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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论怎么样,不管我有多么不习惯这种对待还是不得不去习惯,就像我两年前在国外跟着他那时候一样,别被他的温柔欺骗,天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上一秒能温柔,下一秒,也许我就遭了罪——
就如同刚才,他给我一巴掌,现在又对我这么好,简直跟个神经病一样,我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奇葩是难以理解的,更何况这种奇葩还有点精神病的特征,当然,这是我认为的,我认为他不正常。
我跟周作吃完饭回去的时候,坐在车里,周作还是让我坐后头,他的个人习惯,我一贯尊重的,但也有我的一点点小盘算,至少坐在后面,我有种被当伺候的感觉,这种轻浮的虚荣感真是让我有点小小得意。
周作这个人真的很忙,一回到公司,就把我一个人晾在他个办公室,他自己去开什么会去了,我也乐得轻松自在,躲在他休息室里,睡个午觉什么的,主意是不错的,可能是都习惯工作两年了,现在我没法习惯不工作的日子,轻松悠闲虽然美妙,可有正常上班节奏的日子才是我最爱。
睡得迷迷糊糊的,一醒来都睡了两小时,我整理一□上的裙子,推开休息室的门,办公室还是一个人都没有,没看到周作的人影,也不知道我有没有失望,反正觉得挺孤单的,想想还是回去睡的好——
“顾小姐,请您回去,周先生在开会,可能没空见您。”
突然的,我听到办公室外头有声音,不知道是出于怎么样的目的,我当时就有种想逃往休息室,毕竟她与周作只是弄了份离婚协议书,而还没有签字,我这样子跟周作在一起,确实有点不太像话,别人不知道周作是个什么人,我心里虽然明白,可别人不一定相信我的说辞,要说我怕了周作,不得不听他的,别人估计得笑话我不要脸了——这种借口也说得出来!
我是要脸的人,呃,虽说脸皮有点厚,脸皮厚的人也是要脸的。
但是我逃得不够快,办公室已经被重重地推开——没推开时,我想逃,被推开时,我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既来之则安之,能躲的就躲,躲不了的就得面对,尽管我心里在打鼓,表面上还是镇定自若,双臂环在胸前。
“秦小姐,顾……”秘书朝我露出歉意的表情,人依旧试图挡在顾丽真的面前。
我了然,“叫保安吧,把顾小姐请出去。”
顾丽真一身白色系带连体阔腿裤,细高跟,整个人看上去气势十足,轻轻一推,就将秘书推到一边,可怜的秘书被她一路推过来,人早就是没有多少力道,被她一推还真是推开了,歪歪地倒向门边,又试图站起来阻挡——
我一说让她叫保安,她赶紧拿出手机打电话。
到是顾丽真一推开人,朝我冷笑两声,“这长大了,果然本事不一样,连别人的男人都敢勾了?”她抬起手,修得极漂亮的手指,试图碰我下巴,冷紫的色彩布满她的指尖,“早些年,我真是把你给看错了?”
我往后一退,没让她的指甲碰到自己,我敢打赌她的手指碰到我,就能把我的脸划破,这对夫妻,呃,是周作跟顾丽真,一个打我一巴掌,一个就可能划破我的脸,真是奇怪的爱好——我的想法有点偏颇,但以最坏的心思去猜测顾丽真准是没错的。
“你也没看错——”我也“呵呵”两声,装相谁不会呀,我也会的,她身高比我高,站着一对比,瞬间气势矮了许多,退着走到周作那办公桌后面,坐在那个舒适的老板椅里,一坐下才有种怪不得人人都想当老板的感觉,朝顾丽真看过去,“谢谢你呀,你对我太好了,我真是没有牙齿也都难忘记你?”
保安来的快,已经站在办公室门口。
顾丽真到也没有气急败坏的架势,冲我一笑,“小人得志大抵都是这样的,我也犯不着跟你扯不清,没的意思,过来也不过跟周作商量一下离婚协议的内容,”她朝保安看过去,大大方方的,“也不用劳驾你们送我,我是识相的,我走就是了。”
她来的气势汹汹,走得居然这么快,搞得我一头雾水。
那种骂我掐我的事咋没有上演?不应该是这样的吧。
好吧,我有点失落,又把这个失落感归结为自找麻烦,说到底人就是有点犯/贱,顾丽真说的也没有错,小人得志真的,我确实是小人得志,而且是得的不一般的志。
话说回来,周作的位子真不是一般的舒坦。
因为周作回来时叫我,我醒了,才发现我就睡在他的老板椅里,要是不舒坦能睡得着吗?肯定不能的,我这个人嘛,说到底就是个孬的,要顾丽真跟我闹起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办的,这才是大实话,我说我叫保安,其实就打的这个主意,她要是真闹,保安直接拖走。
“没闹你吧?”
周作问我,他身后的李胜伟上来将他的东西都放在桌面。
我睡得太久,脑袋明显有点不灵光,以为他说的是他开会回来把我弄醒的事,就缓缓地摇摇头,“没呢,我睡得太久了,”我也跟着站起来,当着李胜伟的面,周作口气这么好,我一点都不意外,“开完会了?”
我是多此一问的,但是完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才问的。
“等会我们去南门菜场,挑些新鲜的,我亲自下厨,怎么样?”周作殷勤得很,脱下西装外套挂在手臂间,一手去我拿的包,“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起来?”
都说我才醒,有些木木的,又听他说要亲自下厨,听得脑袋更木了,不能想象他买菜做菜的模样,尤其他这样的,瞧瞧他,白色的衬衣,看着样子再简洁不过,多余的花哨一丝都瞧不见,却是最最讲究的,就这样的他进去菜市场?
我慢慢地站起来,又不太确定地看向李胜伟,他还在整理东西,好像压根儿就没有听见周作说的话,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好像是见怪不怪的——
难不成是真的?周作真会做菜?
我以对此抱着非常大的怀疑之心,又瞧瞧周作,他若无其事的将手臂伸到我面前,我立马识相地勾上他的手臂,跟上他的脚步,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你真会做菜?”
“要不要给你准备消化药?”他低头看我一眼,冷冷地提供建议。
那眸光怎么说的?好像划过一道冷意,惊得我心里打个机伶,就算是本来想点头,现在也不敢点头了,没必要为了消化药跟他过不去,大不了自己消化不良算了,“不、不用,我相信叔的手艺呢——”
赶紧地漾开笑容,我讨好的说。
他伸手点向我的鼻头,我到是想躲,可是那一瞬间脑袋里灵光一闪的,立即不躲了,任由他的手点上我的鼻头,“坏姑娘,谎话一大堆,不放心就不放心,我又不会说你的,改口这么快,口是心非不太好的——”
这动作极尽亲昵,再加上还有个外人李胜伟在身边,我脸上就烧了起来,双手搂住他的腰,把脸藏在他怀里,嘟囔着出声,“谁说谎了,我又没说的……”
“呵呵——”他笑得挺没有诚意。
我听得更是无语。
听他说话是一回事,真信了他的话又是另一回事,我还真没想到他真去南门菜场,他就算是要去,也是得去大型超市呀,真没想到他驱车去南门菜场,还是李胜伟开的车,这会儿跟中午不一样,中午是他自己开车,现在他是坐在我身边,由李胜伟开车。
他握着我的手,也不是握着我的手,就是按着我的手在他的大腿上,简单的动作,我也不是不自在,就是觉得他有点奇怪,呃,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再说明白一点儿,我工作的那会儿,自己一个人去买菜,也一般去的超市,我不是对菜场有什么偏见,而是觉得超市方便点。
他呀——
真叫人琢磨不透,我也不想去琢磨,琢磨多了,容易头疼。
南门菜场其实很大的,要说印象中那种脏乱的场合也是不多见的,现在的菜场都是干净的,摊子也是不脏乱的,瞧着跟超市也是差不离的,就是跟超市的格局不太一样,毕竟超市里卖的各种百货都有,不止是菜,但是菜场里各种类的都有,想选什么选择的余地更多些。
周作让李胜伟把车子停得挺远,从停车位走到菜场约莫五六分钟的事儿——到是他一直拉着我的手,我也没躲,也看到别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到我们身上,我更不敢把手缩回来了,要是这个当着别人的面把手扯回来,估计我就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真的,这点我拎得清的,再过分的事都做过,这一点点的拉手实在是当不了什么,拉就拉呗,我都让人当成第三者了,这点拉手叫人看着的事,实在不值当什么大事来看,能屈能伸才是做人的本事。
我以为他是不会挑菜的,没想他还真会挑,问的还仔细,最叫我惊奇的是他买的人理我爱吃的东西,一样样的,全是我爱吃的,当然,也就是四五样,没有挑太多,他说买新鲜的好——
好吧,这个人确实挺对我上心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想要降低我戒心。
李胜伟没跟我们进菜场的,回去时依旧是他开车,我原以为不可能回他家的,没想到真的是回到的是跟老秦家隔壁的那个老宅子,车子从老秦家门口经过的时候,我还往门口看了一眼,门口没人,一个人都没有,像压根儿没有人住着似的。
“往那里看什么,不是还记着你那个亲爸吧?”
我也就是瞄一眼,周作到是眼睛尖得很,问得我挺尴尬。
我就是下意识地看一眼,当时脑袋里也没有想什么,被他一问,好像真像有那么一回事似的,可我心里压根儿就没想这个事,“毕竟是我亲爸,总不能当作没有这个人呀,”我淡漠地说,“你早上不都听他说了,他没有我这个女儿,我要是太想着人家也不领情,还不如两厢不搭界为好,也不用愁了。”
“那种人不用记也罢。”他拉着我下车,又是伸手朝我额头点过来,微眯起满是笑意的眼睛,“今天自己生日都不记得了?”
“今天哪里是我生日……”我下意识地反驳,可话才说出口,就蓦然想起压在记忆深处的事来,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怎么知道的?”
“还能有我不知道的事儿?”他故作神秘状,还得意。
他得意的样子还真是帅气,瞧着他就突然地有了这个念头,心一下子就暖了,连我自己都忘记了自己的生日,回了秦家,不止是名字,就是了出生日期都改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记得自己身份证上的生日,再也不记得曾经在那个山沟沟里过的日子——
其实我真有点怀念,只是不太敢记起曾经的自己。
但是这样的莫名突然地涌入我的脑袋里,我竟然没有一点排斥感,接受的很容易,仿佛就应该是这样子——
四菜一汤,最最简单的菜色,还是他亲自做的。
没有别人,这家里的周各各跟周弟弟都不在家里,就只我跟他两个人。
没有我想象中的难吃,呃,也不是说好吃,至少不难吃,也不美味,能吃得下,至少比我预想的要好太多,他还能为我过这样的生日,我确实有点感动,只是——我还是有点疙瘩的,他给我的印象真不是挺好。
太坏了——太坏了——
一时之间要说对人改观,没有那么容易的事。
可自从他打了我一巴掌后,这大半天来都表现得很好,很宠我,大有把我宠到天上去的架势,我的脸上还有点疼,他还替我上了点凉药,沁凉、沁凉的很舒服,我不去洗碗,他也没有说什么,反正是他亲自洗的。
书房隔壁就是他的卧室,他让我先去睡,他自己嘛,还有事得做。
我也不跟他歪缠,本来就不想,大早上的事,我还记着呢,想着那个吓人的东西往自己嘴里弄进去,我巴不得离他远远的——他的卧室很具个人风格,居然是暗红的,瞅着跟神经质一样的颜色,太符合他了。
我撇撇嘴,倒在床里,将叠好的被子摊开来,好像被子是新的,闻着有种阳光的味道,房间里也不见有顾丽真的东西,我到是瞧见自己跟他的照片,对,就是我跟他的照片,还是在好莱坞的星光大道上拍的,我坐在他车里,手刚好从车窗里伸出来搂他的腰——
那姿势叫人看得都心虚,那会儿,他叫我搂的,我也听话,就搂了,没曾想这照片还留着,居然让他弄出来放在卧室,我不由得去想到底顾丽真跟他结婚之前有没有见过这张照片的,虽说这无关紧要,我还是忍不住这么想。
房间不知道是不是一直这么摆设,还是他决定摆脱顾丽真后再收拾过了?两个假设没有一个可以得到答案,我拉过薄薄的被子盖住自己,这床软的像是我们在国外睡的那张床一样舒服。
我不知道他几时回的房间,反正我醒来时,就觉得身上重重的,像是鬼压床似的,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漆黑一片的,看不清什么,黑黑的影子,灼热的呼吸,熏得我晕晕然,他的手所到之处,都是卷起狂风巨浪般,便是腿给掰得开开的,我一时之间也没能反应过来,硬生生地被滚烫的东西给挤了进来——
跟被钝刀重重地劈开,要是刀子锋利才是好,钝刀还真是疼,尤其是多年没经过这事儿,其实我原本就经的不多,也就那么一夜,后来就再也没有,用嘴跟那个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
我脑袋木木的,就只攀着他的脖子,不知道身在何处,如巅巅的在浪尖上的小船儿。
身体又疼又木又胀的,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儿,鼻间全是他的味道,也不知道几时才停了下来,只晓得又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起床,而天已经大亮。
“醒了?”
我想装睡,却偏他给发现。
“嗯。”我只好应他一声,人跟着一动,就觉得全身都酸疼,我以前看过好多小说,都说女主都有这种感觉,以前还笑过,现在到是觉得真如其事,到是他人模人样地站在镜子前穿衣,让我看了挺不爽的,“上班去?”
完全是多嘴问了一句。
“给我系领带?”他转过身来,一派神清气爽的。
我不想起来的,可想想还不如起来,才稍稍坐起来就立即躺了回去,底下可什么都没穿,总不能这样子就上去给他弄领带,太不好了——
“给你备了家居服,放在你床头。”
可他就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都不用说什么,他就什么我在想什么,这太不科学了,我往床头一看,确实放着套家居服,捞起来往头顶一套下来,还是条裙子,虽说底下还是中空的,但至少挡着条裙子,让我不再那么不自在。
我本来不会系领带,这本领都是从他身上学的,赤着双脚就下了床,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替他系领带,要说我这个姿势,是仰着头的,他到是低着头,灼热的呼吸都落在我脸上,弄得我脸上痒痒的想躲——
手刚系好,腰就让他的手给搂住,人跟着稍稍离地了一点点,他就吻在我脸上,绝对是蜻蜓点水的架式,“待在家里是不是会觉得很无聊,要不要给你找份工作?”他一吻后就把额头抵着的额头,与我的脸贴在一起,几乎找不到一点儿缝隙,“还是跟计生有关的?你干起来也是熟门熟路好不好?”
有时候找个靠山是必要的,尤其是自己一无所有的时候。
而周作别的不提,从他的硬件设施且来说,确实是一个比较好靠的人,当然要加上他别的东西确实叫人有点难以承受,我就那种想要享受好处又不想付出的人,所以周作才叫我害怕——
因为我没爱他。
没有爱的相处,是短暂的,不可能长久的,所以我才跟了他两年就果断的一刀两断。
以后也长不了。
真的,我是这么想的,我跟他没有天长地久,没有纠缠一辈子的事。
“不,没必要。”我回答的很干脆。
我回答的时候瞬间就觉得周边的温度低了好几度,突然的像是置身冰库里头一样,迎上他的眼睛,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你不想乖乖地跟着我?”
还是精明,我这点小心思就跑不过他的眼睛,他说的对,我就是个坏姑娘,而且还说谎,口是心非,都对,说的一点儿都没错——我到是笑了,很讨好的笑,“哪里的事,我不跟你,还能跟谁?”
连忙否认。
他也笑笑,“你还有个好选择,比我年轻,不是吗?”
明明在笑,在我看来却觉得渗人得很,像是被黄鼠狼盯上的鸡,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竖起来,还是硬着头皮再说一次言不由衷的话,“谁能比得上叔叔对我?”
“知道我对你就行了。”他放开我,“下午有个酒会,我会叫李胜伟过来接你。”
“嗯——”
我只得应道。
看着他走。
才算是松了口气,真是难以应付,天天要是都这样子,我的脑细胞估计都得死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看荷兰比赛,于是我白天睡觉了,哈哈哈,现在来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