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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丕和甄氏的大婚如期举行,举行的地点在大将军府。曹丕之前担心被人说自己僭越,所以没有进入大将军府,但是曹操却没有这般顾虑,堂而皇之的把那里修缮一新,然后搬了进去,大将军府是整个邺城最为宏伟的建族群,曹丕的婚礼自然就在这里举行。
参与婚礼的人是邺城乃至魏郡的名门望族,不过他们没资格和曹操同在一堂,而是在大将军府另外一个房中。和曹操同在一堂的是曹军众将、众谋士。以及从许都赶来的曹家人。
曹家除了曹丕老年卞氏之外,几乎所有8岁以上的曹操儿子都来了,其中自然就有曹植、曹冲。曹植今年12岁,身材比起曹丕12岁的时候矮了一些,但是比例很好,而且相貌英俊,和卞氏有几分相似,看到曹丕礼数做得很足,没有半分怠慢。
而不到9岁的曹冲比起曹植更加耐看,肤色之白犹如粉雕玉琢。五官极为秀气,一双眼睛观之颇有神韵,仿佛钟天地之神秀,这等长相,绝对是天地之宠儿,在后世则是十足的靠脸吃饭之偶像派。
曹冲见到曹丕礼数也很足,而且那双神采摄人的眼中对曹丕则是满满的崇拜。曹丕今日身穿一身传统的红色汉服,笑着招呼着自己的家人和曹军众将。其实他今日起得很早,因为他要亲自的去甄府迎亲。
汉朝的婚礼非常复杂,要经过亲迎、交拜礼、对席礼、沃盥礼、共牢合卺、合卺礼、解缨结发、执手礼这些步骤,现在只是走过了迎亲这个步骤。
等新娘来了还要随他拜天地、父母,此为交拜礼。接着两人对拜,此为对席礼。到了洞房之后还要经过沃盥礼,就是在请新娘入座之前弹些水灾她脸上,表示其以纯净的心灵进入新生活。接着要同吃一锅肉,相对饮酒,为共牢合卺,表示日后祸福同享。
接下来则是合卺礼,具体流程是新婿斟酒,两人各饮一半后交换饮尽,两人将葫芦拼接好,新娘迅速缠紧葫芦。葫芦代表多子多福。夫妻共饮后,愿二人从此能同甘共苦、一生相扶。之后将葫芦拼接如初,红绳相系。象征新人从此夫妇一体,永不分离。
最后两个步骤则是解缨结发、执手礼,解缨结发的“解缨”指新夫亲手解下新妇头上许婚之缨。而“结发”指各剪取新夫新妇一束头发,以红缨梳结在一起。新婿剪下新妇一缕头发,后剪下自己的头发,新妇展开锦囊,新婿将两人头发依次放入。两人共同将锦囊线绳拉紧。意指夫妻双方血脉相融,白头偕老,永结同心。执手礼则是新人执手相视。取诗经之中执子之手,与子共箸;执子之手,与子共食;执子之手,与子同归;执子之手,与子同眠;执子之手,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之意。
不得不说,有时候繁文缛节确实能让人心生敬畏,在经过一系列的礼仪之后,纵使曹丕只是觉得甄氏是他前路的一个踏脚石而已,心中还是有了一种很庄重的感觉,这让曹丕意识到一套完整礼仪的重要性,礼仪其实就代表着人恪守的一种底线,君臣之礼恪守的是忠、父子之礼恪守的是孝、夫妻之礼恪守的则是爱。献祭天地之礼则是让君王恪守对天地的敬畏之心,避免昏庸、逆天而行,虽然历史证明了这对很多君王是没有用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繁文缛节终究终究还是让封建社会的人们对自己的社会角色有了一个清楚的定位,后世给人社会定位的是法律,但是故人却总喜欢把礼法拿在一起说,甚至把礼放在前面,在曹丕看来这样虽然有欠理性,可是却是利于封建君王的统治。
“夫君,所思何事?”甄氏看曹丕执手相看已经很久,而且不言不语,似乎若有所思,所以出言询问。
曹丕其实被这繁琐的仪式震撼了,以至于生出了很多想法,印证之前参拜刘协的礼仪,着实让他对这个社会有了更深的了解。甄氏说话把曹丕从遐想之中拉了回来,见着对方倾国倾城的容颜,包裹在霞帔完美的身体,曹丕莫名地感到有欲望在升腾,这是他穿越而来的第一次。
所以曹丕决定不再说话,而是捧着甄氏的脸狠狠地亲吻了下去,法式湿吻。甄氏显然没有过这样的经历,笨拙的迎合着,接着两人倒在了榻上,很快,曹丕就进入了被欲火控制的角色中,和甄氏共赴巫山..........
于此同时,夜深人静的邺城郊外,两个小小的身躯骑在骏马之上,身后各有十人护卫,一行人策马立在曹丕经营的水田之畔。
其中一个小身躯的骑士开口说道:“贤弟,可看得出端倪?”若曹丕在这,听然能够听出此人正是自己的弟弟,曹植。
另一个小身躯的马上之人说道:“近看应当可以看出端倪,现在稻子已经扬花,分辨雌雄之花不难,只是吾不知道兄长是如何给这些花儿绝育的。”说话的正是曹冲。
曹植笑道:“贤弟能够看出雌雄花的分别已经甚好,至于如何绝育,贤弟可慢慢琢磨之,兄长现在尚有余力经营水田,无需贤弟操持,只是德祖先生说兄长在北地屡屡立功,迟早要独挡一面,日后我军军屯水田就要靠贤弟操持了,毕竟贤弟是处兄长之外第二个能够明白天书之人,众人都说,这天书非福厚之人不能受之,不然必有横祸。是以现在在兄长离开之后就要操持水田了。虽有时日,亦不多矣,贤弟尚需好好琢磨。”
曹冲的双眼在黑夜中分外的明亮,顶着面前大片的稻花轻声说道:“兄长但请放心,为弟对此也是多有好奇,若捉摸不透,寝食难安。”
大将军府一个宽敞的院落中,卞氏正黑着连坐在正堂上,站在他面前的是战战兢兢地淑儿。
“吾儿怎会找了这么一个有夫之妇也没和汝行床笫之事?”
淑儿颤声答道:“公子威严,婢子不敢贸然开口冒犯。”
卞氏脸色一缓:“罢了,这个儿子吾这生身之母都看不透,何况是汝.....唉!本以为吕家那粗妇才是汝之劲敌,谁曾想让袁家弃妇占了先。如今汝可要好好伺候公子,初识人味之后最是容易撩拨,好好把握良机。”
淑儿连忙答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