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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两年了吧,你最近过得怎么样?”萧阳很是冷静,面对萧灵儿的询问,他此时也只有保持冷静。本文由首发
从萧家之时,萧灵儿当初离开萧家,加入天云谷之中,到目前已经是两年之余了。
从当初两人的亲切关系,到现在只能够冷言相对。
“过得怎么样?自从萧家离散之后,我也得知了爷爷的消息,你说我能过得怎么样?”萧灵儿不答反问,其中更是隐隐带着冰冷之意,仿佛能让人落入冰窟一般。
“我没办法!”萧阳说得十分绝决,眼神之中充满了坚毅之色,相信即便是萧家的悲剧再次重演,萧阳也会选择同样的办法。
“既然如此,你还来天云谷干什么?”萧灵儿眼中已经渐渐浸满热泪,原本在天云谷之中,不苟言笑的冰冷白宫,如今竟是落泪,即便是一旁的曾俊也是看傻眼了,更是对萧阳与萧灵儿以前的事情更加充满了好奇。
“为你!”萧阳很想上前抱住,不过手抬到一半便是缓缓放了下来。在萧灵儿面前,萧阳能有什么资格重新与萧灵儿建立兄妹关系,虽然是上一辈的罪孽,不过造成的却是他们之间心中这辈子的隔阂。
“为我?为了挑起我的伤心事,还是想来嘲笑我目前的处境,孤独,冷漠?”萧灵儿并没有阻止落下的泪水,双手更是平摊放下,双眸微红紧紧盯着萧阳不放,而且在说出这话之时,心中更是有着说不出的自嘲之感。
“灵儿,我......”萧阳很想上去为佳人拂去眼泪,不过却是没有勇气上前。
“你知道我当初得知了消息之后,是怎样的感受吗?”
“或许很恨我吧?”萧阳自嘲笑笑,在萧灵儿面前,萧阳根本没能有半分脾气,心里的那个疙瘩,一直伴随着萧阳到现在。
“不,你错了。其实,在当时得知情况之后,我已经将萧家的一切看淡了。一切只不过都是私心罢了,对吧?”萧灵儿竟然落泪之时,苦笑了出来。
“萧家如今状况,我无悔!”萧阳不知不觉握紧了拳头。
“其实,很早,我便是已经原谅你了。闭关出来之时,在看得你留下的八字之时,给我的第一感觉,你知道是什么吗?”
“伤心?”
“你又错了,是高兴,不过随之带来的便是,萧家的那一幕幕在我眼前闪过,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今天便是来找你。”萧灵儿双手不知不觉搓在了一起,心中极其埋怨,不过又很知足,极其矛盾。
对于萧灵儿来说,埋怨的是萧阳当初,知足的是萧阳竟是能够来天云谷寻找自己。
“灵儿,这两年很苦吧?”
“苦?挺苦的,要不然怎么会有今天的我?我怕,我怕我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在任何地方都会被人嘲笑,让我觉得低人一等。在前来天云谷之时,我有着家族,如今却是只能一人独自打拼,你能知道这其中所受到的痛苦吗?”萧灵儿上前跨了一步,声音说得极其低沉。
“你怪我吗?”
“我不怪你,但是我恨你!两年,我曾经还抱有幻想,以为你会前来找我,甚至更是以为你会来开导我,安慰我。可是,这两年,我等到了吗?两年,你都毫无音讯。我一直在告诉自己,灵儿,没了爷爷,你还有一个哥哥,你亲爱的萧阳哥哥。但是,我得到的又是什么!”萧灵儿越说越是激动,甚至交搓的双手不知不觉已然分开,握紧拳头。
“不是我不来找你,而是我不敢找你。我怕......”
“怕我不会原谅你?还是怕我会杀了你?难道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一个人吗?”
“灵儿,我......”说到这里,萧阳竟是不知道如何接下去。当初以为灵儿会一直记恨自己,可是在今天看来,灵儿恨的不是当初的所为,而是出事之后,根本没有找过自己,甚至是连问候都是没有。
这样想来,萧阳原本就是无比愧疚的心,如今更是难以言语。
“还要离开吗?”停顿了一阵,两人在没有说话之后,萧灵儿便是缓缓说道,语气之中更是有着淡淡的啜泣之音。
“离开天云谷?”
“离开我......”
“灵儿......”萧阳听着萧灵儿半带哭腔的声音,心中难受难以言表,直接上前,便是一下抱紧了萧灵儿。
刚一开始,萧灵儿也是有着极其挣脱,不过之后,也是渐渐安静了下来,在萧阳抱住自己的一刹那,便是早已泣不成声,双手更是狠狠捶打在萧阳胸口处。
“灵儿,全是我的错。要哭,就痛痛快快哭出来吧,这样也好受点。”萧阳紧紧环抱着萧灵儿没有松手,一手轻轻拍着萧灵儿的后背,前者已然是哭泣不止。
对于萧灵儿,萧阳此时无比感动,更是无比愧疚,感动的是萧灵儿竟然能够放下当初萧家之时,原谅自己,愧疚的是,自己竟是因为胆怯,两年来也不敢与萧灵儿联系,而且竟是连基本的慰藉也是没有。
一旁的圣盟众人便是早早在曾俊的带领之下离开了,毕竟堂堂白桦白宫,如今已是哭得像个泪人,这样的情况,在外人之下,也是不好。
现在就只有萧阳与萧灵儿两人,虽然两人都没有说话,不过在紧紧相拥之下,两年来积攒的情绪便是一下奔涌而出,即便是萧阳,双眼也是渐渐泛红,心中仿佛落入滚烫油锅之中,有的,仅仅是现在说不出的难受。
“我还能叫你哥哥吗?这么久了,我都有点不习惯了。”萧灵儿将埋在萧阳怀中的脑袋抬了起来,对于萧阳,萧灵儿根本恨不起来,毕竟这是目前灵儿心中唯一亲切的人,纵使他有千般过错,自己也是不得不原谅他,包容他。
虽然这两年,萧灵儿一直记恨着萧阳,不过在萧阳出现之时,那些恨意就像雨后乌云一般,消散不见。
“萧风瑟瑟,阳曜阴藏。”其实在萧灵儿看到这八字之时,对于萧阳,心中有的仅仅是无尽的思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