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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陈淑清愈来愈激动的语言指控,丁逸忍不住皱眉。直到李承锴上前轻轻拥住陈淑清,附在她耳畔轻声道:
“清清,乖,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难过也没用。我--会陪伴在你身边。”
说罢,他抬起头转向面前的检察官,神情冷峻,道:
“怎么,事到如今,丁检察官难道还要‘锲而不舍’地继续追查下去吗?没关系,我们李氏还要在北京停留些时日。在这期间,我们有的是时间好好叙旧!只不过今晚… …”他嘴边绽出一抹嘲弄的笑,“我们陈大小姐远道而来,已经很累了,看来是需要好好休息了!那么我们,就先行告辞了!”
李承锴说着,拥着陈淑清欲起身离去。
丁逸看似不经意地上前一步,用身体挡住李承锴的去路。
“等着,李承锴,我一定会找出你犯罪的证据!”
丁逸目光紧紧锁定着面前的男人,从牙缝里轻轻挤出几个字:“你逃不掉的!”
李承锴发出轻蔑地一笑:
“好啊,我等着。”
说罢,率先拥着怀中的女人扬长而去,而李氏的其他众人,也随即跟上他们老板的步伐,浩浩荡荡地离开。顿时,本来热闹非凡的大厅瞬间清冷了不少。
一个纤细的身影将这一切看在眼底,心里苦苦地哀叹了一声,也欲转身离去,却身子一个踉跄,碰倒了旁边桌子上的一个酒瓶。酒瓶“咕噜噜”地顺着桌沿滚动了一圈,“啪”地一声落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响亮的玻璃破碎声。
“啊,对、对不起!”
任茜有些窘迫地说道,感受到大厅中剩余的人的目光瞬间如鹰一般朝她这个方向射来。
她赶忙蹲下身子,欲收拾自己造成的“烂摊子”,却在眼角一瞥间,只感到一个伟岸的身影旋风般来到她身侧。
“你不要收拾这个。小心玻璃会划破手指!”
随着话语声落,任茜的一双柔荑已落入一双温柔的大掌中。丁逸目光温柔地看着她,轻声道:
“你还是和原来一样,不知道爱惜自己是么?”
任茜的鼻子一酸,今晚所受的种种委屈在听到这如同和煦春风一般语调的男子声之后,泪水便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她忍不住呜咽了一声,却及时在那一声呜咽溢出时间更长的时候及时捂住了嘴。
她不能在丁逸面前落泪,她不能让他看到她的委屈和痛苦。是的,她不能!
可是,是人,便总会有软肋的。她任茜可以在李承锴面前强颜欢笑故作镇定,但却在这个温暖的如同眼光一般的男子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将自己心底最脆弱的一面展示给他。或许,这就是劫吧!她是李承锴的劫,而丁逸,则是她的劫!
想到此,她赶忙从那一片温暖中抽回自己的双手,背转过身,及时制止了自己夺眶而出的眼泪。
“谢谢检察官关心。不劳您费心,我--先告辞了!”说罢,她身下的脚步有些发飘,却恨不得立马离开这个令她心跳紊乱的地方。
“茜茜!”身后的男子开口叫住她。
她一怔。这声音温暖的如同他们初见,令她恍惚间觉得身后这个男子依然是那个在游轮甲板上对着她露出一脸灿烂笑容的大男孩,美好的如同梦一般。
身后的男子缓缓走进她,一双大掌轻轻覆上她的双肩,强迫她回转过身,对上他清澈的双眸。
“我不知道他会这样待你。我当初之所以选择离开,是以为他能给你幸福。如果不能,那我会毫不犹豫地带你走!”
他说着,伸出拇指轻轻拭去她脸上尚存的一丝泪痕,郑重地一字一句道:
“这次,我绝不会再向他退让。他能给你的,我同样也能!我只等你一句话!”
她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男子年轻的面孔。或许,他真的有些变了。变得不再像从前那样玩世不恭,反而多了一丝成熟稳重和冷峻的气质。或许生活是最好的老师。在经历了生活带给他的种种磨难之后,面前的这个男人也如同凤凰一样,涅槃了!而如此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便算是“承诺”吗?
“丁逸,我… …”她略有些迟疑地开口,面前的这个男子目光清澈地几乎令她不敢直视。
“说啊,只要你开口,我立刻带你离开他!”男子覆在她肩上的手掌微微用力,语气也不禁略有些急躁。
她沉默着,心里知道,一旦她开了口,那么她便要思付她为这个决定而付出的代价;而丁逸,也要承担他为他这个承诺而付出的代价!
所以,就当是为了面前这个给过他一丝丝阳光般温暖的男人吧--
“丁检察官,谢谢您,只是我,不值得您为我这样做!”她说,同时轻轻后退,摆脱了他大掌的束缚,却极力压下她心里蓦然生出的那一丝苦涩,更不忍直视丁逸眼眸中那一抹错愕和痛楚。
“丁检察长远道而来,也一定累坏了。还是早些休息,未来的一段时间里,想必您会很忙的!”
说罢,她转身疾步离去,生怕如若再在他身边多呆一秒钟,她便控制不住自己,真的随他而去。
丁逸怔怔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嘴边泛起一丝苦笑:“这已经是你第二次如此决绝地拒绝我了!哪怕因为感激或同情,你也不肯接受我吗?要知道,我现在已经不再奢求你的爱情,就算只天天看到你,我也是心满意足的!”
年轻的男子站在偌大的宴会大厅,明晃晃的灯光打在他身上,竟生出一丝冷漠和苍凉的味道。连致诚默默注视着面前这个年轻的检察官,从刚开始对待李承锴那一副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再到后来他在那个叫“任茜”的女子面前如此种种魂不守舍的神态,他都一一看在眼里。
看来,面前这个年轻人,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吧。
想到此,连致诚缓缓走上前去,微笑地开口道:
“新加坡刚上任的检察官果真是年轻有为。只不过东南亚的李氏集团势力盘根错节,要想彻底扳倒他们,只凭一个政界的小小议员之死,恐怕无异于麸皮撼大树。在未来的日子里,恐怕我们双方要通力合作了!”
丁逸看着面前这张同样年轻的脸,他知道面前这个男人的背景。虽然他们今天只是第一次见面,他却对面前这个始终面带温柔笑意的男子并不抗拒。难道国安局的人,也会有如此温雅、不带半点儿攻击性的人么?
没有犹豫,他将手伸了出去,和那个男人伸出的手握在了一起:
“不敢当。以后恐怕还要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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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锴的豪华包房内。
陈淑清一进门,便像水蛇一般腻在男人伟岸的胸前,一张猩红的唇不老实地在男人性感的喉结间油走,嘴里发出低低的娇吟声:
“锴,我想死你了!今晚你可要好好对待人家哦!”
李承锴看着怀中的女人,眼底闪过一丝不经意的阴霾。他伸出一只大手,将腻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猛然推开,走到客厅豪华的真皮沙发上落座,优雅地点起一支雪茄。他看着面前神色有些不安的女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
“怎么,我的大小姐,戏都演完了,你的戏瘾还没过够呢?!”
陈淑清脸上顿时一片难看,结结巴巴地开口道:
“阿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
李承锴深深吸了一口雪茄,然后在烟雾缭绕中,沉稳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些微的怒气:
“陈鹏那老头子到底是怎么死的,你我都心知肚明。如果陈老爷子在天之灵知道导致他死亡的真正原因其实是在他女儿每天下在他饮用食材里的药物,你猜他会瞑目么?!”
陈淑清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不禁失声道: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承锴从怀中掏出那个黑鹰先前递给他的小搪瓷瓶,拿在手中慢慢把玩,眼睛却紧紧锁住陈淑清面部每一个细小的神情变化。见到陈淑清如此反应,他便进一步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这是黑鹰在陈老头的卧室里找到的。陈老头患有高血压和心血管方面的疾病,这个他身边和他亲近的人都知道。作为他的女儿,我想你更清楚,一旦把这种药物每天按计量加在你父亲吃的食物和饮用的水里,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陈老头便会因为心脏功能衰竭而死亡。”李承锴慢慢说道,看向陈淑清的眼神却愈发锐利。后面的话他当然不会说出口。黑鹰加在陈议员身上的“蓝冰”之毒,在某种程度上其实是帮了他,以此来让他减轻这种慢慢死亡带给他的折磨。
“真的是好歹毒的女人啊,居然连自己的亲生父亲也下的了手!”
随着李承锴最后的话语声落,陈淑清脸上缓缓浮现起一丝嘲弄的笑意:
“哼,不错,阿锴,既然被你瞧出来了,我也没必要瞒你。不错,的确像你说的那样,每天只要一点点的剂量,加在我父亲每晚临睡前喝的牛奶里,就算到时候要查,也只能会被认定是因为高血压和心血管病而诱发的心脏衰竭,压根也查不到我的头上!”
“为什么?他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居然做得出这种事来!”
“为什么?!”陈淑清一声狂吼,“因为我恨他!当年他抛弃了我的母亲,导致我母亲最后一个人孤零零的惨死在医院。虽然最后他良心发现又收留了我,但是我还是恨他!打从我十岁那年跨进陈家大门的那一刻,我就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让这个始乱终弃的男人不得好死!”陈淑清的眼底闪耀着一抹复仇后的狂热,末了,她盯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突然发出一声“吃吃”的笑声,“好像从这一点上来看,我和你那位茜茜的身世,倒是相似的很哪!”
李承锴猛地从沙发上站起,大步走到陈淑清面前,猛地抓住她的头发。陈淑清一阵吃痛,却在男子的大力之下,不得不受他摆布。
“你听着,我才不关心你们陈家是怎么样的恩恩怨怨,我关心的只是老头子临死前留的那份关于李氏的文件,你放在那儿了?!你要是不回答,也行,我总会有办法让你开口的!”
说着,他另一只手里举起的雪茄烟还在冉冉冒着火星,烟头危险地在陈淑清的脸颊上移动。
“你要是不怕你这张漂亮的小脸蛋毁掉,就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地交代出来!”
陈淑清心里清楚,此时此刻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是极度危险的。她当然明白她手中此刻握着的那份证据,既可以成为要挟李承锴的砝码,也可以成为埋葬自己的坟墓。想到此,她有些吃力地略微回过头去,看着面前的那个男人,艰难地开口道:
“阿锴,我虽然那样对我父亲,但是我却一直都没想着要害你。我做的这一切其实都是为了你!如果我父亲不死,一旦他被检察机关控制住,他很有可能会受不了然后把那份证据交出去,到时候你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我可以把那份证据交给你,但是我只求你,我现在家也没了,父亲也死了,我已经一无所有,我只剩下你了,你别丢下我不管!我求你了!”
女人苦苦哀求的声音最后化为一声呜咽,李承锴猛然手一松,女人顿时身子一个踉跄摔倒在墙角。他有些厌恶地瞥了一眼地上的女人,直到女人用微微颤动地手打开自己丢在地上手提包,从里面取出一个微型的移动硬盘。
“所有的证据,都在这里面。”她说,一边伸手将硬盘递给了面前的男人。
李承锴伸手接过,眼眸里闪动着难以捉摸的目光。直到脚下的女人匍匐着爬到他的跟前,伸手抱住他的大腿,苦苦哀求道:
“阿锴,你要我做的一切我都已经做到了。如今我在你面前已经没有任何底牌了。我只求你不要告发我,也不要不管我,我还不想死。我如今只有你了!我求求你保护我,也别不管我!”
李承锴缓缓低下身子,以一个高高在上的胜利者姿态望着这个在他面前摇尾乞怜的女人。曾经她也是那么的不可一世、傲不可攀,而如今,同样沦落到需要他李承锴施舍的地步。这就是和他作对者的下场!
他伸手扼住女子的下巴,看着面前女子,突然嘴边浮起一丝冷笑:
“好啊,既然你那么想留在我身边,也可以。不过你要配合我,将这出戏演到底!”
陈淑清激灵灵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