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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药丸吃了我就放你走。\\\ 超速首发\\http:///”指尖夹出一枚红色药丸,递上。
“这…”她迟疑了。
冷罗衣抱臂站于一旁,冷诮道,“你既然不想吃,它们可就要动餐了。”话语间,有些蛇已张开嘴巴,尖尖的獠牙深镶在口中,黏液中甚至还有少许的死老鼠肝脏。
“我吃,我吃。”没有再次犹豫,那枚药丸被李茜芬猛然吞进口中,甚至不知其为何味。
冷罗衣抿唇一笑,揉搓两指,打出响声。
立即,众蛇如正统的军队,全都有次序地从李茜芬身上撤退,沿着原来的途径渐渐返回,离去。
得到释放的李茜芬,立马准备朝胡同口逃离,但没跑两步,就身子一软,瘫倒下去。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不好意思哦,我忘了!”冷罗衣眨眨水亮的眸子,甚是无辜地说着。
“不过呢,我身上一般只放两种药,一个是毒药,至于另一个…”冷罗衣笑容可掬地蹲下身来,近距离地看着曾经不可一世的女子,眼眸里闪烁着意兴盎然的笑意,“当然是我曾在妓院里呆过,老鸨特意给我的药丸,至于什么功效,不用我说你也明白了吧!”
冷罗衣冷然一笑,站起身,准备离开。
“不…不…”李茜芬拉住了她的衣角,喃喃求饶道。
“别问我了,药丸是随便拿的,我也不知你吃的到底是什么药。不过呢,如果真是春药的话,那些男人应该够你享用的吧!”
轻易地挣开了衣角的束缚,冷罗衣刚走出几步,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回眸,低瞥一眼软躺在地上的李茜芬,淡淡道,“如果你有幸回去的话,今天日落之前,就离开独棠山庄,别再来考验我的耐性,我已经陪你玩太久弱智的小把戏。”
“要不是看在七皇子的份上,我决不会给你留生还的机会。所以你最好嘴巴闭严点,否则…”杏眸微眨,迸出危险的光芒,“我让你死无全尸。”
“我…不会…对任何人说,不会。”李茜芬此刻像极了落败的斗鸡,垂丧着苦瓜脸,失去了以往蛮横娇野的个性。
“我想你应该懂得其中的厉害关系。”
“日落之前,这是你最后的时限。”伴着这声冰冷的警告声,纤柔的娇躯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茜芬畏缩地倚靠着墙面,肩膀耷拉下来,眼眶里泪水点点,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踢上了铁板。
那个女人其实才是真正的魔鬼,娇柔温顺全是假象,那高深莫测的冷笑才应该是她的真面孔。
好可怕的女人!
李茜芬打了个冷战,毒药,春药?前者必死无疑,后者生不如死。好狠毒的心!
如今回首往事才明白,那个女人根本没把她的挑衅放在眼里,否则,她早就一命呜呼了。
走出胡同口的冷罗衣淡淡一笑,侧身,瞥一眼在墙角的两条小蛇,低语,“看好门,别让其他人搅了胡同里的兴致。”
有两条小蛇盘琼在角落,自然无人敢上前,更何况这个胡同形如废墟,通常没有人路过。只是,当冷罗衣步子刚刚离去,胡同口处却伫立一个黑影,久久凝望着那个胡同的弯道,她就是刚才那个卖胭脂的年迈妇女。
银色的发丝在雪色下更加突兀,那双本慈祥的眸子在望向胡同时逐渐眯起,良久,黑影离去了,她站立过的地方,徒留下一块软皮凝脂,那是,人皮面具。
一切顺利!
冷罗衣拍落身上散落的雪花和灰尘,迈着优雅的步子,朝独棠山庄的路子走回。
事情比她预计的还要简单,现在只要回到山庄里等着看戏就行了,虽然结局她已经猜到了,但还是很期待它的后续发展。
清静的小道上,白野茫茫。
软鞋踏过的地方还留着一个个灰色的脚印。
天降飞雪,白刷刷的,像临空挥洒而下的盐粒。
远处,在漫天风雪中,有一骏马出现在郊野小道上,单骑而行,独立于世。
马上的似乎是一年轻男子,蓝袍轻衫,墨发垂髻,远远地看,就如同十年之前,那个阡陌的雨季,他,一脸温吞暖旭的微笑。
“记住,我叫凌雷。”他回眸,目若繁星,蓝衫飞扬,飘忽在她的梦中。
马蹄渐近,轻轻踏过雪迹。
只是,眼前的男子不似当年的明朗、澄澈。
而是眼底如覆寒冰,面色铁青,一字一顿,字字决绝,“谁准许你私自出庄的?”
“呃…庄…主…?”在此遇见雷,出乎了冷罗衣的预料,他不是一早就出庄办事了吗?冷罗衣在心中暗思。
雪花轻轻的飘落下来。
绝色倾城的女子,扬起肤蓉玉脸,定定望着马背上深沉威严的男子,他的面容渐渐清晰起来,剑眉入鬓,星眸匿寒,淬毒的挺鼻之上落下了点点雪瓣,没有消融的迹象,反而更加冷冽的寒凝。
“说,出来私会谁?”他冷峭地凝视着,冰凉的寒意正一点点地渗透到骨子中。
他的模样,似乎在吃…醋?
就好像自己的新婚妻子在洞房花烛之夜潜逃,而被捉住之后的恼怒神情。
“庄…”冷罗衣试图说些什么。
说什么呢?说她如何戏耍了那个刁蛮郡主吗?还是说那个郡主想如何欺负她呢?
突然,凌雷驾马又趋近了几步,居高临下,如同高高在上的帝王临视着她。
猛然,大手一捞,毫不犹豫,将柔嫩的身子拽到身前马背上,健臂从她的身后持着马鞯,并顺势牢牢钳制住了她的腰际,紧紧的。
俊脸贴近她的耳畔,低语,“在回山庄之前,你最好给我编一个让我满意的理由。”
“我去--买这个了。”从竹篮中抽出那抹玫瑰胭脂递到凌雷面前摇摇,水嫩的眼眸中写满了无辜。
“沈--雪--衣--”他,眦着牙,皱着眉,恼怒到鬓角的青筋暴出,那俊挺的近乎霸气的脸庞又贴近了几寸,狰然道“你当我是弱智吗?”
水眸眨眨,纤细的嫩指放入口中轻咬着,歪着脑袋,疑惑不解地问,“庄主,难道你不是吗?”
话刚说完,空气突然冷凝下来。
他定定望着,深沉幽眸中逐渐褪去暗黑,而变得澄净而透明,一如十年前。
他俯下身,煽情的凉唇吻上了那娇艳的嫩唇,久久缠绵。
那凌空而落的雪花仿若含情般,片片飘落,瓣如桃心,飘洒在缠绵悱恻的两人周遭,好像千年万年就这样一眨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