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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在洗了半个月的碗后终于爆发,她呼的从湖泊边站起来,刚做双手叉腰横眉冷竖状,力图表现出现在的自己相当愤怒的心情时却因为起得太急差点一个踉跄跌进湖里。
湖中因为摄于树上的妖力威慑而一直不敢在苏白面前露面的精怪颇为可惜的划动了一下尾巴,又继续百无聊懒的托着下巴,接着从湖面透进来的光看着湖面上的苏白,一副喵咪在鱼缸边静静视奸里面的金鱼,就看着它什么时候会自己失误蹦起来,好让一直等在一边的她一口把她吞下。
连皮带骨。
光是看着,就觉得很美味。
精怪已经上半身脱变成人形,所以她现在学着之前苏白的模样,弯曲前肢,托着下巴仰头微偏的看着因为湖光水色而有些模糊波动的白色倩影。似乎用手轻轻一戳,她就会像湖底偶尔会自己腾起的泡泡般,破掉。
这些暗藏在暗处的危机四伏苏白并不知道,她眼里看见的是树上的妖怪想让她看见的,精致的水乡小院,郁郁葱葱的树林,犹如琉璃镜一般的湖泊,还有从小院到湖边一路的不知名小花,恬静安详,与世无争。
凤眼从苏白身边的湖泊移开,似乎刚刚凝视着湖底某物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对的,就是他。今天是有着俊美面容的绝世美男,只是那双应该波光琉璃在微微一瞥间就有绝代风华的眼睛,在苏白重新摆好姿势瞪着自己时回望,里面只有冰冷的褐色,像一块冰封在寒冰里的上好琥珀。
美则美矣却似乎没有情感的波动一样,和之前没了那种故作出来的笑意后,就像一把太过华丽但同样也及其锋利的,没有刀鞘的刀。
惹得树下原本一副气势汹汹状的苏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你你你把我绑来就是给你洗碗?!”您需要的不是我是一月只需半吊钱就可以聘请得到的洗碗工啊大侠……
小的本体可是画啊,你让我洗碗……你说吧,我们是不是有仇?一定有仇对不对?!〒︿〒
南沉香没说话,但那双漂亮的凤眼却从直视着苏白的模样变得微微移开,虽依旧面无表情但却有种心虚的味道。
哦~?
察觉到什么的苏白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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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码头依旧热闹,天还没亮时就有苦丁来占位置,就希望码头工能够一眼看见自己,也有工做。下苦力的人没什么本事,但如果连最起码的勤快都没有的话,还不如去城门内侧墙面做闲汉,多少也可以得到别人一两个钱的施舍。
吃饱是别想了,但饿不死倒是真的。
比如现在成大就侧躺的睡在某个不会因为天黑被人踩到,又挡风视角又好的位置。这个时候大多数的人还在熟睡,现在起来的要么是和他一样的苦力人,要么就是准备食物开张的店铺伙计。
虽然依旧黑暗,但却可以隐约听到从近处的屋子里传来的有规律的摔打面团的动静,渐渐的,伴随着天空开始灰亮,从蒸格里蒸腾出来的馒头香味也像是缠绕在了薄薄的雾气中,飘至远处,将人们从香甜的梦中唤醒,又开始新的一天的生活。
成大站起来,活动了四肢后决定趁着现在没什么人,先买个馒头啃啃。
要□□力的人可不敢用身体开玩笑,那种把自己往死里压榨的是最不明指的做法,成大虽然没有读过书,但小时调皮捣蛋时也偷偷听过说书人讲故事,其中一句细水长流让他记忆犹新。
也是因为这样才让他现在依旧能干。
成大快步朝不断冒着混合了馒头香味的热气的地方走去,并没有发现和自己擦肩而过的两个同样做苦力打扮的人有什么不同。
这个时候正是半梦半醒的时候,大家刚从睡梦中醒来,还未全部清醒,也很容易产生纰漏。比如说,停靠在码头边的官船上混进了两个陌生人,一老一青年,熟门熟路的一前一后很快到了官船下方的仓库除,找了个隐匿的,就算是厨房里的人也不会留意到的地方,加上青年观察了一下四周,简单的挪动了几处位置,就形成了一个视线的死角,甚至就算有人走到面前,也会被忽略。
掌柜看看那一筐装满土豆,一筐装满白萝卜的编筐,最后慢吞吞的移过去,一屁股坐到土豆上,随手拿了一根白生生,一看就知道水甜多汁的白萝卜,用衣袖擦了擦,一口咬下去,一面不忘叹气。
“哎……你说。那……”想了想,“小青会不会以为我们被送去秋后问斩了?”
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应该待在府衙大牢里理应等待问斩的掌柜和小哥。但‘有钱能使鬼推磨’并不是一句假话,加上原本两人就和这案子没有任何的瓜葛,所以在暗地里塞了足够多的银两给官老爷后,也就被偷偷放了出来,只是也不能再在这里待,只好换个地方。
说起来,自从金风细雨楼覆灭后,当年走到哪儿都各种威风的情景就不再存在了啊……
掌柜少有的缅怀当年的风光无限,但随即又微微摇头,又啃了一口白萝卜。
风光又如何呢?当年那些风光无限的人,现在早就化为一抔黄土,长埋于地下了。无声叹息后,掌柜抬眼看向还在默默调整方向的青年。当年这位也是一角色啊。
“你说……买下我们客栈的人真会传达我们说的话?”
经营这么多年在水乡也结交了几个不错的的朋友的,掌柜托了说书人把自己的客栈卖给了一带着幼童的鳏夫,钱便宜了不少,为的就是要是柳青回去客栈找他们的时候,可以知道他们已经平安无事的离开了。
至于他……或者她是人是鬼还是妖怪,都已经不重要。至少他带着情谊,还知道为他们两人打点一二,只是往后能不能再见,全凭借天意了。
“哎,客栈新买家叫什么来着?”想是想到什么似的,展柜抬头问,也没听见小哥回答就直径说着。“到时候要是有机会,也许等过些年岁再回来看看也是好的。”
“姓什么倒没听说书人说,我只记得了那展柜小孩的名字。”小哥终于忙完,拍拍手,坐在一个木箱上。
“叫什么?”
“似乎……”小哥想了想。“金天?”
“景天——!快过来帮忙!”已经忙的焦头烂额的景父在看见放学回家的十一二岁少年出现在街道时,远远的见到后喊了一嗓子。
少年郎抬头,露出姣好的面容,微微一笑时调皮的虎牙若隐若现,一看就是个性情跳脱的少年郎。
现在这个时间大伙儿正吃着茶水,一边摇头晃脑的听着台上的说书人说书,一边嚼着花生米。在景父出了客栈大喊的时候微微侧目,就看见被叫景天的少年冲了进来,麻利的将布包一放,袖子一挽开始灵活的穿梭于宾客之间。
那抹跳脱和鲜活,隐约和前段时间的小青有些莫名的相似。客人半眯着眼,想着。
水乡的生活就像是围绕着街道静静流淌的河水一般,带走了一些人,又迎来了一些人,不曾变过,却又无事全非。
一直亘古不变矗立于原地的,自然让人羡慕。
但虽只要短暂光阴却鲜活的人性,却让其他看了羡慕万分。
红尘滚滚,无论是仙还是妖,都或警觉,或羡慕的,遥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