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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是庶女,她们是嫡女。在哪一家都是这样的,我如果做不公平。你觉得,你二婶会让我帮着她料理家务。
如果不料理家务,能从那公中抠出来一些油水,给你攒嫁妆吗?你嫁过来的时候,那压箱底的钱,是公中给的。我另外给了你一包珠宝,那都是不在嫁妆册子上,我自己给你攒的。
我一个姨娘,每个月的月钱比你的都少。我愣是攒了十几年,给你准备。”
楚子茜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然后她的语气弱了一些,可是,顿了一下,她又道:“那你对楚紫嫣比对我好。”
春花姨娘盯着楚子茜的眼睛,道:“你觉得,这可能吗?”
楚子茜想了想,有很多地方是想不通的。
“有什么好看的书,你会先紧着她。然后,只要家里的女先生说她不好,你马上是护着她。让她休息,或者让她出去玩。
然后,女先生要是对我不满意,你是往死了打我。或者是罚我跪算盘。”
春花姨娘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看向自己的茶杯,好像很嫌弃她一般。“你知道什么叫捧杀吗?”
楚子茜学的不多,可是,这个还是知道一点的。
“郑伯克段于鄢,这个典故,你应该学过吧。”
楚子茜点头。
“我能对天下人都好,可唯独不会对她好。”春花说着,眼里蒙上了一层恨意,“如果不是她,说不定你还能再有个弟弟或者是妹妹。就因为她,害得我永远都不能再怀孩子了。
你是女人,你知道这又多严重吗?”
“这……”
“你父亲和那个人要去外地当差,本来是要带着她一起去的。我就给她下药,让她身子骨不好。这样,她就只能在京城里呆着。”春花姨娘笑着说道:“京城里呆着,那就只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过活。
吃的用的,都要经过我的手。就连教她的女先生,都是我请的。她学什么,不学什么,也都是我来定的。你那个二婶和祖母是不会参与的。
我给她看好看的话本子,都是当下最好看的,穷书生和千金小姐的故事。我花了这么大的力气,调教出来的,一个不学无术、不同庶务、脾气暴躁、没有主见、满脑子风花雪月的楚紫嫣。那真是比杀了她,还要解恨了。”
楚子茜看着春花姨娘的表情,瞬间觉得,比起楚紫嫣来说,或许自己还挺幸运了,或许自己真是她的女儿。
“至于你,除了女学还有女先生教的那些。我还把如何对付男人的那一套也教给你了。”春花姨娘说着,单手摸着楚子茜受伤的脸,道:“这么漂亮的脸蛋,欺霜赛雪,你全身无一处不是经过雕琢的。”
“那为什么把女儿嫁给朱勇,而不是……”
春花姨娘道:“女儿,我是想让你早日认清,什么是男人而已。他们都不是好东西,都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人。你早点看清楚这些,抽离在感情之外,才能不受伤害。”
“那你带我回去吧,我真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着了。”
“不急,待会我和他说完这个法子。他会对你另眼相看的。”
“真的?”
还没等她们两个再多说什么,朱勇就进门了。
她看着里面是楚子茜和另外一个人,指着春花姨娘就问了一句,道:“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