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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被发现了也不惧, 或者说, 他是故意暴露出来的。
现在这个样子的任我行,如地沟里到处躲藏的老鼠,见不得光, 半点都没有了所谓昔日大气魄,精明强干的模样,曾经的他有天大的野心, 现在却只剩下野心。可以说, 之前还能让东方不败忌惮一二的人,现在就连与东方不败一战,后者都不屑一顾。
看着任我行苍老而狼狈肮脏的模样, 东方不败没有一刻如此了解这个事实。
他变了, 为了生存和那点让人怜悯的野心,变成了一个让东方不败都不屑去认真的角色。
东方不败眼神闪过一瞬间的复杂。
却不妨碍他开口嘲讽,“任我行啊任我行,如过街老鼠到处乱窜的滋味如何?可曾期盼死亡的来临?”
任我行在东方不败和苏灼言现身的那一刻,眼神就牢牢地长在了他们的身上,东方不败夺他权利地位之仇, 苏灼言哄骗他毁掉身体之仇。
他任我行能有如今的模样,都这两人一手造成的!
如此,看到自己名副其实的仇人悠哉地站在自己面前嘲讽, 就算是泥人都忍耐不住。何况任我行呢?
任我行咬紧牙关的力道好似要把槽牙咬断,双目涨得通红,唳声道, “东方妖人!苏魔鬼!可恨岳不群那个没用的废物,竟然叫他死了,不过你们既然找到这里来了,就不要想走了!新仇旧恨一起算,你们两个恶心的龙阳就这么死在一起吧!”
“……”
“……”
任我行还在那义愤填膺地说些什么狠话,但苏灼言和东方不败的注意力都不在了。
东方不败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微妙,他侧过头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男人,声音不高不低,“我就算了,你怎么成魔鬼了?”
苏灼言笑得充满深意,“嗯,大概是太疼了吧。”
“……”东方不败一噎,就算是他,也觉得这样的苏灼言十分欠打。
任我行恼羞成怒,纷杂的情绪好像要爆炸的气球,随着苏灼言暗含嘲讽的话,“碰”一声在心中炸开,炸得他面色涨红,目眦欲裂,大喝一声,就朝着两人攻来。
东方不败冷哼一声,飞身而上。
任我行的武功经过这段时间的衰败早就不成样子,哪里是全盛时期的东方不败的对手,东方不败一个起落,就绕背到任我行的身后,闪着寒光的银针急速飞出,带着磅礴的功力直取任我行的后心。
任我行心知不好,脚步一跺后退过几步,却不想那银针好似长了眼睛般紧随其后,任我行一掌拍出,想要直接打落,却见那银针仿佛卸了劲的掉落在地,而更多的,却是半点没有影响地直冲任我行而去,光电火石之间,任我行想要躲避已是不能,想要收回手掌,却好像被什么力量阻挡一样,直到银针“嗖嗖嗖”地破肉而出,伴随着任我行的尖叫痛嚎声,带着几缕血丝的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任我行的面相而去。
险险擦过他的侧脸,这迅速而惊险的一瞬间让任我行惊出一后背冷汗,微风一过,任我行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噤。
然而东方不败迅速而威力巨大的攻击不会因为任我行的微微退缩而停止,很快,东方不败的身形一闪,就在那一瞬间,他出手了,两根手指捏着一枚银针,仿佛鬼魅一般跟在任我行的身后,而另一只手则很快捏成诀,照着离自己几步的,任我行的后心拍去,任我行在察觉到近在咫尺的危机却根本躲闪不及,就算想要强行躲避,东方不败闪着寒光的银针却完全封了他的后路,这么多的思量只在转瞬间,来不及权益利弊,拼着重伤的代价转身硬生生抗住了东方不败一击,立刻,任我行喷出一口鲜血,好像一个断线的风筝,摔出好远。
任我行还没有失去意识,萎靡在地上,挣动了一下,好半天喘不上一口气来。鲜血顺着他的下颚流淌,东方不败一击即中,站在一旁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可怜一代枭雄,就落得如此下场。”
任我行喉咙里发出“赫赫”的声音,仿佛嘲讽又好像奚落,却还是艰难地开口,“成王败寇,没什么好惋惜的。”
东方不败闻言嗤笑一声,“你以为你是王还是寇?还真是抬举自己了。”
任我行瞪大了双眼,目眦欲裂地紧盯着东方不败,那样子恨不得食其肉,手指使尽力气想要再起,却不知是那东方不败全力的一掌太过厉害,还是他的身体本就被掏空,竟是一点都动弹不得,稍微用力,剧痛就传至全身,他本就瞪大的眼睛更是瞪大,不甘愿放弃,一双手挠得鲜血淋漓,地上的泥土混着鲜血看着就让人心脏紧缩。
而东方不败却半点不适都没有,擒着一抹嘲讽的笑,自言自语地说道,“本还想问问在最初,你拿出那本《葵花宝典》时到底怎么想,不过现在想来,什么理由都无所谓了。”
任我行沉默了一下,眼里明晃晃地嘲讽。
东方不败看得分明,但却笑了,“想来,如果没有苏灼言的我,怕是会和现在的你差不多的下场吧?”
“任教主,你是个对自己和对别人一样狠的人,如果我落在你的手上,应该比现在还惨吧?”
东方不败说着说着就笑了,也不想要什么回答,开口道,“不过自宫的滋味如何?任教主可是为了更好的武学才牺牲的呢,可有什么收获?”
此话一出,已经安静少许的任我行眼里迸出摄人的恨意,被骗着自宫是他一生的悔恨,就连他的女儿都已经被他关了起来,更别提东方不败这种在伤口上撒盐的举动,让他恨得想要直接捏断他的脖子。
可惜的就是现在任我行才是任人宰割的那个,挣扎了许久,才勉强坐了起来,东方不败笑道,“现在看见你这老贼这么狼狈的样子,我就痛快多了。”
“想到你已经经历了和我一样的痛苦,爽快许多,也就不计较其他,送你一个痛快。”
“下辈子,任教主和我还是不要认识了罢?”说着,东方不败就走上前来,不顾任我行动作剧烈的挣扎,呜呜啦啦的话语,他神色冷酷,不动于中地伸手,掐着任我行的脖子,“咔嚓”一声,稍微用些力气,就让任我行断了气。
任我行的尸体软软地被丢在地上,这个不管是主观上还是无意上给江湖带来波澜的人,就这么躺在这个破败的小院里,没有半点魔教教主的昔日辉煌,更别提会专门来给他收尸,东方不败掏出手帕,细致地擦了手,随后直接将手帕扔在地上,转头扫过没有一人的小院,挑挑眉,转身追来了出去。
而那个被随意扔下的手帕,则被风吹了吹,展开了帕子的一角,盖住了任我行那张狰狞痛苦的脸。
东方不败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亲手杀死了这个造成自己悲剧的罪魁祸首,有些惆怅又有些快意,心情复杂难言,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内心松了口气,不用提防着任我行还会搞出什么事来,虽然他根本不怕,却也怕麻烦。
又一次看了一眼任我行的脸,仿佛要斩断过去一样,东方不败转身走的毫不犹豫。
劳德诺在东方不败出现的那一刹那就觉得不对,眼珠一转就想趁机溜走,这个地方隐秘而不好找,既然东方不败和苏灼言能找到这里,就充分说明了他们是做出了调查,这时候和他们硬对硬不是明智的选择,再说光是一个东方不败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哪是他一个间谍能打得过的。
等到东方不败和任我行对峙时,就已经验证了劳德诺的猜测,他知道,如果再不走,他就根本走不了了。
心念一动,劳德诺也不去管昔日的上司,脚底抹油,立刻跑了。
但直到跑出好远,却发现苏灼言一直悠闲地跟在他的后面,劳德诺也听说过这人的神乎其技,心里一慌,喝声道,“出来!”
苏灼言看他停下,笑着跟着走出来,道,“怎么不跑了?”
劳德诺赔笑着,“苏先生事多,还请放过在下,来日必有重报。”
苏灼言眯着眼睛,反问,“放过?放过你去给那些个所谓‘主子’报信吗?”
“你的主子余沧海死在东方的手里,现在的主子任我行一样死在他的手里,你就没有想报仇的想法吗?”
劳德诺背着手,赶紧道,“东方教主武功盖世,一统江湖,小的怎么敢报仇呢?不敢不敢。”
苏灼言道,“给这么两位无恶不作的‘主子’做事,怕是阁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劳德诺一噎,额角迸出一条青筋,但也知道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赔笑道,“是是是,我不是东西,还请苏现在大人有大量,放过在下吧。”
苏灼言转了转手中的笔,悠闲道,“既然你都知道自己不是好东西,怎么还能让你活着呢?”
话音刚落,劳德诺来不及变脸,迅速地转身就要跑,苏灼言却比他还快,一个“芙蓉并蒂”率先出手,立刻就将人定在原地,无视劳德诺惊恐万分的脸色,然后一套连招不带半点犹豫,脸色冷酷地转着自己墨蓝的笔,流光间率先一个“水月无间”,随后紧接着一个“兰摧玉折”,商阳指,阳明指一连串地打出去,准确无比地打在他的身上,在劳德诺的定身失效后眼疾手快的,在一串的连击中又打出去一个“芙蓉并蒂”,在劳德诺痛苦绝望的视线中,落凤流彩四溢,似幻的视觉后,是隐藏着的暗影杀机。
最后,一个“玉石俱焚”落到劳德诺的身上,叠加的伤害可观,累计起来使得劳德诺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萎靡起来,但绝望的是,只要劳德诺稍微可以动一下,就被那个可怕的男人察觉,然后他就发现,自己又动不了了。
反而让劳德诺心生恐惧的是,他看着苏灼言的动作,却意料之外地感受到了一种戏耍,堪堪吊着他一条命,就是不给他一个痛快。
就在这样动都动不了的情况下,感受着身体上的剧痛,缓慢却存在感十足地破坏着劳德诺的身体内部,就连求饶都说不出口。
东方不败追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闻着伤心见者流泪”的可怜情况。
东方不败看了一眼还差一口气就归西的劳德诺,对苏灼言道,“这是谁?”
苏灼言瞅了瞅劳德诺,抬手给他上了一个局针,然后才笑着回答,“这人是个奸细,怕是他身后还有人,我就抓着了。”
东方不败跟着看了看劳德诺,又看了看苏灼言,对后者的动作沉默不语,一会儿才开口道,“你就这么折磨他,他可是说了什么?”
“……”苏灼言一愣,这才想起他根本什么都没问。
苏灼言嘴角的笑意都僵硬了一瞬,然后半点没有闪躲地回视了东方不败的视线,然后在对方看好戏的视线中淡定开口,“这不是等着教主大人来问。小的早就准备好了。”
东方不败笑着,然后在苏灼言放开对劳德诺的控制之后,上前几步,对奄奄一息的劳德诺道,“这位硬汉,还是说说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罢?”
劳德诺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却也知道现在只有把知道的说出口这一条路,他可是受够了苏灼言之前的折磨,谁知就在开口的一刹那,口中立刻蔓延开来一种清凉,随后,劳德诺眼神一翻,就再也没有睁开过。
东方不败拧着眉,不退反进地上前一步,翻了翻劳德诺的眼皮,再看看他的嘴角,转过身对苏灼言道,“死了。”
苏灼言一惊,跟着更加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这才道,“应该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嘴里有毒-药,我之前控制着他,根本就不能开口,因此也就没有被毒杀的机会,现在被放开,反而把他推向了死地。”
东方不败和苏灼言都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任我行已经死了,而劳德诺只是他身边的一个属下,算是小人物,而偏偏这么一个小人物,却深藏自己都不知道的毒-药。
是谁做的?是谁在他嘴里放了本人都不曾知晓的毒-药?又是谁怎么就这么巧让他现在就死了?
两人对视一眼,有志一同地飞身回去那个破败的小院,果不其然,就连任我行的尸体也不见了。
东方不败昭告天下,说明了任我行的死因和之后发现的问题,半点都没有隐瞒的意思。而劳德诺的死,却半点波澜都没有掀起,这样的结果在东方不败的意料之中,却也分外让他愤怒。
虽然一事未平又起一事,但到底不是着急就能得到结果的。东方不败将事情的经过与几位大佬们说过之后,就见有人立刻又派人去那个小院,说是他们走得匆忙,可能会有细微的线索被他们忽略,东方不败点了点头,随后决定和苏灼言回神教去。
因为东方不败和苏灼言杀死了任我行,在另一个程度上来说又清除了一个江湖败类,之前的岳不群就不说了,是他自己作死,非要让神教背锅,这才将人扯了进来,这次是神教自己的人清理门户,所以在东方不败看来,这完全没有其他人什么事儿。
但江湖上其他人不这么想啊,虽然神教还是那个神教,但现在可是英雄一样的神教啊!
虽然有的人不这么想,但挡不住这么想的人多,这时候也不害怕东方不败魔教教主的身份了,恨不得都凑上去问问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具体又做了什么,热情得让东方不败都为之怯步。
东方不败烦躁的想杀人,但又知道不能杀死这么多平民百姓和江湖人士,纠结了半晌,到底还是妥协了。
和苏灼言两个人专挑人少的地方走,如此一来,光是走在路上的时日就花费了比预期多很多的时间。
幸而两人都不是什么急性子,也珍惜这样偶尔之间的二人世界,因此走得有情调而缓慢。
这一天,东方不败和苏灼言路过一个村子,这个村子地处大山脚下,山清水秀,百姓淳朴,平日里根本见不到这样俊美的人,因此东方不败和苏灼言两人请求住些日子的时候,得到了热情的回应。
而东方不败也喜欢这样没有人认识他,没有人惧怕他,更多的是因为他俊美逼人的脸而害羞的百姓们,这对东方不败来说是个绝对稀奇的体验。
因此原本说住两日就走的计划也被延迟,就这么住了七八日。
这天,村里的老村长来到他们所住的小屋,敲了敲门,在得到回应后进门,踟蹰了好些时候,老村长看着这两个不似凡人的男子心中一片挣扎,而老村长的挣扎,在东方不败和苏灼言的眼里仿若稚子,不过两人却都没有点破,只是苏灼言温声问,“老人家可有什么事?”
老村长摩擦着破旧的水杯盯着里面浑浊的茶水好一会儿,沉默了半晌,这才颤颤巍巍地开口道,“后生们,这地方最近不太平,你们两个还是早些离开这里吧。”
苏灼言和东方不败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然后由后者道,“老人家,我们住在这儿也有些日子了,到底怎么样还请说给我们听。”
东方不败没有说话,但点了点头。
老村长沉默地看了看他们,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像是盼不过这两人殷切的眼神,最后还是道,“唉,造孽啊。”
原来在他们没来之前,这里的确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可惜此地接连金国,而金国和当今朝廷的关系向来紧张,金国没法直接入侵帝都,也就会欺压欺压周边百姓。所以这相对来说穷乡僻壤的地方也就遭了秧,金国士兵要求这个村子的人每个月上供给他们百石粮食和布匹。
但一个穷困山村哪里来的那么多粮食和布匹?别说百石了,就是一半他们也拿不出啊。
而每次他们拿不出相应的东西,这些士兵总会来山村里来闹上一阵,而任由他们闹上一阵,其后果不是伤筋动骨就是死伤惨重。金国士兵们也还知道什么叫留着预备役,没有全部杀光,但就算这样,一个小山村的人能有多少?能够他们几次抢夺杀害的?
也就是因为这样,老村长才想要这两个一看就是外面人的青年趁着金国的人还没来肆虐的时候走掉,哪怕他知道,如果他们走了,山村里也就真的没有青年了。
多次的烧杀抢夺让这个山村染上了血色,能跑的青壮年早就走了,而留下的都是孩子和老人,至于妇女,不提也罢。
随着老村长的描述,就连东方不败的眉头都皱得死紧。
苏灼言顾不得打断,直接问道,“那些金国人这么嚣张,朝廷就没有什么举动吗?”
老村长叹了口气,“咱这小村庄哪里值得皇上派人啊,死了也就死了。”
东方不败一拂袖,冷声道,“连百姓都保护不好的朝廷要它何用?”
“唉!”老村长听了此话一惊,慌忙阻止道,“说不得说不得。”
东方不败凝凝眉,没有说话。
“那老人家怎么不走?哪怕是带着其他人离开这里也好啊。”苏灼言开口道,如果不是他和东方不败误入这里,又兴上兴致想要住一段时间,这山村,没准就真的不存在了。
老村长苦涩地摇了摇头,一顿一说,“百年都住在这个地方,走,走去哪里啊,再说了留下的都是些老家伙了,就算走了又能活多久呢?还是守着这个村子更让我们开心啊。”
此话一出,苏灼言和东方不败都沉默了。
老村长也不在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歉意地笑笑,然后将水杯搁在木桌上,起身告辞,临出门,还劝道,“两个后生还是趁早走吧。”
因为在山村,地方小又没什么消遣,于是苏灼言和东方不败很早就睡了。谁知这样的平静只维持了前半夜,后半夜时,火光四起。
四处的惨叫声遥远地传来,还伴随着异国士兵张狂肆虐的大笑,如一把利剑毫不迟疑地划破了夜空,留下一片喧嚣。
苏灼言和东方不败早就醒来,看见火光意识到不对,趁着夜色掩护着出门,谁知出了门,眼前的一切让习惯了呼风唤雨,习惯了杀人见血的两人纷纷顿住了步伐。
只见一把火照亮了小村庄,将为数不多的房屋都点成了烟火,伴随着惊慌跑动的人,到处四散的牲畜,惨叫声伴随着嚣张的大笑声,金国士兵带着大刀,遇见四处逃跑的人,不拘什么老人孩子,全都把大刀一横,只一瞬间,就夺去了对方的生命。
鲜血的腥气遇火,被蒸发出更浓重的血腥气,熏得人眼神发昏。
看样子是此行带头人的金国人扛着大刀,脸上一片亢奋之色,眼睛的下角不知溅上了谁的鲜血,看着有些时候了,看着暗红而阴沉。他高大的身躯随手一抓,就抓来一个女人,拽着她的头发,当场就撕了那女人的衣-服,耳边是那女人的尖叫,也不拘什么地点,什么时间,解了裤头就要办事,那妇女哭嚎着,尖叫着挣扎,被那兵官“啪啪”两个耳光,扇到人嘴边带血这才罢休,然后急吼吼地就向前一挺,他周围的人同样一片疯狂之色,叫好的有之,鬼叫的有之,那女人面上一片绝望之色,随后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一咬牙,转身拽着那男人的手就是狠狠一咬,一个成年女子的全部咬合力是惊人的,就算这样,也被那男人挣脱,反手就想将人掐死,却见女人目露悲切,动作却半点都没有含糊地咬舌自尽了。
金国兵官想要下手时却发现那女人先他一步去死,面上闪过晦气,将尸体扔在一边,提上裤子,高声道,“你们如今的劫难,皆因你们不遵循我们的吩咐!”
“我们金国的皇帝说了,只要你们归顺!带给你们的远远不止这些,谁知你们这些人冥顽不灵!那就只能用血的教训才能让你们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实力!”
话音落下,金国的众人更加变本加厉地施加暴力,老人孩子相继惨死,这些人才堪堪满足地收手,然后那人又吩咐,“这些人死了就死了,谁叫他们太弱了呢?”
“金国早晚会占领中原,这些只是‘演习’,大头还在后面呢。”说罢自己就忍不住大笑出声。而跟着他的那些人更是笑成了一片。
随后那人又吩咐身后的人,“将能拿走的东西统统拿走,老人孩子就地杀了,青年和女人押着带回去。”
其中一人应声,带着人走了,而另一人则面露迟疑,开口问道,“主上只是让我们来这边探查情况,我们这么嚣张做事,会不会引来不妥?”
金国兵官看了一眼说话的人,然后满不在乎地说道,“只是一个穷山村而已,能有什么问题,这世道弱肉强食,他们没本事,就会被我们杀,没什么可迟疑的。”
前头说话的人露出些微的不赞同,但到底没有再出声反驳,默默退下了。
而就在这时,一道带着无上内力的话语响在他们耳边,“说得对,这世道弱肉强食,所以你们能毫不犹豫地杀了一村庄的人,也能有人毫无迟疑地杀了你们。”
话音刚落,金国士兵们就感觉到气血上涌,“哇”地吐出一口血来,而那些武功弱的,则半点反抗都没有,就昏倒在地,众人惊疑不已,四处寻找说出这些话的人。
东方不败和苏灼言隐在暗处,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这些自称金国的人毫无不忍,堪称屠杀地对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们举起屠刀,他们江湖人,也有会对某个世家举起屠刀,但和现在这样又有很大的区别,到底有什么区别,东方不败说不出来,但他知道,这样的区别使他不想看到眼前这一幕,不想听他们张狂的笑声,更不想让他们活着回去。
这样的认知使得东方不败的心情更加糟糕,所以听了那兵官的话,他好像有了一个突破口,直接有了前面那一幕。
士兵们没有找很久,就在一间窄小的屋子前看到了和这个地方完全不同的两个人,站在右侧的男人一身红衣,迎着火光更显得面色如玉,只不过他的脸色实在太冷,冷得仿佛隔绝了火气一般,而他旁边的那个男人,就那么安静地站在他的身边,一身青色长衫,手中执笔,端是一身温文尔雅,让人就是看着都觉得这两人是一个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自惭形秽的士兵们带着潜意识里的自卑和警惕,高声叫道,“你们是谁!为何身在此处!”
士兵们也不是寻常人,不说武功高强,就是强身健体的秘诀还是接触过的,不过虽然他们自己的武功不好,却也知道,这世上存在一种人,一种飞花落叶皆能伤人,转手投足间就能夺人性命的存在,在场所有人都经历了之前只是听了一句话就吐血的事实,所以都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二人,不过东方不败却半点不在意他们的神情。
在往常,这样的人就像蝼蚁一般不值得东方不败投去半点目光,而今天,东方不败的目光更冷,他道,“今日你取他们性命,所以我来取你们性命。”
带头的兵官脸色一变,开口道,“不知阁下何人,你就不怕得罪了我们大金国,你们的皇帝叫你们来赔罪吗?识相的还是当做今天晚上没有来过,不然没有你们好果子吃。”
东方不败何曾见过敢开口要挟他的人?嘴边带着嘲讽的笑意,身形一闪,众人还没发现发生了什么,他们的长官就软倒在地,只有他的脖颈处存在一道红痕,现在,那红痕正在微微地向外面渗出血丝,空气为之一顿。
随后,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打破了无声的静默一般,剩下的金国士兵再也说不出什么其他,全都尖叫着四处逃窜,恨不得自己长了八条腿,好像这样就能比其他人多活一个时辰一样。
前一刻,还是他们悠哉地看着村民们尖叫着逃命,享受着掌握其他人性命的快-感,而一刻钟之后,他们面对的,就是比他们厉害更多的人的追杀,而他们,也很快地沦落到被杀的角色当中。
谁能说这不是恶作剧呢?
金国士兵们觉得村民们弱小可欺,于是肆无忌惮地烧杀抢夺,而现在轮到他们来体验这样的滋味,痛哭哀嚎,求饶跪地,全都阻挡不住死神的脚步,叫声越来越低,哭声也越来越小,直到全部安静。
东方不败停下时,四周除了残火还在燃烧,隐约发出些“噼啪”的燃烧的声音,除此之外,竟没有了刺耳的尖叫,哀求,与此同时,冰冷刺骨的手也被另一只温暖的手暖在手心。
东方不败转头看向牵着自己手的那人,就对上了一个带着温暖和安抚意味的微笑,直到现在,东方不败的心,才算落在了实处。
想要开口时,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干涩得不成样子,他清了清嗓子,才轻声开口道,“我杀了他们。”
苏灼言紧紧地握着他的手,闻言笑道,“我知道,你为他们报仇了。”
东方不败沉默不语。
苏灼言也由着他,两人就好像做了一个梦,梦的结局并不是那么好。他们趁着夜色直接离开了这里,不过跟着他们一起走的,还有一个三岁稚童。在他们身后,残垣横立,仿佛之前熊熊大火随风四处乱窜,赤红的火焰肆无忌惮地吞噬着这个小村庄是他人的错觉一般,晚风吹过,带走了最后一丝灼热和狰狞。
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再也没有心情慢慢走回去了。
于是天刚刚亮,苏灼言和东方不败就面见了分坛的神教教众,随后不到一天,就回到了黑木崖。
回到黑木崖的东方不败好似忘记之前发生的事情一般,面对教众时还是那么冷艳,面对江湖人士时还是那么高傲少言。
只有他身边的苏灼言才知道,那日的事情还是对东方不败产生了影响,其中之一就是,原本对朝堂就各种看不上的东方不败更加看不上他们了,而对于金国这个财狼虎豹,东方不败一扫之前的漠不关心,专门派人紧盯着他们,而因此发现了很多金国针对中原的种种暗搓搓的行动,又故意破坏了多少针对就不提了。
让江湖各大门派都有所耳闻,私底下怎么说不知道,但表面上全部是一副“东方教主深明大义,我等楷模”的样子。至于那些真正新怀大义的江湖人才不管东方不败又是为什么改了性子呢,他们获得了一个强有力的帮手高兴还来不及。也就是因为如此,让日月神教与襄阳城来往多了起来,而原本还对他有些微辞的郭靖,更是一副愧疚的样子,将东方不败纳入了同好的范围。
值得一提的是,后来又派人去了任我行居住的小院里查找,还真让人查到了一星半点。
原来是在香炉中找到了任我行与人通信的信件,虽然被火燃烧过,大部分的字迹不清,但却能让人认出这是与金国国主的通信,还有些看不出痕迹的书信,因为看不出来源而不能确定来者。可能是因为任我行自己也没想到会有人搜查他的住所,所以毁灭证据做得不是那么仔细,让人找到了些许痕迹。
此消息传到日月神教,让东方不败下意识地折断了一支笔。
这么看来,那劳德诺很显然是金国的人,被人发现后害怕他供出自己,于是先下手为强,直接戳破毒-药,让劳德诺死无对证,而任我行,很显然,也是被人利用了,他后来的凄惨有一部分是苏灼言的原因,但混得这么凄惨就让人说不过去了,这其中有多少金国的手笔,就让人说不清了。
想通了这些,东方不败有种自己被挑衅了的感觉。
“金的蠢货是多大的胆子,敢插手江湖之事?”
“要知道当今的昏君都不敢对他们江湖人指手画脚。”
东方不败微笑,手中的纸直接让他搓成灰,笑得一脸杀气肆意。
想来,金国能这么肆无忌惮,就是看准了当今皇上的昏庸,要知道在位的那位,现在可是痴迷享乐,不思抗战,对金的试探照单全收,却没有半点反抗。这才不把当今的朝廷看在眼里,转而注意到如今这个精彩纷呈的江湖,妄图插上一手。
只不过,他唯一算错的,就是东方不败并不是一个好脾气,他并没有对侵略行为说什么,却用行动告诉了所有金人:想要把爪子伸到中原来,那就要有觉悟被剁下去。
因为金国的动作不算小,如今江湖上大大小小的门派都多多少少的得到了消息,也明白了金国想要的是什么。
他们自己混可以,但如果别人想要让他们规规矩矩的,那就好似让他们都自杀一样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显然,金国准确地踩到了这个底线。
作者有话要说: 搞事了搞事了!
成功搞事了!
那啥,射雕中是蒙古入侵,我改成了金,当然金也不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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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问你们我棒不棒!棒不棒!!这么棒的我,作收有木有!评论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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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hin投雷,漏漏的火箭炮,呜呜呜抱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