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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楚恢复的还算可以,没几天就可以下地走路了,但是不可以走太久,还是在床上躺着为宜。
中午席渊拿了饭过来,给他盛好放在桌子上,但是韩楚却没有吃的意思,只是瞪着眼睛看着席渊,眼里还有淡淡的幽怨。
席渊:“……”
“你怎么不吃?”席渊问道。
韩楚瘪嘴道:“老师你没忘记我受伤的是右手吧,你得喂我,你不喂我我怎么吃。”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左右两只手都可以写字。”席渊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能写字但是拿不了筷子。”韩楚振振有词道,还边举起自己的左手,给席渊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可怜巴巴道:“你看这上面的针孔,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注品呢,现在这个手一碰就疼,我……”
韩楚这些天都在吊点滴,手背上确实很多细小的针孔,上面的青筋突出,青色的血管暴起,席渊看了觉得触目惊心,还是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一口一口的喂他喝汤,韩楚那表情别提有多美了,含情脉脉的看着席渊,让他起一身鸡皮疙瘩。
韩楚昨天说像吃秋刀鱼,席渊今天就给他做了,他看着席渊认真的在给他挑刺的表情,心都要化了。
他知道席渊很忙,但是他总是忍不住麻烦席渊,让他忙上加忙,好在席渊是个有耐心的人,总是尽可能的满足他的要求,也在配合着他的任性。
韩楚也不想这样,只是他觉得席渊包容他是因为在乎他,这一点让他觉得无比安心。
也不能怪韩楚对这份感情没有安全感,席渊无论是七年前还是现在,从来没有对他说过喜欢,现在更是碰也不让自己碰。刚开始话都不愿意和自己说,对别人的态度和对自己的没什么两样,有的时候甚至更加冷淡,韩楚每回想起席渊是怎么回到自己身边的过程,还有自己那时穷途末路擅自向老师母亲坦白了他们之间的事情,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
那时候自己想着,只要以后自己好好对待老师,老师总会原谅自己的,他们会生活的想刚开始那样。
可惜韩楚错了,席渊这个人看起来软绵绵的也好发动,要真的倔起脾气来,韩楚也自认为不是他的对手。
韩楚一直在撒泼,席渊何尝不是在一意孤行?
席渊的不冷不热造就了韩楚的不安,他多害怕一个转身,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老师就和别人好上了,再也不属于自己,每回想到这些,韩楚就忍不住想要知道席渊更多的消息,恨不得他不要离开自己的视线才好,只是这些想想都是不可能的,席渊也很反感自己这么做,席渊越是抗拒,自己觉越觉得有鬼,这种状况周而复始,让自己越来越想把席渊狠狠的抓着。
这天席渊按照往常的时间送饭过来,一直都是席渊在照顾韩楚,席渊白天上课,晚上就过来陪护,莫墨听到韩楚出车祸的消息也来过好几次,只是他们谈话都神神秘秘的,好像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他正想推门进去,却听见韩楚的声音冷酷异常道:“都查清楚了吗?”
席渊的动作顿了顿,皱起了眉头,他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觉得这回有些进去也不是,出去也不是。
“是的,韩总,是吴家人搞得鬼。”助理先生的声音响起,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恭敬中带着几分疏离。
“货呢?”
“已经妥当处理了。”
“很好。”韩楚的声音听着似乎很满意,藏着低笑以及狠辣,微眯起狭长的双眸,眼底闪烁着危险的光,道:“做干净点儿。”
“我明白了,韩总。”助理先生说完就出来,一开门却看到席渊就站在门口,手提着一个保温瓶,也不知道他站在这里多久。
助理先生不着痕迹的朝席渊微微欠了个身,样子看起来很恭敬,这倒是把席渊弄得不习惯,说起来自从上次把韩楚送来医院过后,席渊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他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年纪,身形高且单薄,好像一阵风就可以吹走。
席渊不知道的是,这个看起来瘦弱的助理先生,行事雷厉风行,平时不言苟笑,可能也是因为这样,做起事情来才会特别认真。
韩楚看到席渊眼睛都亮了,席渊走进去助理先生带上门,这个空间又只剩下他们两人,席渊这些天来也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把饭菜一一拿出,今天依旧有汤,韩楚的右手虽然已经拆了石膏,但依旧不能乱动,左手倒是一点事都没有,却耍赖让席渊喂。
席渊为了不和他浪费时间,一般情况下都会听他的,把韩楚乐的都找不着北了,只是在床上躺的久了,老师又好吃好喝的供着,他感觉自己肚子上的肌肉都已经快要被肥肉取代了,心中马上响起了警钟。
别的地方也就算了,这腹肌老师可喜欢了,腹肌没有意味着人鱼线也随之消失,平时他就是靠着这点美诱老师的呐!要是没有了可怎!么!办!
虽然席渊嘴上不说,但是每一次只要自己脱了上衣就会盯着自己的上半身移不开眼,而且每一次矮爱|爱的时候,老师总是会无意识的摸上这里,试问怎么会有人在爱|爱的时候摸腹肌的!不就是特别喜欢又不好意思摸所以要借助那个时候嘛!
还有人鱼线是自己最为自豪的勾|引老师神器,要是消失了,自己还要怎么过活???以后低腰裤还怎么穿?皮带还要怎么扣??
失去肌肉的韩楚仿若一个废人。
“你公司出事了?”席渊收碗的时候,问了一句,把韩楚从‘失肌之痛’中拉了回来。
“没有,好着呢。”韩楚不在意的摆手,道。
“那他……”席渊指的是刚刚的助理先生。
“老师你是在担心我?”韩楚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左右牵起席渊的手,道:“他是来……”
“什么?”席渊一幅洗耳恭听的样子。
“他是来拿回那个腕表的。”韩楚的口气异常认真:“你看,没有了是吧,早就和你说过腕表就是他了……”韩楚为了添加说服力,打开抽屉给席渊看,果然放在里面的腕表不见了。
席渊想了想,最终道:“好吧。”
他知道韩楚在骗自己,就从刚刚他在门口听到的只言片语来说,和腕表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觉得心惊,因为他知道韩楚这次车祸绝对不是个意外,那这样说来的话,现在有人要韩楚的命,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到底是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还会摊上性命危险?
他在那一刻,忽然想到如果自己再也不和韩楚生活在一起了,会是怎样的生活。
他自认为自己没有韩楚也不会怎么样,毕竟那样的日子自己也不是没有过过,只是他那时候想着,就算韩楚不和自己在一起了,也应该在另外一个地方生活的更急好,更加美满。
他现在偶尔想起,就算韩楚没有那句:“只是玩玩而已。”席渊也是会离开他的——只是有了那句话才可以麻痹自己那不是自己的错,其实多少也有些自己的真是想法。
只是那时候还摇摆不定,这句话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席渊听得很真实,也很清晰。
他觉得韩楚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他的存在在韩楚的人生当中仿若一个缺陷,或者说是一种遗憾,六年前韩楚的父亲找到自己的时候,就和自己说过这件事——不得不说韩楚的父亲是个语言家,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对韩楚的一点点奢望,全部浇灭了。
他就是一个胆小鬼,他害怕以后韩楚后悔,他害怕这些感情只是韩楚的一时冲动,于是就想着长痛不如短痛,早做了解了吧。
只是没想到韩楚的执念比自己想的还要深,如果说是一时冲动,这‘冲动’也未免太久了吧。
久到让他害怕。
韩楚不说,席渊也不好追问,好半天才道:“别干傻事。”
韩楚听了这话微愣,接着就一脸委屈道:“我怎么干傻事了?老师你忘记了,我精明着呢。”
席渊垂眸,这回没有再说话。
晚一点席渊给韩楚擦身子,他的手还伤着,不能碰水更别说是洗澡了。
对于韩楚来说这真的是一种饱受折磨的幸福,大家都懂,被自己喜欢的人在身上摸来摸去的,却什么都不能做,能不是饱受折磨的幸福么。
其实像韩楚这样的病人,不用每天擦身子都可以的,奈何韩楚天生就比别人娇贵,劣质的病号服把韩楚的皮肤弄得长满了红疹,头一天韩楚嚷嚷着说痒的时候,席渊还以为他又要弄出什么幺蛾子,结果一撩开他的衣服看到红红的一大片吓得还以为韩楚对什么药物过敏,赶紧叫来医生检查才说是简单的皮肤过敏。
这样说来席渊就有些印象了,以前韩楚穿校服的时候,也会用一件背心打底,明明那么怕热的一个人,恨不得就不穿衣服了,还要再穿一件可有可无的背心。
那时候韩楚就和自己说过皮肤过敏的事情。
时间太长了,自己都忘记了。
所以席渊那天回家拿了好几件背心过来,现在席渊才知道韩楚有将近半柜子的背心,全部清一色都是黑色,布料一摸就知道质地很好,轻柔又舒服。
于是现在席渊正小心翼翼的往韩楚身上套。
席渊专心致志,目光没有在韩楚身上没有一瞬间的停留,韩楚又不开心了,一幅‘宝宝有小情绪’的样子,席渊看了觉得搞笑,道:“你又怎么了?”
“老师,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胖了。”韩楚目光炯炯的看着他,语气认真道。
“什么?”席渊扫了一眼韩楚的上半身,腰肢依旧精瘦,上面的八块腹肌整整齐齐的拍列着,席渊歪着头有些费力的皱眉想,线条好像是有些消退了……
自己都在想些什么!
“老师你这些天都好吃好喝的供着我,弄得我身材都走形了,你要对此负责。”
“好吧。”席渊无奈道:“明天开始别吃肉了。”
果不其然韩楚听了哇哇大叫:“老师,你这是在虐待病人吗?没有肉吃病人靠什么来恢复身体,吃不到老师这块大肥肉我已经很痛苦了好么,再不让我吃别的动物的肉,我会饥|渴致死的!”
“好好说话!”韩楚皱眉道:“刚刚说胖的人也是你,你想怎么样?”
“可是按照电视上的台词,老师不应该抱着我说:‘你怎么会胖呢,你还是和原来一样帅气’,这才对嘛!”韩楚说着学着电视上的声音,学的阴阳怪气的,有的时候席渊都不跟相信眼前的这个大男孩,都已经是个27岁的大男人了。
“别闹了,把手伸出来。”席渊手里拿着一个青草膏——近日来韩楚的手臂上也出现了许多红疹,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反转难眠,于是每一次换好衣服之后,席渊会给他涂些药,让他别那么难受。
“哼。”韩楚高扬下巴,却也乖乖抬起手,小心翼翼的配合席渊的动作。
其实韩楚的身材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席渊摸上去依旧是壮实精悍,除了原本的小麦色变成了些许白色,也不知道韩楚一天到晚的,怎么老是折腾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现在我仿佛就是一个发福的中年大叔,没有魅力了,也没有留住老师的资本了。”韩楚开始自哀自怨:“都是这可恶的伤口害的,还有这衣服,弄得我浑身不舒服,破坏我原本肤色的美感……”
“好了,别说话了,躺下睡觉吧。”席渊好不容易给他换上衣服,听着他小声的嘀咕,也是哭笑不得。
“不要,除非老师说:‘你还是那么帅气’否则我就不睡!”
“别那么……无聊好吗。”席渊原本想说幼稚的,但是韩楚对这两个字特别敏感,要是自己真的说出来,估计这一晚上都不用睡觉了。
“无聊??”韩楚狭长的凤眼马上睁大:“那好吧,我们来做些不无聊的事情。”
“什么?”
韩楚用左手揭开被子,拍了拍自己的小腹处,声音低沉道:“老师骑在我身上我就告诉你。”话音刚落又暧子。”
席渊:“……”
“诶,老师你别走呐。”韩楚叫道:“别那么开不起玩笑好吗,再说我们又不是没有……”
“还说!”席渊红着脸梗着脖子道。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韩楚说着像是变法术似的拿出一本书来,塞进席渊的手里,道:“那老师给我讲个睡前故事。”
席渊:“……”
韩楚一脸兴致的看着席渊。
席渊看了韩楚一眼,道:“你都多大个人了。”
“你弟弟和我差不多年纪,可老师就没有觉得他长大了,还给他说故事,却不给我说,这不公平!”韩楚一脸‘我什么都知道的老师你别想瞒着我’的表情看着席渊。
席健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虽然现在因为韩楚找的医生的关系,病情有少许好转,脸色也好看了许多,但是身子依旧瘦弱的不像话,和韩楚比起来这样牛高马大的比起来,确实是天差地别。
他都忘了韩楚和席健差不多年纪了,总觉得他们相差很多,看身形就会以为韩楚年长弟弟许多。
席渊的声音说不上好听,但飘在韩楚的耳朵里犹如天籁,他的声音不急不慢,徐徐道来,让他想起高三那阵子和席渊相处的点点滴滴。
以前自己没有保护老师的能力,现在要是谁还敢挡在他们面前,他一定不会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