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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打探曹聚的话是否如实,在张宁的劝说下,张角没有下山,是张宁去打探的,结果真的如曹聚所说,张角也松了一口气,但张宁却有点失望了。
这一次,是张角来到东山之后第一次下山,装扮成了一个云游道士,而张宁则是装扮成了一个白白净净的道童。
三国时代,还是道统的天下,佛教虽然已经东传,却还没有真正发展壮大,跟正统道教完全不能相提并论,是以当时的人们对道士还是很尊重的。
张角和张宁来到曹家堡,借口化缘的名义,自然就轻易进入到曹家堡内。
负责接待张角和张宁的,是曹仑跟几个护堡队队员,曹仑是护堡队队长,他必须要特别谨慎,尤其是被放入堡中的陌生人。
张角见曹仑等人随意那么一站,其实是以扇形将他们父女包围着,知道曹仑等人是对他父女的防备,不禁微微一笑道:“昨日在谯城,贫道遇到一位有缘者,名曰曹聚,说是曹家堡人,不知此人可在?”
曹仑呆了一下,低着头,想了想道:“道长来的不巧,阿聚有事外出,还没有回来。”
张角是什么人,马上就察觉到曹仑脸色有异,立即就认识到,曹聚一定出了事,于是便故意说道:“贫道那日见他,算出他近日会有灾祸,今日特来为其消灾,没想到他竟然不在,真是可惜,既然如此,贫道师徒就告辞了。”
“啊……”曹仑闻言大吃一惊,急忙说道,“道长,您…您且慢,道长真乃神人也,实不相瞒,阿聚的确是有灾祸在身。”
张角也微微吃了一惊,没想到真被他诈准备,表面却不露声色,淡淡问道:“噢,既然如此,施主可将缘由慢慢讲来,说不定贫道能相助一臂之力。”
曹仑已经把张角当做天人,哪里会有半点隐瞒,便将昨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张宁听了,立即就哼了一声,脱口说道:“没想到那曹聚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还不等张宁的话说完,曹仑就皱了皱眉头,将她打断,说道:“小道长,以我对阿聚的了解,他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来,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于他。”
张角瞪了张宁一眼,后者也知道自己失言,俏脸一红,急忙向后退了一步。
点了点头,张角说道:“不错,贫道看得出来,那曹聚乃敦厚之人,绝非奸诈邪淫之辈,如何能做得出此等事来,必是有人陷害。”
曹仑急忙一抱拳道:“道长乃神人,想必一定有办法救阿聚,我替阿聚先谢过道长了。”
张角呵呵一笑道:“施主切莫这样说,贫道只是精于命相而已,如何能称得上神人,嗯,既然贫道与曹聚施主有缘,既然贫道知道了此事,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且待贫道去一趟谯城,打探一下情况再做计议。”
曹仑大喜,急忙又向张角表示感谢,亲自带了几个护堡兵将张角快要送到谯城,这才在张角的几番催促下,才返回了曹家堡。
待到曹仑等人离开之后,张角父女才松了一口气,没想到曹仑太热情了,若真是被他们送进谯城,只怕就会被郡兵给盯上。
张宁望着那高大的谯城,再次劝道:“爹,谯城守卫森严,一旦咱们露出什么破绽,想要逃出来难于上青天,您要三思啊。”
张角如何不知道,但他实在放心不下曹聚,想了想道:“无妨,世人皆以为我张角已死,而且,数年来我形貌已有大变化,就算是通缉图像贴在城门口,也没人能认得出我来,魅娘,咱们父女就去那谯城走一遭。”
张宁看得出来,张角决心已下,也就不再劝他,只得跟着张角一起进了谯城。
受过鞭刑之后,曹聚一直练功到下午的牢饭送来,才算停下来。
天色快黑的时候,第二个探望曹聚的人来了,竟然是曹莹,不禁让曹聚惊喜交加。
曹莹看到曹聚浑身上下都是鞭痕,又惊又怕,急忙扑到曹聚的身上,失声痛哭起来。
曹聚急忙安抚曹莹,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将曹莹安抚下来,说道:“阿莹,记住,千万别告诉娘,省得她老人家担心。”
“可是……”曹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望着曹聚上身的那些鞭痕,说道,“哥,他们这样打你,会把你打死的。”
曹聚哈哈大笑,低声在曹莹耳边说道:“阿莹,你不知道,他们用鞭刑打我,其实是在帮我。”
曹莹惊异地望着曹聚,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说道:“哥,你没被他们打傻吧?”
曹聚笑道:“阿莹,你看我像是被打傻了吗,而且,你见过两天受了二百多鞭却还这么生龙活虎的人吗?”
听曹聚这么一说,曹莹果然觉得奇怪,不禁问道:“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曹聚笑着说道:“这是我刚刚发现的一个奇怪现象,在鞭刑之下,我练功的速度比以前快了两倍不止,而且,运功之后,我的伤口愈合速度快了许多,也感觉不到疼痛,所以,他们打我其实是在帮我,嘿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最多几天时间,我的内力就会突破第一重。”
曹莹听不懂,但也明白曹聚目前没什么危险,也就放下心来,跟曹聚说了一会儿话,将典韦交待她的话一字不落地转述了一遍。
曹聚心下感动,便让曹莹转告给典韦,他暂时没有危险,让典韦等人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先静观事情的发展再从长计议。
曹莹一一记下来,最后又将带来的酒菜给曹聚留下,然后就离开了,约定两日后再来看望曹聚。
吃了近两天的牢饭,曹聚的嘴里都快能淡出鸟来了,在曹莹离开之后,马上就拿起酒菜,一番吃喝之下,好不快活。
吃喝完毕之后,曹聚打了一个饱嗝,正准备躺下休息一会儿,从外面来了两个衙役,正是将他带到这里的衙役,大声喊道:“犯人曹聚,太守大人提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