒙:“算是一半儿吧,不过快了。”
贝尔:“其实您不必担心,将来又不会生活在一起。”
德蒙:“我一点儿都不担心,反正玛丽既不喜欢那位宾利先生,又极其厌恶那位威克姆先生,即便是她想要和这些人来往,我也无所谓,只要他们不伤害玛丽,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容忍。偶尔有些小丑表演,生活更有乐趣嘛。”
贝尔:“少主,恕我直言。”
德蒙:“你说。”
贝尔:“如果您将来真的可以娶到玛丽小姐的话…”
德蒙:“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娶不到玛丽。”
贝尔无语,道:“不是的,少主,我是想说您的这点儿想法,就是把她姐夫和妹夫当小丑的看法还是不让玛丽小姐知道比较好吧。”
德蒙:“那当然了,你以为我是傻瓜吗?”
贝尔:“呃,属下,对了,有人报告说那位卡尔先生抵达罗马了,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和那个克里斯托弗,就是那位刚上岸就撞到玛丽小姐的少年走到一起去了。”
德蒙:“苍蝇又出现了,真是麻烦,你说如果我就地解决了这只苍蝇怎么样,免得他一直飞呀飞的。”
贝尔:“少主,您的意思?”
德蒙:“我的意思那么难理解吗,暗中宰了他不就好了。”
贝尔:“呃,这…不太好吧,费尔太太还与玛丽小姐在一起呢。”
德蒙:“这倒是个麻烦事儿,要是没有那层亲戚关系就好了。”
贝尔:“不过要是没有那层亲戚关系,玛丽小姐恐怕就无法来意大利了。”
德蒙:“这倒是,他也算做了点儿好事,就暂时放过他吧,如果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惹到我的底线,那就别怪我了,不能宰掉,打残了总没事吧。”
贝尔:(⊙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