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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种明显带有歧视的话,黄玩玩反倒哑口无言,踮着脚走到沙发的角落,让自己的屁股沾着沙发边缘坐着。
虚伪?她虚伪吗?或许吧?她自己也这样认为。
当初可是她自己亲口说了不会喜欢上秦朗,也曾拒绝过一次程可珍的钱。
现在这一幕再次上演,她还能说她不喜欢秦朗吗?都滚上人家的床了,再说这话……
挠了挠头发,黄玩玩咧出一嘴牙,“阿姨,其实……”
程可珍不耐烦的挥手打断她的话,“别跟我说什么真爱无敌这样的话,那只适合骗骗被你迷得团团转的阿朗。现在趁阿朗不在,你就干脆点,一句话,到底要多少?”
黄玩玩垮下肩,他妈怎么就不见人把话说完呢!
“阿姨,我是真的……”
“干脆点,痛快点!”程可珍掏出一本支票本甩到桌面。
“你!”黄玩玩抿了抿嘴,抬眼看到程可珍眼里那抺鄙夷,本想卑微道歉的打算一扫而光。
喜欢她的儿子有什么错啊?能让她这个大美女喜欢还是荣幸呢!
“我的行事风格就是这样,不喜欢拖泥带水。说吧,多少!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没有多少工夫和你磨蹭。”
将签字笔重重的放到支票本上。
黄玩玩伸出一手环过胸探到脖子后面轻挠着,刚刚路过花圃时不知被什么小虫子也咬了口。
她的这个无意动作落到程可珍的眼里却像是一种挑衅。
程可珍很是不悦的皱了皱那精心修栽过的眉。
黄玩玩看了眼程可珍,继续挠着她的痒。
在程可珍即将拍桌而起之际,她笑比花娇的问,“阿姨,你最多能给我多少?”
程可珍静了下来,双手环胸的往后靠,倚在沙发背上,看起来是那么高贵而淡雅。
盯着黄玩玩看了好一会,程可珍终于笑了,笑声也是那么婉约清灵。
“我可以给你再加一百万!不过我劝你最好别想蛇吞象!”
贪心不足蛇吞象?说她吗?哈哈,笑过。
“阿姨,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
黄玩玩轻垂下眼。
大家都以为她在斟酌,在考虑。
于是,大家都很安静,没有人打扰她。
时间一点一点的逝去,就在大家以为她是否睡着时,她从沙发上一跃而起。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走到程可珍的面前,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阿姨,我也给你加一百万,五百万,你把朗哥卖给我吧!我想把他带回广东老家。”五百万呢!这恐怕得掏空她家的所有现金吧!
她想如果她回去跟外公外婆斩鸡血立血咒的发誓自己是真的喜欢秦朗的话,那么以二老对她的疼爱,应该会想办法替她筹出这笔钱的。
她可是记得当初外公曾亲口说过,只要她找到了今生的挚爱,他就是砸锅卖铁也会援助她的!
虽然这种啃老的行为有点无耻,但是她也没办法啊!谁让她真的很喜欢秦朗呀!
而且她认定外公在看到秦朗后一定也会喜欢他的。毕竟两人都是吹牛高手嘛!
“你……你刚刚说什么?”程可珍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想买你家的阿朗!”黄玩玩说得小声且坚决。
“痴人说梦!荒唐,可笑!”程可珍怒不可遏的重重的拍了下茶桌,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指着黄玩玩的鼻子训骂着,“你怎么就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性?”
“挺美挺白。”黄玩玩小声的抬着杠。
“你!”程可珍深吸一口气,喝下秦芝递过的清茶,顺了顺气,“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哟嗬,她被威胁了!
看着程可珍那有些扭曲的脸,黄玩玩淡定从容的回道:“劲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好吧,她承认这句台词是套用的。
然而这话无疑是向程可程发出了下开战的讯息。
“挺硬气的啊!”秦芝不阴不阳的替程可珍开了口,轻抚着手指上的那颗硕大的钻戒,淡淡的扫了黄玩玩一眼,“看着你,我不知道总会想到某部电视里的那句经典台词呢?”
什么台词?黄玩玩有些好奇的看向秦芝,这位秦朗口中的二姑,但是在看到对方那涂有唇蜜而泽润的红唇时,她竟会不经意的想到秦朗所做过的那件坏事。
见黄玩玩面露疑色,秦芝伸出左手用那戴有钻戒的手指轻抵着唇畔,模样甚是风韵,启着红唇,优雅的说:“贱人就是矫情!”
黄玩玩脸色一黑,果然,这戴久了用内裤做的口罩的嘴,吐出来的话都带有异味,让人作呕。
看着眼前的这些所谓的贵妇千金,黄玩玩突然间觉得自己与她们根本就无法好好的愉快沟通。
双手一摊,既然如此,那就破罐破摔,就看谁摔得响了!黄玩玩昂起了头,“我就贱了怎么滴?你咬我啊!你不贱,你跑来凑什么热闹啊?放着自己那游手好闲一事无成的儿子不操心,反倒吃饱了撑着跑来坏我的好事!你这不是贱是什么?”
“你……我……”出身名流之家的秦芝被黄玩玩的这番泼妇骂街般的言词给气得一愣一愣的,硬是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愤愤的吐出“没教养”三个字。
程可珍轻挥下手示意秦芝暂时不要再说话了,她盯着黄玩玩许久,“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能离开我的阿朗?”
“那你究竟要多少才肯将他卖给我呢?”黄玩玩不答反问。
“想都别想!”
“很好,这也是我要回答你的答案!”
看着黄玩玩那嬉皮笑脸的样子,程可珍只觉得胸口一堵,眼前一黑,急忙伸手扶住沙发。她觉得自己必须赶紧离开这里,再呆在这里恐怕真要被这个厚脸皮的女孩给气死。
“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有我在,你就休想踏进秦家一步!”落下这句话,程可珍带着所有的人悻悻而去。
目送着那帮浩荡而来灰溜而去的女人们,黄玩玩始终保持着微笑,直到大门合上的声音传到耳边,她才卸下那抺笑,有些伤感的坐到沙发中给自己倒了杯茶。
她只是单纯的喜欢和秦朗在一起,这有什么错?为什么非得搞得她像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刚刚的顶嘴虽然很解气,也很牛掰,但她也明白,这以后的路就不那么好走了,至少她把未来的婆婆给得罪了!
望着吊在正中央的豪华精美的吊灯发着呆,她这一刻做了个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想方设法的把秦朗给拐回广东!
耳边传来一阵轻微的开门声,回头,秦朗一手拎着外套,一手抵在门把边上。
弯腰换上室内拖,秦朗有些惊讶于黄玩玩的还未眠,“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啊?你不知道女人熬夜老得快吗?”
“老就老了呗,老了你不正好可以有理由不要我了?”黄玩玩抱着膝盖坐在床中间呐呐的说着。
秦朗的身躯微微一僵,那拎着外套的手不自觉的握了握,眼底的眸光一闪,难道她都知道了?
见秦朗不接自己的话,黄玩玩便径自的一人自言自语,直到有些无趣与疲惫后一把拉过被子蒙住头。
不知过了多久,被子里不再传来她的念念碎。
秦朗轻声的走上前,轻轻的拉开被子,只见黄玩玩不知何时已闭上眼。
她睡熟了。
看着她的睡颜,秦朗轻轻的抚上她的嫩颊,摩挲着。
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放置到床头柜上充电,当电源接通的那一刻,手机嘀的响了声而自动的亮了下屏幕。
本在脱衬衫的秦朗听到手机声响后下意识的抬眼看了下,目光落到上面的显示时间11月19日23:46。
嗯,确实是不早了。
秦朗从外套里拿出一张照片凑近灯光仔细的看着。
照片里是一个扎着马尾洋溢着青春活力的美丽女子与一位戴着茶色平光眼镜的男子相拥,背影似乎是在哪个街心公园的长椅中。
那名女子秦朗再熟悉不过,相同的容颜此时静谥的躺在他的身边。
那个寄匿名照片的人又出现了,那此照片也随之出现了。
秦朗靠在床头,从床头柜里掏出一根烟轻轻的点上,抽吸着。
他的俊眼微敛,泛着隐隐的寒光,这些照片到底都是谁拍了?
这个匿名的人到底是恨他秦朗还是恨照片中的李子波?为什么他有对自己和李子波的行踪如此的了若指掌?
陷入深思中的他忘了开室内净化哭,室内隐隐的飘着烟的气味。
睡在他身边的黄玩玩似有惊扰,她嘤嘤的呢喃两声,伸手轻轻的揉了揉眼睛,并伴着一声轻咳。
见她有些被惊醒,秦朗的心咯噔的跳了下,急忙将那些照片葳于身后的枕头底下。
黄玩玩一个轻翻身,一手抱住秦朗的大腿,将脸靠在上面继续沉睡着。
看着她那微张着小嘴,紧闭着眼睛,昂着脸枕在自己腿上的模样,秦朗不禁想说一句:她的睡姿真不是一般的难看!
这一夜,他居然有点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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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似乎过得很是平淡与幸福。
没有上班的黄玩玩不辞辛苦的来往于医院和家里。
平淡的日子直到宝宝被推出隔层室接受全面体检时被再一次的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