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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佑把人参取来后,抬手叩响了房门。程氏慌张的跑过去,接过人参后用力的合上了房门。
曲哲几次想要进去,均被推了出来,他无力的蹲在地上,使劲的捶打着头。怪他都怪他,是他让黎儿受了这么大的罪。
“二嫂,用力啊。”曲悠挨近床边,不住的为周黎儿鼓劲。
周黎儿点点头,她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再次用力的时候,就见一个粉团从两股间滑落。
“哎呀,看这孩子多知道心疼人。”曲悠稀罕的说着。
脐带剪断,小婴儿便算正式脱离母体,程氏上前在小屁股上轻轻一拍,小婴儿撇开小嘴哇哇的哭了起来。
“恭喜夫人,贺喜夫人,是个粉嫩的小千金呢。”稳婆从程氏手里接过孩子,用薄被轻轻裹好,慢慢的放在了周黎儿的身边。
千金嘛……周黎儿的眼底闪过失望。忽然,她好像想起什么一样,抬头看向曲悠,“小悠,那个孩子——”
曲悠好笑的摇摇头,她蹲在床边伸手逗弄着小婴儿,任凭周黎儿如何询问就是不开口。
“小悠,你二嫂在问你话。”汪氏推了女儿一把。
问什么问啊,一看二嫂那样就是重男轻女。曲悠白了她娘一眼,起身出了房门。外面还有一大票的爷儿们在等着消息呢,她们忘记了,她可不能忘!
“小悠,怎么样?”看到房门打开,曲哲第一个冲了出来。
曲悠抬眼,看着二堂哥那胡子拉碴满脸焦急的样子,蓦然喷笑出声,“放心吧,母子,母女平安。”
曲尚义和曲春生也跟了过来,听到曲悠这句母子、母女平安齐齐愣在了当场。这叫什么话,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小悠啊,这……”曲尚义张张嘴,却忽然有些突兀。
“爷爷是想问,这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曲悠好笑的挑了挑眉。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曲春生跟着点头。
“大哥,你忘记了啊,小悠曾经说过,这哲儿媳妇肚子里怀的可是双胎啊。”曲东生出言提醒。
双胞胎——那曲悠这样说,岂不是代表周黎儿生了一男一女两个婴孩儿。这突来的惊喜弄的众人措手不及,曲哲更是激动的手舞足蹈,他抬眼不住的往门里看,心早就飞到了周黎儿那里。
“来来来,让太爷爷看看我们曲家的金孙。”韩氏抱孩子走了出来。
“哈哈哈,来来来,让太爷爷抱一抱。”曲尚义抖着手,把孩子从韩氏的怀里接了过来。
曲春生几次想要探头,都被曲爷爷躲了过去,他索性转头向产房张望了过去,“娘,怎么折腾了这么久啊,那个孩子呢?”不是说双胞胎嘛,怎么只抱出来一个。
韩氏白了他一眼,转头看向曲悠,“这次啊,多亏了小悠。”不然,这哲儿媳妇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刚才在产房她不好伸手,若不是靠着小悠,这两个孩子能不能平安降生都不一定呢。想着,看向曲悠的眼神更加柔和慈祥了几分。
“小悠,大伯谢谢你!”
“谢我什么,我又没做什么。”
曲春生糯糯嘴,其实,他心里有很多话想要跟她说,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三房发达起来完全可以不管其他两房,可是小悠是个顾念亲情的姑娘,她不仅把豆腐坊、家具厂给自家和老二家,还让两个小孙儿顺利的出生。这份情,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去还。
“爷爷,给我抱一下。”就在曲春生愣神的时候,旁边发生了争夺大战。曲哲想要抱一抱孩子,曲尚义偏偏就是不给,爷孙两个一个躲,一个抢差点伤到孩子。
“二哥,你去看看二嫂吧。”争夺中,曲悠开了口。
“对对对,哲儿快去看看你媳妇,孙媳辛辛苦苦的生产,你可万让人家不能寒了心。”曲尚义动手推了曲哲一把。
曲哲连忙向产房跑去,脚下一个没注意差点跌倒,他抬手胡乱的擦了一把,飞快的冲了进去。
“黎儿,黎儿你怎么样。”曲哲脚下一软,跪在了床榻前。
周黎儿感动的眼泪直流,她把手伸过去握住了曲哲,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她真没想到,夫君居然对自己如此情深义重。她生产的重要时刻,不仅在外面守着她,生产过后更是直接跪在了她的面前。
“我很好,夫君不要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曲哲欣慰的点点头。
一声震耳的啼哭忽然从暖阁中响起,曲悠吐了吐舌,不由的拍向额头。艾玛……她居然把大伯母给忘记了。她连忙转身冲进产房,“大伯母,快把孩子抱出来。”听到曲悠喊,胡氏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把饿得直哭的小婴儿抱了出来。
曲哲起身让了路,他眼巴巴的看着胡氏把孩子抱到周黎儿的怀里,“快,孩子这是饿了,想要找亲娘吃奶呢。”话音刚落,外面的接着响起了啼哭声。
曲悠无奈的跑出去,冲曲尚义伸出了手,“爷爷,孩子……”
曲尚义不由的缩了缩胳膊,这粉嫩嫩的一团,他还没有抱够,哪里会舍得交出去呢。他不由的摇了摇头,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
曲悠无奈的叹了口气,“爷爷,孩子饿了。”
曲尚义这才低头看向怀里,只见孩子饿的小嘴直砸吧,那可爱的样子,他心里不由的柔成一片。他伸手把孩子递给曲悠,眼巴巴的看着她抱回了屋里。
“老头子,你也等了一天了,咱先回去休息吧。”孩子走了,韩氏也感到了一丝疲惫,总归是六十多岁的人了,身子骨已然大不如从前。
曲尚义点点头,眼里露出了不舍,“我都没抱多久,孩子就被小悠给抢走了。”
这话一出口,作为爷爷的曲春生顿时不干了,“爹,你就别抱怨了,我这个当爷爷的都没抱到一下。”
曲尚义回头瞪了曲春生一眼,“你个当爷爷着什么急,我这个老家伙没准就入土,你就不能多让让我。”
呸呸呸,这是胡说什么。什么没准入土,他爹一定能长命百岁。曲秋生和曲东生埋怨的瞪了曲春生一眼,那眼里的怨怼似乎能把他吞没。
“好好好,我不抱,都您抱好嘛。”曲春生认命的哄着他爹。
这还差不多,曲尚义傲娇的扬了扬头,随后眼带不舍的望了望房门。
“好啦,快走吧,明儿个在看。”韩氏拉了他一把。
曲尚义点点头,老两口相扶着回了屋。
“王爷……”曲东生转身冲楚钰拱了拱手。
楚钰抬眼,起身,“岳父大人,叫我少陵即可。”
曲东生眼前一亮,心里蓦然涌上欣喜,“既如此,少陵闲婿。”
“岳父大人有话请讲。”
“今日乃是你们的三日回门之期,可是这……”曲东生眼睛瞟向产房。
楚钰淡淡一笑,不在意的勾了勾唇,“今日乃是双喜临门,少陵不会心生怨怼,请岳父大人尽管放心。”
“好好好——”曲东生这心里的巨石终于落了地,他是生怕这女婿有别的想法,在影响了跟女儿的感情。说起来,这也不是他自私,侄子与女儿比起来还是自家的亲。
把孩子抱进去后,曲悠便出了门,她抬眼看向院中的楚钰,不由的勾唇一笑,“怎么样,宝宝可爱吗?”
楚钰转身,看着月光下笑的如精灵般美丽的曲悠,不由的低下了头,“本王没有细看,不过……”
“不过什么?”曲悠歪头。
“不过,你若是肯给本王生一个,本王一定爱若珍宝。”低头,在她耳边缓缓的吹气。
曲悠的耳根瞬间涨红,她抬眼扫向四周,发现周围没人后,这才放胆的挺了挺胸脯,“那要看你是否努力,若是你不成……”说完,挑衅般的朝他下腹扫去。
楚钰邪魅一笑,猛然把曲悠的身子拽向自己,他抓住她的手,狠狠的咬了一下,“想要知道本王成不成?”
曲悠猛一激灵,忽然反应了过来,她抬手捶向楚钰。那宛如瓷玉般白嫩的小手,打在楚钰的胸口,一下又一下轻软的恍如细棉,弄的他心痒难耐。他一个用力,把她抗了起来。
“啊……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这有发什么疯啊,让人看到多不好啊。曲悠不住的踢着腿,想要让他把自己放下来。
楚钰大手拍向她的翘臀,“乖,老实点,我们去练功。”
我呸……练个屁的功。我根本就不是适合练功……曲悠使劲的挣扎,偏偏不上那个鬼子的当。
这无用的挣扎在楚钰的心里没有起到一丝的波澜,他嘴角噙着笑,一路兴致高昂的向主卧而去。
曲悠耷拉着脑袋,仿佛认命了一般,算了,今天就当是补偿他吧!想通后,她便不再挣扎,待到了主院后更是主动攀上了楚钰的脖颈,动情的吻上了他的薄唇。
这突来的吻,弄的楚钰一愣,他甚至忘记了呼吸,只是傻傻的看着曲悠,“你——”
“怎么,傻了啊?”曲悠‘咯咯’一笑,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一般,兴奋的直打滚。
看到曲悠有心戏谑自己,楚钰反而镇定了下来,他就那样定定的看着她,直到她笑够了,停下来方才大展身手的扑了上去。
“哎呀,你使诈……”曲悠一边躲,一边嗷嗷直叫。
楚钰没给她反抗的机会,薄唇直接封上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曲悠躺在锦被上,承受着他那一波又一波的爱意,就在她以为他会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楚钰忽然停了下来。
嗯~曲悠疑惑的抬头。
烛光下,楚钰的目光灼热的望着她,却是忽然停下了手中的所有动作。
“看什么……”他这么什么也不做,只用着那种好似要吃人的目光看着她,她只觉得更恐怖!
“嗯……望梅止渴!”说完,便又俯身再次吻了上去,直到听着曲悠那抑制不住的轻哼声,他方才含笑的住了口。
望“梅”止渴?!
曲悠有的时候觉得自己真的很聪明,怎么他说什么话,自己却都能够听的懂,而且那些流氓的话,明明全是出自他的口中,可是自己却偏偏感觉很丢人!
似是实在忍的难受,楚钰的身子隔着衣物,不住的在她身上蹭着……
大掌一挥,便见衣物缓缓地飘出床幔,偏偏这一边动作,还一边振振有词的说道,“为夫在军营之时,时常想起一句诗,悠悠知道是什么吗?”
她不想知道!
曲悠如今也算是总结出经验来了,床笫之间,就不要听他讲话,左右说出来的话不是逗弄她就是逗弄她!
见她并不回答,楚钰似乎也不急,只猛地拍向娇臀,顿时引得她一阵尖叫。
“诶……你别……”
“是‘床前明月光’!”说完,他还好似怕她不明白一般,“唰”地一声便掀开了幔帐。
窗外的月光洒入房中,散在地面上,映的满室的月华……
“只不过如今,为夫有了不同的见解……”说完,他便不再解释,只静静的望着曲悠那白嫩在外的娇躯。
床前、明月、“光”!
曲悠:“……”
已经是生无可恋了!
她实在是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些流氓的想法,难道是军营带惯了,人也变得粗糙了起来,实在气他不过,便伸手捶在了他的胸膛上。
曲悠的手被他紧紧的握着,不似他掌中的火热,她的小手带有淡淡的温凉之感。她的脸上一片殷红之色,随着楚钰的亲吻,越发的红润起来。
“你要干嘛?!”她就知道他片刻都不会让她安生,却是不知这一次他又要如何胡闹!
闻言,楚钰慢慢俯身,声音低沉暗哑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刚才的要求,本王不过是兑现而已,稍后,便可让你如愿以偿!”
那句话,他可记得清清楚楚的呢!
曲悠听他这么一说,方才想起,好似的确是有这么回事,可是谁能想到他会记得那么清楚,可那明明是随口说的而已!
“悠悠,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要言而有信,说出口的便不可反悔……”说完,便也不管她的回答,俯身咬向她的唇瓣,随即便感觉怀中的身子猛地一僵。
“楚钰……”曲悠尖叫。
闻言,楚钰停下了动作,双眼危险的看着她。
“你刚才,唤什么?”楚钰问。
曲悠暗暗的吐了吐舌头,“夫君——”
楚钰摇了摇头,“不,本王听得不是。”
“是,真的是。”曲悠吓得小脑袋直点。
不管她如何解释,楚钰都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直到感觉到她是真的告饶,他方才满意的点头。
至于一开始的打算,也随着曲悠那偶尔冲口而出的轻吟之声,渐渐忘在脑后。
深陷*当中,仿若全然未觉此刻的幔帐仍是被掀开的彻底,映着窗外的月光,这一晚的美妙,也只得其中人方知。
待到楚钰终于肯偃旗息鼓的时候,曲悠已经近乎是要昏睡过去,他总是这样热情,她会有些吃不消,总的来说,她这具身体还算未成年呢。
“岳母大人真是厚爱,如此典藏之籍亦然舍得送出,真另本王深感涕零之矣。”楚钰手捧小册子,啧啧有声的翻看着。
曲悠翻了个白眼,双眼不经意的扫过楚钰,这不看还好,乍看过去,她连哭的心都有了。明明……他已经折腾了好几次了,怎么还是这般深陷其中的样子?!
“悠悠,你可知临坛竹?”楚钰的目光里,是曲悠一贯熟悉的流光。
“不知道!”
“当真?”楚钰的声音,仿佛不相信一般,竟然再次追问了一遍。
曲悠闭着眼,轻轻摇头。
“无妨,为夫可以教!”说着,便眉眼含笑的俯下了身。
夜,逐渐变得深沉,只有清风伴着低囔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