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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好晚饭,夜幕降临。
一辆直升飞机飞进了辰家大宅。
辰穆阳抱着沈佳妮上了直升飞机,飞机内还有个男人,沈佳妮看见他,吓了一跳,“疯子先生?”
“诶,师娘——”
沈佳妮脸一绷,“你叫我啥?”
“师娘咯!”封登笑眯眯的说,“我刚入门,资质浅,就被师父拉过来当跑腿的咯。”
“哦……”沈佳妮心头不舒服,“我说你们男人怎么就这么喜欢玩冒险游戏?这工作有这么着迷么?”
“那可不?简直就是爱不释手呐!要不是组织不让乱吹,不然我去朋友圈里一炫耀,鼻子就能翘老高!”
辰穆阳冷冰冰的说,“人命不是游戏,枪支弹药只是防身的工具,身上的伤疤,才是你们炫耀的战绩。沉稳点,我可不想和我师父那样,眼看着你们一个个比我先进棺材。”
“我听二师兄说,大师兄已经过世了哦?之前我一问,同伴们都捂着嘴巴跑开了,愣是不肯跟我说故事。”
辰穆阳身子一竖,瞪着封登,朝他挤眉弄眼。别说这话题!
封登嘴巴一快,就说了这么一句,“听说大师兄还是二师兄的亲哥呐?”
瞬间——
空气凝结。
辰穆阳揉着眉心,把脸撇向窗外。
沈佳妮愣愣的看着封登,轻声问,“你刚说啥?我没听见,你再说一次!”
“我……我就问问,二师兄和大师兄是啥关系,听部队里的人都说,他俩是亲兄弟,所以二师兄在部队里很吃香,说话很有分量似得……”
沈佳妮唇畔一哆嗦,“小羽?”
刷地——
沈佳妮用力扭过辰穆阳的脑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辰穆阳!”
“在!”
“聂晓羽人呢?”
“呃——”
“这个时候他应该在XX大学的学校宿舍里,不是吗?”
“呃——”
“你还记不记得那天你答应过我什么?你是不是以为我发烧烧糊涂了?没听见你的回答?你的承诺呢?”
“呃——”
“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吗?你——”沈佳妮捂着心口,疼得眉头直打结。
“软宝——”辰穆阳扶住她双肩。
“你走开!”沈佳妮拿肩头一甩,甩开他胳膊。
封登也急了,挪过去,伸手给她顺顺背,“师娘,你没事吧?”
沈佳妮唇色苍白,小手揪着衣服,像是要把它撕烂一样。心脏疼得厉害,虚汗滴个不停。
“师娘你怎么了?”
“心脏……”怎么会这么痛?
辰穆阳急了,“是心绞痛么?你还在贫血期,不能生气的。要是留下后遗症怎么办?我们返航吧,先送你去医院。”
“不要你管!”沈佳妮负气一吼,又把他手打开。
封登顺势接过她肩头哄,“师娘别生气了呗,是我不好,我不该提这些有的没的。”
“幸好你提了,不然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辰穆阳瞪着沈佳妮肩头那爪子,感觉有些奇怪。
沈佳妮哼了一声,“我要去接阿楠。”
“好好,你说什么就什么。我都依你,你消消气呗!”
封登咧嘴一笑,“对啊,消消气呗,师娘你看!”
哧溜一下,封登手里冒出一朵玫瑰花。
沈佳妮眼珠子一瞪,嘴角就笑开了,“你还会变魔术啊?”
“那可不?我可是求爱高手呀!魔术不会,怎么讨女人欢心?”
“……”辰穆阳一抱胸,歪着头,把他三徒儿,审视了一遍又一遍。
是他错觉么?
感觉这小子看沈佳妮的眼神水嫩嫩的……
飞机停在村庄外三公里处,为了不打草惊蛇。
这三公里,走走也得半个小时。
沈佳妮身子虚,走几步就喘几步,照她这速度,半个小时的路程花一个半小时也不一定能到。
辰穆阳柔柔的说,“我抱你去吧?”
“我自己走。”沈佳妮呼着气。
“软宝,别和我呕气,就算生我的气,你也别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要不你打我两下,出出气?”
沈佳妮幽怨的看着他,“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你才好。”
“其实我真的推拒过他好几回了,可那小子毅力惊人,非要缠着我。”
封登插嘴说,“话说回来,师父,你有没有觉得不公平?二师兄的考试,你只让他抱师叔大腿三小时,我的入门考试,你竟然要我扒他老人家衣服,难度级别,一个天,一个地啊!不公平,真不公平!我就感觉你给二师兄放水了!”
“啧——”这死小子,抱怨还真会挑时候啊。
沈佳妮气鼓鼓的瞪着辰穆阳,“你就是存心收他当徒弟的对不对?”
“冤枉啊!”辰穆阳咬牙切齿的说,“一开始我以为这考试蛮难的,试了以后才知道原来门槛低了点,所以轮到老三进来的时候,就把难度提了一个档次。”
封登站在沈佳妮身后,贴着她耳根子说话,“不是一个档次,是十个档次!我天天被师叔揍得鼻青脸肿,苦苦熬了半个多月才勉强过关的。”
辰穆阳忍不住了,他放低了音量,哄着封登说,“小疯子你过来,咱们师徒俩好好谈谈心。”
感觉得先把这小的摆平了,才能把沈佳妮的毛抚平。
封登摸着小灰鼻子,嗫嗫挪了过去。
辰穆阳把他扯到某颗大树后,抡起拳头一通暴打,拳打加脚踢——
“嗷——嗷——师父,您不是说谈心么?”
“这只是开胃菜,你给我把皮绷紧了,从今天开始,我会叫你知道,什么叫魔鬼式训练!回去给我多吃菜,多补钙,怕你骨头不硬,被我一脚踢碎!”
气出完,他拍拍手儿,回到大马路,一把抱起人儿。
“滚滚滚——”沈佳妮挣扎不已。
辰穆阳嘟囔说,“你再拖,不怕小白撑不住?一命呜呼?”
对哦,林韵楠还等着转院呢!
沈佳妮嘟嘴说,“那走吧!”
这一路,他都抱着她走,也不说手酸?一路走还一路哄,只要那皮青脸肿的家伙不再碎嘴,他能把她哄消停。
“宝贝儿,别生气啦,小羽他有哥护着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她还能说啥?小的不听,大的也不听。她一个人光生闷气,有啥用?
纠结了老半天后,沈佳妮嘟囔句,“那你可要好好照顾他唷?”
“嗯,放心吧。”
进了村子,深更半夜夜深人静,没人出没。走了两条街,沈佳妮轻呼一句,“我认得了!这条路我认得了!那边是那胖大叔的家,阿楠在小黑哥的医院里,咱们走这边!”
小黑给林韵楠屁股上扎针。
林韵楠头一抬,一声闷哼,“嗯——昏迷的时候就想说了,你打针的手法怎么这么粗鲁?”
“呵,我向来都这样的啊。把针往肉里扎的感觉,就是要这样凶狠才过瘾嘛!”
这骚年是个虐待狂啊!
林韵楠吐气问,“你给我弄的药,正规不?”
“有些是正规的,我去镇上大药房里买滴。”
“那还有一些呢?”
“自己割得呀,这边山里,草药不要太多哦,他们城里的大夫也来咱们山里采的嘛!”
“关键是药性——我觉得我一直不退烧,是因为你没有用对药!”
“你在质疑我吗?”小黑拿起针尖给他晃了晃。
林韵楠脸一黑,“别拿针恐吓我,我是吓大的,不吃你这一套!”
扎——
“啊——你还真扎啊?二次针尖,会败血症的你知不知道?”
“你没看见我刚用酒精擦了一下啊?放心吧,偶尔一次不会有事的啦!”
“你妹的!”
小黑哼着曲儿整理工具中。
嗦嗦——
嗦嗦——
什么声音?
小黑撩起门布,去外面转了一圈,没发现可疑东西,回头进屋。
刚抬头,一个黑漆漆的东西,顶在他眼前。
乌黑的大眼骨溜溜的转啊转。
这个是?
传说中的?
手枪?
小黑头一侧,绕过铁杆子,盯着那举着枪把子的男人,吭气问,“你是城里人呐?我认识你么?拿枪对着我干嘛类?”
男子背后,突然冒出来一个小脑袋瓜子,笑容甜美灿烂,“HI,小黑哥!”
小黑一懵,“呀,妹子!”
辰穆阳听得有点稀里糊涂,“什么情况?小子,你几岁了?”
“二十三呀!”
“那你怎么叫她妹子?她比你大四岁呐!你该叫她姐!”
“我们这里,所有人都叫我哥,我的辈分是最大的,看见姑娘我就喊妹子,看见男的我就喊小弟。”
“……”
内屋,林韵楠气憋憋的喊,“老板,那小子扎我屁股,你要给我报仇啊!”
辰穆阳绷着脸问,“你是偷渡团伙的头儿?是你组织经营的黑社会?”
“哪有,人家可是正经八百的医生。就差了个医生执照而已!”
“你妹的!”林韵楠吭气吆喝,“这玩意儿也能差?”
“你不是被我救活了么!”
“吊着我一口气,不上不下,也叫把我救活?我还浑身酸痛,四肢无力,高烧不停呐——”
“谁让你受那么重的伤啊?”
辰穆阳把枪一收,问,“我说我要把他带走,你有意见没?”
“意见倒是没有……之前允诺我的事儿?”
“八百万?”
“啥八百万?这俩大叔可真够黑的,我劳心劳苦给他动了三次手术,竟然连一半也不分给我。太小气了!”
沈佳妮眯眼一笑,“不是还允诺你,给你做个户籍的嘛!”
“要户籍有啥用?我在这里,没户籍也活得挺好的呀!”
“可你想出村子的话,没户籍,你怎么去大医院里实习?怎么考医生执照?”
“呃——”小黑琢磨了下说,“行行行,那就随便给哥弄个户籍啊什么的吧!”
辰穆阳脸一黑,“挺会装大爷的嘛!”比他还能装。像是天生就欠了他似得。
要不是看在他救了林韵楠的份上,不然他早就一拳头K上去了。
辰穆阳吱声说,“等会儿直升飞机会飞过来,你帮我抬担架,把他抬上去。钱和户籍,到时候我再派人送过来。”
“成!”
辰穆阳联络了直升飞机,把方位发给他。
等待之余,辰穆阳走去林韵楠床头,坐在他面前,瞪着他问,“白让,我问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林韵楠有气无力的说,“你看我这模样,能跟你做汇报么?这次的事,等我伤好了再给你写报告哈!”
“我是说,之前!之前是不是有什么事没跟我说?”
“啥事?”林韵楠懵懵问。
辰穆阳把目光挪向鼻青脸肿的封登,“疯子他看沈佳妮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哎哟,少年情怀嘛!年轻的时候,我也有过啊!我看玛丽莲梦露的眼神也是这样滴。”
辰穆阳瞪着他问,“青春期发作对象,就不能换别人么?非要选我女人?还跑过来拜我为师,这是纯心在我心里插几根麦梗么?”
“之前小聂不也这样滴?他暗恋师娘的事,咱们全组织的人都知道。现在那小疯子比较低调,只是偷偷的喜欢,没有大肆宣扬。”
“还!敢!大!肆!宣扬?妈的,刚才应该再多揍他几拳。”
“对呀,老板你应该知道我的用心良苦了吧,我就是把他送过来让你揍着玩的嘛。”
“……”辰穆阳一环胸,“好吧,我已经给他制定好了一整套的训练计划表。”
封登身子一抖,乌青的脸上,冒出点点虚汗。为啥总感觉有股杀气阵阵逼来捏?
不一会儿,呜呜呜的飞机声,传遍了整个村子。
胖子瘦子睡梦中被惊醒过来,一拍大腿懊恼一叫,“坏了!”
两人一前一后直接扑去小黑住处,刚好看见两个男人抬着担架,把病人抬去直升飞机。
胖子拿着菜瓜刀扑过来。“不许走——”
辰穆阳回头,轻轻一撇,直挺挺的挡在他面前,掏掏耳朵问,“你确定要拿这玩意儿对着我?”
胖子和瘦子,禁不住一个踉跄,刀子噗通掉在了地上。
这男人啥也没做,就一句话,气场十足,把他们腿都给吓软了。
“哎哟我的老母鸡哦!亏啦——亏大发啦——”胖大婶跑过来,一把扑到地上,痛哭流涕。
胖子咬着牙,满脸憋屈。
沈佳妮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笑容满面,“大叔,大婶。”
胖子哼气,“说好了明天一手交人一手交钱的,你怎么可以这样不守信用?”
“病人的伤势,怎么可以拖?这里医疗水平这么烂,多拖一晚,我就多一晚的不放心。我提前过来接他,也没什么不对啊!”
“那我的钱呢?”胖子说得小心翼翼,还是满脸憋屈,“那几天,我一天一只鸡汤给你炖了补身子,还早出晚归给你打渔去,天天给你熬鱼汤喝……”
“钱我会给你的。”
沈佳妮话还没说完,辰穆阳就把话接了过去,“钱,你照收,官司,你照吃!组织别人偷渡,判刑十年左右。绑架他人勒索,也是犯罪,刑法在三十年左右,两个官司一起吃,估计等你老得走不动的那天,就会被放出来了。”
一说,那胖大婶就哭得更厉害了,“哎哟我的娘诶!老头子你进去了,你叫咱们一家七口怎么活啊?这钱都还不够你交罚金的呐——呜呜呜——”
胖子一脸幽怨,跺脚拍脸,“早就知道不能救这娃!现在可好,把棺材本都给赔进去了!”
沈佳妮从辰穆阳背后绕了出来,轻声说,“我家男人爱吓唬人,大叔你别往心里去。我知道俩大叔本性不坏,只是碍于村子贫困,为了生计不得不犯罪。”
“对对对!咱们是迫于无奈的呀!”瘦子连忙讨好说,“姑娘,咱钱不要了还不行么?你们走你们的,别报警抓我们了呗?”
“钱我明天给你们送过来,八百万,一分也不会少了你们!”
“诶?”一群人呆呆的看着她,像是看着活菩萨一样,面露喜色。
“不过嘛——”
胖子嘟囔,“姑奶奶,如果你还想要我坐牢,那还不如不给我钱呢!”
“不过嘛,我希望你们能把这笔钱,用在建设上。让村子里所有人都改善一下生活的条件,最起码,路修修平坦,卫生站设施搞得先进一些,学堂简单办几个,关键还有户口的问题。这个村子没村长吧?你们就当村长呗,我给你们钱,你们用来做建设。不够就写信过来跟我说声!我再给你们支资金过来。这份义务式的劳动,就当你们入狱后的服役呗,你们看,成么?”
胖子瘦子俩俩相视,“感觉这提议还不错!当村长的感觉,比偷渡犯要威风多了。”
“还能拿点小钱给自己当工资,一辈子不愁吃穿了捏!”
“咱儿子以后还能上城镇考大学,比咱们俩更有出息,以后用不着再犯险帮人偷渡赚辛苦钱了呐!”
“对对对!这个提议好!我们接受!”
“嗯,那就这么说定了。”
沈佳妮简单交代了几句后,挥手跟他们说拜拜。
一村子人,探头探脑的目送他们离去。
回去后,林韵楠拍了个片子后,医生说,心脏里好像掐了个碎片在里面,必须得取出来。应了小黑哥的那句话,他肯定要做第四次手术,果然!
医生把异物从心脏里取出来,林韵楠反而出现病危症状,心脏一度停止跳动,抢救了十个多小时才把他病情稳定下来。进了监护病房,医生说,这个病人伤成这样竟然还活着,真是奇迹中的奇迹。还有之前那几次手术,从刀法和缝合度看,那位医生挺不简单的,在那种什么都没有的简陋手术台,竟然能完成三次手术。现今的执刀医生,没有一个敢这样操刀的吧。
忙碌了一整天,沈佳妮睡了一个早上,晚上精神奕奕的,洗好澡,擦着头发出来,瞧见辰穆阳正在地上做俯卧撑。
“一百零一,一百零二。”
都一百零一了?这玩意儿,她两下就趴了呐!
美美的长腿从他眼前溜过,香喷喷的沐浴清香,哧溜溜的窜到他鼻尖。
“该死!”
男人爬了起来,进了浴室,刷拉拉的洗澡。
沈佳妮吹好头发,喝完药,漱完嘴,听见门板的刷刷刷敲门声,跑去给贱贱开门。
“哼哼——”粑粑今晚怎么还不走?把贱宝宝的床位给霸占了!
贱贱叼着自己的小软铺过来,挪到床边,脚爪子拍拍,“哼——”让粑粑睡这儿,贱宝宝要和麻麻睡。
辰穆阳一出浴室,就看见贱贱的暗示。
辰穆阳二话不说,端起床铺往门外扔,“出去——”
“哼!”贱贱噗通一下跳上床。
辰穆阳抓烂头皮,“我一天到晚的,要跟多少人吃醋?回家了还不消停,连你也要和我抢位置?出去出去出去!老子今天心情特烦躁!”
贱贱耳朵一耸,耷拉着脑门,哼哼两下后,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卧室。
沈佳妮瘪嘴嘟囔,“干嘛这么凶嘛!”
关上房门,开了电视机,两人窝在床榻上,搂着看电视剧。
他在看电视,怀里的女人,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辰穆阳眉头锁得越来越厉害了。
沈佳妮歪着头,奇怪。这男人今天砸那么太平?
她肩头一动,浴袍垮了下来,圆圆肥肥的香肩露给他看。
“该死——”
一声暗咒,他又噗噗爬起来,去了浴室刷刷冲澡。
洗完,他走出浴室说,“我去外面睡沙发,你先睡吧。”
沈佳妮噗通一下坐起身子,“你!你该不会又要离开我了吧?”
“不会。”
“那你干嘛不碰我呢?”
“你身子虚,阿宗说了,不让碰——”
“啊,是这样啊!”沈佳妮嘴角一翘,“那我不勾引你了呗,你睡我身边来,我要抱着你才能睡觉。”
这女人可真会撒娇。
辰穆阳吐了口气,败给了她。
“别乱摸,知道了不?”
“嗯!”
两人盖好被子,紧紧搂着。
“辰穆阳。”
“嗯?”
“你还愿意娶我么?”
“嗯。”
“那啥时候娶我?”
“尽快。”
“就过年吧!行不?”
“嗯。”
“咱们再生几个宝宝行不?”
“宝宝能晚几年生么?”
“为啥?”
“我还没爱够你呢,本来一个月就碰不了你几次,你要是怀了宝宝,那我不是又得禁欲了?不行,宝宝还是不要了,辰家已经有了两个继承人……”
沈佳妮把头从他肩窝处狠狠一抬,“你之前说要跟我一年生俩娃的,你又忘记了?”
“我说的生娃,和你的理解,是不同层次滴,不能混为一谈。”
“不同层次?哪不同层次?”
“生娃的前提是啥?”
“呃——”
“不就是啪啪啪嘛!难道你要我这样说,我要和你一年四季啪啪个不停啊?”
啪——
一嘴巴子直接往他嘴巴上甩,“流氓!”
“乖,孩子过几年再要哈,反正你也在创业期,工作也挺忙的呢!”
“工作和生娃不冲突的啊,生孩子只要临产期前一个月后产后修养一个月而已嘛。”
“……”这女人的人生,就是这样子拼的?
“再说,你控制力不是向来都挺好的么?之前我这样那样勾引你,也没见你失控过。”
“……”这女人被他宠坏了好像。“生娃的事咱日后再议,先谈结婚的事,宝贝儿,这次给你补个婚礼,你要大点的,还是小点的?”
“就一家人团聚吃顿饭好了,关键是那张证!”
“证呐,咱明天就去扯?”
沈佳妮想了下,“不要!”
“嗯?那你要啥时候领?”
“嗯——过几天吧!”
这小妞在想啥捏?急着嫁又拖着不急领结婚证?这世上的女人,都像她这样矛盾的么?
算了,管她呢。反正那证有木有,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他这辈子,只认她一个老婆。
疗养了半个月,禁欲令一解,某男流着口水正要大开色戒的时候,一道急召令,又把他裤腰带狠狠一勒。
“出什么事了?这么急把我叫回来?”
杜伊宁把资料一丢,说了句,“今天晚上部队有活动。”
“什么活动?”
“女团慰问。”
“……”辰穆阳一叉腰,哼气问,“天上七仙女下凡搞活动我也不要看。我还有几天假期呢,我回去了!”
“等!”
“干嘛?”
“这次的活动你负责。”
“这里多的是搞活动的文艺青年啊。干嘛非要我负责?”
杜伊宁嘴巴一列,问,“要不这样,你回家舒舒服服放你半年的假,半年后,我把这位置交接给你咯?OK?”
野狼一死,他的军火工厂也被他们STR收缴了回来,军火库,弹药充足,滋润得一比,余党全部歼灭,杜伊宁责任一放,就想卸下肩头的担子。
辰穆阳瞪了他一眼,“你当这是在玩游戏呢?师兄,你还几年就满四十五岁了,等你到了四十五岁后就转幕后,用不着你出战,到时候就没有生命危险了。你又何必非得急着卸任?”
“不是怕生命危险,我只是想回去……你自己抱了美人归,我呢?”
“你老婆已经和别的男人结婚了,已经成了定局,你要过去当她小仨?”
“也不是一定非要和她在一起的,反正,总而言之,女团活动你不接,你就接我位置。”
辰穆阳一咬牙,“女团活动是吧?成,舞台在哪儿!”
“自己去操场定位!今天晚上八点之前,必须得把舞台搭建好,音响设备什么的,都要专业级别的哦!”
------题外话------
猜下章是啥标题?猜中有奖,嘿嘿!
顺便一提,明天开始,更新时间改为早上7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