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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杨贞美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却似乎很通晓能屈能伸这门博大精深的学问,并且用得很是得心应手。
秦朗没有想到杨贞美会用这招,看着一个年过半百的女人跪在自己的面前,他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你这是什么意思?反诲?还是赖账?”
“秦总,我只想求你让我等一会再走,我想看一眼我的小孙孙,就一眼,求你了!”
“……”秦朗不知自己该怎么开口拒绝。
试想,一个半过百年的人这么放弃尊严的跪地,只为了看自己的小孙子一眼,如果他不答应的话,那么传出去了,是个人都会说他铁石心肠不近人情。
但是,阅人无数的他从这个老女人的眼睛里看出居心叵测,总觉得她没安什么好心,她绝对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满足。
“秦少,怎么说她也是小孩的亲奶奶,而她的这个要求也不算太过,你也不必做得太绝吧?”一位年轻的护士有点看不过了,站在主任医生背后小小声的开口,不明真相的她单凭眼前这一幕便认定秦朗是在以强凌弱。
看着杨贞美那充满哀求与贪婪的眼睛,秦朗微叹声,点了点头。心想,有他在,谅她也飞不上天。
“好吧,就一眼,看过立刻走人!”
杨贞美连说了三声谢谢。
黄玩玩不为所动的站在一旁冷眼观看,在她的眼中,杨贞美就是那种坏人变老的老人,打出生就坏,是那种此生改不了恶性,坏透了的老人!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而痛苦的。
黄玩玩眼巴巴的盯着产房那扇门,时不时的搓着手,整个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她早就听人说过女人生孩子是一扇的鬼门关,随时都会有危险发生。
秦朗轻轻的搭上她的手,“别太担心,相信医生,她们都是权威!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母子平安的出来了。”
黄玩玩白了他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秦朗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闭嘴保持沉默。
产房外暂时恢复了平静。
只有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终于。
产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生了?!”黄玩玩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产房走出两位医生,两位护士,护士推着一个外观透明的移动温床,上面印着特别的光线。
温床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小小的身躯,唯有那轻微的鼾动向世人宣告,他是一个新生儿,一条鲜活的生命!
然而他那过于弱小的身段同时也告诉世人,他是一个早产儿!
全长不过三十公分,体重不过2kg,因尚未发育健全而致五官不是很清晰。
宝宝紧闭的眼睛只有小嘴在嘤嘤,似在发出呼唤。
也许他是在呼唤母亲吧,黄玩玩盯着这个小小的生命,突然一阵感慨,原来这就是人类生命起点时的模样,想她当时也曾这么弱小过吧。
秦朗扫了眼这个小小的生命,他也是头一回见到如此小的宝宝。
宝宝身上挂满透明导管贴满绷带,鼻子上还插了个笨重的呼吸管,纵是大人都觉得难受,何况如此娇弱的身躯?看着宝宝,他心底深处起了一丝悸动,好脆弱的生命啊!
“母子暂时都平安!产妇因体质过虚,现需要好好的休息,请你们不要在这个时候进去打扰她。放心,里面有专业的护理人员。现在就请大家让一让,我们要尽快将宝宝送进隔层室!”医王用一种近于不近人情的声音说着,同时伸手推开挡在前面的一干人。
“小孙孙呐,我是奶奶啊!”杨贞美奔到温床最前面,试图趴贴在温床壁上,如果不是有那个透明的钢化壁挡着,她极有可能还会伸手去抱。
“现在不是和宝宝说话的时候,有什么话等宝宝平安出了保温箱时再说吧!”走在最前头的医生有点不耐的再次出声。
要知道早产儿是极为脆弱的,他们的抵抗力特别低,极为容易受到外界感染,一旦感染那么后果便将不堪设想。
杨贞美似乎没有听到医生的话,继续趴在温床壁上,甚至伸手轻拍着温床,似想唤醒宝宝,“宝宝呐,你看看,我是奶奶呐~~”
负责推保温床的护士倒抽一口气,慌忙阻止杨贞美的拍打动作。温床的过烈颤动可是会伤着宝宝那尚未发育健全的心脏!
“我的小孙孙呐,奶奶想你想的好久了哟,你一定会好好的,你是主的孩子,主会庇佑你的。宝宝,我是奶奶~奶奶~”
此时的杨贞美像是着了魔般双眼死死的盯着保温床内那个小小的生命,人性的贪婪毫不遮掩的暴露。
她的双眼落在了宝宝手腕上所戴着写有母亲名字,身高,体重及准确出生时间的软胶环,默默的背着那个时间,努力的将这个时间记住。
闻烟解瘾的秦朗开始在看到杨贞美那细嚅念念有词的嘴时并不在意,以为这个老女人又在主啊,主啊的呼唤。但是当他注意到她的视线时,心竟猛的一咯噔,隐隐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具体是什么,他又说不出来。
恍神一刹那间,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懂,却又不懂。
看着杨贞美,秦朗总觉得这个老女人太阴暗!
“奶你妈啊!你有完没完啊!”黄玩玩气得从杨贞美的背后用力的一拉,使其被迫放开保温床而跌坐在地面,若不是怕暴力会殃及宝宝,她就早一脚将这个老女人给踢飞了,听到那个老母鸭捏嗓子叫的声音她就浑身难受。
之前那个开口帮杨贞美说话的年轻护士在见到黄玩玩的暴力行为后拢了拢了眉,显然对黄玩玩的行为很是不爽。
心想,不就靠着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搭上了个高富帅?有必要如此的欺负一个体弱的老人?居然杨贞美的行为对宝宝确有不利,但这也是出于其对宝宝那浓浓的爱嘛!隔代情更深!
这一刻,不懂事情来龙去脉的她是同情杨贞美的。
但不久的以后,她便为自己的同情心而后悔着。
杨贞美回头看了眼黄玩玩,眼底的怨恨颇深,似想将黄玩玩生剥活吞。
黄玩玩对着她昂了昂头,勾了勾手,有本事单挑啊!
医生对秦朗交待一些注意事项,然后领着护士准备离开。
看到护士轻推着保温床即将离去时,杨贞美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对着宝宝离去的方向大叫着:“宝宝呐,记着哟,我是奶奶~”
那高声的呼喊落在秦朗的耳中竟莫名的像是一道巫语,似在对着某人下咒。
轻摇下头,秦朗暗笑自己居然也会信起这些无稽的鬼神。
“你可以带着你妈离开了吧?”
张天海点点头,与孙梅及张甜甜三人架起依旧在奋力呼喊的杨贞美走向电梯,带着那张五十万的支票,留下流有自己血液的儿子,潇洒的离去。
看到四人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门后时,黄玩玩暗松了一口气,但愿这是她与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但愿他们真的能够信守诺言还苏悦新一片洁净的天空!
秦朗走过来,轻搂着她,“老婆,走,我们去给苏宝宝买点尿不湿!”
“那玩意医院里不是有现成的吗?”
“医院里的都是廉价货,我怕宝宝用了会不舒服!”他能说他是想出去抽烟了吗?
“宝宝那么小,哪会这么挑剔?”黄玩玩不想在苏悦新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离开。
“你那里的皮肤都被小内磨练了二十多年还要挑柔软舒适的用,何况宝宝那出接触世界的皮肤?”
“咚!”黄玩玩脸上一阵绯红的送了秦朗一个爆栗,“你说话能不能正经点!”
“我已经很含蓄了啊!”秦朗有些委屈的摸了摸头顶。
一边的主任医生等人低着头默默的转身离去,他们什么都没有听到,也都没有看到!
不过,唉,话说那个秦二少,你的病已经不轻了!妻管严可是重病啊,得治!
拗不过秦朗的一再要求,顺便也想给宝宝准备一些更好的东西。黄玩玩答应陪他出去一趟。
刚离开住院大楼,秦朗便迫不及待的掏出烟,火速的点上,猛吸一口,然后陶醉的闭上眼。
看着他那副没出息的模样,黄玩玩不禁想到电影里清朝末躺在烟馆里吸大烟的废物们,曾经的怏怏大国就是被他这样的人给毁了!
待秦朗的手上的烟头丢弃后,他俨然又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富家公子。
知道自己不光彩的一面让黄玩玩给逮着了,他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轻咳着。
“嗯,我刚刚好像看到你跟那老女人勾手,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跟她单挑?”
他急需转移黄玩玩的注意力,不然的话她又得就抽烟是害健康这个话题对他展开深刻透彻的训诫。
“单挑?她行吗?”黄玩玩俏脸微扬,轻哼着。
看着黄玩玩那拽拽的样子,秦朗勾唇淡淡一笑,“听你的意思,好像你以前经常跟别人单挑?”
“哪有啊!人家可一向都是乖乖女哦,怎么会做这么不淑女的事情?”黄玩玩抛了个媚眼,笑得有点假。
淑女?秦朗撇着嘴,悄悄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他敢发誓这个词绝对不是为她而创的!
“哦,那你能说说,你因单挑反被收拾是哪次吗?”他换汤不换药的问。
果然,有人脑子不怎么灵光的上了当。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啊!”
刚说完,黄玩玩就后悔了,急忙捂住嘴,瞪着他。
坏家伙,居然套她!
秦朗一听,笑容在脸上扩散。
她的回答明确的回答了他的两个问题,第一她以前的确经常找人单挑。第二,她也曾因单挑失败而被人给收拾过。
至于是谁会有这么大的能耐,他表示很好奇。
“要不这样吧,我也不会让你吃亏,只要你告诉我,我也告诉你一件我从不曾对任何人说过的事,这绝对是个秘密!怎样?”
他不曾对别人说过的事?黄玩玩狐疑的看着他,捕捉到他嘴角的那抺尚未来得及掩去的笑,她确定这绝不是什么好事。
但不知为什么,她居然对他的过去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好奇心。
眼珠子滴溜的转了两下,黄玩玩点头了。
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是我读高三时候的事情。因为我是差班生,所以经常会受到一些同学的白眼。”
“插班生不很常见吗?有什么好歧视的?”秦朗有些不明白。
“嗯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啊!学习成绩不好又不是故意的~”
秦朗适才恍然大悟,原来此插非彼差啊!
那么她嘴里的一些同学想来应该就是那些学习成绩优异,表现出色的尖班生了!
“就因为人家白了你几眼,你就跟人家单挑?”他诱供着。
“我哪有那么暴力啊!”黄玩玩抗议着,“如果不是那个钢牙妹先开口说我是没爸的野孩子,我也不会将水泼到她的脸上。”
“那后来呢?”
“后来?”黄玩玩扯了下嘴角,有些蔑视,“她居然拍着桌子跟我说放学后别走,让我在放学的必经之路上等着她,她找人来收拾我!”
“后来呢?”
“我这脾气你也是知道的,既然有人挑战,哪有不应战的道理?于是,我答应了!为了能够将她打趴在地,我特意死乞白赖的请了三个师兄前来助战……”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三个师兄?”自从知道了她有个叫做靖哥哥的竹马后,他便对她身边所出现的每一个异性都格外的敏感。
“我外公的徒孙!别打岔,你还想不想听啊!”黄玩玩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
打断别人说话可是很没礼貌的行为!
秦朗干笑两声,示意她继续。
“带着三个师兄,一个铁闺蜜,五个人浩浩荡荡的前往约定好的地方应战,本以为会有一场惊天动地的血战,就像电影里所演绎的那番惊心动魄,说真的,我当时甚至还能想像的到对方跪地求饶的模样,呵呵,现实太残酷,我怎么也没想到最后被收拾的人居然是我~”
“为什么?对方带了多少人马?”之前与苏悦新的聊天中,他隐约觉得黄玩玩家在当地可以算是一霸嘛。
“一个!”
“一个?”
“嗯,还是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
“怎么可能?”秦朗显然不相信。
且不谈她所带去的一帮人马,单说黄玩玩本人吧,她的身手虽谈不上绝世,但也非泛泛之辈。
能将包含她在内的一帮人马一并收拾了,这个女人的功夫还真的有点吓人。
突然一个灵光闪入秦朗的脑海,盯着黄玩玩,他有些小心的问,“那个女人该不会是……”
“你猜的没错,就是我妈!”黄玩玩摊手咬牙叫道,“你能想像得出当我老娘看到我带着一帮人出现的时候的眼神吗?你又能想像的出正处十九年华的美少女被追着满大街跑的模样吗?”
“明明是对方先约你单挑的,你妈怎么反倒怪你呢?”
“你不知道我那个同学有多无良吗?她居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跟我妈说,我就因为看不惯她取得优异成绩,所以撕了她的试卷,还叫人在路上阻截试图殴打她!”
“你妈信了?”
“都看到我身后的那一帮人了,还能不信吗?”黄玩玩嘟着嘴,可怜巴巴的看着秦朗,“你说那个同学是不是很卑鄙很无耻?哪有单挑叫来对方家长的?”
“呵呵,我只能说,从这件事里,我找到了你为什么会成绩不如人的原因了!”
“为什么?”昂着小脸好奇的问。
“因为你的智商不如人啊!你就是个有勇无谋的战将,而你所说的那个同学则属于奸言侫策的文臣。跟这种人斗,你注定就是炮灰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