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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宁心中所想的,都是昨夜那女人究竟是谁,至于自己中会元的事情,他倒没什么兴奋,在他看来,很多事情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一个人的成功,离不开他自己的准备,纪宁自己觉得,在所有应考举人中,他自己所准备的知识,以及对那些人情世故的整理,可能是在所有人中最全面的一个,获得会元也就不意外,如果他自己连贡士都没中,那只能说,理想化的科举,跟现实的科举还是有很大的界限。
雨灵倒是很开心,她现在能倾诉的对象只剩下了林娟儿这一个小妮子。
可林娟儿对于什么是会元,也是一知半解,但见到雨灵这么开心,林娟儿也显得很兴奋,两个小妮子聚在一块又有不少的话说。
也难得雨灵对林娟儿没多少敌意,这也是纪宁欣然看到的,如果林娟儿和雨灵相处不好的话,他这个主人反倒是为难。
他对林娟儿倒没什么占有的想法,只是林义现在帮他做事,已经成为他的左膀右臂,从道义上出发,林义希望自己的妹妹将来日子能过的好一些,留在他身边,他也应该多照顾一下林娟儿,这样也当是对林义尽心做事的一种补偿。
上午雨灵要在家里庆贺,举行一个小型的告天仪式,而纪宁先祭祀之后,才离开了家门。
纪宁不想昨夜“失身”失的那么莫名其妙,所以他选择去找韩玉和唐解等人问问,他很想知道在发现珠儿是替身,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以为唐解等人昨夜都睡的很晚,当日也没什么聚会,纪宁直接去找了韩玉,却被告知韩玉还没起床。
一直等了小半个时辰,韩玉才过来,此时韩玉眼睛还有些睁不开,却是对纪宁一礼道:“永宁作何这么早就过来?可是……昨夜不够尽兴,所以想过来讨回一些东西?”
“公台兄见笑了,在下只是想过来问问你关于昨夜发现那珠儿姑娘是被人假扮的,之后的事情如何?”纪宁道。
“这还真问对人了,来人,把小顺子和福安叫过来!”
韩玉把昨日里送纪宁回去的两个人叫到面前来,道:“永宁有什么事情,问他们就可以!”
那被称为小顺子的人显得有些紧张,道:“少爷,我们未曾把纪老爷送回到府邸去!”
韩玉怒道:“什么?本老爷是怎么吩咐你们的?你们的脑子都吃进狗肚子里去了?”
因为家仆只是家里的下人,甚至连生命权都没有,所以这时代的下人地位很低,韩玉对这些下人也是没太好的脾气。
“永宁,你要怎么教训他们,只管教训,真是不争气的东西,养活你们白养活了!”韩玉有些恨其不争道。
纪宁却没韩玉对家里下人那么刻薄,纪宁问道:“昨日里,你们将我送去了何处?”
“纪老爷,是这样的,您路上就已经睡过去了,怎么叫您,您都不醒,后来,我们只能先送您回原来的府邸,到了门口之后,还没等送您进去,便有个自称是金陵苏家的公子出来,说是跟您和我们家老爷认识,是他把您扶进去的!”小顺子恭恭敬敬道。
韩玉道:“那你们回来之后为什么不对我说?”
小顺子为难道:“老爷,回来后……您都已经歇下了,到现在您才出来,我们做下人的怎么说啊?”
韩玉这下有些面目羞惭,说是下人没把纪宁送回去,说白了他自己贪恋美色,对朋友没能做到全始全终,这才是最重要的。
纪宁再问道:“昨日里你们见过那公子,是何模样,详细说来!”
小顺子尚未回答,韩玉问道:“永宁,怎么了?莫非是……昨日里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纪宁当然不能说自己中了迷情散的事情,他现在只能把一些基本的情况告诉韩玉:“公台兄,昨日里在下或许是酒劲发作,到后面已经完全记不得发生了什么,早晨起来随便包扎了伤口,却发现自己躺在原来住的地方,这才过来相问,倒不是有追究之意!”
“你早说,我还以为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把你给丢在一边不管了呢。你们两个,快把那人的模样说出来,我也就不多惩罚你们了!”韩玉松口气道。
小顺子这才将详细的情况说明,纪宁听了之后眉头紧锁,他实在想不到那个人是谁。
“是纳兰吹雪,又或者是静萱?还是上官婉儿?应该不会是上官婉儿吧?这女人对我如此冷漠,早不应该跟我还有什么关系,在她自己没有中毒的情况下,怎会帮我?”纪宁心中有些怪异,毕竟自己是离奇的失身事件,总要探个究竟,不然可能在未来,有人抱着儿子来跟他说,这是你的骨肉,纪宁自己却又全无印象,这才呜呼哀哉。
韩玉道:“永宁,既然没什么大事,我们也该约上子谦,一起去一趟礼部,将考试的文士服取回来,毕竟殿试就在月中了,就算我们不求能考什么一甲二甲,你也总归是要争取考到状元的!”
纪宁这才点头,跟韩玉一起离开了韩玉的住所。
……
……
纪宁这边还没想到自己究竟是跟谁春风一度,在城中另一处,却有一人,同时在享用很多的女人,但这仍旧无法平息他心中的愤怒。
这个人,跟纪宁有几分渊源,但他并未直接跟纪宁接触过,这个人,便是曾经想得到上官婉儿,最后却让纪宁占了便宜,连他自己都被太子毁容毒哑,连话都说不出来,甚至失去了英俊面庞的朱楚河。
太子留着朱楚河,是欣赏于朱楚河做事不择手段,任何一个当权者,都希望身边拥有一个可以为他扫平事情的人,就算用的手段是卑鄙无耻的,在当权者看来也是顺理成章的。
如果都是忠臣和谏臣,就会出现让当权者感觉到累的局面。
“刑大人,您这是在作何啊!”就在朱楚河还缠绵在脂粉堆的时候,突然一人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虽然是男子,但此人脸上油光满面,一看就是个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