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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真的。”霍青风忍不住刮了一下小包子的小鼻子,“青风哥哥最疼七儿,怎会骗七儿?是了,你大哥呢?”几日不见了。
怕青风哥哥抱着自己累,小包子挣下了地,仰着小脑袋回话,“大哥和三哥去找‘福地洞天’了,说不能一直赖在这里,要寻个灵气充沛的地方修炼。”
现如今,连最小的狐小七都摆脱的妖气,其他当为哥哥姐姐们,自然不能再如以往那般懈怠了,不然天狐一族真要如此没落下去了。
“这样啊。”霍青风了解,转身时遇看到了从主屋里行出来的二人,一人火焰般的大红面色冷漠淡然;一人飘逸紫衣面容秀美动人。二人均望了过来,神情不一。
很本能的,霍表风拉着小包子没有迎面而上,而是转到了小院中的回廊,通过回廊先到了几只狐狸所住的厢房,屋里的狐二、狐四、狐五还有躲在狐二怀中的狐小六,见到来人,几双狐眼都露着欢喜,两小姑娘脸色含羞一同围了过来。
“青风哥……”
“大家都在啊?”霍青风朝几人笑,在狐二让出来的位置坐了下来,“可用过晚膳了?”他有事先吩咐过,所以小院里的人都应当这帮少男少女作主子来伺候,应该是不会被怠慢的,他一问也只是在确认罢了。
几人点首,“用过了。”就像面对大家长的孩子,异口同声。
不被排斥,还被喜欢着,霍青风即便不是同类也高兴的,伸手揉了揉仍是十分害羞的狐小六,“六儿好像长高了呢。”
狐小六乖巧地点首,小脸红红地点头,“嗯,六儿是高了些了。”能让狐小六说话的,霍青风绝对是外来的第一人。
又跟几只狐狸待了好一阵,时候不早了这才回了客房,见到房中人霍青风没有说话,拿着衣服就到屏风后去了。客房的里阁不似主屋那般,非常的狭窄,连水桶都是小小的。他随便洗了一翻就出来了,没得像平时那样泡澡解乏。
见他出来,彼岸就如往常那样过来接过他中手的干巾帮他拭发。可是这回,霍青风却不着痕迹地躲开了,坐到房中的桌子边,自己难得一次认真地擦了起来。
伸在半空的手僵了一会才缓缓地垂下,彼岸看着那仍未正眼看自己之人,抿着唇,却未有说话。
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要说什么。
平日,都是这人先噼里啪啦说一通的,所以他平时只需要静静地听着,然后回应那人便可了,气氛总是柔和而温馨的。可如今那人不肯说话,自己却找不到话头了。
彼岸不喜欢这样的沉默,虽然他本就沉默了千万年寡言了千万年,头一回感受到不说话也会如此……难受的。
不知这男人的心思,霍青风将头发拭干,用了比平常多了几倍的时间,没办法,他没有灵力,不像往常彼岸帮忙的时候总会注入灵力,头像拭过几下便干了。
将毛巾挂回架上,洗漱之后,便疲累地上榻歇息了,也不管旁边的男人是睡还是不睡,即便这人不睡,此时要去主屋,他也不会出言了。
被彻底无视了的大侠,心里很不痛快。
一个翻身下来,便将人压于身下,从来平静的眸子里此时却带着锐利,双手撑于床两边,冷声道:“青风何故如此?”想来,大侠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待遇,骤然间如此,比起无措,似乎更有些气恼。
淡淡地眨了下眼,“我累了。”言道,却也不动,就连回视的目光都是淡然的,叫人恼不起来也愉快不得。
彼岸有些挫败感,然而他此时却无空暇却理清自己这种心情,只瞪着眼下这淡冷之人,有种狠不得咬死他的冲动。最后只得冷着声继续说:“若昨日之事,我已言明,未曾与十曲行过双修之事,你因何还恼?”
换往常,管他人如何心想,他半丝不曾在意过。可如今却要被这人无视,这种情况他不喜欢,更不喜欢捕捉不到对方的视线,每每要对上时,却落空了的心情,很……揪紧的不舒服。
拉过一边的单被,霍青风盖过自己,就在双臂之下翻了个身,声音幽幽,“大侠若不想睡这儿,便到主屋去吧,我今日已经乏了。”
言下之意就是没事别再烦他了。
彼岸:“……”
收回了手,单后回到床边,彼岸坐于床沿,看着那背过身去之人,对方似乎极是平静,连呼吸都变得均匀平稳,哪里像自己的烦躁不快?
长发一扬,彼岸起身,并不宽敞的房间里便只剩霍青风一人。
均匀的呼吸一紧,最后变得不稳,侧躺的人缓缓地收紧,缩成了一团,抱着单被将自己埋于其中,也不畏惧炎热。只留那昏黄的烛火偶尔摇曳。
来到院中,清风一吹便叫人冷静了不少。彼岸视线重落在那房中,得不到回视,这才扭头往主屋去了。
主屋的房门是虚掩着,见到来人,十曲似乎并不意外,叫他意外的是那张越发冰冷的面孔。三步行了过来,“可是要睡这儿?”伸出去的手,却僵在了半空,愣愣地看着自己再一次被躲开的手。
“青风不喜如此。”也不知否了解十曲的心情,彼岸话不头题说道,在听闻他的声音而抬首与看他的十曲满脸疑惑中,他又言:“他不喜之事,吾亦不为之。”
双眼睁大,难道就是这种触碰都因那凡人不喜欢而拒绝自己吗?
“可是……我们过去的千万年中,不都如此吗?”虽然都是自己主动靠上去,主动挽住这男人的手臂,就像过去,像是向所有人炫耀独独自己可以亲近这个男人,甚至可以挽着他不被推开一般,当时的自己是何等风光自傲,就连这个男人的亲兄弟都不能的亲密,自己却可以的。
如今,只为一凡人的意愿,这个男人一日里两番拒绝了?
何是道理?
想至此,那美眸中溢起了妒恼之色,仿要烧尽那凡人的凡体与三魂。
因转身坐到桌边,所以没留意到那一抹妒色,彼岸只道:“过去如何,如今却不同。”想到那人对自己的冷淡,彼岸心头像有什么烧着,即难受也恼火,却又隐隐觉得,那恼火并非是对那个人的。
那么,自己恼火的又是为何?
“有何不同?”十曲转过身瞪着那侧面的男人,“就为了那个区区凡人便要断了你我的情份吗?”那么多年的情份就敌不过那区区凡人和这短短的数月?
听着质问,彼岸转首过来,眼底略有些不解,仿佛有些听不懂一般,最后自我理解了便开口,“你我同是一庭,怎会断了?”而且,这又与青风有何关系?敛了眸,想到那人,心情愈发的低落,“吾不懂,青风因何如此。”这种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他甚至不知,若发生在更早之前,自己是否与此时一样的心境,他只知晓此时自己真是不痛快。
“吾不喜他这般。”仿佛要将自己完全无视掉,甚至要彻底抹去一般,给他一种完全没有回旋余地的落败感与焦虑。可惜二哥又急着离去了,不然他可以找二哥谈谈,二哥似乎比较懂人类的想法。
想到人类,彼岸立了起身,他想到了某个人。
本还心伤要质问的十曲,见人忽然站了起来,愣愣地看着,甚至一时忘了心伤之事,要说到嘴边的话都咽住了,却只见对方仍是一脸冰冷,听闻一句:“你若没事,便尽些回去罢,青风看到你不高兴。”连累着他也不痛快。
不管留下来之人被自己的话伤得体无完肤,彼岸就是个造孽者,急匆匆地出了小院子。
踉跄地跌坐在桌边的椅子上,十曲那清丽的脸上不再温和,繁星般的眼眶闪着莹光,神情悲戾,带着不甘。他以为,不过是与凡人双修,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以为,这天上地下,只有自己一人了解这个男人的;他以为,再过千万年,自己亦还是这个男人最搂亲近之人的……
双手掩面,挡去了原来的貌美,亦挡去了眸子里的东西。
而南院忽然有客造访,家丁与仆人却未有一丝察觉。而主屋的里阁,霍麟一身睡衣行了出来,看到屋中多了个人时,吓了一跳,险些就倒退两步,待看清来人,仍忍不住拍胸。
“公子前来,因何不让人通禀一声?”像是要压压惊,霍麟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想到屋里人,又再满了一杯推了过去。
来人不是他人,正是一身大红的彼岸,他坐于桌边,对于面上的茶未有兴趣,只看着那人渐渐冷静下来,先开了口,“吾前来问你一事。”语气冰冷高贵,带着煞气压抑了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