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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卫霖的苦恼
他记起来了?应该没有……也许他根本没忘,只是演技好……不可能,演技能好过我?那他到底记起来了没有啊?!卫霖的脑子里像有一把硬币在铿零铿零地旋转,正面背面正面背面,犹豫不决捉摸不定,被折腾得头大如斗。
最后他泄气似的猛地蹲下身来,把脸埋进膝盖,双手抱头——这动作颇有几分被扫黄打非的警察逮个当场的韵致。
易莱哲吃了一惊:“这位……是?”他见这名披着斗篷的青年以一种堪称亲密的人身距离站在白源身边,以为是团长的好友,不想突然来这一下失礼之举,又不像是生病,忍不住发问。
白源面无表情地弯腰,抓住卫霖的胳膊拉起来:“这是卫霖,我昨天在修道院碰上他,就一起行动。没事,我想他只是担心过头了,只要能尽快找到他那位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搭档’,我相信他的心情很快就会好转。”
易莱哲带点警惕打量了卫霖几眼,出于对团长的极度尊崇,没有多问,右拳往左胸一叩,说:“执行您的命令。”随即转身,指挥人手四下搜查。
卫霖此刻简直不敢直视白源的脸,眼神闪烁地想:他他他他妈的究竟是不是在耍我?我我我是装傻,还是戳穿?
“你满心忧虑,我能感受到……你还是放不下曾经的搭档和情人,那个与我同名同姓的‘白源’,是吗?”面前的骑士问。
卫霖琢磨着话中之意与语气,一时顾不上回答。
骑士无声地长叹口气,仿佛处于*与道义交战的关头,最终选择了克制与退让:“……我知道了。之前你对我说的那些,就让它们随风飘逝吧。你放心,我会继续履行承诺,帮你找到他。”
听上去,分明还是那个正直克己、一板一眼的白骑士……莫非是我反应过度,太心虚才产生了错觉?卫霖狐疑不定地打量对方。
对方极力掩饰黯然失落的神色,转身想要离开。卫霖脑子一热,伸手捉住他的手腕:“我没骗你!”
骑士嘴角紧抿,带着高傲和一点微不可察的委屈:“我不需要你的安慰与垂怜。更不会成为任何人的替代品。”
当这张和白源一模一样的脸做出这种表情时,卫霖的小心肝儿都要融化了,满脑子都是:他这是在吃醋?吃另一个“白源”的醋?卧槽白先森你太可爱了!哪怕没有现实世界的记忆、换了个不同的性格,也还是那么可爱!
他心潮澎湃地拉过骑士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用鼻尖蹭了蹭覆盖着铠甲的手指:“你才不是谁的替代品。”——你就是本尊嘛。
骑士眼中微微发亮:“我在你心中独一无二吗?”
“当然!”
“或许你该再认真考虑清楚,毕竟你的前一任床伴对此并不知情,这样对他不太公平。”
卫霖这下更确定面前的白源十有八/九依然失忆着,顿时故态复萌,挑逗似的挨近了一步:“你都说是前任了啦……”
骑士一把将他搂进怀中,完全不顾及是否会被下属的骑兵们看见,在他耳畔用低沉动听的嗓音道:“这里处理完之后,一起回我的住处?”
卫霖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晕头转向地答:“好!”
修道院被翻了个底朝天,毫无悬念的,根本找不到另一个“白源”。负责追捕的两支小队早已离开,剩下的骑兵们打扫战场,将搜出的一些邪恶危险的物品销毁或封存,随后又赶回城中,向领主蓟花子爵通报修道院的情况,请他安排人手填平祭坑、安葬受害者们的尸骸,足足忙活了大半天。
卫霖一夜没睡,进入这个世界后,20个小时内只喝了一碗肉汤,虽不至于饿得前胸贴后背,也感到饥火中烧。快到傍晚时,终于跟着骑兵队回到了驻扎地——位于蓟花城北侧的西塞小镇。
白源领他进入自己的住所,吩咐男仆烧水、备衣。
洗完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后,卫霖穿着东道主的衬衫和长裤,走进暖和的客厅,在燃烧的壁炉前烤火。
白源也洗过澡,换了身常服,把他带到餐桌旁。
晚餐是熏肉、烤鱼、油松饼、蔬菜汤,还有作为甜点的杏仁布丁和一些冬季里罕见的水果,虽然不算特别丰盛,但在这相对偏远的小镇,已经是中上阶层的水准。身为直属王室的精骑兵团首领,白源完全可以过等同于领主的奢华生活,但他似乎对物质享受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这一点又与现实世界中的那位挑三拣四、难以伺候的白先生不同。卫霖心想,他在这个世界给自己打造的这一套新身份,还真是内外贴合、毫无破绽。
吃饱喝足,卫霖瘫在沙发上休息,仆人们轻手轻脚地收拾了盘碗出去,并细心地关上门。
白源起身倒了一杯威士忌苹果酒,俯身递给他。
卫霖接过来,啜饮一口,觉得酒精度数不太高,带着清新的果香味,口感不错。
他惬意地舒了口气,感叹:“可算是摆脱了那个见鬼的修道院副本,这一天一夜真够呛。”
白源低头看他没有系带子的领口,伸出手指勾了勾半敞的衣襟:“你昨晚受的伤基本痊愈了,才过了一天……你真的是人类吗?”
卫霖懒洋洋地笑:“不,我是吸血鬼。”
“别乱说,如果你不想被教会钉在木架子上。”白源微带责备地说,转而又淡淡一笑,“我还没见过险些被恶灵弄得屁股开花的吸血鬼——你那里的伤也好了吗?”
这不像是“白骑士”能说出口的话,倒像是外闷内骚爱摘桃子的老流氓白先森的风格!卫霖当即又惊疑起来,举棋不定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白源抽走了卫霖手中的酒杯,一口饮尽,低头吻住他的嘴唇,将酒液哺喂进去。
卫霖立刻被呛(吓)到了,咔咔地咳了起来。
他咳得泪眼朦胧,心慌意乱地问:“你究竟是白骑士,还是白源?”
白源挑眉:“你在怪我之前没有报真名?毕竟我是孤身潜入龙潭虎穴,总得小心谨慎些,万一你是黑袍术士中的一员,又懂得用真名施法的邪术呢?这个你可不能怪我,亲爱的。”
……回答的内容没毛病,但好像神态语气都不对劲?卫霖被他弄得无所适从,下意识地想溜之大吉,嘴里说着“啊,我之前在镇上的旅店里订过房间,东西落在里面了,我去取一下”,就要贴着沙发扶手滑出去。
白源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裤带,拽回来,哂笑:“何必亲自跑腿,我让仆人去给你取。”
卫霖额际冷汗渗出:“我肚子疼,去上个厕所。”
“哪里疼,这里?”白源手指按上他的胃,又向下移到小腹,“还是这里……要不,就是这里?”他抓住了软垂的卫小霖,指间微一用劲。
卫霖几乎哭出来:“我我我不玩儿了,白源……源源,你撒个手,撒手!”
白源慢条斯理、隐含威胁意味地揉搓着,脸上神情淡漠:“你叫谁源源,分手的前任情人?”
“不、不是……”
“不是情人,只是床/伴?哦对了,听说你和他上床特别有‘征服感’,让他‘雌伏’在你身下叫/床和高/潮什么的?”
卫霖连连摇头:“没这回事!我们之间清清白白,根本没有如此荒/淫无耻的*关系!”
“清清白白?你想跟他撇清关系?”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尚未发生关系……”
“然后你转头就想把他甩了,跟另一个才认识不到几个小时的男人勾勾搭搭?”
“那个……另一个男人不也是你嘛,我知道啊,一开始我就认出白骑士就是源源你啊!只是以为你意识出了点问题……”
白源冷笑:“所以你就趁火打劫、故意耍我?卫小霖,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看我自投罗网,患得患失,很好玩是不是?”
卫霖干笑:“是挺好玩儿的。我发现你就算换个身份、改了性格、失去记忆,依然会情不自禁地被我吸引……你到底有多爱我啊,白源源?”
“卫、霖、霖,你死定了!”白源恼羞成怒地揪住他,往卧室方向拖,一脚踹开房门,狠狠掼在床上。
卫霖连滚带爬地想翻身下床,白源用身体紧紧压住,顺手抽出他衬衫领口的系带,迅速将手腕绑在床头的雕花铜栏杆上,又抽走裤带,将一只脚踝绑在了床尾。
卫霖发现自己给绑成了待宰羔羊,欲哭无泪地恳求:“白先森,我们都是文明人,有话好好说,暴力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白源一巴掌用力打在他的屁股上:“闭嘴!或者你可以继续惹怒我,然后被我强/奸。”
卫霖立刻闭了嘴,做楚楚可怜状看他。
白源跨坐在他的腰腹上,双手捏住他的套头棉布衬衫,从领口位置“霍啦”撕成了两半。残破布料耷拉在胸膛两侧,露出两粒殷红色微微挺立起来的乳/头。白源掐住其中一粒碾动,它立刻变得更加硬挺,似乎格外敏感。
白源用指甲不轻不重地一掐。卫霖嘶地抽了口气,被刺激得整个腰身都向上弓起,告饶道:“我错了我错了,源源,饶了我吧!”
“还分手吗?”
“不分,死也不分!以后绝不拿这个开玩笑!”
“我们谁是上面的那个?”白源又掐了一把。
“你!”卫霖嗷嗷叫,“你现在就在上面,压着我肚子呢,重死了!”
“以后别搞这种恶作剧,你知道我恢复自身意识的那瞬间,听到你说‘分手’,是什么样的心情?”
“知道了!那个,源源……”卫霖尴尬地看他,“这边掐肿了,又麻又涨,那边没被掐的就感觉很奇怪……”
他这下说的倒是大实话,白源眼神一暗,低头咬住了被忽视的另一粒乳/头。
卫霖发出了一声长长的、似吃痛又似满足的呻/吟。
白源的唇舌从胸口往下,舔过腹肌的沟壑,在肚脐的浅坑里流连。
卫霖整个气息都紊乱了,脸颊潮红,眼中水雾朦胧,不断地吸着气。他的双手被缚,只能用胀硬/挺立起来的下/身抵着白源的下巴,不安分地蹭来蹭去。
“我他妈真想干死你!让你哭到射不出来!”白源在他的胯/部吮咬出一圈红艳艳的牙印,呼吸粗重,眼底有压抑不住的欲/火在翻腾。
卫霖身上沸腾的血液仿佛百川东到海,浩浩汤汤全奔往下三路去了,脑子一片空白,嘴里就胡乱说道:“喔霍,那你好厉害啊……”
白源从他腰间抬起脸,微眯的双眼杀气腾腾,像只择人而噬的野兽,极其危险,也极其性感:“你这句,听起来像质疑和挑衅?”
卫霖的命根子被对方隔着裤裆惩罚似的一弹,颤巍巍地晃,浑身气焰都矮了半截,更兼臀缝里挤进了两根手指,当即喘叫起来:“没有没有!我这是相信你……唔,绝对不是性冷淡!”
白源忽然笑了,手指从他裤中抽出,又弹了一下小帐篷:“五次。”
“……什么?”卫霖昏头昏脑问。
“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白源极力冷静下来,深呼吸着平复激荡的情/欲,“在别人的大脑里。”
卫霖像被泼了盆凉水,顿时清醒过来,既庆幸又遗憾地啧了一声:“这倒是,就算他醒来后不记得,我也不想成为别人潜意识里的春/梦素材。再说,监测员们还在外面盯着我们的脑电波呢!哎你说,刚才我们的脑电波该不会……”他本想伸手指,失败后只好抬起唯一没被束缚的左脚,脚趾头在空中画了一条剧烈抖动的夸张曲线。
白源嗤的一笑,捞住他的脚背,咬了咬白皙圆润的脚趾头,然后起身去冲冷水澡。
卫霖望着他的背影叫:“你先帮我解开啊,哎,源源!”
白源把门一关,走了。
卫霖等着门板半晌,叹了口气:“小心眼!记仇鬼!”
他拽了拽腕间的亚麻绳子——绳子很细,以他的身手稍微用力就能挣断。但他却没有这么做。
片刻后白源回来,看到卫霖依然老老实实被绑在床上,满意地一笑,低头亲吻他的嘴唇:“乖。下不为例。”
卫霖得到了穿衬衫长裤的伪女神的宽恕,松绑后摸摸手腕,盘腿坐在床上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恢复意识的,之前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