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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棋的车子刚刚驶走,周家的司机也开车到了,周信亲弟弟不太客气地搂着女伴就上了车,而周宸没有争抢。
“总裁,您……”周家的司机询问似的望向他。
“你们走吧,不用管我。”周宸幽幽地说道。
“开车!”周信亲弟弟大声命令司机。
车子瞬间平滑地驶了出去,而周宸也转身徜徉向另一侧的街头。
凉薄的嘴唇,诡异的弧度,俊邪的近乎放肆的面孔,眼睛却不复平时的清亮,有些氤氲,有些迷离,还有些……寂寞。
……
二十分钟后,计程车缓缓停在楼下,周信率先推开车门,下了车,然后快步走到陆若寒的那一侧,帮她拉开车门,“我送你上去。”
陆若寒又是要婉拒,话却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周信打断了,“走吧!”
踏踏的脚步声徐徐响起,回响在楼道里,别有一番优柔的味道。
到了房门口,陆若寒掏出钥匙开门。
一屋子的香味,是周信送的白玫瑰。
陆若寒一怔,用鼻子轻轻一嗅,果然,白玫瑰的味道融化在了空气里。
周信的声音忽然有些飘忽,“若寒,我今天很开心,你呢?!”略带试探地询问。
“我也……”陆若寒下意识地说着,可是话未说完,她的表情已然僵硬。她今天开心吗,不,一点也不。
周信凝眸望着她,眼底闪过一抹失落,但仍旧是洒脱地笑道,“我走了,晚安。”
“晚安。”
陆若寒将周信送出门,关上门,房门也关上,又是一室孤寂。
眼睛不经意地一瞥,望向了门口的穿衣镜,镜子里的女人神情黯然,嘴唇苍白无色,何棋那花掉的口红,让她心里再次一闷。
扭头,走进浴室,开了水龙头洗脸,指尖碰到嘴唇的那一刹那,恍若触电。
狗狗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到了她的脚边,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她。
陆若寒弯腰将它抱起,呢喃着道,“乖!”
……
夜里,床边的小方桌上,一盏小夜灯流泄出朦胧的灯光,罩着被窝里一张苍白的小脸,她害怕似的,竟然开了一盏灯入睡。
夜半,陆若寒忽然感觉到身上一股重重的压力,她努力地想要推开,却怎么都推不动,那力道重得仿佛要让她窒息,而下一秒,她的呼吸果然被掠夺了。
她猛地一惊,倏地睁开眼睛,那张熟悉的俊庞映入眼帘,还有那熟悉的,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将她包围。
他的唇重重地压上她的,舌尖强势地探入她的嘴里,烟味儿,酒味儿,好像还有什么似的,全都混合在了一起。
“走开!”陆若寒激烈地反抗,他的唇今晚吻过别人,她不要他再碰自己。那样会让她觉得……恶心。
他顿住动作,却没有放开她,而是低头凑近,温热的气息灼灼地喷洒在她的脸上。
他仍是一副神情自若的模样,但是黝黑深邃的眸子却直直盯着她,眸光有如猎鹰一般锐利。
忽然,眼角蓦地酸涩,不是想哭,却一直流泪。
周宸被她的反应所怔住,如井一般般深不见底的眼中,闪动着幽冷的光芒,她对着他,仿佛看见他眼中恼怒、怜惜和无奈交错而过,却转瞬即逝,正怀疑自己是错觉时,忽然瞥见他嘴角微微一勾,冷声质问,“怎么,现在我吻你一下都不乐意了?!”
陆若寒蓦地一僵,眼角仿佛还残留着泪花,视线有些朦胧,可她还是努力睁大眼睛,不让自己继续显示脆弱,面对他,前所未有地生出大无畏般的勇气,肯定地回道,“是!”
她的话一出口,周宸也是一愣,气氛凝冻起来,两人对峙,僵持。
她终究是抵挡不过他锋利的眼神,下意识地别开眼,视线却正好落在他的胸膛上,那一抹淡淡的粉红,刺红了双眼。
她忽然用力推他,往门口的方向。
周宸不怒反笑,眉梢眼角开始凝聚风暴。
“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交易吗!”冰冷的话语刺入耳膜,更刺入了内心,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恍若扎进一根冷硬的刺。
交易?!只是交易罢了,她怎么那么傻!
“谢谢你的提醒,我不会忘记的!”陆若寒迅速武装起自己,明知道事实是这样,可是她的心还是隐隐作痛,她就是不争气、不争气!
他朝她逼近一大步,“你以为你很自由吗?!未免也想得太天真了!”
受不了他炽热的注视,她忍不住将小脸偏向一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晰而坚定。
“反正,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她冷漠,下意识地吸吸鼻子,才发觉自己在哭。
她说话的语气让周宸彻底抓狂,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大,气息也越来越沉重,“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抬起头来,看到那对深邃的黑眸,冷漠中带着嘲谑、不屑。
昏黄的灯光下,周宸斜斜地倚墙而立,双手抱臂,用一种高深莫测的表情望着她。
地上,他黑黑的影子正灯光斜斜拉长,面容却好像隐在黑暗中,她无法解读他的表情。
却,本能地感觉到危险。
事实上,被他这样望着,她就已经局促不安,尤其是现在他那种若有所思的凝视,和围绕在他身边的阴郁气氛,更使她不由自主地紧绷。
看到他一步步朝着自己靠近时,陆若寒突然警觉,她迅速转身,落荒而逃。
但,已经来不及了。
“放开我!”她用力挣扎,却挣扎不开他的钳制。
他不置一词,只是利用身高的优势和男人天生的力量优势取得主控权。
“放手!”她握起拳头,捶打他结实的胸膛。
周宸脸色铁青,猛然之间,强壮的臂膀将她整个人抱起。
他抱着她返回她的卧室,将她直接丢在床上上,陆若寒的头晕了晕,还来不及清醒,男人结实的胸膛已抵了过来。
“我现在就来告诉你我想干什么!”他故意在“干什么”三个字上加了重音,薄唇瞬间封住她的呼吸。
“不……晤……”陆若寒挥动双手,却一下子就被他紧紧扣住手腕,拉高到头顶,她跟着又踢动双腿,他则利用身体的优势牢牢地压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