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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时三人,回时四人,小二虽对那多出的一人感到好奇,但他也是个本分的人,疑惑的表情只维持了一下子,就又笑着替凤舞她们上好茶就关门离开了。
待门关好,凤舞拉着环儿走到床边,然后将人按倒在床上:“别动,乖乖躺着让琉秀给你把脉。”
本想挣扎的环儿,在听到凤舞的话后,身子微微一阵颤抖:“姐姐,我都听你的!”
凤舞欣慰的点点头,见环儿听话的躺好,才侧身将一脸惊奇的凤倾心捞入怀中。
凤倾心乖巧的将双臂环在凤舞的腰上:“母亲,别太担心了,你要相信阿秀的医术。”
凤舞得了女儿的安慰,心里放心不少,轻轻在凤倾心的后背拍了拍。
西门琉秀听了凤家母女的对话,脸上浮起大大的笑容,凤倾心刚刚安慰凤舞的话,实在是说到他心坎里儿了。要知道他已经有十多年没给人治过病了,对于身怀绝技却无法施展的人来说,有一个人能这么信任他的医术,他的确该为自己感到骄傲。
“不过是个小小药师罢了。”
“……”太伤感情了,凤舞这一句几近嘲讽的话,彻底激起了西门琉秀的斗志,他就不相信一个小小的毒还能难倒他!
搬了张椅子到床边坐好,西门琉秀缓和了一下心情,才将食指与中指并拢,搭在环儿的手腕上,集中精神的把起脉来。之前在赶车时,他就听凤舞说过环儿中毒的事,据他所知,这个世上能让人维持身体不变化的毒药,除了无极深渊的易容颜,剩下的就只有瀚海极地舍芯子。
中了易容颜的人,解除毒性较之舍芯子来的要简单一些,因为易容颜的毒除了让人的身体机能维持中毒时的状态,它是完全没有副作用的,只不过解药的配方有点难找齐;而舍芯子就不同了,虽然解药调制成分容易找齐,但舍芯子属性偏寒,在维持中毒人身体没有变化的同时,它的寒毒毒素会遍布中毒之人的所有关节,而在解毒后,那些寒气不会再被原先的毒压制,寒毒发作,中毒人也只能一辈子瘫痪在床上了。
西门琉秀在把脉前祈祷环儿的毒是易容颜,那样的话,只要找齐调制解药的所有药草,他就可以直接炼药了。
把脉期间,房内一片寂静,随着西门琉秀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答案几乎已经呼之欲出。
环儿早就对解毒的事不抱任何期望,这下也没什么好失望的,只是她的心里还是有点难受。为了不让凤舞察觉,她故作轻松的说道:“姐姐,治不好也没关系,我反正都已经习惯了。”
“环儿!?”凤舞心里也难受,环儿如今这样,与她离开凰府也是有莫大关系的。
“姐姐不要自责,这一切都不是姐姐的错。”
“可是…”
环儿见凤舞要反驳她的话,微笑着朝她摇了摇头,笑着问道:“我如今这般模样,姐姐会嫌弃吗?”
怕自己的迟疑会让环儿误会,可是见她脸色没有半分忐忑,凤舞声音略带哽咽的说道:“我怎么会嫌弃环儿,不管环儿变成什么样子,你不都还是我的环儿吗?”
“那姐姐就不要再钻牛角尖了,我现在很好,最起码不会担心有一点会变老,变丑。”
环儿的话说完,两姐妹的眼眶都湿了,西门琉秀想到环儿在凤舞心里占据的位置是不是与凤倾心等同,内心挣扎了一番才开口说道:“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解毒!”
“你怎么不早说?”凤舞的语气带着责怪,更多的却是喜悦。
“可是我之前什么也没说啊!”西门琉秀很无辜的撇撇嘴。
凤舞一噎。
“这个办法还得有你的批准才能执行。”
“什么办法?”看着西门琉秀一脸严肃的表情,凤舞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凤倾心。
“如果用小心儿身上的血,不仅能解了舍芯子的毒性,连之后的寒毒也会一并去除。”
凤舞怒:“难道就没其它办法了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倾心的状况!”
西门琉秀无奈,微叹一口气,道:“这是唯一的办法,除非再找一个和小心儿一样具有解毒血液的人。”
听了西门琉秀的话,凤舞沉默了,凤倾心的体质因为小时候那次意外,变的骨骼容易碎裂,对于痛感也是比正常人痛的时候强上好几倍。
“不过即便你同意用这样的办法,我也不准备答应,毕竟解毒所需的血容量应该会在两至三大碗左右,而小心儿的体质……”西门琉秀没有再说下去,他知道凤舞明白他的意思。
“……”
环儿坐起身,与此同时,凤倾心也从凤舞怀里挣脱:“其实我这样真的很好,你们不用为难的。/母亲,让我救她吧!”
凤舞咬牙,手心手背都是肉,但凤倾心的地位,即便是环儿也绝对无法动摇的。
凤倾心瞪大了眼睛,平静的看着环儿,见环儿似乎又要说话,她赶紧说道:“母亲,就让我救她吧?我保证自己不会有事。”
“倾心,我不会答应的。”
“可是……”
“听话,母亲会再想其它办法的!”凤舞摸摸凤倾心的小脑袋,眼神里满是温柔。
“好吧!”
一旁的环儿,微笑着看着失落的撅起嘴的凤倾心,说道:“心儿不必为了环姨的事烦恼,环姨这样很好。”
西门琉秀看着和凤倾心差不多大小的环儿,嘴角一抽,而不住说道:“你现在的样子,自称环姨,实在是太雷人了。”话音刚落,西门琉秀就被凤舞冰冷的视线冻结。
“既然你提起了,我正好有话要说!”凤舞说话的时候,眼神在西门琉秀身上滞留了一下,在见到对方身体僵硬后,继续说道:“之前在凰府,我已经跟环儿说过,我要给她改名。回客栈的途中,我已经想好了她的名字,凤晓,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