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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光小道上,季清接着走,握着木棍的手没有丝毫松开。
没人知道秘境的主人接下来会弄出什么幺蛾子,上一关自个儿倒霉,谁让她就好那一口,也不知红缨与那个男人如何。季清知晓红缨是不饮酒的,应当没什么事,那男人却不一定了。
魔修爱酒的男人可多着呢,季清是希望两人不要太早出事,毕竟她在管事婆婆那儿留的纸条还需要红缨担,季清哪里能想到程昱已经把她的名字抹去。
这么思索却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身后小道缓缓消失,不一会功夫那满是美酒的屋子也失了踪影。
这条道比前会遇见的长的多,季清不知自个儿走了多久,这儿也没什么能辨别时间的东西。身边没什么说话的人,季清没觉多少寂寥之意,有些事只得一人经历,有些路也只能一人前进。
季清想到身在季府的母亲,心中暖意四起,禁不住勾起了一个清浅笑容,只可惜如今还顶着一个暗红胎记,不然可是美丽极了。
小道的光愈发亮,好似要灼烧什么东西,丹田的蓝色光芒跳动的愈发急。
季清后方一凉,连忙向前跑去,趁着空隙往后头瞧,是黑漆漆的一片。
小道消失的速度加快了,季清皱着眉头,脚下生风。
黑暗成了恐怖的玩意,哒哒的奔跑声是唯一的声音。
四周安静异常,不一会功夫黑色已经贴近衣物。
然而季清却不能动用灵力,她不知在秘境之中使用灵力,外边的魔修是否能察觉,却能清楚知道秘境中的红缨与秦曲定会发觉,这会还有用到两人了的时候,季清自然不能让两人知道自己是道修。
“哈!”
季清冷着脸,瞧着前方的圆台,纵身一跃。
不过瞬息功夫,后方已是漆黑一片。
季清呼出一口气,站了起来,黑色的眼睛看到黑色玉石做的门,只不过这次却是两扇门。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季清念着。
这门还有些特别,一扇刻着色即是空,一扇刻着空即是色。
丹修只有道修与魔修,不是佛修,弄什么佛修的名堂。
季清瞧着,心中有她的思量。
在这魔界出现个与佛修经法有关的秘境可是怪事,要知魔修可是恨透了佛修,遇到了不食其肉已是客气,又怎么会有魔修研究佛修的东西,还弄出两扇门,一扇为色即是空,一扇为空即是色。
如今的季清站在圆台上,面对着两扇除了刻字不同,其他皆是相同的黑色玉门。
脚下的圆台开始被黑暗侵蚀,季清没多少犹豫推开了右边的刻着空即是色的黑色玉门。她喜欢右边,蓝光又没什么特别反应,季清带着赌一把的心思推开了右边的门。
这会可是没那么轻松了。
“哗!”
季清只觉身子一凉,还未反应,便被凭空而来的水淋了个全身湿透。
好在这会没人看见,不然可是狼狈极了。也好在这水不是什么特别玩意,不然这条小命可是交代了。
季清更加戒备,手中的木棍放在胸前。
她抹去脸上水,白皙的皮肤微微有些泛红,仔细一瞧这手上都是染上红色。
细细摩擦着,季清觉得这红色有些熟,试探着用摸了一把脸,果然手上的红更多了。
季清算是知道了,这暗红胎记怕是没了。
暗红胎记时程昱用特殊的颜料画的,一般的水几乎没可能抹去这个胎记。探究的视线落在地面上的水,季清猜想这大抵是带着灵气的水。
这般季清更是信了秘境之中修复丹田的丹药的存在,这带灵气的水无论在魔界和修真界都是一个宝贝,这般把带灵气的水不当宝贝的也只有丹修了,而又能弄到么般多的宝贝水,不是一般丹修能做到的。
戒备的季清收起视线,开始打量这个房间。
房间很大,到处是红色的纱幔,瞧着好看极了,季清向前走了一步,纱幔顺着肩膀划下掠过季清的素白双手,丝滑的触感好似长在心上。
忽而什么声音传来,红色纱幔有些晃动,季清拿着棍子一个个挑开,在最后一块纱幔停住,红色的纱幔轻且薄,勾勒出里面人儿的身影。
第一关是酒,这一关大抵是色。
季清想到门上的刻字,不由心中一紧,空即是色该是什么东西。
瞧着纱幔的季清侧过身子,慢慢抬起棍子,撩开纱幔。
这秘境古怪的很,虽是对色的考验,季清依旧防备着,再来一次莫名其妙的水,她这个忘情峰弟子也可以滚下山去了。
纱幔慢慢撩起,黑色的眼睛凝视着,倒映出的红色模样艳丽非凡。
“呼。”
季清舒了一口气,她见到的并不是脑海里的场景,而是一张巨大的床。只不过那人影是怎么来的?
季清皱起眉头。
她仔细打量着这张床,床真是极大的,便是七八个人在这上面想必也不会挤的慌。
床的右边还有一个巨大的浴池,季清走过去,瞧着池内的热气有些惊讶。
她来回走了一会,才见到池壁上的红色灵石。
这儿竟有个火属性阵法。季清对阵法并不熟悉,但是看着热气与火属性灵石能猜个大概。
季清站起身,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道:“这儿的主人还真是大方。”
先是带灵气的水,又是一个冒着热气的浴池也不知弄什么名堂。
莫不是让她下去洗个澡?
季清摸着下巴,无奈的想。
浴池的右边还有一个木制衣柜,季清依旧侧过身子,用木棍勾着衣柜的把手打开,依旧没什么伤人的东西,季清瞧见了一套红色的衣裳。
小心的用木棍挑起,这件衣裳瞧着好看却是轻薄极了。
这会儿不想到俗世的窑子也算季清正经。
原处放好,季清又在屋子里转了几圈,依旧没什么收获。
黑色的眼睛映出冒着热气的浴池,季清无奈极了,她摸着色彩纷呈的脸,心中犯着嘀咕。
莫不是真让她洗漱一番。
且在等等,若是还未有别的东西,再进浴池洗漱。
秘境里并不能知晓时间,季清只觉得自己等了许久,这个屋子依旧没有丝毫变化。
季清冷着脸,声音有些沉:“便让我瞧瞧什么是空即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