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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情债难偿。
“你总说我欠了你，那么你呢？何尝不是欠了我的？”程嘉木侧头抵住她的耳，低吼中夹着怨怒，“你希望我怎么讨要这笔债？”
“呵，我欠你什么了？你出轨在先，现在倒是我的不是了？程嘉木啊程嘉木，如果现在此刻站在你面前的是乔薇，恐怕你恨不得把自己的命都交到她手上吧！”夏乔仰着头，急促呼吸着，胸脯快速地起伏。
“我们俩的事能不能不要提她？”程嘉木有些不耐烦，夏乔一提起乔薇，他的心便会开始隐隐作痛，脑子里，渐渐浮起一张脸，更是让他不愿承认这已经发生的现实。
夏乔哼了声，巴掌大的小脸上更是倔强，“我和你之间，从来都有第三个人，你不承认，但是却不能否认她的存在。”
是啊，夏乔与程嘉木的二十二年里，乔薇这个名字从他们有意识开始就如影随形，甚至，当夏乔意识到自己爱上了程嘉木时，她爱的男人却早已爱上了乔薇。这个从小就比她优秀百倍千倍，甚至更得白雪喜欢的女孩。
她也是白雪一直公认的儿媳妇。
“如果，我说，我对乔薇的感情连我自己也不清楚，你会相信吗？”忽然，程嘉木抵着夏乔的额头，轻声说道。
有些无力，却掷地有声地砸在了夏乔心里。
一句话激起了夏乔心中泛起的涟漪，她心中酸涩，眼角忍不住掉下了泪，“程嘉木，我不是三岁小孩子了，不是那个只要你好就会觉得感天动地的小姑娘了。就算不是乔薇，我也知道，你也会有其他人，只是这人不会是我。况且，我们已经离婚了，以后，你只会是我的哥哥。家里那边还是尽早说清楚，不然以爸的脾气，迟早会雷霆震怒。还有，如果对方是个好女人的话，你要趁早抓住，金屋藏娇如陈阿娇，最终也没个好结局。不是每个人都会像我一样，对曾经的你锲而不舍。”
一下子，夏乔说了许多话，郁结在心底多年的话现在都说了出来。其实，从嫁给他的那一天她便知道，程嘉木并不是因为爱她才和她一起。
就算不是乔薇，也会是其他人，而她，从来都不会是他喜欢的。
她和他之间，差了太多。
程嘉木的手无力地放下，听着夏乔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却有些心痛，他试图解释，“鞋柜里的鞋......不是其他女人的。”
“但也不是我的。”夏乔对这一点毋庸置疑。
程嘉木闭着眼，默认。
“不过，有一天你也会喜欢她的，她很可爱。”过了许久，程嘉木才挤出这样一句话。
夏乔怔楞，好半天才讥笑，“会有这个机会的，但是，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也永远不会祝福你，也如我，永远得不到救赎。”
当日，夏乔给程嘉木做了一盅鱼肉粥，清淡可口，饱满的米鲜嫩的肉，这是程嘉木时隔多年后再一次吃到她做的东西。
他忍不住喝了一碗，却尝不出那自己怀念的味道，究竟是什么改变了他们？
粥的滋味在他口中弥漫着，疼痛于心中蔓延。
......
几日后，恰逢中秋节，盛筵酒店包厢内一片热闹。
“林怡，你说夏乔那臭丫头会不会来？”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