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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崇祯要见我?”秦岭瞪大了眼睛盯着风尘仆仆从京城赶回来的师傅杨啸林,大声的惊呼了起来。
“皇上见你,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杨啸林看起来很激动,他没想到事情传到崇祯耳朵里之后,崇祯竟然要召见自己的徒弟秦岭,于是他和马凡、江羽三人立刻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
秦岭很想说不见,但是看到师傅杨啸林脸上激动的表情,他硬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奶奶个呆皮,老子不就想要点支援吗?怎么还非要见我?”秦岭心里一阵腻歪。
因为他早晚要争夺崇祯的天下,现在去见他根本没有必要,但是好像这是一道圣旨,不去话,可能会马上面临崇祯的怒火,桃花山虽然易守难攻,但是如果真得拉几门红衣大炮上来,他还是顶不住的,所以思考再三,秦岭决定进京一趟,会会这大明王朝的最后一任皇帝——朱由检!
更何况,如果现在他敢不答应,师傅杨啸林马上就会跟其翻脸。
秦岭将锦衣卫的官服放进包裹之中,随后策马跟着杨啸林朝着京城赶去,这一次随行的人仍然是马凡和江羽两人。
一到京城,张国纪竟然摆了酒席给秦岭和杨啸林两人接风洗尘,酒宴上已经客气了很多,没有了当年的傲气,跟杨啸林也轮起了兄弟,谈起了年轻时的往事。
秦岭表面上应付着,心里却在盘算着,自己见了崇祯怎么说?其实他一路上都在思考这事,毕竟崇祯是大明帝国的君王,想想还是有点小激动,并且秦岭心里清楚,如果自己应对得当,便可以从崇祯手里得到最大的利益。
当天晚上,秦岭和杨啸林两人睡在了张国纪的家里,第二天,天还没亮,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便来到了张府。
“属下拜见指挥使大人!”秦岭在睡梦中被人叫醒,然后半睡半醒的被丫鬟伺候着换上了锦衣卫试百户的官服,戴上了无翅的乌纱帽,当见到田尔耕的时候,杨啸林在其耳边提醒道,秦岭这才算彻底清醒过来。
“你就是秦岭?”田尔耕上上下下打量着秦岭。
“正是属下!”
“嗯,不错,英雄出少年,皇上今天要见你,随我来吧!”
“是!”
秦岭随着田尔耕离开了张府,坐轿子朝着紫禁城而去。此时还不到五更天,秦岭第一次坐轿子,颤颤悠悠觉的还挺舒服,于是他便在轿子里又迷糊了起来。
昨天刚到京城,一路奔波,晚上又饮了酒,现在是最困的时候。
“秦岭!”一声炸雷在秦岭的耳边炸响,吓得睡梦中的他一阵哆嗦,随之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眼前脸色阴沉的田尔耕。
刚才到了紫禁城的大门前,田尔耕下了轿,但是左等右等秦岭仍没下轿,于是一掀轿帘,发现秦岭在里边睡觉,不由的大喝一声。
“大人,我……”
“跟我来!”田尔耕真想当场发火,但是一想崇祯还等着见秦岭,于是只好把心里的怒火又压了下去,转身便走。
“哦!”秦岭看着田尔耕的后背撇了撇嘴,随后下了轿子,跟了上去。
进入紫禁城之后,秦岭左望右瞧,但是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太清楚,于是便收回了目光,跟在田尔耕的身后,径直朝着里边走去。
紫禁城很大,秦岭感觉走了很久,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田大人,跟老奴来吧!”
秦岭猛然一抬头,想看看真正的太监长什么模样,不过却仅仅看到了一个背影,随后这名太监将他和田尔耕两人领进了上书房,说:“田大人,皇上说了,下了早朝便会过来,到时候请你们两人一块吃早饭,这可是莫大的荣誉。”
“皇上宽厚……”巴拉巴拉田尔耕说了一大堆恭维和感谢的话,秦岭心里一阵不舒服,暗道:“当皇帝就是好,请人吃个早饭,别人都要感激涕零!“
待老太监离开之后,秦岭看到田尔耕不丁不八的站在一旁,闭目养神。他想找一把椅子坐坐,却发现这偌大的上书房之中,只有一把龙椅,再没有别人坐的位置。
“我去!”秦岭心里暗骂一声,如果田尔耕不在这里,他还真想上去坐坐这把龙椅。
随后秦岭只好蹲起了马步,同时在脑海之中想着一会见到崇祯的时候怎么说,在十天前,当知道崇祯要见他的时候,秦岭就开始借助他有限的历史知识在心里揣摩崇祯的脾气秉性。
时间一分一秒的划过,终于在秦岭饿得肚子快要不行的时候,一道黄影从外边走进了上书房。
“臣叩见陛下!”秦岭刚要抬头看看这道黄影是谁,耳边随之响起田尔耕的声音,并且他看到田尔耕已经跪在地上。
“我擦,要不要跪崇祯?算了,就当为了几十门虎蹲炮委屈一下自己吧,大丈夫能屈能伸,当年韩信还受过胯下之辱呢。”秦岭的心里瞬间闪过若干念头,在迟疑了一下之后,马上随着田尔耕跪了下来,还好上书房里有几个蒲团,跪在上面还算舒服一点。
“爱卿起来说话。”朱由检的声音很年轻,这让秦岭心里一愣,他的历史知道很少,根本不知道此时朱由检多大。
“谢皇上!”随后他跟着田尔耕站了起来,偷偷的朝着上方瞄了一眼:“我去,朱由检这么年轻,最多不到二十岁,搞不好还没有我大。”
其实今年朱由检已经十八,跟秦岭同岁。
秦岭在偷偷观察朱由检的时候,朱由检也在观察着他,朱由检发现秦岭的年纪好像跟自己差不多大,心里不由的有种亲近感。他自从当了皇帝之后,朝里的大臣最年轻的都有三十多岁,最老的已经过了耳顺之年,此时突然看到一名跟自己一样的弱冠少年,不由的心喜。
“你叫秦岭?”朱由检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臣锦衣卫试百户秦岭拜见皇上。”秦岭装出想要再次跪下的样子,不过动作放缓了一点点。
“行了,别跪了,朕还有话问你。”
“谢皇上!”秦岭跪到一半,马上又站了起来,心里暗道:“你以为哥想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