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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子倒是有趣。”人群中宋员外看着离去的陈知昱轻声道。
“有担当,有魄力,是个不错的年轻人。不过最让老夫惊讶的是他那活死人的手段。”庞籍也跟着话说到。
“何不叫来一见?”宋员外一说庞籍也觉得可行,当即点点头。
“严怀荣,去将人请来。”
话音一落,严怀荣立即称是就朝着陈知昱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小郎君,有人朝我们这奔来,目标应该是我们。”裴守云感觉到后方有人追上来,连即对陈知昱道。
“无妨!”话音刚落,就见一只手往陈知昱的肩膀搭来,罗海自然是发现了,随即挡了上去。
“好身手!”追上来的严怀荣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罗海道。
“好力气。”罗海也道。
“前面的小郎君,某家主家有请。”被罗海挡住后,严怀荣只好开口道。
“不知道贵主人是?”陈知昱开口道,不过见严怀荣不说只好改口道:“罢了,前方带路吧。”
让罗晋先行回去换衣服后,陈知昱和罗海及裴守云三人跟随着严怀荣来到了州桥边,此时前方两个老头正在聊天。
“你可以进去,他们两不行。”严怀荣对着陈知昱道。
“小郎君...”裴守云刚想说什么,陈知昱就阻止了他,让他们两在这边等候,自己则和严怀荣走了过去。
“见过两位丈人。”陈知昱来到两个老头跟前拱手施礼道。
“小友有礼了,老夫姓庞,这位是宋员外。”庞籍开口笑道,而宋员外只是点点头。
“不止两位丈人唤某前来,有何事?”
“刚看了小友活死人以及应对辽人的手段了得,想结识一番罢了,小友可愿解惑?”庞籍见宋员外不开口,只能自己开口道。
“原来如此,其实只是些小手段,上不得大雅之堂,刚那孩童...”陈知昱只好又和他们解释溺水的原理以及急救的方法“...至于辽人信息,某也是从行脚商人口中听来的,当时说出来也就是吓吓辽人。”
“没想到小友小小年纪却精通岐黄之术!可否为我两诊断一番。”宋员外听了陈知昱解释溺水的事,还以为陈知昱的医术很好呢。其实陈知昱跟爷爷长大的,中医多少懂点,普通的病也能把脉开方,但说精通还算不上,更多的是因为后世的互联网让他有了了解很多急性病的医治方法。
“此事...”陈知昱虽然不知道这两人是谁,但这排场让人感觉不凡,当即就想拒绝,谁知道被姓庞的老头打断了。
“也对,此地却是不好让小友施手,何不找个安静的地方?”庞籍见陈知昱有些犹豫,还以为是没地方诊断呢。
“某听闻西大街开了一家万鲜楼,餐食美味,本来是出来就餐的,结果那王吉居然没能订到位置,醇之,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也方便小友诊断?”宋员外也是开口道,两人的意思之间明显陈知昱想不诊断都难了。
“万鲜楼的美食某也有所耳闻,不过今日既然没预约到位置,何不随便找家酒肆,小酌几杯,也方便小友诊断。”这会二人都不知道陈知昱的名字和来历,更不知万鲜楼是面前这个年轻人的产业。
而两位大佬却不知面前的年轻人已经惊呆了。
‘醇之,姓庞,卧嚓...’此时陈知昱心里慌的一批,庞醇之,不就是庞籍庞太师,现在是至和二年,也就是说庞籍已经是当过宰相的了,能敢这么喊他,姓宋,特么的汴梁城哪有什么大商人姓宋啊,这么多的保卫力量,庞籍都得喊一声员外,这怕不是仁宗吧!!!
“小友,你觉得怎样?”庞籍见陈知昱在发呆,于是再次开口。
“丈人和宋员外想去万鲜楼尝尝鲜的话,不如由某做东。”陈知昱没有当场说破两人的身份,人家既然不想让自己知道,若自己点破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哦?小友在万鲜楼有预约?”宋员外也好奇了,万鲜楼现在可是被京城的权贵富商预约的慢慢的,这年轻人到底是谁,居然能预约到,而且刚好在今晚。
“刚好有所安排,那咱们万鲜楼一聚,二位以为如何。”毕竟陈知昱是后世来的人,对于皇帝并没有什么忌讳,这会的他也想通了,平常心对待就是了。
三人很快就来到了万鲜楼,宋员外除了严怀荣随行外其他的护卫自然保护在周围,罗海和裴守云则是和宋员外的护卫在前面开路,这也是陈知昱交代的。
万鲜楼中,陈知昱今天也是第一次来汴梁的万鲜楼,下午到了后就一直在客栈,到了晚上想走来万鲜楼就餐时刚好遇见了辽使欺负人的事。这会万鲜楼的掌柜还不认识陈知昱一行人呢。罗晋出示了陈知昱的信物后,几人就被带到了包厢中。
宋员外和庞籍也没有什么意外的,以为陈知昱只是有预约,严怀荣和王吉心中则是惊讶了,万鲜楼他们都是了解了的,这间包厢不是预约的包厢,而是万鲜楼一直留着的包厢,不过因为人都在就没有和宋员外说出来。
“两位是长辈,当先请入座!”进到包厢后陈知昱就开口道,一般来说作为请客的人,就是主人家。应该先坐,不过知道这两位大佬的身份,陈知昱自然不敢托大,而是通过长幼有序的说法让两位先入座。
“员外请!”庞籍自然不敢托大,暗道小伙子知礼后也对着宋员外道。
于是三人相继入席,随即小二送来了菜单。
“小友对万鲜楼颇为熟悉,不如由小友来点菜!”宋员外看着陈知昱的做派开口道。
“两位可有忌口?”
“并无。”宋员外开口,庞籍也摇头。
“那小子冒昧了。”陈知昱就点了一些菜肴让人下去安排了。
“小友可能为我等诊断一番。”宋员外笑道。
如果是刚才在桥边聊天那会,陈知昱自然是不愿意,不过这会陈知昱却是想试试,毕竟他也想知道这两位大佬有没有疾病,毕竟庞籍是大大的名臣,别看包青天里面的庞太师很坏,但事实上庞太师在正史中是实打实的名臣,而这位宋员外更是不用说,千古仁君啊,如果能给他们避免一些疾病还是不错的。
还有一点最重要的是,陈知昱是知道仁宗是真有病的,他看过仁宗的许多记载,所以仁宗有什么病他可是一清二楚。
“那某冒昧了。”陈知昱拱拱手,随即让裴守云取来布帛,叠好后当做诊脉垫用。
陈知昱先是帮庞籍诊脉,诊脉之后又让庞籍伸出舌头,看了一会思索道:“丈人脉搏有力,身体非常好,只要保持良好的生活作息即可。”
“多谢小友了。”庞籍还是很客气的道。
当陈知昱把手放到宋员外的脉搏上之后,大家都不敢出声了,毕竟在场的除了裴守云之外其他人都知道这可是皇帝。
‘迟缓脉中止,止无定数,结脉的症状啊。’结脉指的是不规则的脉搏间歇,陈知昱脸色微沉,正常来说,皇帝身边那么多的御医不应该出现这么大的纰漏啊,应该有御医给他调节好身体才对,怎么还有这么明显的脉象。
结合前世对于这位皇帝的记忆,陈知昱知道,仁宗可是多次不豫的,不豫指的是皇帝重病。而前世陈知昱研究过很多位帝皇的记录,其中就有宋仁宗的,但是他的记忆中这位皇帝得的病是中风,而没有心脏疾病才对。
“小友有话但说无妨。”宋员外见陈知昱眉头紧锁只能开口道,庞籍众人也一脸紧张的看着陈知昱。
“员外,丈人无需紧张,某纠结的是脉象,员外的身体有点虚弱,但是不是什么大问题。”见众人紧张陈知昱连忙解释道。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宋员外,有几个问题某需要你如实回答。”
“小友但说无妨。”
陈知昱先是让宋员外伸出了舌头,唇舌没有呈现紫暗,问到心胸是否刺痛时,宋员外也说没有,这时候陈知昱微微笑了一下道:“幸好,并无心疾。”
“员外尝试下双臂举过头顶!”陈知昱做了一个动作并让宋员外尝试。
宋员外试了一下,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双臂举过头顶,惊讶的看着陈知昱。
“是否面部、手臂或腿部,尤其是身体一侧发生的急性麻木、有无力状?”陈知昱这会差不多断定结脉应该就是由脑部疾病影响到了心脏呈现出来的。
宋员外点点头,此时所有人都惊呆了,目光看向了陈知昱。
“是否有过单眼或双眼突然视野模糊、视力下降或看东西有重影?偶尔会有剧烈的局部头痛;有时会伴有呕吐现象?”
“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的?”此时站在宋员外后面的王吉大吃一惊开口道。
“聒噪!”宋员外瞪了王吉一眼,此时所有病状都被陈知昱看了出来,他只想知道有什么方法避免,在他心里,陈知昱就是神医一样的人物,要知道有些症状御医都没说出来,而陈知昱说出来了。
“小友可有办法根治这病?”庞籍也着急了,按照宋员外以及王吉的表现,陈知昱说的症状百分百对口了,而面前的人可不是什么员外,而是大宋皇帝,担负着大宋百姓一切的人,他能不紧张吗!此时所有人都看着陈知昱,在等他的答案。
“诸位稍安勿躁,此病为脑疾虽难以根治,但是却可以让其不发作。守云取文房四宝来。”陈知昱已经确认仁宗就是得了中风,也就是后世的脑血管疾病,后世得了这病其实也不好治,更多的是靠调养预防,仁宗这种就是典型的缺血性中风。
随后陈知昱先是给开了一个补阳五还汤:生黄芪30g,当归12g,赤芍15g,地龙9g,桃仁9g,红花6g。。这是益气活血用的,有不错的效果。另外把忌口的吃食全部都写了出来。
“此方水煎服,每日一剂,连服十四日。之后注意饮食即可。忌食之物某都标记了出来,切记。另外每年夏日来临当多喝枕瓜汤可以亦可预防。”陈知昱对着宋员外以及庞籍众人说道。
“王吉,可都记住?”庞籍这时候开口了,他总不能问宋员外记住。
“某记住了。”王吉说完就后悔了,这可是事关官家的大事怎么可以答应的这么痛快,随即对陈知昱说:“这位小郎君,可否借纸笔一用。您再叮嘱一遍,小人将其记下。”
“自无不可。”陈知昱把纸笔给了他,又叮嘱了一遍。
“多谢小郎君,多谢小郎君。”
“小友,老夫的身体除了这些,是否还有别的隐患?”宋员外见一事解决,心中欢喜,但是一想还是问问还有没有别的病为好。
陈知昱想了想,不知道说还是不说来得好。但是想想反正今天都说了这么多了,也不差这一点半点了,随后即开口说到:“员外是否有吃食丹药的习惯?并且子嗣难以养活?”
这两个自然不是陈知昱把脉把出来的,吃食丹药要检测血液,古人子嗣难以养活更是要看精子活性,这是陈知昱通过前世记忆历史对于宋仁宗的身体猜测。
这话不说还好,一出口就吓了众人一跳,毕竟这两个若是有问题,估计炼丹的人和宫中的御医都得被皇帝拉去砍头,所以众人现在也不敢说话,这话得仁宗自己答,庞籍都吓到了。
当然让他们觉得恐怖的是面前这个年轻人的医术。
“小友如何得知?这两样也能看出来?莫非小友还懂精通相卜?”宋仁宗也奇怪了,而且此时还有点怀疑陈知昱知道自己是谁,调查过自己了,不过想想又觉得不可能。
“员外脉来缓慢,主寒证或阳虚,又有结脉之症,某猜测乃丹毒入体之症,短期无大碍,长期却是会害人性命,以后莫要吃了。”陈知昱自然不敢说是史料记载,于是说出了想好的理由,毕竟仁宗之所以五十来岁就驾崩了,中风是其中之一,不过丹毒也不可忽视。
“多谢小友指点,老夫明白了。”宋员外拱手客气了一下,不过脸上有着的怒气,不过不是对陈知昱,而是那些献丹的人。
“至于子嗣问题,其实是员外精气不足,而且肾气有大亏之状,故某有此一说,若说的不对,请员外见谅。”陈知昱继续解释道,不过说完就不开口了,只是喝了一杯裴守云递来的茶。
“小友真乃神医,正如小友所说,不知道如何治疗。”宋员外自然不傻,人家能说出来,大概率就是能治疗的,当下心中欢喜。
“小友可有办法?若能治好,我等必有厚报。”庞籍也急了,仁宗无子正是他们的痛处,这些年他们为了这事可没少为这位官家揪心。
“有缘千里来相会,既然有缘,何必说什么厚不厚报的。”陈知昱笑着道。
“我家小郎君也不缺你们这点厚报。”裴守云在后面补了一刀,虽然小声,但是众人也是一阵脸色不好看。
也是,众人想着也对,从一见面,也没问人家叫什么,聊了两句,就跟着来万鲜楼蹭饭了,蹭饭不说,还让人家出手诊治,诊治吧,自己这边啥都没给人家,也难怪人家的随从嘀咕。
“守云无礼。”陈知昱瞪了一眼裴守云,转身赶紧对着两人道:“家仆无礼,还望员外,丈人,见谅!”
陈知昱这一道歉让两个老家伙一阵脸红,毕竟对于两人来说,要知道一个人的身份不用太简单,所以就没去问这人的身份。本来就是两人无礼在先,结果还被打脸了。
“无妨,倒是我等冒昧了,小友勿要见怪。未请教小友?”庞籍哈哈一笑。
“人生何处不相逢,即是有缘,名号无需在意。”陈知昱索性也装了一回高人道:“即是有缘,某再开一张方子,希望员外子孙满堂。”
“多谢小友了。”宋员外一听也开心了,众人也是一脸笑容。
陈知昱拿起笔写了起来附子、枸杞子、菟丝子、人参各15克,补骨脂、杜仲、川断各12克,地骨皮、黄芩各10克。根据历史的记载宋仁宗不是不孕不育,哪怕到了晚年,还在生孩子,所以就不是不孕不育,大概率就是精子活性不行,于是陈知昱就给他开了活精的方子。
“水煎服,每日1剂。少行房事,三日一次当为最好。早先预防的脑疾可在早餐后服用,此方可在晚餐后服用。”有了活精的方子,加上精子在体内存活三天后的活力是最高的,这个方子就能起到最好的作用。
“多谢小友!”宋员外接过方子递给王吉后道了声谢,今天出行算是心满意足了!
“员外无需客气!”陈知昱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上菜的声音。
门外的守卫都会验菜,也就是用银针试菜,没问题才会放进来,这一点陈知昱倒是不知道。由于早先点菜的小二就上来冷菜并解释万鲜楼没有看菜的情况,这会热菜一到,众人就可以吃起来了。
“这万鲜楼的报菜名倒是有些意思。”庞籍被一道道菜的报菜名惊艳到了。
“金玉满堂,倒是好名字。”宋员外也夸奖了一句,夹了一块豆腐送进了嘴里,嚼了几口,脸色微变,咽了进去后道:“着万鲜楼果然名不虚传啊,小小的一块豆腐竟然如此鲜美。”
“这清蒸鲈鱼也不错。”宋员外继续夸着。
“是好吃。”庞籍也微微点着头。
“员外倒是可以多吃点生蚝,此物极为鲜美,亦能滋阴壮阳,对补精气有大用!”陈知昱对着宋员外介绍道。
“果真?”宋员外看了一眼陈知昱道。
“不敢妄言!”
宋员外夹了一只清蒸的生蚝送进口中,仔细品尝着。
“口感鲜脆、紧密有致、咸味独特、爽滑香甜,是一道美食。”宋仁宗点点头,赞同了陈知昱的说法:“此物,朕...(真)的能多吃?”
“可以的,此物大补。”陈知昱道。
“甚好!”宋员外转头示意王吉记下。
“今日得遇小友,甚是开心,当同饮一杯!”宋员外举起了一杯酒道。
两人都举起杯子陪喝了一杯。
“今日多谢小友诊脉,来日定有厚报,我等二人敬小友一杯。”宋员外再次举杯,而庞籍听到这话连忙拿起了杯子。
不过这次陈知昱可不敢和他们两碰杯,连忙拿着杯子站了起来道:“此事乃是缘分,不敢居功,两位乃是长者,小子何德何能,当得两位之敬,这一杯,当是小子敬两位的。”
“哈哈哈,如此也好!”庞籍对于这个年轻人越发的喜欢了,宋员外眼中也满是欣赏之色,当即三人再饮了一杯。
“两位都提了一杯,那这第三杯,某不让了,愿当今官家福寿无疆,愿大宋国运昌隆,愿百姓安居乐业。”庞籍这杯酒提的合理,若无陈知昱抢敬,那么这一杯就宋员外还得继续提一杯,接二连三的意思,但是陈知昱接口第二杯后,相当于三人中两个人都提过了,所以他就必须提一杯。
酒席上,陈知昱普及着一些养生的知识给两人知道,两人听得津津有味,连严怀荣和王吉都觉得这人不得了。
中间庞籍也提出了一些时政以及关于民生问题,陈知昱知道这杯庞太师考量自己呢,不过以他这一世读过的书自然应对的是游刃有余,不然怎么对的起陈家这个一门三状元的称号。
“小友应对辽使的手段颇为了得,此中有何讲究?”宋员外也开口,毕竟这事也是他心中奇怪的地方,自己下午才有的消息,你小子怎么就知道了。
陈知昱心想,终于来了,老子就知道你会问这个。
“关于应对辽使其实亦是小道!”陈知昱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某家中有些生意会与各地商人打交道,某从西夏及辽国商人口中得知两国正起兵事,于是花了一些钱银从双方商人口中得知了具体的情由,而且年前西夏和辽使正面交战了一次,西夏损失七千人马,此时大军正在屯兵。某笃定两国定然会有一场大战,而这中间最重要的变数在大宋身上,若那一方取得了大宋的支持,当不战而胜。所以辽使不会在这个时候得罪大宋。当然就算没有这些消息,某亦不惧辽人。”
陈知昱的分析有理有据,挑不出毛病。宋员外和庞籍也是频频点头。
“小友觉得此番两国大战最终结局如何?”庞籍开口道,而宋员外也是看向陈知昱,想知道他的答案。
“此事某以为,无论大宋参战与否,此战都快结束了。”陈知昱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和猜测。
“为何?”宋员外脱口而出。
“辽帝耶律宗真身体不适,此时辽国要的是安稳,所以某以为辽军当有一次大规模进攻,打怕西夏,西夏赔款辽国撤军。大宋参战无论是帮任何一方都讨不了好,不如静观其变,不过某以为,当布局宋夏边境,西夏贫瘠,狼子野心,无论胜败,定然会猎夺周边国家,番人穷苦,大宋必然是他们的目标。所以某以为西夏人肯定会对河西一带下手。”陈知昱根据现况和记忆分析道。
“小友若是朝廷大员,会如何应对?”庞籍这话还是有考究陈知昱的意思。
“某以为大宋参战无论是帮任何一方都讨不了好,不如静观其变,不过当布局宋夏边境,西夏狼子野心,无论胜败,定然会猎夺周边国家,弥补此次损失,番人穷苦,大宋必然是他们的目标。所以某以为西夏人肯定会对河西一带下手。”遇到别人陈知昱可不会说这么多,这毕竟两位大佬在,而且根据记忆,陈知昱还是将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
宋员外和庞籍看了对方一眼,心中也是赞同陈知昱的想法,相继点点头。
“小友高见,今日有幸得以与小友相遇,甚是欢喜,当再饮一杯。”庞籍再次拿起手中的酒杯说道。
接下来,三人聊了许多,无论文事或行兵,陈知昱皆是对答如流,深的两人的喜欢,待到亥时酒足饭饱,宾主尽欢结束了这顿酒席。
“小友博学多才,期待来日再遇。”在陈知昱起身将两人送到包厢门口的时候,庞籍对着陈知昱说到。
“很不错的小子,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宋员外拍了拍陈知昱的肩膀笑着道,脸上尽是欣赏之色。
“不敢当,若有机会,再聆听二位的教导。”这会的陈知昱自然不敢托大,微微拱手躬身笑道。
宋员外与庞籍一行人很快就走出了万鲜楼,待到上了马车后,宋员外招来严怀荣。
“朕要此子的所有信息,记住,是所有的。”此时的宋员外已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与之前浑然两人。
听到仁宗用的是朕,而不是某或者老夫,严怀荣知道面前的人身份变成当今皇上了,连忙道:“臣领命!”
“另外,今夜所有人,三缄其口。”
“是!”严怀荣说完就立马安排人动了起来。
“醇之以为此子如何?”马车上此时只剩下庞籍和仁宗两人,仁宗看着庞籍开口道。
“此子谈吐颇为不凡,才思敏捷且见多识广,言语中看得出来是心系百姓社稷之人,臣以为当得朝廷栋梁。”庞籍用的是臣,这就说明这话说的是很认真了。
仁宗并不说话,像是在思索什么,过了好一会才道:“朕知道了,爱卿何时往永兴军上任?”
“原定是后日启程!”
“稍微等等吧。”
“领命,老臣先行告退,天色不早,官家也当早些回宫歇息!”
“去吧!”仁宗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