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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莉娅在城堡里有自己的建筑,在城堡领地的南边。在门口每天有两个蔷薇狮子的女孩把守着,路德在没被看守发现的情况进入这里,怎么可能只是随便逛逛那么简单呢?
虽然路德行为比较诡异,背地里确实在干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但塞西莉娅还不至于忌惮他。为什么?塞西莉娅有这个底气和自信。
水晶球上的画面,路德正在走廊悠闲地走着,看不出有一点紧张。塞西莉娅面无表情地看着水晶球,心中波澜不惊。她只是好奇,路德选自己不在的时候摸进这里,到底是想干什么。
路德依旧闲庭信步,仿佛是走在长满荷花的湖边,吹着微风,目光投向远方。终于停了下来,位置正好是塞西莉娅房间前。一般做坏事的人,在这种场景都要小心地四处打量一番,确定不会有人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门缝进来。路德直接伸出手,手掌与门呈平行状,手心冒出一个魔法阵,法阵一闪,竟把塞西莉娅门上的魔法阵抑制下去,让它失去报警功能,然后从容不迫地推门而进,那样子就像是进自己的房间一样。
塞西莉娅把身体向后靠,让自己舒适一些,修长的左腿搭在右腿上,眼睛微眯,那姿势完全一副看戏的模样,如果手边有酒的话,她一定会给自己倒上一杯,尽管她并不爱喝酒,但独自一人的房间,红酒和喜剧更配哦。
路德进入房间,先是打量着四周,在床和桌子之间来回扫视,最后把目光停在书柜上。
塞西莉娅的暗室就在书柜后,但塞西莉娅心里没有一丝担忧,如果菲欧娜在她的身边,见到她微微皱起的眉头,一定会明白这位大小姐又生气了。
塞西莉娅怎么能不生气,她的房间到刚才为止还没有任何一个男性进来这里,就连她的父亲摩尔根都没有来过,而她打算让阿诺尔成为第一个进入这里的男人,可路德这个家伙把她的计划完全搅碎。
塞西莉娅脑子里忽然冒出个想法,在路德打量她的房间时,她忽然推开暗门走进去,对他说道:“参观可以,但请不要随手乱摸。”不知道那时路德的脸上是否还能这样淡定。
虽然阿诺尔和路德都是塞西莉娅的弟弟,但不知为什么,塞西莉娅一直对路德没什么好感,总感觉他骨子里暗藏着丝丝阴冷,虽然他笑的比谁都和善。
路德迈开步子,不紧不慢地走到书柜前,像是在欣赏塞西莉娅的藏书。
塞西莉娅撇过头,看了看整齐堆放在桌上的魔法书,莫非路德想找的是这些?他是怎么知道这些魔法书的存在的?他的眼线已经这么深入了?
果然不能对他掉以轻心。
这就是大家族的悲哀。如果阿诺尔没有进黑塔,那路德和阿诺尔之间的竞争会更加激烈,只不过阿诺尔几乎是被永久监禁在里面,路德作为赫芬斯家族的唯一男性继承人,肯定觉得赫芬斯家族迟早会交到自己手里,所以现在只是在暗地里发展。如果赫芬斯家族真的交给如此野心的人的手里,可以预见家族迟早会败落的。
如果阿诺尔无法掌管的话,那么就让我来肩负吧。
这是塞西莉娅很早以前就下定的决心。
就在她深思时,路德的嘴角忽然勾起一道诡异的弧线,稚嫩的声音微微发冷:“我说,你真的要在里面看戏吗?塞西莉娅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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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芬斯家族城堡外,菲欧娜和“塞西莉娅”一起前往拉斯维加的一家魔法书会,那里收藏着近万本关于魔法的书籍,包括魔法发展史以及一些简单的魔法阵刻画指南。
菲欧娜对塞西莉娅做的事浑然不知,塞西莉娅的替身魔法非常强悍,即使每天相见的菲欧娜都看出补一点端倪,完全可以瞒天过海以假乱真。但没有魔法是完美的,塞西莉娅的魔法也是有很大限制的,虽然可以完全模拟施法者的外貌性格说话语气,甚至可以用一些小型的魔法,但替身体内的魔法是有限的,一些小的魔法消耗的魔力还是可以承受。还有就是替身不能离开施法者太远,否则会脱离施法者的控制,消散于空气中。
为了防止被人探测到魔力的波动,塞西莉娅在控制替身上了马车后就断开了控制,而且现在马车已经离城堡很远了,也就是说菲欧娜驾驶着空无一人的马车行驶了两三公里。更悲剧的是,菲欧娜对此完全不知,还一个劲的和车厢里的“塞西莉娅”说着话:
“为什么今天这么急啊,不不我不是说你的计划有问题,我就是好奇平时你的计划表都会在前一天晚上安排好今天的行程,这么突然的话我们不好做准备……”菲欧娜的语气有些小小的埋怨。本来说好了今天给她一天假期,现在又突然给她任务,无论谁都是会抱怨的。
不用怀疑为什么菲欧娜敢这么跟塞西莉娅说话,塞西莉娅和阿诺尔一样,把手下当朋友,只不过阿诺尔更加任意,以欺负贝拉德为乐。塞西莉娅和她的蔷薇狮子女骑士的关系十分亲密,尤其和菲欧娜乔伊,说是情同姐妹一点都不为过。
见塞西莉娅没有回话,菲欧娜已经习以为常了,平日的塞西莉娅性子高冷,像菲欧娜提出的抱怨,她一般都是无视的,所以菲欧娜也只是抱怨,毕竟除了抱怨她也无可奈何了。
罢工?借她两个胆她也不敢在塞西莉娅面前放肆,小打小闹什么的她还是敢的,毕竟神经比较大条。
就这样,一路上菲欧娜一直在没话找话,难得的是竟然真有那么多的话能让她找出来,还没有重复的。一直到魔法书会门口,菲欧娜跳下马车,来到车厢,敲了敲门说道:“魔法书会到了,塞西莉娅。”
没人回应。
“难道她睡着了吗?”菲欧娜怀疑地打开车厢门,空无一人的车厢让她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一般神经大条的人在脑子卡壳时,都无暇管理自己的身体。菲欧娜站在车厢前,呆呆的瞪着车厢,手还保持着拉车门的动作。
“人……去哪了?”菲欧娜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她多么希望有人从天而降告诉她你只是在做梦这都不是真的。
菲欧娜开始原路返回,这个可怜的女孩甚至在想是不是在半路把塞西莉娅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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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莉娅看着水晶球里路德带着冷笑的脸,默不作声。外面路德顿了顿,又张口说道:“如果你不出来的话,我们也没法好好聊一聊是吧,有事可以当面说啊,是不是?”
塞西莉娅轻咬了一下嘴唇,感觉有些好笑,没想到一句话竟然把自己潜入房间的行为说成了是来聊天,她实在没办法把他当成一个十三岁大的少年。
又等了一段时间,路德脸上的冷笑消失了,变得面无表情。再次看了一遍书柜里的书,把房间绕了一圈,打开门走了出去。
尽管塞西莉娅知道路德只是在虚张声势,想用这种方法把藏在房间里的人诈出来,但不得不说她的弟弟的心机确实有些重了。塞西莉娅能从路德和善的外表看出由内而外渗透出的丝丝阴沉。
而门外,路德关上房门,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他在笑什么。
转身,向着楼梯走去,在下一层的蔷薇狮子女骑士,却没有发觉有任何人出现在楼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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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欧娜驾驶着马车往回赶,因为要留意周围,所以马车的速度要慢上许多。
她依旧认为塞西莉娅是被她在半路弄丢的。
现在菲欧娜的心情糟糕透了,她想不明白自己是有多不小心,连人从车厢里不见都不知道。
懊悔的要死的菲欧娜不知道,就是因为她单纯的性格才让塞西莉娅选择了她作为亲信。一个单纯到不会怀疑主人的人,谁不喜欢呢?
菲欧娜不停地四下环顾,始终没有见到她熟悉的那道身影,在她急的抓耳挠腮的时候,忽然看见一辆熟悉的马车,这更让她焦急不已:
“怎么办?那是路德少爷的马车啊,要是让路德少爷知道我把塞西莉娅大人弄丢了,我……”这突发情况让菲欧娜措手不及,看来要先把路德少爷糊弄过去是首要目标了。
塞西莉娅大人那么厉害,怎么会出意外呢?菲欧娜在心里安慰自己。随后整了整面色,想往常一样面无表情的驾车驶过。
“不要停不要停……”菲欧娜余光瞟着越来越近的马车,暗暗向教皇祈祷。
可能是教皇也比较忙,并没有听见一个可怜女教徒的祈祷,路德的车缓缓停了下来,路德也从车窗探出头来,问道:
“塞西莉娅姐姐这是去哪了?一大早就出门,很少见啊。”
菲欧娜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道:“塞西莉娅大人一早去魔法书会查阅书籍,因为长时间的浏览,塞西莉娅大人现在正在休息。”
让一个神经大条的人在短时间里想出这样的借口,实在是太难为菲欧娜了。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耽搁了,赶快回去休息吧。”路德笑着说道。
菲欧娜点了点头,甩动缰绳,驾驶马车离开。
不是菲欧娜不想说话,如果她再多出一个音,路德都能从她颤抖的声音里听出问题,此时无声胜有声。菲欧娜现在想哭,太难为人家了!塞西莉娅大人你在哪里呀!
见塞西莉娅的马车驶远,路德收回目光,靠在柔软的椅背上,淡淡的开口问道:“怎么样?”
旁边紧挨着他的一个穿着魔法师长袍的老者回道:“车厢上刻了魔法结界,探测不到里面的情况。”
路德没有说话,老人也缩在座椅上,仿佛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愧是大家族的人,人不大,但给周围人的那种压抑感十分明显,这种压抑感完全是在那种权高位重的大家族才能养成的。
忽然老人脑子里冒出一个词——过刚易折。
算了,这不是自己应该担心的。
“赛利子爵家的魔法顾问是吧,就是您在三天前写信说是代表赛利子爵有事找我?”路德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
老人坐正身子,认真地回道:“是的,不光如此,赛利子爵他对赫芬斯侯爵十分敬仰,而且渴望能和您建立长久的友谊。”
“我替父亲谢谢赛利子爵了,”路德淡淡的说道:“先说说赛利子爵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吧。”
“是这样的,几天前,赛利子爵用三座矿场和杜兰姆山和一个人做了一笔交易,虽然这是家族的私事,不应该外漏的……”
“我知道。”路德摆摆手,示意他继续说。
“那个人是用拉斯加顿商业区的三个商铺来交易的。”老人说完便停了下来,偷偷观察路德的脸色。
“哦?”路德露出一副很好笑的表情,用商业区的三个商铺就换了这些?那个人的脑子不是有病就是有问题,可随意拿出拉斯加顿商业区三个商铺的人,脑子会有问题?
“而且,这个人貌似是代表赫芬斯家族来谈的交易……”顾问继续说道。
“难怪……”路德眯起眼睛,笑着说道:“我说以赛利子爵的智慧,不应该看不出这里面问题啊。”
“是啊,赛利子爵一直想和赫芬斯家族建立友谊关系,当时就没有过多的怀疑。”顾问赶忙再次强调赛利子爵的用心。
“我想知道你们怎么知道那个人就是赫芬斯家族的人?不会他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吧。”路德的声音依旧平淡无波。
顾问连连摆手:“当然不是,那个人可是拿出了赫芬斯家族的家徽才证明的自己身份。”
“哦,这就怪了,赫芬斯家族的家徽可不是随意能复制的。”路德心里早不知想到了什么,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之后赛利子爵想再联系那个人,可就是联系不上,所以才想麻烦少爷您。”
“嗯……”路德点了点头,好像想起了什么又问道:“那么那三个商业区的商铺是真的吗?”
“这个确实是真的,当天晚上那人和赛利子爵谈完了交易,便签了交易物的转让合同,商铺所有证明都是真的。”
“那这就很有意思了,”路德小声地自言自语,然后对顾问说道:“这么说吧,就连赫芬斯家族,在拉斯加顿商业区才只有两个商铺,那不光是钱的问题,更象征着身份。这场交易明显是赛利子爵占了便宜,真好奇那个人到底是谁呢,真是大手笔啊。”
“路德少爷的意思是,那个人并不是赫芬斯家族的人吗?”顾问的脑袋顶开始冒汗,这是赛利子爵设想过得,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
“就算那人不是赫芬斯家族的人,这场交易也让赛利子爵赚大了。有什么好失望的?”路德不温不火的说道。
顾问做出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抬头看着路德的眼睛说道:“路德少爷,我就直说吧,为了和那家伙进行交易,赛利子爵他拒绝了本已谈好的斯考利家族的人,也就是说……”
顾问还没有说完,就被路德冷冷的话打断:“赛利子爵被人骗了以后怕得罪斯考利家族,于是想要得到赫芬斯家族的庇护,于是才有了顾问你找我这件事我这么说有什么错吗?”
顾问的汗开始往下趟,但在路德的注视下就是不敢伸手去擦。
一个老人被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盯得不敢轻举妄动,这并不夸张,因为少年身后站着的是赫芬斯家族。
“赛利子爵派我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和路德少爷您建立良好的友谊,为此赛利子爵决定把其中两个商业区的商铺交给您来掌管,作为赛利子爵的心意。”
路德没有说话,安静地看着旁边的老者,两个商铺确实很让人心动,但路德更在意的是,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或者说那人的背后站着的是谁。拥有三个商业区商铺的人可不是什么一般人。
“我考虑考虑,过几天会给赛利子爵一个答复的。”沉默了片刻,路德开口说道。
然后车厢里响起令路德厌烦的恭维的感谢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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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尔,今天已经是中旬了,那件事差不多该到期限了。”贝拉德提醒道。
“是吗?”阿诺尔挠了挠头,最近事情太多,差点把那事给忘了,不过忘了就忘了吧,反正就算忘了结果还是一样的。
“不用给斯考利伯爵写封信吗?”贝拉德问道。
“其实写信和不去管的结果差不多,写信无非是解释一下交易取消的原因,不去管的话斯考利伯爵迟早会找上赛利子爵的,只是时间问题。”阿诺尔道。
“当时和斯考利伯爵说是一个月之后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现在的结果估计让他很是‘满意’。”贝拉德设身处地的为斯考利伯爵想了一下,结果很是微妙。
阿诺尔惬意的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不急不缓的道:“如果赛利子爵没那么多小心思,那这场交易就没什么意思了。”
“联系不到罗伯肯定让他坐立不安吧。不过罗伯是肯定不能在露面了。”
“那家伙连自己的酒馆都不露面,要不是人手实在不够,并且让厄温哲帮了那么多的忙,毕竟还在拉拢阶段,再用他有些不合适,我并不想让罗伯露面,”阿诺尔说着有些郁闷,能信得过的人实在是有限:“赛利那边肯定会有动静,说不准现在就已经和赫芬斯家族的人联系上了,而且这个人八成是路德。”
“塞西莉娅应该也不会搭理他吧……”贝拉德脑子里浮现出塞西莉娅冰山般的气质。
“唉,还是写一封信吧,刺激刺激斯考利伯爵,不能让赛利子爵白白占那么大的便宜。”
贝拉德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扭过头问道:“你用商业区商铺作为交换条件,是不是想让赛利子爵主动找上路德?”
“你先继续猜,看你能猜到哪。”阿诺尔眨眨眼睛。
“原先没往这方面想,你肯定不是吃亏的主。路德以前就想在商业区插上一脚,只不过因为你在背地里动手脚没让他得逞……”
阿诺尔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别这么说,我还是很爱我的弟弟的。”
贝拉德无视他,继续说道:“现在给赛利子爵三个商铺,说实话他没能力把三个独吞,这点看来他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再加上赫芬斯家族使者的杳无音信,赛利子爵肯定会找上路德,再加上他相当于耍了斯考利伯爵,以斯考利伯爵的心高气傲,肯定会找他的麻烦。这么说,他被逼无奈只能去找靠山,而最好的选择只能是赫芬斯家族。你是不是知道赛利子爵会把商铺作为代价?”
“我只不过是借别人的手给弟弟一些零花钱而已,哪有你想的那么勾心斗角的……”阿诺尔小声嘟囔道。
“我想到的就这么多,现在需要你补充了。”贝拉德看着阿诺尔道,虽然每天和阿诺尔待在一起,他的所有行动都是在自己眼皮底下完成的,但他的行为自己还是不能完全看懂。“难道真的是自己很笨?”贝拉德曾经偷偷怀疑过自己。
不得不说,能让贝拉德这样想,阿诺尔确实有他的厉害之处。
“我刚才说的是实话,就是给路德一些钱用,省的他为了钱的问题东跑西跑的。”阿诺尔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
贝拉德想了想,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计划,怕路德会干扰到你才这么做的?”
“顺便而已,”阿诺尔没有否认:“对了,给我找张纸还有笔,记得把赛利子爵签的商铺所有证明拿过来。”
贝拉德起身去准备东西,过了片刻,把阿诺尔要的东西依次摆在桌上。
阿诺尔拿起那份证明,开始仔细的看了起来。
贝拉德是不会在阿诺尔认真干一件事的时候出声打扰,无论是作为管家还是手下,贝拉德做的都很完美。
足足过了十分钟,阿诺尔才放下那份证明,开始拿起笔写信。
贝拉德凑过去看,果然不出他所料,纸上写的字和赛利子爵签的那份证明上的字如出一辙,就连赛利子爵写字时的一些小习惯,比如每写完一个字都要在右下角点一个点,阿诺尔都模仿的一模一样。
贝拉德忽然想到,路德比不过阿诺尔,原因还是很多的,并不因为阿诺尔是家族的长子的关系。
一封处处体现赛利子爵贪婪自私的信新鲜出炉,阿诺尔写完以后,自己又欣赏了一遍,然后把信递给贝拉德:“斯考利伯爵看了的话一定会气个半死吧。”
贝拉德接过来看了一遍,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阿诺尔,不想正被阿诺尔抓个正着:“喂,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
“只是没想到我服侍的人竟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贝拉德说完还叹了口气。
阿诺尔脑袋上耷拉下来几根郁闷的黑线,不满的嘟囔着:“有这么说主子的吗……”
贝拉德没有回话,把信纸叠好,装进信封里。
阿诺尔无聊的伸出手,握住一块铁条,然后看着铁条渐渐地被吞进去,听着毫无节奏可言的金铁摩擦声。
“对了,现在咱们的金属矿储备不多了,又该去找一趟罗伯了,”阿诺尔忽然想起这件事,对贝拉德说道:“顺便把酒买回来。”
“说起矿场,赛利子爵的那三座矿场怎么办,还交给席尔多管理吗?”贝拉德问道。
“扔给罗伯,让他处理,反正只要能提供足够的金属矿就行了。”阿诺尔表示他无所谓。
贝拉德耸耸肩,走下了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