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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陵王把劣兽往地铺上一甩:“地铺是留给毛猴的,你都不知道它是公还是母就天天抱着它睡,不合适。”
“不合适?我抱着你睡就合适了?”明澜讽刺,寒陵王干涉的也太多了,防她的小猴子跟防贼似的。
“你想抱的话,过来便是。”寒陵王把坐的位置让出来一点,示意明澜过来。猴子是上古灵兽,拥有灵力他不可否认,他就是不喜欢这只猴子有事没事往明澜身上凑。
反调侃的话让明澜颇为尴尬,她嘀咕:“玩笑乱开,我怎么可能过来抱你睡。”
“怎么不可能,我留在这里的第一晚你就是主动抱我睡的,还死活不松开,样子迷迷糊糊的。”寒陵王还记得她安详的睡容,可爱迷人。
“停,那晚发生什么我都不记得,过去的事就别提。”明澜捂着耳朵,真是丢脸。
寒陵王忍住笑意:“我不介意带着你把当晚发生的事做一遍。”
“……够了,你明天不是还要主婚吗?早点睡。”明澜转过身,背对着寒陵王,开始回想那晚所发生的事,可不管她怎么努力,都记不起分毫。
那只调皮的猴子对着寒陵王挥手,然后蹭到明澜的怀里。寒陵王起身拧起猴子丢向一旁,将明澜横抱起。
“你这是要干嘛?”明澜缩在寒陵王的怀中不敢乱动。
“我说了地铺是让猴子睡,你去*上睡。”寒陵王垂下*幔,朦朦胧胧的。
明澜心生戒备,“我睡这,那你呢?”
“我当然也睡这,未必去跟那只毛猴子一起睡?”寒陵王和衣而卧,硕健的身躯挡住了下*的去路。
“你要我跟你睡?”明澜嗖嗖的退后,靠在墙角,拉开与寒陵王的距离。
寒陵王淡淡的说:“又不是没睡过。世璟府全族都知道我在你这里留宿,人言可畏,即便是你在族人面前说跟我清清白白,别人也不信。”
明澜有守宫砂,她也不会刻意在乎族内其他人的看法,要是像明艳雪那样为每一个人的眼光活着,该有多累?“反正我不跟你睡,你没有小猴子安全。”
竟然拿他跟畜生比?寒陵王微怒,抓着明澜的脚裸将她扯过来,拥入怀中,“以后别拿低等的动物跟我作比较降低我的档次。明天我还要主婚,时间不早了,赶快休息。”
微热的气氛环绕在两人周围,明澜闭得上眼?“寒陵王,我……”
“再不睡,我们就起来做点有益身心的事。”寒陵王故意把‘身心’两个字咬得很重。
明澜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身心意味着什么,神经紧绷的靠在他的怀中。双眼瞪大,时刻提防着,万一寒陵王冲上来,她是先打脑袋还是先废下面?
但寒陵王抱着她后一句话都没说,偶尔从面具下传来徐缓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她没抗住,竟然睡着了。醒来时,*上只有她一人,而外面一阵吹锣打鼓,好像慕容家族的迎亲队伍到了。她利索的起来,梳妆打扮去凑热闹。
“才起来,昨晚折腾了*吧?”莫离浑身上下打量着明澜,将寒陵王命他送来的早膳递给她。
明澜舀着肉粥,尝了一口“没。”
“没折腾一整夜还这个时辰起来,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多久了?”莫离催促道。
噗,明澜没忍住,尽数吐到莫离洁白的衣服上,她否认的是跟寒陵王折腾,而不是否认折腾一整晚,莫离也太会曲解意思了。她擦了擦嘴角,望着衣服上的污秽,“不好意思啊,这……”
莫离诸多想责备明澜的话还是咽回去了,再怎么生气,衣服也就这样了,何况明艳雪马上要上花轿了,时间来不及,“你,算了别解释了,你赶紧吃。”
“白色的衣服多单调,你看米粒痕迹就像是衣服上的印花,多有新意。再说你*倜傥俊美无双,就算穿粗布麻衣也掩饰不了你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明澜为了表达歉意,昧着良心,把莫离夸赞了一番。
“是吗?”莫离摆出他最引以为傲的笑颜,“我也是这么觉得。不得不说明澜,这是有史以来我觉得你说话最中听的一回。”
明澜盯着自恋的莫离,嘴角抽搐。
“迎亲的花轿到了,你再不吃快点,我们去慕容族就晚了。”莫离往屋外瞟了几眼,提醒着。
“花轿已经到了?”明澜放下勺子。
“对呀。”
明澜放下勺子,往屋外走。
“你还没吃完呢?”莫离看着几乎没动的肉粥,将明澜拽回来。
“我都迫不及待想凑热闹还吃什么?你的苏婼嫣肯定也来了,你还不赶紧去?”明澜对莫离使了眼色。要是错过这千载难逢的婚礼,别说她会后悔,明艳雪一定更后悔!
“没错,苏婼嫣还在等我。那我们走。”莫离走之前还不忘加一句,“那早膳是寒陵王特意吩咐下人做的,你没吃完不要告诉他。”
“知道。别啰里啰嗦的。”
明澜和莫离赶到府门口,明艳雪才上花轿。从人群里时不时传来奉承之意:“二小姐不愧是天之骄女,生的倾国倾城。”
“二小姐乃异界大陆当之无愧的第一美人!”
“举止温柔贤淑,只可惜嫁的是慕容族的少公子而不是我。”
……
她看着被人群簇拥的娇红倩影,笑意深沉。
长长的迎亲队伍如崎岖的长龙,蔓延着,一路上人声鼎沸,鞭炮声不断。
花轿抵达慕容族的时候,慕容傲天已等在府门口。在一阵吆喝声中,慕容澈从花轿里牵出明艳雪,然后将她背进府里。
慕容府建筑极其奢华,与世璟府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檀木作梁,灯为琉璃珠,珍珠成帘。支撑着大殿内部的柱上,都雕刻着蜿蜒盘旋的蛟龙。白玉铺地,凿地成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
如此穷工极丽的摆设,震呆众人的眼。
正堂上贴着巨大的囍字,红烛香鼎,慕容族的族长慕容傲天与世璟族的明藤分作两旁,寒陵王居其中,宾客围置两侧。
“新娘到。”王婆一声招呼,新娘明艳雪与慕容澈一同步入正堂。
人群中的明澜看向正中央的寒陵王,而寒陵王也看向她。
“请两人行礼,叩谢养育之恩。”
慕容澈牵着明艳雪,跪拜高堂。
“请两人行礼,敬拜天地。”
两人转身,对着门口,跪下。
“请两人对拜,琴瑟和谐。”
两人面对面,相互跪下,相敬如宾。
王婆一甩帕子,高声喊道:“送入洞房。”
新娘明艳雪被丫鬟搀扶到婚房,慕容澈则被留下来陪宾客喝酒,由于酒量不佳,几壶下去,脸色僵红。慕容傲天为了颜面,差人提前送慕容澈回洞房。
大部分宾客都跑去闹洞房,桌上只有寒陵王、明藤、慕容傲天三人。
“现在两人是亲家,应该好好喝一杯吧?”寒陵王举杯,一饮而尽。
慕容傲天回敬一杯:“这次主婚有劳寒陵王,不胜感激。”至于明藤,他不想敬。明藤在他面前总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他看着就来气。
世璟族又不比从前,逐渐走向衰败,明藤在他面前,有什么资格较劲。
还有教出来的女儿,一个德行。要不是慕容澈非喜欢要娶,他还不想要这个儿媳。
“慕容族长客气了。”寒陵王刚落下酒杯,明藤立即敬第二杯,“连日以来,寒陵王辛苦了,老夫在这里,谢寒陵王的帮忙。”然后拿住世璟族的夜光琉璃珠,拱手相送。“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多谢。”寒陵王收下。夜光琉璃珠能在夜晚发光,并且驱逐劣兽。 算不上稀有但也不普通。
慕容傲天轻瞥了一眼,冷哼:“虚伪。”明藤无非是想通过送东西,表现出慷慨大方,从而侧衬出他的小气。
“虚伪又怎样?不像某些人,婚事不操心就算了,连感谢都舍不得拿出点实质性的东西,敢情偌大的慕容府是一座空宅?”明藤反驳,他早就看不惯慕容傲天财大气粗又行为,要不是明艳雪怀有身孕,他还不稀罕结这门亲。
话中带刺,让脾气火爆的慕容傲天坐不住,他拍桌而起,“你是不是故意挑事?不要以为今天澈儿成亲我就对你百般忍让。”
明藤毫不示弱的起身,召出炫火,“弄那么的动静干嘛,以为我怕你?”
“看来我不让你见识我的厉害,你是不知道什么叫差距。”慕容傲天体内的炫火燃于双掌之间。
寒陵王伸手,炫冰堆积的巨大屏障隔开气在头上的两人,“敬酒就敬酒,好好的动什么手,酒宴还没散,贸然动手是让宾客来看笑话吗?两人成亲家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有话好好说。”
慕容傲天甩袖,在一旁生着闷气,冷静后的明藤也不看慕容傲天。
寒陵王之所以会在这与两人饮酒就是为了拖出慕容傲天与明藤,让明澜有足够的机会大闹一场。
成婚最热闹的无非是洞房。
慕容澈在众人推耸之下,扑到明艳雪的身上,尴尬爬起来。
“我,我说你们别闹了。我还要,入,入洞房。”慕容澈打了嗝,满口酒味。
苏婼嫣调侃:“慕容公子这一副醉样,还能入洞房吗?”
“万一被明二小姐踹下来*,岂不是太……哈哈。”莫离附和着。
慕容澈赶人:“去,这都是说的些什么话?”怎知,驱散开的人又在屋内另一个地方聚集起来。
明澜笑道:“你好不容易才娶到我二姐,难道不想揭开神秘的红盖头看她的容貌?”
“揭盖头,揭盖头……”大家跟着一起起哄。
慕容澈很开心,踉跄着步伐朝明艳雪而去,他心痒难耐,不知红盖头下,是一副怎样的花容月貌。
然而,他还没用称挑起喜帕,就听见苏婼嫣一阵惊呼。“血雾玫瑰怎么会在这里?”
慕容澈抬起的手又放下,起身,眯着眼:“苏姑娘,怎么回事?”
苏婼嫣从嫁妆盒子里拿出法杖,“这个,是我送给明澜的东西,怎么跑到明艳雪的嫁妆里?”这根法杖上有她注入的灵力,所以她靠近嫁妆盒的时候,能够感应到。
“当时血雾玫瑰不是不翼而飞了吗?”莫离在这里看到熟悉的血雾玫瑰,十分诧异。
旁人纷纷揣测,血雾玫瑰是明二小姐盗去的。
“劳烦明二小姐解释一下,血雾玫瑰是从何而来吧?”苏婼嫣眸光看向*上纹丝不动的红影,问道。
苏婼嫣半路找出的血雾玫瑰,成了明澜报复明艳雪的导火线。
“雪儿,到底怎么回事?”慕容澈问道。
明艳雪攥紧红裙,她想着以后要嫁入慕容府,索性就把血雾玫瑰藏在嫁妆里带过来,哪知竟被苏婼嫣给发现,还当着诸多客人的面质问她,还有人证,她偷血雾玫瑰的事不言而喻,像承认罪责这种自毁声誉的事,她怎么说得出口?
正当明艳雪穷途末路之时,明澜说出让众人意外的话:“苏姑娘,你误会了,我自小跟姐姐的感情甚好,恰逢她出嫁,我又没有比较贵重的贺礼拿得出手。于是将你先前送我的血雾玫瑰,当做贺礼送她。血雾玫瑰是你送我的,我担心你知道这事以后会难过,并没有向你报备,请你见谅。再说,我姐姐是世璟族的天之骄女,会做出偷盗这种不齿之事?”
明澜突如其来的‘转变’跌瞎了莫离的眼眶,这外人不知道他还不清楚吗?明澜和明艳雪是出了名的死对头,还自幼感情好?是好到想杀了对方吧。放着好机会不给明艳雪来个落井下石,完全不像明澜的作风。
解围的话震慑到明艳雪,她一把掀起盖头,狐疑的看向明澜。
明澜说:“姐姐,你怎么掀开喜帕?不吉利的。”唇畔带着浅浅的笑意。
明艳雪才不会相信明澜会好心替她辩解,明澜这么做,一定有别的预谋,而她现在唯一的缺陷就是脑袋上的假发。她连退两步,躲到慕容澈身后。
“闹够没有?明澜,先前我们是闹得不愉快,随着我跟明艳雪成亲,那都成了过去。你要是来祝福我们的,就留下来。若是找麻烦的,别怪我不客气。”慕容澈搂着明艳雪的肩,警告道。
“没有。洞房不就是要闹的吗?”情深意切么,明澜蔑视:不知道待会慕容澈还会不会像这样护着明艳雪。
慕容澈不悦:“明澜,你到底想怎样?”
“你以后是我姐夫,对我说话,能不要这么咄咄逼人吗?姐姐在出嫁之前生病了,我只是想你以后,多多照顾体弱多病的姐姐。到这,轻拭眼泪,伴随着哽咽的声音,在场客人无不为之感动,反倒斥责慕容澈的不近人情。
“你病了?”慕容澈侧看身边的明艳雪,一脸绯红,完全没有病态。
明艳雪被慕容澈打探的目光盯着头皮发麻,低下眉。
“这你都不知道,平时对姐姐不闻不问的,万一她身体有个闪失,腹……”明澜说到这,像记起什么,故意停下来。
慕容澈明白明澜话有所指,命令:“传大夫。”
明艳雪抱住慕容澈的身子,虚心的问:“夫君,我的病早就好了,未必我自己的身子,还不清楚吗?”她害怕灵力全无的事人尽皆知。
“姐姐,你怎么能讳疾忌医呢?姐夫是对你好……”明澜劝道:“姐姐这么抗拒大夫医治莫非在躲什么?”她捂着嘴巴,“难不成姐姐为了嫁给姐夫,不惜连同大夫,自毁名誉!”
惊异的眼底,浮现着笑意。
慕容澈遣散屋内的客人后,拽着明艳雪,“老实告诉我,是不会你和明藤两人串通大夫,在我面前上演一场苦肉计,好让我心甘情愿的娶你?从头到尾,你,压根就没有怀孕。”
“演?你怎么能信明澜的话,她是在挑拨我跟你的关系。”明艳雪柔弱的哭泣,泪染长睫,模样分外委屈。余光,却瞪向一旁幸灾乐祸的明澜,她果然没猜错,明澜表现出来的好意是居心叵测。
慕容澈心知肚明,相比明澜挑拨离间,他更在意的是慕容家的子嗣。“倘若你没骗我真的怀孕,为什么不敢让我传大夫来把脉验一下?”
明艳雪沉默不语,她不是不敢,而是不能!她想证明怀有身孕就必须付出灵力全无的代价,可她做不到。
“姐姐,事到如今你就把一切跟姐夫招了吧,趁着姐夫还有耐性,他还会念在和你的往日情分上,对你网开一面。”明澜帮腔道。
“明澜,你闭嘴。”明艳雪呵斥。
明艳雪避而不答的态度和明澜模棱两可的话,让慕容澈更加肯定明艳雪怀有身孕是假,骗婚才是真。他绝情的推开明艳雪搭在肩上的蛮夷,“你再也不是我所喜爱的那个明艳雪了,我对你很失望。我不顾一切违背父亲的意愿救你,换来的是早有预谋的谎言,呵!”
心灰意冷的话,刺痛明艳雪的心。明藤知道她秃头的事,帮她嫁到慕容族,断然不会让她再回去。她若不能倚靠慕容澈在慕容族立有一席之地,那她一辈子就算是毁了。摇着头:“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骗你,我不想传大夫,是有别的苦衷。”
“你能有什么苦衷!”听到毫无说服力的解释,慕容澈彻底怒了。
“我……”明艳雪抿紧唇皮。
慕容澈冷笑,“没话说了吧。”从屋内找来笔墨。
明艳雪大惊:“你要干嘛?”
“你想成亲跟我直说即可,犯得着用身孕的事诱骗我娶你?现在我都知道,你还睁眼说瞎话不承认,即便你明艳雪长得再貌美天仙,我慕容澈也不要。一封休书,你,好自为之。”慕容澈流畅的在宣纸上笔走龙蛇。
休书!明艳雪心凉了,“慕容澈,你怎么做的出来,你今天成亲,今天就给我休书,就算我同意,你让异界大陆的人今后怎样看你,说你薄情寡义吗?”
慕容澈嘲讽:“呵,薄情寡义?多情是留给值得我爱的女子,而不是给你这个满口谎言的骗子!”让他最不能容忍的是明艳雪拿他最在意的子嗣欺骗他!
“我真的没有欺骗你,求求你慕容澈,相信我一次。”明艳雪趴到桌上,缠着慕容澈写字的手,啜泣道。
“除非你有办法证明你怀孕的事情是真,否则,这休书我写定了。”慕容澈不耐烦的伸手推开明艳雪。
被推远的明艳雪身形趔趄,差点摔倒,歪斜的假发下,露出光滑的秃顶。
慕容澈正巧一眼看见,停笔,问:“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明艳雪急忙把假发扶正,心中暗叫不好,这个时候不小心把假发给弄掉……
“你别躲!”慕容澈狂追上去,伸手抓向明艳雪的头发,可怕的是,明艳雪头上空无一物,哪还有倾国倾城,分明是个彻底的尼姑,吓掉了他手里紧握的一圈假发。
明艳雪惊叫出声,瞥了一眼落地的假发,花容失色的抱着秃头。
慕容澈总算明白了,天之骄女的明艳雪为什么千方百计不惜一切代价嫁给他,不是明艳雪多么爱他,是秃头的明艳雪没人要,凭着好过的关系,非得塞给他不可!表面上他娶了第一美人明艳雪是风光无限,实际上是从头到尾被明艳雪虚伪的情意绵绵耍得团团转。
“呵,戏演得真好,我都忍不住鼓掌称好。”慕容澈无法想象,他喜欢的、睡在他身旁的第一美人明艳雪是个秃头!愤怒的情绪染红眼球,怒不可忍!休书上,他毫不犹豫的签下慕容澈三个大字,嫌恶甩到明艳雪的身上。
明艳雪泪流满面,“慕容澈,你不能这么绝情对我……”
明澜劝架:“姐姐,姐夫你们别吵了。”说罢,趁机把白色的粉末撒到慕容澈身上。
慕容澈甩开明艳雪贴上来的手,以前明艳雪哭泣是梨花带雨,娇媚,现在是让他忍不住作呕。他搞不明白当初为什么鬼迷心窍为了秃头而解除婚约!“我绝情也是你欺骗在先,冒充异界大陆第一美人对我百般引诱,假头发假怀孕假自尽骗我娶你。”
“我没有引诱你,我对你是真心的喜欢。”明艳雪的解释苍白无力,现在的她,如同被撕开美丽的外表,满是伤痕。
慕容澈苦笑着:“你的喜欢,我不稀罕。不是你腹中的胎儿,我当时根本不会阻止你,还巴不得你撞上去,最好血溅当场!”
明艳雪深感绝望,失去美貌的她,根本就得不到慕容澈的爱,宾客散去,慕容澈一定会将她赶出去。况且慕容澈只在乎子嗣,不证明身孕,她就没有留下的资格。“我变成秃头这件事不是故意瞒你,怀孕,也确有其事。你不信的话,传大夫来替我把脉。”
为了留下来,明艳雪被逼无奈。
先前一副拒死不从的样子,现在却同意大夫把脉,难道仅是因为秃头的原因吗?慕容澈想到这,气倒是消了些,便命仆人去请大夫。“若你真有身孕,休书的事就算了。若没有,下场你是知道的。”警告完后,他催促道:“还不把假发带着,等大夫来丢人现眼吗?”
明艳雪慌张捡起地上的假发,重新戴起来。
明澜出言帮明艳雪,是为了把明艳雪捧得更高,松手后让明艳雪摔的更惨。现出明艳雪的原形,只不过是第一步。更精彩的,还在后面!
在大夫来回三次诊脉后,无误的禀告慕容澈:“少公子,明二小姐确实怀有身孕。”
得到肯定的回答,明澜松了口气。
慕容澈的怒火,也不似刚才那番盛大。
大夫紧接的一句话让房间的氛围冷凝,“只不过明二小姐应该是世璟府的天之骄女,去年比试第一,按道理说不该像现在这样,灵力全无啊!”
慕容澈矢口否认,“大夫,你开什么玩笑,明艳雪怎么可能没有灵力。”去年比试他亲眼所见,明艳雪粉裙翩然,进攻的动作就像在跳舞,漂亮得不像话,他就是在那个时候喜欢上明艳雪的。
“少公子,小人所言没有半点虚言。”大夫强调:“你若不信,大可让明二小姐召唤炫火。灵力全无的人,炫火使不出来。”
“我知道了,你去库房领双倍的赏银,退下吧。”慕容澈并没有追究缘由,反倒先让大夫离开。
待大夫走后,慕容澈对静坐一旁的明澜下了逐客令:“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陪我入洞房吗?”
明澜并未发怒,“大婚当着姐姐的面这样说,真的好吗?我留下来只是怕你跟姐姐动手打起来。”
慕容澈皮笑肉不笑:“那么说来,我还得感谢你操心我跟明艳雪间的事?”只要有明澜在的地方就不得安宁,不过这回还好明澜提醒,不然还不知道要被明艳雪蒙在鼓里多久!
“谢就不必了,记得对我姐姐好一点,可千万不要伤了姐姐让我爹心疼,毕竟明天你们是要回门的。”明澜笑着阖上门后,身后贴上寒陵王宽广的胸膛……
偌大的房内,只剩两人。
慕容澈问:“明艳雪,把的你炫火给我看一眼。”亲昵称呼的雪儿变成连名带姓的叫。
明艳雪握紧粉拳,低声道:“对不起,澈,我体内已经没有灵力的,在与明澜比试的时候,被她悄混进来的灵力给废了,如今的我,跟废人没有区别……”
“你……”慕容澈不知该说明艳雪蠢还是该说明澜太卑鄙,体内混入别人的灵力,明艳雪一点都没察觉到么?
“我尝试了很多方法,找不回灵力。这就是我一开始拒绝大夫问诊的缘由。”明艳雪回答,“你现在都知道了,还要不要赶我走?”她坦诚是想换的慕容澈的谅解,换一个栖身之地。
带上假发的明艳雪依旧美得倾城,但慕容澈再也找不到心动的感觉了,“罢了,怀有身孕的这段期间,你就以侧夫人的身份呆在慕容族吧。”
明艳雪以为慕容澈留她侧夫人的地位是心中对她留有旧情,喜上眉梢,自觉走到婚*前。
“你干什么?”慕容澈看明艳雪鬼鬼祟祟的坐在*边,呵斥。
“我……”明艳雪听到慕容澈的训斥声,语塞,她所有的缺陷都暴露在慕容澈的眼前,卑微的她在慕容澈面前完全抬不起头。
慕容澈指了指地上,“按道理说,大喜的日子你跟我本该享受洞房花烛,可你现在这样我碰都不想碰你,睡地上去。”
“可是我有身孕……”娇贵的明艳雪养尊处优惯了,哪里睡过地铺。慕容澈的决定,让她很不满。
“有身孕怎么了,你不睡地上难不成我睡,以为有身孕我就得把你当菩萨供着?做梦。”慕容澈从*上甩了一*被子到地上,再将*重新整理了一边。
忽然,他吹了声口哨,拍卖会上的那条灵蛇从门口爬进来,幻化成半人半蛇的模样。
“这……”明艳雪有些讨厌这条怪蛇,诸多反对的话在接到慕容澈一记冷眼后,咽回去。
只见他宽衣解带后,那条蛇慢慢顺着他的膝盖爬上身体,和慕容澈教缠在一起,帘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
明艳雪屈辱的蜷缩着身体,新婚之夜,慕容澈宁愿碰一条蛇都不愿意碰她,她到底有多差劲?
*幔上映现着*的影子,偶尔可以听到*板摇曳和慕容澈轻吟舒适的哼声……
明澜从房里出来,一转身就感觉到身后传来的温度。“你不是应该在前堂吗?怎么在这。”惊讶的语调中是藏不住的欣喜。
“我过来看你玩的开不开心。”寒陵王伸手将她垂下来的一缕秀发置于耳后,举止倾尽温柔。
明澜侧过头,躲开寒陵王,然,耳朵依旧是被他的手碰到了,她错开寒陵王炙热的目光,“坐看狗咬狗,你说开不开心?不过今天只是个开始,明天才是重头戏。”
“还明天,玩得这么有节奏感。”寒陵王收回手,道:“明澜,我要跟你说件事。”
“事?”明澜的心漏掉一拍,骤变的语气让她不安,一贯好奇的她这回竟不太想听。“等等,你想说的这事是好事还是坏事?”
神族有点事需要他回去处理,所以他会暂时离开几天,不知道这对明澜算是好事还是坏事。一想到要走,寒陵王整个人的心情都变压抑。
“看你这表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你还是别说了。”明澜拒绝听,垂下眼睑,“其实我也有事跟你说。”
“嗯?”寒陵王猜想,难道是明澜在他离开之前,告诉他关于父亲的下落?期待不已。
明澜欲言又止,联想到之前莫离告诉她,苏婼嫣对寒陵王一往情深,心里对寒陵王有略微的感觉的话就戛然而止。
“心不在焉的,不像你啊,有话直说。”寒陵王有些迫不及待,如果能马上找到父亲,这十多年来的心愿总算可以了结。
“我,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觉得你是好人。”明澜窘迫的说了开头,不知道跟寒陵王表明心意后,她和寒陵王的相处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融洽。
寒陵王点头,“然后呢?”
“不管你有心还是无心对我好,我都不介意。心里藏着这件事,我打算告诉你。”明澜深呼吸,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不管寒陵王喜欢的是谁,她不勇敢讲出来,以后会留有遗憾的。
“继续。”寒陵王认真的听着,生怕错过任何一句关于父亲的重要线索。
明澜说:“其实我……”刚说到一半,后面那句‘一直喜欢你’还没来得急说出口,便看到莫离跟苏婼嫣走来。特别是见到婀娜多姿的苏婼嫣,这话就更讲不出来了。
“王,明澜,你们还没走啊?”莫离诧异,按理来说王那么关心明澜,应该早早带明澜离开才是。
“我是主婚人,这婚宴都没散,不方便先走。你们怎么在一块?”寒陵王反问。
“王,我跟莫离是碰到的,随便走走而已。”苏婼嫣不想寒陵王误会她跟莫离,出言解释。只是这句话一出,在场其余三人脸色都不好。
莫离自是喜欢苏婼嫣,可苏婼嫣急着跟他撇清关系,他有那么遭嫌弃吗?
寒陵王默不作声,他明白苏婼嫣对他的爱慕,还在她面前故意表现出对明澜格外怜惜,希望她放下这本不该有的执着,最终她还是放不下。他心里有别人,怎么能耽误她呢?
“原来是这样啊!”明澜笑了笑,缓解尴尬的气氛。
“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我只听到了一半。”莫离想起他和苏婼嫣的出现,打断了明澜的话。
寒陵王的眼底略带探究。
“我……”明澜无言以对,本来对着寒陵王的表白就紧张的说不出来,现在还多两个人,她没法说。
“不会是有什么不肯告人的秘密吧?”苏婼嫣恬然一笑,俏皮的眼睫眨了眨,妩媚妖娆。
三人汇聚而来的眼神锁定明澜,让她小脸扑红,这次若避而不答,不仅会引起猜测,以后指不定莫离拿出来旧事重提,凭着天花乱坠的想象百般调侃她,“没什么,我只是想让寒陵王留下来,跟我好好探讨炼金术。”
“哦,原来是舍不得寒陵王走。”莫离却得出另一种结论。却见明澜、寒陵王阴晦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他,怪他多话。
这是变相的挽留吗?寒陵王思考着。
“当然,寒陵王是神族族长,一定很繁忙,是肯定不会为了跟我这个废材讨论什么炼金术留下来。”明澜哀叹的话里,满是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