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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后言傅见到了萧韵婷,萧朗还没回来,萧韵婷大概是听说猫被她哥留下来了,欢欢喜喜的跑过来要看看猫。
一边被丫鬟引着进来一边问道,“哥哥给猫儿取名字了吗。”
“回小姐,朗爷取了小小。”
萧韵婷抿唇笑,眉眼弯弯十分可爱,看着笼子里小小的一只小白猫,“还真是个小小。”
言傅被萧韵婷抱了出来,她身后的桃儿显然是有些紧张,这次萧韵婷再被猫儿抓伤,她也要脱第一层皮。
“小姐,不然奴婢来抱着您和猫儿玩吧。”
萧韵婷摇摇头,小小十分漂亮,她是特别喜欢,只是不想给她哥哥添麻烦,她不收下,萧朗养着,是两个概念。
只要是他哥哥养着,她寻常也可以经常来看看。
萧韵婷养过不少小动物,自然有逗小猫玩的东西。
言傅有些控制不住身子的本能,被萧韵婷手里羽毛加着小铁铃做的东西一摇一逗,他即便内心十分拒绝,但是还是爪子伸出来一拨一拨的……
萧韵婷一直待到了萧朗回来。
听下人来说朗爷回来了,去沐浴了,萧韵婷本来抱着猫要过去找萧朗便在去了萧朗屋里坐着,等着萧朗沐浴完。
言傅去一心想着萧朗是从老六那里回来的,也不知道萧朗是个什么态度,是不是要保老六。
只是萧韵婷十分乖巧,也压根不会和萧朗说起这些事情,萧朗也不会和她提。
大概是言傅表现得十分乖巧,第二天萧朗去上朝没带着他,下人们也没把他关在笼子里。
萧朗的书房周围日夜都是侍卫守着,防护得严,言傅周围绕了好几次都没想到如何能进去。
而后绕着绕着绕累了,就跳到墙上去坐着,眯着眼看向萧朗的书房。
周围有人说话的声音渐行渐近,“检查仔细了,十九那日小姐要用的东西,马虎不得。朗爷每年都要亲自去,今年也不例外。”
“奴婢省得。”
言傅坐在墙头,寻着声音的方向转头看去,而后脑子里快速在想,萧朗每年都要亲自去。
那些篮子里装的东西他是知道的,祭奠用的,纸钱,还有一些烧祭的东西。
萧朗父母的忌日萧家每年都很重视,所以这些年下来只要刻意关注过萧家的人都知道,不过他父母的忌日都在冬日。
那么现在是谁的忌日,能让萧朗每年都去,且还附加上小姐二字。
十九,三天后。
言傅坐在墙头晒着太阳,思考着要不要回府一趟去试试能不能回到身体里,但是他现在的屋子恐怕也是重兵把守,接近不了。
唉,好让人焦虑,莫名其妙变成只猫,这种事要是让旁人知道了,他肯定就变成人人喊打的妖怪了,更别提要是被他那些个兄弟知道的后果了。
不能。
远远听到下人们说朗爷下朝回来了,言傅就跳下墙头去寻萧朗了。
他看见萧朗喵喵喵的过去,结果萧朗一个眼神都没给,身后跟着一串奴仆直接进了屋子。
净了手用午膳,言傅就跳到一边花架子上蹲坐着,萧朗身边的丫鬟来抱他去用午膳,言傅跳着跑开了,又换到另一个夹子上去蹲着。
丫鬟本来是压着脚步声和动作的,这么一来二去的动静就有些大了,何况萧朗身边无事时候都是非常安静的。
跟在萧朗身后的福顺看过来,那丫鬟便有些着急,福顺走了两步压低声音,“先不着急,你寻个地方碗放着,猫儿饿了自会寻去吃。”
好歹是萧朗养的猫,就是这屋子里的半个主子,大意不得,丫鬟这才松了口气,“奴婢省得了。”
昨日因为午膳错过了萧朗和暗查的对话,今日言傅就是饿着也打定了主意要跟着萧朗。
萧朗今日心情不好。
虽然他整日里都冰着脸冷着眼,但是今天尤甚,从他进院子言傅看到他一路跟着他,到他用午膳到现在,萧朗一个字没说过。
就算是话少的人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吧。
言傅都感觉到了,跟别说一屋子伺候萧朗的人,自是有感觉,所以屋子里更是安静,氛围有些压抑的紧张。
萧朗用完午膳直接起身离开,福顺赶紧跟上,言傅也从花架子上跳下来跟着。
萧朗进了书房,福顺就在外头准备关门,言傅一个加速跑着跳了进去。
福顺皱眉,“朗爷,奴才进来把猫儿抱出来。”
萧朗没说话,福顺等了一会,还是没等到萧朗说话,于是没有用,就着门半开弯腰道,“朗爷,奴才在外头候着。”而后轻轻关上了门。
言傅则是跳到了萧朗书房的书架上,找了个地方窝着,反正萧朗不让人来抓他,他就要死赖着。
萧朗在写折子,言傅在书架子上,放轻步子挪到了萧朗上方,伸着脑袋看下去。
很明显是萧朗要上奏的折子。
行刺之事。
言傅没有看过萧朗上奏的折子,折子这种东西,只有奏上去,就只有皇帝或者监国才有资格光明正大的看。
言傅一个字一个字看着萧朗写,萧朗的字他见过。
萧朗的字,别说千金难求,他的身份地位,是万金难求一幅字。
字写得好,写折子字也得小,但是看起来也非常舒服,哪怕在说的是行刺之事。
似乎没有一点个人感□□彩,就证据,调查过程,参与人员,所有人在里面所做的事,所发挥的作用简洁却明了的表述。
让言傅意外的是,萧朗还写了昨日去六皇子府和六皇子所说的事,还有今日早朝各位大臣的意见,最后做了一个整合分析。
但是,萧朗没有提起他提前知道,提前备好解毒方的事。
言傅的感觉有些微妙,直到萧朗落笔又盖上自己的印,脑子都还有些不清楚。
萧朗是那人的心腹之臣,也是手中重臣利刃,从来萧朗的折子他们这些皇子都是没有见过的,但是他们有幕僚,有门生,明面上没有资格看折子,但这也只是明面上,私底下只要是皇子,看过的折子就不会少。
但是他确实是第一次看见萧朗这种风格的折子,简洁明了却脉络清晰,没有个人情绪,哪怕写到他自己的方面,也是一条直线一样平铺直叙。
萧朗高中状元的文章是如何惊艳才绝这么多年过去还是各位名家推崇借鉴的范本。
但是萧朗能从状元一路到现在的实权重臣,大概并不是文章写得好。
否则出了那么多状元,为何只出了一个萧朗,而大多状元,也只是惊艳那么一会就过去了。
言傅呆坐在书架上,如果,如果他是那人,大概他也会更喜欢这个样子的折子。
那个位置,已是天,也是地,交代下面的人去做的事,去调查的问题,你只要事做了,调查出结果了,原原本本呈上来就是,是对是错,是非与非,自有决定,哪里还需要下面的人发表多余意见。
这才是臣最该有的态度。
只是为什么萧朗没有提及他提前知道的事。
言傅这边正在想着,外面响起了福顺轻扣门之后的禀报声,“爷,猫儿送来了。”
言傅突然精神了,什么猫。
低头盯着萧朗黑黝黝的发顶。
萧朗还在稍微低着头提着一边袖子研磨,大概太久没有开口说话,声音有些沙,依旧是很沉的清冷,“嗯,提进来。”
“省。”
外头福顺应了一声,而后推开了门,手里提着个笼子,里面是只小猫。
言傅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猫,但是瞧着和他现在的身子应该差不多大,不是纯白色的,而是有点偏浅灰色,身上有些条纹,眼眸有点偏翠绿色,看起来不算是太金贵的品种,但是却十分可爱。
萧朗抬头看了一眼,“送去养两天性子,不闹再给韵儿送去。”
福顺至始至终都是弯着腰没抬头,“奴才省得了。”
而后关上了门,言傅听见外面福顺似乎交代了谁提着猫去了。
晚间萧朗和老太太还有萧韵婷一起用的晚膳,在老太太屋子里,萧韵婷一见到小小跟在萧朗后面就眉眼弯弯的过来抱了猫,又挽了萧朗的手臂。
而后坐着用膳也没把小小放下,而后让桃儿把小碗给她自己坐着抱着猫儿端着碗喂。
言傅中午一直跟着萧朗没吃东西,现在是真的饿了,伸着舌头吧嗒吧嗒的舔着吃。
老太太一边给萧婷碗里添菜一边皱眉道,“韵儿先吃饭,猫儿让他们抱下去喂。”
萧韵婷抬起头冲老太太撒娇,“祖母,没事,韵儿还不饿,何况小小还小,一会就吃饱了。”
老太太原本还想说两句,看她温和的眼神到底没开口,而是转头给萧朗添菜。
用完了晚膳,萧韵婷还是把猫抱在腿上,萧朗没说什么,老太太也就没有多言,而是有些忧心的问萧朗,“朗儿今年还要自己去。”
萧朗点点头,“明日下午去,大后天再回来。”
老太太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臂,“祖母陪你一道去吧,左右在府里也没事。”
萧韵婷也开口道,“哥哥,我和祖母陪你去吧,我也好几年没去看看姐姐了。”
萧朗轻声开口,“若是府里无事,祖母明日带着韵儿去寺里走走,顺道祈福散散心,孙儿会安排好。”
这是拒绝了和他一道去。
难得萧朗有这么温柔说话的时候,萧韵婷低着头,手一下一下抚着怀里的猫,“哥哥,我们一起去吧。”
萧朗还没开口,老太太握住了萧韵婷的手,笑道,“韵儿就陪祖母去祈福吧,你大哥快考试了,咱们去给他添点香油钱,祁个福袋可好。”
萧韵婷想了想,点了点头,“好。”
老太太这才开始柔声交代萧朗,“那朗儿自己要小心些,人带够了,别累着。”
“我省得祖母。”
萧朗先走了,言傅没有跟着,因为萧韵婷还抱着他,为了日后着想,他不想在萧朗面前惹萧韵婷不高兴,萧朗真的对这个妹妹非常细致。
萧朗走了好一会,萧韵婷手拉着怀里猫儿的手一下一下轻捏着他的肉垫开口,有点难受,“祖母,我想陪哥哥去,每年姐姐忌日这几天哥哥心情都不好。”
老太太叹了口气,“朗儿最是念着亲情的,何况若姐儿和朗儿又是龙凤胎,在你母亲肚子里的时候,若姐儿抢了他的营养,朗儿打出生就体弱。”
“龙凤胎本就易冲,无方大师也说隔开些养,过了生死劫便两个都好了。”
“你母亲舍不得朗儿,又怕他身子不好在外面照顾得不妥,送了若姐儿去庵里养着,哪想四岁那年若姐儿意外去了。朗儿倒是身子越来越好了,他本就念着若姐儿,又觉得对不起若姐儿,抢了她的福缘,唉……罢罢罢,只盼若姐儿投生平安健康,明日我们在寺里再给若姐儿诵一遍往生经。”
萧韵婷半响没说话。
好一会才点了点头,“我省得了,祖母,日后我不和哥哥这般任性了。”
老太太伸手捏捏她的鼻子,轻笑道,“你哥哥最疼你,永远不会恼你。”
而后凑到萧韵婷耳边轻语,“祖母可是听说,今日府里抱进了一只猫儿,说是养乖了给你送去。你说说,到底是谁吩咐的?”
萧韵婷一想就知道是谁了,噗嗤笑出声,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小小,伸手戳了戳小小的脑袋,“定是哥哥吩咐的呀。”
萧朗第二日下朝之后便直接出去了,萧韵婷和老太太还有萧家其他太太小姐也去寺里了。
言傅就趁机溜出萧府了。
而后在路上好几次差点被街边玩的小孩子们抓去了,理由是瞧着好看。
而后言傅赶紧把自己蹭得脏兮兮的才一路往他自己府的方向跑。
他要是个人,那进府自然有些难,但是他是只猫,找了个地方蹭蹭蹭就越墙了。
府里现在确实是戒备森严,来来回回的侍卫队。
言傅不知道自己身体怎么样了,只能往自己的院子避着侍卫一路跑过去。
隔得远远的就看到了,他的院子外面现在全是侍卫,三步一岗,要溜进去怕是不容易。
言傅蹲了好一会,趁着他们换班的时候才越了墙进了院子。
院子里很安静,这是言傅再熟悉不过的环境,而后看见了他的几个贴身侍卫全部在屋子外面守着。
现在是夏日,天气热,所以他屋子里周围的窗子几乎都开着。
屋子里肯定也守着人,但是言傅怎么都要看一看自己的身子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轻踩着步子在院子周围的草木里绕了一圈,而后选了一道窗子,那窗子下面是个放装饰物的架子,即便是屋子里有人,只要他小心点,猫的动作本来就轻,只要不是人紧紧盯着被发现的可能不大。
言傅跳进了屋子,他自己的屋子,现在飘着股他不熟悉的药味,外室坐着两个老太医,正在低着头研究药方子。
言傅轻着动作就着在装饰架上视线高,往内室看,内室里薛勇和薛能在守着,床上的帘子挂着,他的身子,躺在床上。
看见自己身子躺在床上那一刻,感觉更是奇妙,言傅小心翼翼跳下了架子,而后跑到内室里。
定定的看着床上躺着的自己。
闭着眼,脸色有些白。
“哪里来的猫?”薛勇一边说道一边朝猫走过来。
言傅没动作,薛勇伸手要抓他的时候言傅蹭一下窜到了床边,要往上跳的时候薛能又出手来拦,“快抓出去,别让这猫伤了爷。”
言傅避开薛能的手,猫儿到底灵活,身子小,他又目标明确,提到了自己身体上站着。
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能感觉到,他的身子有呼吸起伏,可是他现在就站在这,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言傅直接愣住了,薛能伸手抓住,力道有些大,皱着眉看着脏兮兮的猫,“这哪来的,还跳到了爷身上。”
外面坐着的两个老太医已经跑进来,薛勇急忙说,“两位太医快来看看,方才这猫跳到四皇子身上了,快看看四皇子是否有碍。”
两个太医急急上前,言傅也不挣扎,就这么在薛能手里眼睁睁看着自己毫无反应。
“四皇子无事。”
薛能捏着手里的猫,“要给爷换一下衣服。”一边往外走,开了门把猫交代屋外一个侍卫手里,“扔出去,也不知道哪里跑来的,仔细点,再有疏忽饶不了你们。”
侍卫哗哗哗跪了一地,“是。”
言傅被侍卫直接一路捏到府门口,而后扔了出来,砸在地上有点疼还是懵的。
整个脑子都是空白的。
他到底是怎么了。
一直到天渐擦黑了他才回了萧家。
萧朗院子里的下人,特别是照顾他的两个丫鬟已经找他找疯了,朗爷一出门他们就把朗爷的猫给弄丢了,朗爷回来谁都不敢交代。
乍一见蓝色眼睛的小猫,欢天喜地简直堪比过年。
言傅又被抱着去洗了澡,而后被喂了东西,他一直是脑子空白的状态。
这会丫鬟不敢让他离了视线,不是抱着就是笼子里关着。
言傅的精神实在差,整个猫看起来都是恹恹的。
到了第二日丫鬟看着着实不对劲,萧朗未归家,只能求到萧韵婷那儿去。
萧韵婷让丫鬟把猫抱进去,看着猫比刚来时候状态还差,也皱着眉有些担忧,但是不好去请三皇子府上的太医,让人请示了老太太请了外头的大夫来给猫儿相看。
也看不出个什么来。
丫鬟只能小心翼翼的照顾着,生怕这猫在萧朗回来之前不好了。
如果他一直只能是只猫,回不去他身子里了。
如果他一直只能是只猫……
言傅光是念头一起都觉得全身发寒。
萧韵婷也不放心,而后他就放在了萧韵婷院子里照顾着。
萧朗回来了,自有人来告诉萧韵婷,只是已经晚了,萧韵婷即便想去看看,也只能到明日。
言傅迷迷糊糊的听到下人说朗爷回来了,而后从窗子跳了出去,这次熟门熟路的进了萧朗的院子,路上也没人拦他。
福顺和福延都在屋子外面守着,言傅直接从萧朗屋子的窗子跳了进去。
萧朗不在外室也不在内室,洗漱间有些水雾和水声。
言傅这两日脑子都是懵的,大概是萧朗给他的感觉冰冷,却强大,听见萧朗回来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过来了。
嗯,萧朗在沐浴,只有萧朗一个人,正好洗完澡,一边出浴池一边扯旁边挂着的大毛巾。
嗯,萧朗的头发披着,胸好大。
嗯,萧朗腰好细。
嗯,萧朗好瘦,皮肤好白。
嗯,萧朗没有小丁丁。
……
嗯,等一等,没有小丁丁!!!!!!!
言傅瞬间脑子清醒了。
“呲!”直接炸了毛。
身子已经迅速躲在了门口架子下。
言傅死死闭着眼。
可是心里脑子里却是炸开了。
而后不受控制睁开了眼睛。
萧朗已经擦完了水,在穿衣服。
没有小丁丁,没有小丁丁,没有小丁丁……
胸好大,胸好大,胸好大……
言傅趴在柜子下面,看着萧朗束胸,白色的束胸条,一圈,一圈,一圈,又一圈。
束好胸之后,一个不知道什么制成的片,贴在了胸膛靠近脖颈的中间,而后萧朗压着那个东西咳了一声。
声音清冷,暗沉。
萧朗面无表情,又把那个东西绑在了压住的位置。
而后穿衣服。
直到萧朗全部弄好出了洗漱室好久才有下人进来收拾。
言傅一直没动,领着人进来的是福延,带着进来的不是他见过的萧朗身边伺候的人,而是几个老妇人,福延指挥着,她们收拾着,期间除了福延,没有任何人说过话。
言傅是在皇宫里长大的,皇宫里特殊的人有不少,盯着那几个老妇人脖子看了一会就知道了,这几个老妇人,看起来都是哑巴。
一直到洗漱室里的人全部离开言傅都在架子下面没有动弹过。
萧朗是个女的。
这比他变成一只猫还要让言傅脑子爆炸。
怎么就是个女的了。
所以那天老太太和萧韵婷说的,四岁那年死掉的,其实是真正的萧朗,看样子,老太太和萧韵婷都不知道,现在活着的,是那个女孩。
女孩,也不是了,24了。
朝堂上翻云覆雨的萧朗,是个女的。
哈哈哈,这大概是言傅十九年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