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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素万万没想到文天佑会就此罢休,这其中大概有褚辰的因素,另外...她总觉得文天佑有哪里不太对劲。
宴席散,孤灯影楼下是万般繁华,金陵名伶就此香消玉损,恐会有人茶前饭后偶会提及她,除此之外,她就像从未来过这个世上,了无踪迹。
褚辰牵着若素出了歌舞坊,外头吹着夜风,墨殇守在一辆马车外,马车外挂着一盏银鎏金花犀纹的羊角灯。
光线游离如梦似幻。
若素上了马车,她问褚辰:“为何不让我去验尸?裴语的死定有蹊跷,她是你的人,杀她的人肯定是针对你,如若我去查验尸身,说不定还能看出什么线索。”
马车昏暗,褚辰仍旧牵着若素的手,她能这样为他考虑,已是他最大的欣慰,只是...他这样的人,并不像表面看上去正派,他不想让她看清楚。
“没有那个必要,细作的下场只有一死,她能活到今日已是运气。”褚辰敛了眸光,宽大的袖口轻叠,抬手摘了若素面上的白纱。
心上人仿佛被他吓找了,他本要安慰解释一番,若素却突然道:“我明白,我只是不想让你出任何事。”
其实,若素清楚,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善人。
二人两两相望,外头的喧杂摇摇远去,马车里是一室的深情。
褚辰不愿若素过多知道一些肮脏的事,一把楼了她坐在自己膝上,他的唇封住了她的,时而细品慢吮,时而猛烈攻击,若素小心的迎合,褚辰的嘴里有清酒的芳香,若素的心也跟着沉沦。
掌下的身段玲珑有致,褚辰不由得心想,若素虽还未及笄,身段却比十七八的姑娘家还要曼妙撩人,是他亲自调制的羊乳杏仁茶起了作用了吧。
他这样想着,手掌不由得肆意撩拨,车厢内的温度陡然身高,若素气喘不匀,推了推褚辰,气力小的叫人无法察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褚辰终于松开了她,把她摁在胸前,两人都有些心跳不均。
他在她耳边喃喃道:“你今晚先睡,待我处理好事情,就去找你。”
若素身子一晃,想要抬头置啄,褚辰跟着解释了一句:“放心吧,只是为了练功,不会真把你怎么样?还有四个月,我能等。”他半真半假,徐徐诱之。
另一头,文天佑目送着褚辰的马车远去,在一片灯火之下,他五官润着戾气。
鬼神之说,他从来都不信的,否则他杀了那么多人,岂会至今还未遭到报应,也没见过鬼影,心爱的女人会借尸还魂一事,他早就不信了。
可如今.......看着若素与褚辰出入成双,他很是不悦。
白若素,她一定不是什么良家女子!诓骗了褚辰一片赤诚之心,连他也不想放过!
她多次对他艳笑就是最好的证据!
她是不是想勾引自己?!
文天佑越想,火越发!
此女一而再,再而三的拿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当成毛头小子,以为他也是凡夫俗子,会被一张漂亮的脸蛋给迷得魂不守舍么!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若素由褚辰护着,他一腔的怒火无处宣泄!
最后,文天佑又折回歌舞坊,亲自挑选了四五个貌美的歌姬,点了几支昆曲,彻夜买醉。
衙门的人将裴语的尸身运了回去,入秋不到几日,气温犹热,为了防止尸体腐烂,葛大人命人连夜验尸,一来是为了讨好文天佑,二来也是怕此事会误了药王大赛。
皇帝崇尚炼丹,对药王一事十分在意,每年药王大赛的开销也是从户部拨下来的,常年如此,葛大人从中捞了不少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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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素沐浴后,便靠在秋香色素面锦缎迎枕上研读医书,她发现了不少弊端,结合自己的见识和试药结果,将书册上画了又画,如果说之前的医书无人看懂,那么现在的这些甄氏珍宝,更是无人能懂了。
巧云进来倒了铜鼎里的香火,又取了安神香,正欲点上时,却若素止住:“今晚不用点这个了,你先下去吧。”
她一点也不想安神,褚辰要来,她得保持着清醒,那人嘴上说是为了练功,谁知道会不会趁她睡着了做什么,虽说她已经不介意和他亲近,可总不能不明不白的就被‘轻薄’了。
巧云依言退下,她不过问小姐和褚辰的事,心想着还有四个月小姐就要嫁人了,到时候不知道小姐会不会将她也带去镇北侯府,还是会将她发配给承恩伯府的小厮?
眼下有些心事,一出门就差点撞到了墨殇,他低着头,头上捧着只锦盒,避让的很及时。
巧云定睛,一见是墨殇就问:“可是你们主子叫你送过来的?”
墨殇低垂着脸,点了点头,回廊上,灯笼在晚风中轻摆,墨殇的脸隐约可见,其实他长的很好看,有股子大漠男儿的气性,只是可惜了这样一个男子,偏生被恶毒的家主伤了舌根子,不能言语。
巧云心疼他的遭遇,每次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留一份给他,一来二往,二人也比一般的仆从要熟络。
“给我吧,墨大哥,时辰不早了,你也不必一直守在院外,你们主子在府上,无人敢来造次的。”巧云主动从他手上接过锦盒,看着墨殇宽大的手掌上,还有刀疤的纹络,心疼的不得了。
墨殇不像东来和东去,他们二人平日里还会诉诉苦水,开开玩笑,可是墨殇只会做事,他的安静给旁人一种隐世之感。
巧云觉得他老是低着头未免有失男儿风范,二人在回廊上漫步,她又道:“墨大哥,你为何不抬头?你们主子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我平日见王大哥他们都是抬头挺胸的,你们都是褚太傅的随从,在府上也颇受敬仰,大可不必低眉敛目,况且我们家小姐也是通情达理的人,对下人一向很好,自不会责怪于你。”
墨殇微顿,好像被巧云的话惊到了,过了半晌,复而点了点头,却还是低垂着脸。
巧云一把拉住了他:“墨大哥,你抬起头来,我还没瞧过你的正脸呢。”
墨殇唰的一下子脸红了,还是头一次被女子抓住了胳膊,他曾是最低等的奴仆,跟着褚辰之后才过上了人一样的日子,如今虽练就了一身武艺,倒是从不敢冒进,听了巧云的话,他鼓足了勇气,稍稍抬起了头,男子青俊秀气,眉眼极深,看上去很有精神。
巧云笑了笑,这才放开了他:“这样就对了,墨大哥,你回去吧,早些休息。”
墨殇走的很急,头一次抬头挺胸,感觉其实....也不差。
这厢,巧云折返,将锦盒交给了若素后,才出了房门,小姐夜里不喜有人伺候着,况且只带了她一个丫头出来,没有人轮班,她总不能日夜跟在小姐身边。
若素打开了锦盒,那红的刺眼的艳色灼烫了她的脸,将锦盒里的东西拎出来一看,竟是一件贴身的小衣。
玫瑰红,上面绣着七月初荷,上面的荷花欲开未开,尖尖的荷角总觉得是某种诡异的暗示。
这个家伙!
若素羞燥,气的一把将东西扔到了脚踏上。
还说甄童是登徒子,以她看,褚辰也好不到哪里去!
褚辰推开门,有些急切的绕过屏风,就看见心上人气的鼓鼓的小脸,还有脚踏上一抹艳红。
他轻笑着开始解衣,边解边靠近,身上有股子皂香的味道,看来已经是沐浴过了。
“怎么?不高兴了?你不喜欢么?可是我今日在成衣铺挑了好久才寻到了,已命人洗过,熏了你喜欢的龙涎香。”
他竟然还‘不知廉耻’的解说小衣的由来!
若素索性不看他,她依旧躺在床榻外侧,看着医书,眉眼清冷,给人‘生人勿进’之态。
褚辰很快只着中衣,他长腿一迈就上了榻,有些介意的睡在里侧,大户人家男女同房,大多都是女子睡外面,以方便夜里起身伺候,不过褚辰没有与女子同寝的经历,他倒是喜欢睡在外头,总觉得若素睡在外面,生怕半夜会掉下来。
他刚才上榻之际,顺手将脚踏上那件小衣也拾了起来,靠在迎枕的另一侧,单臂枕在脑后,看着承尘,静静的躺了片刻。
若素打定了不搭理他的心思,都已经同意‘陪’他练功了,他拿件小衣过来又是什么意思?
沙漏声,稀稀疏疏,叫人心神不定,褚辰终于安奈不住,一把拿掉了若素手里的医书,将她整个人卷进怀里,双手齐用开始解她的衣裳。
若素大惊:“你...你这是作何?不说要练功么?”
雪白的肌肤在眼前呈现,那凸起的玲珑双峰让褚辰瞬间血脉膨胀,他压低了声音,气息有些不稳,面上却犹为正经:“我替你更衣。”
若素曲臂抵住了褚辰的胸膛,恼羞成怒:“我已经只穿了寝衣了。”还要更什么衣?
褚辰俊颜镇定,说话也是严谨正派的模样:“当然是换小衣,寝衣不脱,小衣如何能穿上?”他放佛在教导她怎样穿衣。
若素被噎住,想制止他的手下的动作,可瞬间身上一空,一股空气袭来,她已不着寸缕,两人皆是一僵。
褚辰咽了咽喉,朝思夜想的鲜桃就在眼前,触手可及,鲜艳欲滴,比那日净房偶见,还要诱人遐想。
若素羞燥难耐,回过神,忙用手去挡,却被褚辰一把抓住了手,他拿了手里的小衣,又开始给她穿上,艳红色极为醒目,犹如他此刻瞳孔的颜色。
当小衣上的细带安好的系上时,二人的脸都已经绯红如八月晚霞。
若素往被子里挪了挪,遮住了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褚辰搂着她,也没说话,他的手移到她的腰上,将她拉进了几分,让她的背靠着自己的胸膛。
褚辰靠的很近,若素觉得有些热:“你别这样,我难受。”
她被勒的想吐了。
褚辰重重吐了口气,怀里的人只着小衣,光滑的后背贴在自己的胸前,他低头亲了一亲:“哪里难受了?你举个例子。”
若素:“!!!”
“我当真会扎你的!”若素警告了一声。
褚辰并不想玩火自焚,他适可而止,稍微放开了她一些,却还是禁锢着的:“睡吧,明日领你出去看看金陵的秋色。”
若素被这么一撩拨,哪里还有睡意:“听说甄家长老已经到金陵呢?你打算怎么安顿他们?”
褚辰阖眸调整气息,这阵子功力着实大增,这般煎熬着,也算是有利有弊。
他一只指尖摁在细腰上那处小巧的地方画着圈圈:“你才是甄剑的徒弟,你想怎么安顿就怎么安顿。”他已经开始心不在焉。
若素被他挠的心里发毛,身子骨软的不像话,一手摁住了他不安分的手指:“不是说只有三位长老么?府上空置的客房多,不如就让他们暂住几日,你看如何?”
这个时候,别说是让几个老者留宿了,就算让褚辰去跳崖,他也甘愿。
“嗯,依你。”他在若素的发心吻了吻,也是没有睡意。
又过了一会,还是没有动静,若素干脆提议:“我下去点着安神香?”
褚辰叹了口气:“没用的。”他低语了一句,大手越过若素的小手,穿过小衣探了进去:“为了练功大计,你忍忍。”
若素一惊,可已经来不及阻止,他肆虐的做了一直想做的事,好像有些过火了,两个人都有些难以自制。
“你...好了么?”她有点不敢相信竟能忍受了下来,现在胸口有些发疼。
褚辰突然将手拿出,下了踏就大步迈入净房,里面还有若素沐浴过后的温水,若素不知道褚辰进去干什么,只过了半个时辰,他才从里面出来,若素除了听见了水声,便再无其他。
他又搂着她,在她耳边道:“快睡吧。”这一次很安分的只是搂着。
第二日,若素醒来时,榻上早就没了褚辰的影子,她低头就看见身上不知何时已经穿上的中衣,只是里头还是那件艳红色小衣,她醒来那一瞬,还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梦!
“小姐,您怎滴魂不守舍?”巧云好奇的问,她一进门就发现若素有些奇怪,除了眼神呆滞,脸上也是潮红一片。
若素捋了捋发丝:“他.....褚哥哥呢?”
巧云回道:“您是记挂褚太傅呀,他一早就在外头练剑呢,还吩咐奴婢等您醒了,叫您过去用早膳。”
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巧云没看见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