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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很快,在朝霞初升时,明逸霄和萧潜两人洗漱,吃了些山中野味后,在附近渔村找了条渔民的船,重新开始向目的地出发。
坐大船和小船是完全不同的感觉,萧潜眼看江边两岸景物眨眼间退后,小船在江水的水势下极快漂流着,起起伏伏,结结实实让他体会了一把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感觉,。
整整一天一夜,两人就紧跟着大船来到了目的地,桑扬州。
让萧潜意外的是,明逸霄身上竟然还带着船资,萧潜看他撕开衣角接缝处,拿出几颗小金豆时,满脸惊讶,“哟,我说公子您这入世精神,这两手准备,手下可是万万不及啊。”
萧潜除了身上有些符咒,药粉外,金银,钱票可都在那船上,现在都不知便宜了哪个贼人了。
明逸霄嘴角微勾,小大人的脸上失了老成,阳光了不少,“又不是第一次出来闯荡,哪会不知外面的人情世故,做点准备也是应该。”
“公子这话可让手下汗颜,我这天天在外面溜达还是赶不上公子高瞻远瞩。”萧潜和明逸霄经过落水事件后,这两天在一起,关系到是突然增进不少,明逸霄也明显与他开始交心,萧潜现在说话随心不少。
明逸霄听着萧潜随口拍的马屁,拍拍萧潜的肩膀,“赶不上也要卯足劲的赶,不要落后我太远。”
萧潜觉得明逸霄的话大有深意,但面上却装得不清楚,“成啊,公子您放心大踏步的前进,手下会跟好你的……”
“记得自己的话,”明逸霄边和萧潜说说笑笑,边把船资给了船夫,到把这个年轻的汉子难住了,“小的没碎银找二位啊。”
萧潜,明逸霄怔住,不过和船夫商量后,两人到城镇中,明逸霄先是带着萧潜去医馆看了伤情后,又到附近的布行,重换了行头,最后饱吃一顿,付了这个汉子的银子。这才开始寻找其它几位皇子。
和萧潜想得差不多,几位皇子见到活着的明逸霄时,有几人,明显大吃一惊,由其是明逸涯,张着嘴如见了鬼般,“你……怎么还活着……”言语间,要有多吃惊,就有多吃惊。
“怎么,逸霄九死一生的活下来,十四哥不为皇弟高兴,”明逸霄有些不开心说着,脸上的幽怨恰到好处。
“没有,没有……怎么会,皇兄只是看你也幸免于难,高兴坏了,哈哈……”明逸涯脸如翻书一样,刚才的惊骇在一瞬后烟消云散。
萧潜看得这一出出的,低下头大叹,这些皇子们,个个心口不一,两面做派,又把戏演得跟真的似的,他日后与这些人相处,看来可要万万多留个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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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潜和明逸霄在这里一待就是一个冬天,做为明逸霄手下的第一小弟,自然是鞍前马后,整日忙里忙外,就这样,比起结成党派的其它几位皇子,他们两个年龄不大的作为也很有限。
转眼几个月,在来年春天,萧潜才随着明逸霄回到了京城,事情算是告一段落。
但萧潜心里却觉得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几个皇子间,远没有他们看起来的兄友弟恭,其乐融融。
萧潜却不管那些,他至从在皇上面前稍有露面,被赞了一句护主有功后,被皇上和明逸霄的养母赐了些东西,就淡定的重新投入到了平淡的生活中。
这天晚上,原中澈又把萧潜叫到他府上,他按着原本承诺的,认真的补习萧潜落下的工课。
萧潜听得津津有味,原中澈人品虽欠奉,但是这脑中知识却实打实的顶极水准,给萧潜讲学,他甚至连书都不用翻,就在一边坐着,边喝茶,边给萧潜串着知识点。
“今天下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这句出自哪里?”萧潜看着原中澈这般漫不经心,就随便问了一句。没想到,原中澈听到后,稍一沉吟,“你回去翻翻《中庸》第二十八篇,第三章,第五段第三行,就是这句。”
“……”萧潜听着目瞪口呆,看着原中澈这知识面,这记忆力,简直就是活字典极别,心中想着:‘也无怪别人,一肚子坏水,老不正经还能当大儒,他却只被人称渣少。’
晚上,两人自然少不了重要的事。
萧潜与一到床上就浪荡不少的原中澈缠绵一会,互相给对方做完后,萧潜抱着气喘吁吁的原中澈揉捏一会,却发现几个月没见,原本皮包骨的原中澈更瘦了一点,兴致也渐渐减了下来。
——任谁抱着一堆骨头有兴致啊
“怎么了……”原中澈问。
萧潜有些尴尬,随口道:“没什么,就是这些天来挺想你的。”
“想老夫,因何连封书信也没有?”原中澈突然问。
啊,萧潜一惊,打了个哈哈,“哪能,我那在南地天天九死一生,连命还得小心看护,而且这是去查案,哪有时间写什么信啊。”萧潜敷衍着,边把一到晚上就怕冷,手脚冰凉的原中澈揽到怀里。
原中澈任由萧潜抱着,感受着他年轻,活力的躯体,叹了口气,“你在南地过得可好,”说着,抬头看着萧黑了不少,但变得更有棱角,俊秀很多的脸,“黑了。”
萧潜到是对自己现在的肤色挺满意,“怎么,义父不喜欢。”
原中澈摇头,然后转移换题,“以后叫我澈吧。”
“澈?……”萧潜叫完,自己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义父,我这样叫你,直感蛋疼啊……哈哈……”萧潜说着被自己这个新词逗乐了。
原中澈却恼羞成怒,狠狠的拧了萧潜一把,“逆子,你听不听老夫的……”
萧潜疼得嗷嗷直叫,“好好,澈,行了吧。”心里却暗骂,就这拧人的小家子气,明明就是女人做派。
原中澈能感受到萧潜的不用心,他很无奈,用脸噌噌萧潜温暖,炽热的胸膛,突然道:“小潜若是以后中举,还会来找我吗?”
“当然会,我的小心肝……”萧潜一介恶少,在承诺上,一向嘴比脑子快,由其是在风流快活后。
“你不骗我?”原中澈从萧潜怀中钻出来,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萧潜。
“……那,那是当然了,”心中却暗叫庆幸刚才随口的应承,心知慢了,只不定这原老贱人要发什么大招,“我的第一个男人可是义父…,不对,是澈,别说咱们还有师徒情谊的羁绊,就算没有,我也会永远对您好的。”
萧潜边说,边把原中澈抱了抱,也有些困倦,刚想对原中澈说说,今晚在这里留宿,就听外面传来吵闹声。
…………………………
“少爷,老爷还有公务在身,您不能进去……”原道一焦急劝道。
原安栋寒着脸,怒视原道一,“你让开,要不我立马死给你看……”说着拿着手中的簪子往脖上的大动脉上放去,边“呯”踹开原中澈的卧房门。
萧潜和原中澈虽然从听到动静,就开始紧急收拾自己,但原安栋动作太快,两人衣衫不整时,就见原安栋红着眼闯了进来,似是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们二人。
“原来,这才是你不让我接触萧潜的原因……”原安栋首先发难的是他的养父原中澈。
他心里恨恨的,原中澈一直不让他和萧潜接触,以前他一直以为是养父真心关怀他,现在他看来,不过是这个男人为了满足自己的一自之私,更怕自己年轻,抢走萧潜的注意,这才使得诡计。
“栋儿,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为父解释……”原中澈被捉奸在床,显然也慌了,顿了顿才继续道:“为父和萧潜的关系不是你想得那样……”
“够了!”原安栋看着他养父眼神躲闪,话语还犹豫了,“还能因为什么,我不想听你说话……”原安栋说着呜咽出声,对着萧潜喊了一句,“我恨你”后,踉跄的跑出门外。
原安栋心里很痛苦,有心上人被自己父亲抢了的失落及愤怒,还有萧潜的没心没肺,这些让他流泪不止。
“栋儿……”原中澈看着养子离去,马上派人追出去。原安栋是他从小扶养长大的,他对原安栋的期望与爱护是真如亲生儿子一般。
萧潜目睹全过程,要说尴尬不是没有,但这种情绪很快被抹去。这父子俩反目更好,他巴不得这父子间隙深起来,他以后也就不用继续卖身在这里了。
想着这些,萧潜又看着原中澈单薄的身影,嘴上还想着安慰两句,聊表自己的担心,“义父……”
“滚吧……”原中澈背对着他,突然冷冷道。
“你……”萧潜真气得不轻,“得,原中澈算你狠。”对他萧潜可真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他还不信了,没有原中澈,他就考不中举人了。
接下来,萧潜硬气的没有找过原中澈,到是托明逸霄的福,每次纪太傅给明逸霄讲学时,他会让萧潜在偏厅偷听。虽说这样不好,但是明逸霄和萧潜显然都不怎么以之为耻。
再加上,萧潜在李守财那里学一些基础知识,最重要的萧潜对这次的府试题目还保留着一些前世的映象和出题方向。
这样日夜交替的一天天过去着,转眼就是差不多两年。
在一秋色宜人,秋风送爽的一天,萧潜再次走上了考场,已十六岁,长成翩翩少年郎的萧潜参加了今年的秋闱。
大齐的考生,除了要凭借文书,考生凭证入场外,还要验证上面的指纹。
在入口处的监考人员,当看到俊美如萧潜这样,长得光风霁月,俊脸如玉,眉目如水墨般唯美的少年时,也是一怔,但好在这中年男子,对男色不感兴趣,很快回神,然后细细检查了萧潜的带的东西,当看到萧潜这个名子时,这名监考人员,却完全没有把萧潜往‘京城恶少’上想。
只因时过境迁,萧潜沉寂这三、四年,自然有新的京城浮夸,纨绔继续冒尖。
就比如,给明逸霄授课的纪太傅的小儿子,纪天一,就是新生代的恶少代表。
在萧潜看来,此子实则是真真正正的坏坯子,只是比他幸运的多,有一个护着他的老父,身为天下大儒,学子遍天下,好多笔杆子看在这层情份上也不愿抹黑他。
不过萧潜的恶少之名,依然是个传说,但是这两年萧潜变化很多,若不是实在熟悉他的长相,从他温文尔雅的气质上真的难以把他想象成恶少萧潜。
萧潜考了整整三天,在府试完后,也累得够呛。出考场时,萧潜闻着身上的臭味,感受着发昏的脑子,和大多数考生有着一样的想法,那就是无论考好考砸,回去一定要好好睡上三天三夜才罢休。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我们萧潜的考试情况,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