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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地震虽说不是毁灭性的,但波及比较广,周围几个都城皆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这对于一个从未发生过地震的小国来说,实在是不小的打击。
一路畅通地跟着流陵回了皇宫,洗了个舒服的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因为地震的事,流陵被大臣们给叫去了前殿。卓姜独自在御花园里乱走着,摸摸脖子上的项圈,这项圈不知是用什么皮做的,摩擦着脖子,还有些疼。
“小破!”焦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耳朵动了动,假装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可刚走没几步,后脑勺被什么给狠狠地砸了。她唏嘘一声,看着在地上弹跳的线团,颇为无语地看着身后那个一身龙袍的小矮子。
“快把球叼过来,小破。”流陵站在原地直跺脚,右手指着线团,满脸的笑容。
还真把她当狗了……
卓姜弯腰拾起地上的线团,轻快地向他走去,“陛下,你不是在与大臣们说事儿么?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不对不对!”流陵嚷嚷,不满的情绪很强烈,“你应该用嘴叼过来!”
卓姜:……
抓住他的手,摊开,将线团搁在他的手心,看他握住线团,卓姜同情地抚摸他的头,“是不是被大臣们欺负了?”戏文里常有弱小的皇帝被权势大的臣子欺负的故事,看他这般娇小,不知这么些年受了多少欺负。
“恩。”流陵苦恼地点头,“那些大臣们哭得朕很闹心,朕不过是打了他们五十大板而已,老是用哭来欺负朕,朕心里难过极了。”
卓姜:……
“不说那扫兴的事儿了。”流陵笑笑,在她的面前晃了晃手里的线团,“这一次可不要不听话哦,不然,朕就命人缝了你这张没用的嘴。”说完,右手一挥,远远的,把线团给扔了出去,“去吧,小破。”
看着线团飞出去的方向,卓姜看他一脸娇羞,任命地向着线团的方向跑去。
不得不说,这次任务的小皇帝还真是比她之前两次任务遇到的都要难缠。第一次穿越时,她是一条说人话的金鱼,任务是鼓励一个自卑固执的小男孩儿放弃自杀,虽说过程多了点意外,后来小男孩儿性格越发奇怪,但到底是放弃了自杀的念头;第二次穿越是一个具有暴力倾向小男孩儿李啸的嫂子,虽然最后李啸还是投靠了反贼杀了不少人,任务完成与否也尚不可知,但那李啸嘴上与她斗不停,心里却是一直想着对她好,从未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当然除了最后那一箭。而这次的这个小皇帝,却是真真的把伤人杀人当成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小破!快一点!不要让朕把你那两条好看的腿给砍了!”身后流陵不耐烦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了过来。
她简单地应了声,撩开浓密的花草,眼睛扫过每一个角落。刚才明明看到线团向着这边飞了过来,怎么不见了呢?
“小破!”
“快找到了!别再催了!”越是催,她越是心烦。
扩大搜索的范围,她往旁边的花丛走去,一点点地拨开,不放过一个空隙。好不容易在一株兰花下看到了线团,顿时松了一口气。弯腰,伸手去捡线团。
可手指头还没触碰到线团,流陵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身侧传出,她仰头,不知何时,他竟然跟着走了过来。
夕阳的余辉撒在他金色的龙袍上,少了刺眼的灼热,多了些柔和与温柔,浅浅的笑容,就如同误落人世的仙子。他咧嘴笑着,手搁在她的头顶,“难道忘了朕之前所说,不想要嘴了?”
卓姜摇头甩掉之前奇怪的想法,弯弯眼睛,笑道,“当然不是,我不过是想看看是不是那团线团而已。”
“那可看好了?”
“自然。”虽说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她还是弯了膝盖,伏在地上,伸长了脖子,正准备衔着线团的时候,她心里又是一阵挣扎,偏过头来看他,“陛下,可不可以……”刚说到一半,就见后面的树上一道很小的白光闪了一下。
“小心!”时间紧迫,顾不得其他。她向前一扑,就把流陵给扑倒在地上,两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肢,迅速地往旁边的草丛滚去。
‘砰’的一声,就在他们刚滚开,一支利箭重重地扎进流陵之前所站的位置,铮铮摇曳。
此时的流陵似乎被吓住了,闷不吭声,安静地躺在她的身下。
“来人!有刺客!”卓姜拔高的声音尖锐刺耳,吸引了不远处的侍卫。
听见侍卫匆匆而来的脚步声,树上的刺客顿时慌了起来,慌乱地冲着两人射了四五箭。流陵虽说看着比较年幼,但卓姜本就不大,搂着他艰难地躲闪中,难免磕磕碰碰。薄透的衣衫连着皮肉被擦破了不少,不严重,却触目惊心。
刺客见侍卫已经走近,他慌忙跳下树,往花丛里躲了去。
十来个侍卫有近十个追了去,剩余三名留在流陵身侧,扶着两人起身,恭敬地跪在他的脚下,“属下救驾来迟!还请陛下责罚!”
流陵没有看他们,脸颊上还残余着些红晕,眼睛落在卓姜满是伤痕的胳膊上,“快去请太医,待其他人回来,你们自行断腿。以你们这速度,如何能保护朕的安危。”
“属下遵旨!”
“慢着!”卓姜拉住流陵,四目相对,漆黑的眸子,眼波流转。
流陵勾唇一笑,“你莫不是想要为他们求情?你放弃吧,朕的决定,没有人能改变。”
卓姜摇头,“这里所有人的死活都与我无关。”不过是系统创造的一个虚假世界而已,“可否看在我是为你受伤的份儿上,让他们请太医的时候顺道让我吃一顿饱饭?”来这个世界,还没好好地吃一顿饭,真的是太没天理了。
他眯了眯眼睛,看不明白他眼底的迷茫是为何,他问,“朕的死活既然与你无关,那你刚才为何要救朕?”
她不解地皱紧了眉头,“你问我,我能问谁,总觉得你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好似我们认识了很多年。”
“呵呵……”流陵捂着嘴娇小,挥退了侍卫,一时间,此处只剩下两人,他一步步靠近,踮起脚尖,右手拉住她的前襟往下扯,使得两人的脑袋处于同一高度,他暧昧地笑道,“你莫不是想以此与朕套近乎,呵呵……朕看破你了。”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卓姜扶额,“陛下,有没有人与你说过,想太多会秃头。”
“朕都明白,你这是气急败坏想转移话题,秃头什么的朕不关心,这是太医的脑袋该不该挂在他们脖子上的问题。朕想知道的是,你到底对朕有什么企图?”他一副坦白从严抗拒也从严自己聪明绝顶的表情。
卓姜在无语之外,越发觉得他想问题的方式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也是这样的。
“小破是朕的狗儿,你切记,莫要坏了规矩,惹朕不高兴。”他走至兰花处,拾起线团,冲着卓姜温和一笑,远远地扔了出去,“去叼回来,小破。”
卓姜:……
这人,没法交流了。
***
太医是和晚膳一道进来的。卓姜嗅着香味,立马精神了许多。
“乖,先看病。”
看他眼含笑意,卓姜知此时若是不顺从,怕是又要给打发去叼线团。听话地撩起袖子,伤痕累累的胳膊,让他不经意地皱了一下眉头。
“如何?”
太医仔细地看了看,恭敬地跪在流陵跟前,“回陛下,这位姑娘只是皮外伤,擦些伤药几日便好。”
“好。”
太医见他应允,起身自药箱里拿出一只小瓶子,就要给她清洗伤口。
“慢着。”流陵突然夺过太医手里的瓶子。
“陛下?”
“朕的狗儿,自然由朕亲手来救治。”流陵倨傲地拨弄着太医的药箱,“哪些是需要的,你与朕说说。”
瞧着他跃跃欲试的表情,卓姜蓦地打了个寒战。让他来给她擦药,真的不会越来越严重?
太医走后,流陵看她瑟缩在一角,放下了几只瓶子,“别担心,你不是一直嚷着饿了么?我们先用晚膳,待会儿再擦药。”
此话一说,卓姜顿时松了一口气。
走过来,刚准备坐在椅子上,就被他一把给推开了,她不解地看他,“陛下,你不是说可以用膳了吗?”
“没错,只是,狗儿岂能与朕同桌。”他领着她走至墙角,踢了踢地上的破碗,“这里,才是你该呆的地方。”
卓姜眯眼看他,“陛下你在说笑吧。”
“朕从不说笑。”流陵笑道,“不过,朕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不用这只碗,让你用桌上的碗在凳子上用膳。”
“陛下请说。”
流陵一脚踢在她的膝盖,不满道,“长这么高作甚,每次都要朕抬头。”
卓姜无语,听从地弯曲了膝盖,使脸与他的平行。
他满意地看着她的所为,伸手顺着她的头发,“很好,小破,做得不错。现在,只要你说出你救朕的原因,朕就特别赐予你这次与朕同桌的殊荣。”
“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朕说过,这个答案,朕不满意。”
卓姜皱眉,低头想了想,抬头看他,“大概是因为我贪恋陛下的美色。”
流陵蓦地红了脸颊,别扭地转过头去,咳嗽几声,“这个……这个……朕的要求是很高的。看你如此诚实的份儿上,朕,许你过来用膳。”
卓姜:……
其实,她不过是说着玩而已,只是看他这表现,她更迷茫了……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