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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傅的生母出生低,当时在后宫里没什么话语权,偏偏还生了皇子,惹人眼红,在言傅七岁时候就因病去了。
之后言傅被文婧帝指给了惠妃教养,不过言傅九岁的时候惠妃怀了孕,之后虽然是生了个公主,但好歹是亲生的,加着教养言傅时言傅年纪已经大了,亲不起来,所以之后也没放多少注意力。
后来言傅十三岁时惠妃也走了。
言傅和生母的母族还有惠妃的母族关系都不好,偏偏皇家朝堂各种关系牵连又复杂,他自己不提,后面没有人提,言傅的婚事就一直没有个议程。
过了春节,言傅进入十九岁,今年三月是三年一度的选秀时节,而且最近言傅虽然病着,但是朝堂上政绩的存在感刷得挺强的,文婧帝终于反应过来该给儿子指个亲了。
文婧帝在朝堂上提了这么一句,言傅这边还正在想怎么推过去,结果晚上今年乡试泄题的事就爆出来了。
文婧帝哪里还有精力关注儿子的婚事。
言迹倒是还对萧韵婷不死心,只是苏拂尘过了春节之后便准备启程回苏家,明面上的消息没有,但是作为时时刻刻专注着萧韵婷动态的言迹自然知道苏拂尘是回去让苏家上门提亲了。
为了一个萧朗,得罪一个苏家,也不值得,而且还不确定拿捏住了萧韵婷会不会在萧朗这里适得其反,毕竟最近萧朗完全和言傅一路去了。
更别说苏拂尘还当着萧朗的面,和萧老夫人说了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的话。
过完了春节,萧韵婷已经是十六岁,可以谈婚论嫁了,但是嫁娶迎媒,六礼六吉,每一项都很麻烦,何况苏家在江南,萧家在帝都,而且萧朗显然是不想有任何一点马虎,所以婚事进程慢如乌龟。
言傅倒是没觉得日子慢,大概是因为太舒心太顺心,现在不管是作为言傅还是作为小小,都过得十分舒心,更别提作为小小,现在萧朗终于有了点养猫人的觉悟,对小小那是一个好得没话说,挑不出半点不顺心。
这一年朝堂都相对平顺,毕竟四皇子有病,大皇子和三皇子安分,只要朝堂不出现老六老七那样皇子作死的情况,其他事情文婧帝交给萧朗都不需要过问就能处理得妥妥当当,当然现在还加了一个在文婧帝看来十分能干乖巧的言傅,又是自己儿子,嗯,文婧帝最近看言傅都特别顺眼。
到底临近年底,朝堂上开始有些紧张了,特别是老大和老三。
毕竟去年立下军令的二皇子言珩,这一年在西锤一直是好消息不断,能不能一举拿下西锤,也快要出结果了。
结果十一月西锤传来八百里加急战报,文婧帝直接让进了朝堂。
传信之人居然是受了伤几乎是拖着气来的。
朝堂当时气氛就凝住了。
果然,二皇子带兵深入,不料西锤这一年连连战败,被逼入绝境,这一次釜底抽薪,用他们西锤王最重视的王子做了诱饵,引得二皇子带兵一路深入,而后中了西锤的埋伏。
现在全无消息,二皇子和众位将领,生死不明。
整个朝堂,一片冰冷。
之后不管是文婧帝的派兵增援调兵遣将,还是其他人其他势力的各种衡量,平静了许久的朝堂,终于掀起了风浪。
然而不过几天,言傅已经从不少消息处了解到,不仅文婧帝派了军队和暗卫出动,老大和老三也派了人出去。
只是文婧帝只救人和稳住战局,老大和老三却是去杀人,所有目标和目的只有一个,在文婧帝的人找到老二之前,要他命。
这是他们,期待已久的机会,一举截杀,且有西锤战局这个天然的条件给他们做掩护,人死了,怎么都算不到他们头上。
唉,言傅真的是叹了口气。
今日没有早朝,萧朗昨日傍晚被文婧帝召进宫,不知道商议何事,一整晚没有从宫里出来。
言傅正在用早膳,门房来通报说萧大人求见。
言傅赶紧薛勇去门口迎着,另外在薛能去厨房添早膳。
宫门口那边他一直差人守着,萧大人什么时候出来了来报,结果通报的人还没到萧朗就到了,萧朗大概是直接自己骑了马过来的。
也不知道什么事让他这么急。
言傅正在这么想着,视线里已经看到萧朗大步急行而来,衣袍带起的风几乎在他周围都划开屏障,冷然又肃杀叫人不敢造次,薛勇在后面几乎是小跑着还落后他一大段。
“怎么了,这么着急。”
言傅站起身走到门边去迎他。
“嘭!”是萧朗进门口直接一脚提起来的门,还有伸手扣住了言傅的手臂带着人往里面走。
被门关在外面的薛勇,“王爷!”
言傅一边跟上萧朗的脚步往里面走,一边转头,“没事,在外面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
进了内室,萧朗又反手把门扣起来,而后拉着言傅一个转身,言傅就被他困在了门和身体中间。
萧朗没他高,可是这会言傅的身子是斜着的,视线和萧朗一样高。
言傅有些惊讶和紧张的瞪大眼睛,“怎,怎么了?”
萧朗伸手,直接捏住了他的下巴,眼眸里是暴风寒霜的汹涌,“你想要那个位置吗?”
言傅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问题。
这时候,他原本有些担忧的心,却突然平静下来了。
看着萧朗的眼睛,如墨玉的眼眸,深邃而专注,里面倒影着他。
萧朗是认真的。
言傅一只手被他拉着手腕,另一只手轻轻抚了抚他的手臂,“你怎么了?好紧张的感觉。”
萧朗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自己调整了一下冷静下来,而后放松了扣着言傅手腕的力道,拉着他到床边坐下。
低头去翻他的袖子,“拉疼了没?”
其实是被扣疼了,但是言傅摇摇头,手抽了出来,“不疼,发生了什么事?”
萧朗也收回了手,“大皇子和三皇子派人去西锤的消息我想你已经知道了。”
言傅点点头,“知道了。”
萧朗继续道,“消息是假的。”
言傅呆了呆,“二哥被困的消息是假的?”
萧朗点头,转头看他,这一瞬间眼眸温和而纵容,“所以我问你想不想要那个位置,如果想要,那就让这个消息变成真的。”
这种话,作为一个皇子,应该任何人都躲不过心动吧。
言傅低着头,而后眼眸闪了闪,轻声开口,“但是我的病……”
“没关系。”头上被放上了一只手,在轻抚他的头发,声音很温柔,“没关系,可以的,你的病没有任何影响。以后所有的政务我都会帮你处理好。”
真的让人……很心动呀。言傅脑子里突然闪出一个念头,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让许多人很喜欢很向往的,吃软饭?
原来吃软饭真的让人这么心动。
“萧朗,我不想。”
言傅低着头,没抬起头。
耳边是萧朗温和带笑的声音,“好,那就不要了。”
言傅抬起头,看着他笑起来有些弯的眼角,
背靠在床边,口吻放松,“我一开始就不想争的,只是老大,老三,老六,老七,他们都在争,我没有母妃,也没有什么能躲过去的借口,不争太奇怪了,而且不争有点不甘心,我又不喜欢他们,不争他们同样会与我为难。”
“后来病得莫名其妙,我一开始也是有点慌的,后来却觉得正好是一个避开的借口。”言傅顿了下,抬头看着认真偏着头听他说话的萧朗,“我当时知道要退出来也不容易,也做好了很多准备打算。但是我没想到,什么都没遇到,而且所有事都顺顺当当,我知道的,是你在背后给我把那些事情都挡了,把老大和老三挡住了。”
萧朗偏了偏头,“那我也知道,我在朝堂上没有谁与我为难也是你背后底下门客挡住了,就是言迹后来都没有再步步相逼找过麻烦。”
言傅脸稍微脸红了一下,哼了一声,“你也不是全部都知道,还有你不知道的事。”
萧朗看着他,黑透的眼眸就那么专注的注视着他,言傅居然有点觉得心慌,正在侧开头避开视线的时候,是萧朗的猛然靠近。
言傅的视线不可避免的定在了他的唇上,唇形漂亮,色泽饱满,一张一合,耳边的声音温沉软溺,他说,“那你告诉我一下,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嗯?小小。”
“!!”
“!!……!!”
言傅懵逼了。
萧朗伸手,摸上了他的耳垂,有些微凉的指尖轻轻捏揉,“虽然没有了软毛,可是手感到是一样好。”
“……”言傅不想活了。
他居然知道,知道……要死了。
他堂堂四皇子,变成一只宠物猫,还被人知道了。
言傅猛地扑在床上,顺带用被子捂住了头。
而后就觉得装死到底。
“……”任由萧朗在外面怎么哄都不出来。
而且萧朗这个乌龟王八蛋,居然还拍了他屁股两下。
言傅这下更是羞死人了。
然后……然后言傅就到了明天的晕倒时间,就没有然后了。
哄人实在哄不出来,萧朗自是不可能和他动粗,于是任由他捂着,反正不会把自己捂死。去外间桌子上捡着言傅冷掉的早膳吃了些。
回来时候果然人已经晕倒了。
萧朗叹了口气,把人抱出来收拾打整好让他睡着,才出了门,交代薛能和薛勇。
到底是本身就比较蠢,还是一半时间在当猫智力难免受到影响这个问题萧朗已经不想再深思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觉得自己捂着被子就能躲过了,他回到萧府,还不是一样和他大眼瞪小眼。
某个白团子还转身就想跑,被萧朗轻轻松松抓回来还在挣扎。
萧朗直接抱着往床铺走。
萧朗躺着,言傅都不想看他一眼直接跳下床想要多远一点。
萧朗的声音慢悠悠的,“你是小小,我是替代。在萧府,只有你愿意亲近我,我也只能亲近你,在外面,只有你没有目的靠过来,我也只能向你靠近。”
他刚开口,言傅就停下脚步了。
他话说完,背对着他的白团子站了一会,而后转身跳上了床铺。
漂亮的蓝眼睛似乎含着一片海,凑过来蹭了蹭他的脸颊,“喵~”
萧朗勾唇,声音也温柔下来,“我昨晚到现在没合眼,陪我睡一会吧。”
既然已经暴露了,言傅也破罐破摔了,点了点头,“喵~”
言傅被萧朗抱着,头一起枕着枕头,没一会萧朗的呼吸就平稳了。
言傅睁着眼睛看着他,好一会才动作轻轻的,伸出粉粉的舌头碰了碰他的脸。
薛能查出来的,关于萧朗同胞那个女孩的消息。
萧清若,和萧朗是龙凤胎,从出生萧朗的身子便不好,两个孩子分开养,萧清若被送出萧府。
两个孩子四岁那年,萧清若意外离世,倒是萧朗之后身子越来越好了,平安长大,且多智善谋。
言傅对女人的感觉有些复杂,因为他是知道他母妃是被其他妃子害死的,可是小时候,母妃给他的爱他也清清楚楚,他对女人是厌恶却又尊敬的。
四岁的孩子,在此之前,没有见过自己的亲人,在此之后,却要顶上自己死去的哥哥去生活,任何人都不能再亲近。
言傅自问,那种感觉他再试图去理解也无法感同身受,所以他不想威胁萧朗了,甚至还希望当初自己都不要知道,她瞒得那么辛苦,多一个知道,就是多一份危险。
顶了哥哥壳,顶着父母有些无法理解的期盼,他只能优秀,只能比所有女孩优秀,比男孩游戏,甚至比所有男孩优秀。
不怪乎她的肃杀冷然,从进了文婧帝的刀鞘,她就是文婧帝手里最锋利的刀,最血腥的剑,只能往前,冒着血往前,因为她输不起,她比任何人都输不起。
退一步都是万丈深渊碎尸万段。
言傅想,如果他坐上了那个位置,他的身体什么时候能好,都是未知,她只能顶着萧朗的壳帮他撑在朝堂,就像现在,冷漠,肃杀,萧家萧朗,撑在文婧帝的朝堂。
不仅众人退避三杀,就是动物都会因为他身上的肃杀而害怕恐惧。
可是她已经二十五了呀。已经做了二十一年萧朗,她还有几个二十一年。
那天太慌乱,突发身份暴露让言傅一时间乱了阵脚。
后来他才问萧朗,为什么知道是假消息。
萧朗现在光明正大进言傅的屋子登堂入室,坐在桌子边看言傅的待公,斜斜睨了他一眼,“你看西边边境来的商人,他们完全没有一点慌乱,很悠闲。”
言傅开口就想反驳,萧朗没给他机会,“军情虽是朝堂密报,但是其实老百姓才是对局势危险感知最灵敏的,特别是商人,他们有独特的警觉和判断力,如果西边真的陷入险境,他们也会有自己的方法来传递消息,西边来的商人,他们的大本营都在西边,西边有险,他们会想尽各种办法回去或者雇人去保住财务,而帝都西边来的商人,太悠闲,太放松。”
言傅无言以对,“所以老二是想?”迟疑了一下,“赶尽杀绝?”
萧朗难得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我当初最看好的就是他,够魄力,有勇也勇谋,有容人之度,也能下得狠手。”
“那为什么,要连父皇那里都?”
偏偏他们几个,他能理解,这种时候就知道到底哪些是还想蹦跶的。比如老大和老三这种派人去截杀的。
不过为什么文婧帝那里老二都要瞒了,而且是不惜顶一个欺君之罪。
萧朗轻笑着摇摇头,“挡不住他,他也不允许还有谁挡着,陛下,也不行了。”
五年的西锤战场,二皇子早已今非昔比,文婧帝只有一个萧朗,其他皇子在他看来也都是些跳梁小丑不成气候,挡不住他的,他要那个位置,要这天下的统治号令权,文婧帝也得靠边。
言傅瞪眼,显然是很不高兴这样的说法,“那你说可以变成真消息。”
“我亲自去,可以。”
言傅觉得他之前可能是个假皇子,怎么这个世界和他的认知都不太对劲。
言傅后来才知道萧朗一开始的打算,如果没有他冒出来。
那萧朗会是文婧帝手里最后一张阻挡二皇子的墙,可能就光荣牺牲了。
二皇子不是容不下的人的度量,不大可能和萧家计较,就是真的计较,萧老夫人有诰命,而且年纪也大了,不会与她为难,而萧韵婷嫁进了江南苏家,更是不会受到影响,而且以苏家的风骨、苏老爷子,苏大爷和苏拂尘与萧朗之间的情谊、苏拂尘和萧韵婷的感情,往后只会给更护着她而不会就此欺负她。
至于萧家其他房,本身就没多大关系,受到的牵连最大也就是不得圣宠。而这样的局面,只要萧家儿郎自己有能力有本事,言珩向来是非分明,能人擅用,萧家总有抬头之时。
后来言珩强势领大军归来。
文婧帝直接气病了在病床上熬着,言珩监国,言啸和言迹两个人加起来都没有挺过两个月就被言珩三下五除二压得没有了还手之力。
朝堂上只剩下一个摆明了态度的言傅和已经没有人能挡的言珩,局势很明朗。
宫里隐约有消息传出,文婧帝可能要退位给言珩了。
言傅在一个深夜去求见了言珩,言珩手那么长,言傅的病是真的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似乎,那个夜晚他也在等着言傅来求见。
言珩没有坐在龙椅上,但是椅子就摆在御书房龙椅旁边,言傅在高台下隔着五六米坐着。
两个人都面带笑容客客气气见了礼。
后来言傅开门见山直接明了,带来的东西是他私底下所有的情报网和暗影侍卫,所有都是还没有任何人知道的势力。
“一点小打小闹,虽是上不得台面,只是想着二哥以后或许查消息的时候能方便一些。”
言傅太客气了,言珩是知道言傅背地里还有些势力的,只是没有想到,有这么多。
言珩把东西放到一旁,开始重新审视下方坐着温和笑着的人,何止是轻敌了,原来根本就是个扮猪吃虎的。
不过,他既然敢拿来,他言珩就敢收,“我收下了,四弟的条件。”
“二哥先给我指个方向,以后我的封地在那里,我最近收拾,半个月之内出发,此生没有召见,永不入京。”
言珩笑,“看来条件不小。不过确实听得我很心动,说吧,我答应了。”
言傅站起身,一撩衣袍,行了一个对皇帝的大礼,额头抵在地面,“臣弟想请陛下,给萧家,萧清若一个免罪金牌。”
言珩抽了嘴角,半天没有说话。萧朗作为文婧帝手里唯一他重视的底牌,他当然查得清清楚楚,这会言傅没说萧朗,而是说萧清若,言珩向来是聪明人。
言傅一动不动。
言珩有些头疼,手指曲着扣桌子,一下一下,“在朝堂上横行的萧大人一直欺君犯上,你还让我给她颁个免罪金牌,那些个言官非得以死进谏不可,老四呀,你这条件也玩太大了吧。”
言傅直起身来口吻带笑,“陛下,天子一言九鼎。”
言珩翻了个白眼,“滚了你可以。”
言傅还是眯着眼笑,“臣弟告退。”
一个扮猪吃虎,一个更是瞒天过海。
言珩其实想想有些心悸,还好,这两个人有了牵扯,让言傅甘愿往后退,不然哪有这么容易。
也还好,那家伙是个女的,光是个女的都这么彪悍了,这要是个男的,这江山现在姓什么言珩自己都觉得有些没底。
更还好的是,言傅的怪病,真是天底下最可爱的病了。
而后言珩又看见大门边蹭的冒出来一个脑袋,“陛下,臣弟还有个不情之请。”
言珩表示不想听,装作没听见不搭理。
言傅却足够厚脸皮,“封地大小没关系,能不能离江南近一点呀,小若的妹妹嫁在江南,方便以后走亲戚。”
走亲戚,走你大姨妈的亲戚。言珩一双眼简直两把刀子一样扎过去,“滚!”
“好的陛下,臣弟再次告退。”
退什么退,赶紧滚,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出现了。
后来言傅真的带着清若去走亲戚了,苏老爷子拉着清若的手看了半天之后,悔不当初呀,“我怎么当初没有再仔细观察一下呀,我怎么当初就那么不走心,不然小若怎么着也得嫁我们家……”
言傅坐在清若旁边,哼了哼声。
清若抽了苏老爷子手里握着的手,一直冷清的面容终于带上了一点笑意,一只手握住了言傅的手,一只手把茶盏送到他面前,“你尝尝看,老爷子的茶是整个江南最清香留味的。”
言傅勉勉强强抿了一口,“还可以,不过没有府里上次新送来的口感好。”
清若看着他一脸挑刺的模样淡淡勾了勾唇没有说话。
回了封底王府之后有一天才状似无意一样问起,“嗯?你上次在苏老爷子那说口感好的那个茶,现在想喝吗?我去给你沏。”
言傅拉住了她,“你想喝吗?”
清若点点头。
言傅摆摆手让身边的人去沏茶。
茶上来,言傅看着她眉目温和的样子勾了勾唇,吹了吹之后很大的喝了一口,有点烫,却还是舒服的叹气,口吻夸张,“若若,我们家的本来就比苏家的那个口感好嘛。”
清若偏过头来,眉眼弯弯,话语温和,“嗯,只是我忘记告诉你了,这茶是苏家送来的,和那天在老爷子那里喝的是同一批。”
“……”
言傅强词夺理,“我不管,反正我们家的就是比他家的好喝多了。”
清若笑,摸了摸他的头,“好好好,你说好喝就好喝,不较真不生气啊。”
言傅眯着眼抱住了她的腰,额头靠着她的肩蹭了蹭,声音软乎乎,“若若,我是说真的,因为我们家有你在呀,所以哪怕是同样的东西也比任何地方的好呀。”
门口不小心弊到一眼他们家王爷又在撒娇卖萌的薛能无语望天简直觉得自己要瞎。
有意思吗到底,一个明明狂化暴龙,偏偏在王妃面前要装小绵羊,什么装无辜,装可怜,嘟嘴,闹脾气,吃醋跺脚一套一套的花样简直比他媳妇还多。
一个明明知道,偏偏天天时时刻刻陪着王爷演戏,什么壁咚床咚,地咚,花园咚,买买买,哄哄哄,亲亲亲,抱抱抱,汇集在一起给那些个老光棍看看何愁找不到媳妇。
简直了,简直要瞎,能不能稍微消停两天。
这个问题,问了几十年,薛能也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不能。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秀起恩爱来还就是能戳瞎旁人眼睛一辈子。
【言傅,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