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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让我调查之事,已经有了结果。章秀女在小姐摔倒那日,去了储秀宫小花园。虽说不能确定章秀女是否去了御花园,但是在那日,被赶出宫的秀女,几乎有大半都去了小花园。”眼见劝说无用,春榭也没再继续相劝,而是话锋一转,便说到了今日所调查的事情之上。
“姐姐安排去御花园一事,我只与她提起过,这件事与她之间脱不了干系。”叶思薇点了点头,之前眼中的茫然之色早已消退而去,双眼微眯,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愤怒,“接下来在宫中的这段日子,这件事情必须要有个了结!日后在宫外,可能就没法再管这事了。”
“小姐!”春榭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对于叶思薇的这个决定很是不满。
“宫中险恶,这龙潭虎穴,能不进还是最好别进,做人一定要懂得珍惜生命。”叶思薇笑笑,反而劝解了春榭两句。
对于春榭刚才所言,叶思薇虽说并未听进去,但却是从中对春榭已然有所改观。在刚才,春榭所言,倒真的是在为她所着想。而且,在已然决定了让自己落选不入宫的情况之下,叶思薇对于周边人的防备,也随之减轻了一些。
“春榭还以为小姐是聪明人,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宫中时龙潭虎穴,难道相府就不是了吗?小姐若是落选,回到了相府之后,难道六小姐就会让小姐好过了吗?小姐真是个糊涂人!”然而,春榭之前的劝说无效,如今却是神情激动地冲着叶思薇怒吼道。
叶思薇被春榭这一吼,给弄得莫名其妙。她不能明白,仅仅只是不想入宫一事,就怎么会让春榭的情绪如此激动。
“入宫之后,我要斗的,可是一群女人,而且三年一选秀,斗倒一个又来一群。但是在相府,我只要斗倒六姐,最多再帮娘斗倒爹爹身边的大娘和一些姨娘也就行了。怎么想都是会相府比较轻松划算,不是吗?”不过,春榭这样,倒是让叶思薇的心情有些复杂。
看着叶思薇,春榭却是突然便跪在了地上:“小姐,事到如今,春榭也不再骗您了。最初春榭会进六小姐的院子,并非是无从选择。若不是因为这次选秀会被送入宫中的是六小姐,奴婢也断然不会去六小姐的院子。从去六小姐处开始,春榭一直所计划的,便是随着六小姐入宫,帮着六小姐在这宫中站稳脚跟。”
春榭的这番举动,倒是让叶思薇给吓了一跳。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看着春榭的目光,却是变得越发的复杂起来。
从之前的敲打,到之后的坦白,叶思薇虽说并未全然相信春榭之前的那番话,但至少还是有部分信了。但是现在,春榭却明白表明了,之前所言,估计也都是谎言罢了。
“你想借助六姐接近皇上,最终在这后宫里挣得一席之地?”
“不,春榭有自知之明,从未想过能飞上枝头变凤凰,怎敢奢望服侍皇上?”春榭很坚定地摇了摇头,“奴婢想要做的,是能够帮着六小姐,顶替掉惠妃的位置,让惠妃打入冷宫!”
在提及惠妃之时,在春榭的双眼之中,充满了丝毫不带掩饰的仇恨。对于惠妃,春榭似乎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奴婢没有想到的是,最终送入宫中之人,却是小姐。还好奴婢这两年已经在六小姐处获得了信任,所以才能以帮六小姐刺探消息的身份被送到小姐的身边。在来到小姐身边的那一刻,春榭想要扶持之人,便已经由六小姐换成了小姐。”
“仅仅只是因为我才是入宫之人?”
春榭点了点头,对于叶思薇的这句问话表示了认可。这一次,春榭在叶思薇要落选出宫的情况之下,似乎被逼急了一般。
“春榭并非是对小姐忠心,而是对于小姐入宫这件事忠心,因为有所求。无缘无故的忠心,春榭不会有,小姐也不会信。所以春榭求小姐,能够留在宫里,至少不要故意落选!”春榭说完便不停磕头,仿若叶思薇不答应,她便会一直磕下去一般。
看着春榭不停地磕头,叶思薇眼中倒是出现了一丝不忍。但是下一秒便别过了脸去,语气也很是无情:“你觉得,我像是那种会为了帮谁而牺牲自己的人吗?且不说你今日所说尚且不知真假,仅仅只是为了帮你扳倒我嫡姐,我就要留在这步步危机的后宫里,你觉得我会傻到答应你?”
春榭磕头的举动一顿,抬头看向叶思薇之时,额头都已然泛红。
“小姐可还记得,曾经照顾过您的卢奶娘?”春榭咬了咬牙,说出这话之时,神情显得很是纠结。
“不记得!”即便是有另一个叶思薇的记忆,但是在简单回忆过一番,叶思薇却是并未找到关于卢奶娘的任何记忆。
仅仅只是叶思薇这一句话,春榭的面色便在瞬间,面如死灰,很是难看。这一次,春榭什么都没说,默默地对着叶思薇磕了个头,也没等叶思薇说话,便起身离去。
看着春榭离去的背影,叶思薇莫名觉得有些哀伤。似乎,她刚才的那句话,给春榭的打击很大。
“难道,这个卢奶娘,就像是还珠里的夏雨荷一样,很重要?”随着春榭的离去,叶思薇不禁嘀咕了一句,神色很是疑惑。
“吱呀……”疑惑之间,春榭离开之时关上的房门再次被打开,秋情拿着晚膳从门口进入其中。
“小姐,我刚才看见春榭哭着跑走了,叫她都没有理我,你又训她了。”秋情一进来,便立即和叶思薇说起了刚才见到的情况。
看着秋情,叶思薇沉吟了一下,这才开口:“你最近也别跟着我了,看着点春榭,千万别让她离开储秀宫。若是惠妃娘娘派人来,你也别让春榭去接触,明白吗?”
虽然并不明白叶思薇这番安排的意思,但是秋情还是点了点头,也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