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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再次勾勒起完美的弧度,云景收下玉石,目光停留在孟拂尘肩膀上,这块玉石具有一定的灵性,既然你是天定妖女,想必那里一定有传闻中的火凤印记吧,看着孟拂尘已经浅浅睡去,云景魅惑一笑,伸手去扒开孟拂尘的肩膀。
远处一抹娇小身影从天而降,气势汹汹,马步,掐腰,怒指。
“贼汉子朗目灼灼,居然三更半夜在这拐骗良家妇女!”
移到孟拂尘肩膀上的手指微顿了半秒,云景看着远处的身影收回了手,懒懒道:“爷是在拐骗自己的干媳妇,好像不触犯国法哦。”
“那也不行!”孟少爷指着云景,鼓着腮帮子道:“趁别人昏迷的时候脱衣服的都是在耍流氓!”
云景浅笑道:“这个叫做情趣。”
……
孟包子瞥了瞥嘴,无耻呀无耻!
“别人昏迷时的情趣不叫情趣,叫强—奸!”
云景嘴角噙着笑意,看着怀中的孟拂尘,真是什么样的女人教出什么样的儿子,和他娘亲一样什么都明白的透彻。
“爷不会强迫女人。”
“说谎,刚刚我还看到你在扒娘亲的衣服!”
云景浅笑不语,目光落在孟包子身后的玉井欢身上,随即垂眸看向怀中的人,这个时候也应该醒了。
“既然你定要说爷强—奸,罪名都有了,爷当然不能被冤枉。”
怀中的人儿手指似乎动了动,孟拂尘再也不淡定了,闭着眼眸心里打了个鼓,啥叫不能被冤枉?这货想干什么?
想法刚落下,耳畔就传来一句让她差点跳起来的话。
“爷想献上自己的初吻……”
初……初吻?
孟拂尘无声的握了握拳头,咋办咋办?该不该醒呢?如果现在醒了,刚才做的梦,说要嫁给他的话万一是真的不就得认了?那就不醒,不醒的话万一这货真吻下来,一世英名真的就毁在他手里了……某人手心都急出了汗来。
二十厘米……
十厘米……
孟拂尘几乎能感觉到那人的呼吸就在脸前。
五厘米……
孟拂尘感觉到了炙热的气息蔓延而来。
“要死!”
“不许你亲娘亲!”
孟包子看情况不妙,飞似得跑了过来,孟拂尘看情况不妙立马睁开了眼,一巴掌就呼了过去,想象之中的某位爷躲了过去,在他躲的那一瞬间,孟拂尘原地打滚离开了他的怀抱。
呼呼……总算没那么纠结了。
云景浅笑看着孟拂尘,懒洋洋的声线掠过,“还记得你答应了爷要嫁给爷吗?”
孟拂尘心里暗叫不好,居然真的不是梦,为什么想象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呢?
“不记得。”
孟包子愤愤的看着云景,“娘亲怎么可能答应嫁给你这个色流氓!就算你是我干爹也得按照步骤一步一步的来,先相亲给红包!”
一直站在他们身后的玉井欢眼眸平静,也觉得孟拂尘不可能答应他。
“看,这是你给爷的定情信物,还好像还说过若谁反悔就拉屎没屁眼”云景拿出怀中的玉石,半敞开的手掌唯独玉井欢的位置看不到玉石。
孟拂尘脸色黑了。
孟包子诧异了。
玉井欢抬眸了。
一个侧面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一个后面神色复杂的打量着她,似乎都很想知道她为什么会答应他。
孟拂尘扶了扶额头,这下好了,拉屎没屁眼这句话太有代表标志了,现在是有嘴也说不清,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孟包子看着他娘亲,眼神狡點带笑,“娘亲,你真的打算嫁给干爹啦?”
“嫁,有财有势长得帅干嘛不嫁?”孟拂尘白了云景一眼,归根结底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还是他,不是他供出她拿了令牌她会受到邀请?不受到邀请会被关进墓穴大牢?不被关进大牢也不会中毒颠倒意识。
忽然孟拂尘意识到一个问题,身体似乎有点异常,为什么感觉内力大增了呢?她刚刚中毒,不是应该浑身无力的状态么?怎么会感觉比以往更精神,内力起码提升了一倍,难道是他帮她解毒还帮她提高了内力?孟拂尘看着云景,目光疑惑不解。
只见云景依旧浅笑,慵懒风华,看着孟包子眼神柔和,闲庭信步般走到孟包子身边笑道:“爷很喜欢你,改天有时间爷请你去皇宫吃东西,不嫌沉的话还可以顺带点东西出来。”
孟包子一听,眼睛立马亮了,比此刻耀目的星辰还亮,“你……你是说真的?”
云景浅笑道:“准备好麻袋,我们名正言顺的吃,大大方方的拿。”
“那我们啥时候能去?”孟包子眼睛闪着精光,那精光的颜色是金色的,嗯,他似乎看到了金子在闪闪发光,都快闪瞎了他的眼。
云景浅笑道:“很快。”
夜色晦暗,远处一抹夜空微微泛白,孟拂尘走在回客栈的路,频频叹息,唉,这都搞的些什么事,本来还觉得那货神经有点不好,现在好了,她神经不好一次险些把自己卖了,还有了收据,唉,孟拂尘悠长的叹息贯荡在黑夜中。
因为昨天一晚上没休息,回到客栈后孟拂尘就睡了,刚刚睡到少半晌,忽然听到儿子一声杀猪般的寰叫。
“娘亲,你被人上吊告白了!”
正在浅睡中的孟拂尘呼哧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眼眸中没有半点睡意朦胧,全是被震惊的惊讶瞳孔放大。
被告白了?
被上吊告白了?
孟拂尘忽然动了动眼眸,神情古怪,下一秒跳下床榻飞似得就跑啊,妈呀,为什么会这样?他居然真的还是去了,恒拓天那货没拦住他么?果然男人作的承诺全是逗你玩。
孟包子在后面跟着狂跑,边跑边喊,“娘亲,还有一个在城墙跟你告白的呢,没想到你这么受欢迎。”
这话一开口,那抹模糊的身影突然一个踉跄,身子一抖,险些摔倒。
孟拂尘眼眸夹着怒意,你大爷的!
——
渊崖国二十年,四月二十五日,青禹城城墙。
这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旭阳挂在半空,金灿灿的阳光倾洒而来,撒在某处都泛着温暖光芒,是个极少的惬意十足的好天气,更是个可以出门看戏的好日子。
果不然。
青禹城的人都出门来看戏了,看的戏叫做告白戏码,此刻城墙处人山人海,恨不得把城墙涌翻了,其中自然还有些不是青禹城的江湖人来凑热闹,凡是江湖人,都认识上官楼主的那半块银面具,神秘难见的上官楼主以死相逼告白一个女人,这百年一见的场面谁听到不想来看看。
“真的是上官琼翊,这是演的哪出?”
“硬说是因为一个女人拒绝了他,所以才来这上吊相逼的。”
“唉,真想知道那女人究竟是什么仙姿,居然能让上官楼主爱慕到如此,还跑来上吊来了。”
“哈哈……这下有热闹了。”
“不然咱们兄弟俩帮他一把,兴许还能拉拢拉拢他沾沾光。”
……
城墙之下,声音彼此起伏,从未断续。
城墙之上,一头戴银色面具身穿白衣的男子手里捏着一根麻绳,嘴角带着慵懒的浅笑,垂眸看着手中的麻绳,懒懒的嗓音幽怨十足道:“再过一刻如果你还是不出现,爷就死给你看!”
再过一刻,她应该就到了,云景懒懒一笑,笑容慵懒,姿态风华,白衣旋在城墙之上摇曳,一道道耀眼的残影即现即逝,那人始终带着妖孽般的笑,却让人看着像在强颜欢笑,实际上却是腹黑无耻的在笑。
“上官楼主,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这样,你先下来我们谈谈。”
“是啊,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一颗树上吊死呢?”
……
咱们高大上的太子爷任性起来可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爷就喜欢她,她不嫁给爷,死又何妨。”
远处刚刚一路狂奔到的那抹身影正巧把这句话听在耳朵里,身影一斜,险些在此栽倒在地,看了一眼站在城墙边上的太子爷,孟拂尘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忽然目光中又多出了一个人的身影,不是让他阻止云景的恒拓天是谁?
“她是我的宠物,这辈子敢离开我她就试试!”
……
孟拂尘阳光中凌乱了。
合着这是让他阻止没阻止成,也就跟着一起闹腾来了?
城墙之下,和孟拂尘一道赶来的还有青镇修,看着城墙上的俩人青镇修一向严肃的脸也忍不住垮了下来,堂堂渊崖国七王爷和人尽皆知的上官楼主为了一个女人在他城墙上寻死觅活的,不管是哪个死了,闹出了人命,他这个城主可担待不起责任!
“七王爷,上官楼主,有什么话你下来我们好好说,何必寻死呢,这么多人看着呢。”意思就是两个身份显赫的人在这寻死,你们不嫌丢人吗?
“七王爷?哪个七王爷?”
青镇修瞥了说话的那人一眼道:“我渊崖国的七王爷!”
“渊崖国的七王爷?你是说那个仅次于云穹国太子的七王爷?他不是已经失踪多年了吗?”
“他。”青镇修指着恒拓天,瞪着那人,“他就是我们渊崖国的七王爷。”
“啊?!”
“这……”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恒拓天,渊崖国七王爷早就失踪了,怎么可能突然就出现了?
云景浅浅一笑,目光转向人群边缘的孟拂尘身上,朝她勾勒了一抹慵懒的笑容,此刻当头的艳阳都为之失色,笑容绝对的妖孽十足,孟拂尘看着云景,为啥她感觉那笑容里更多的是算计呢?
“你终于来了,爷还以为你真的可以眼看着爷去死呢。”
慵懒的嗓音掠过熙攘的人群,一瞬间人群的声音忽然停滞,如定海神针一般,所有人齐刷刷顺着他的目光去看那个令他们想象多时的女人,充满期待的转眸,看到后却震惊宛如雷劈。
咦?!
“你是男的?”所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惊讶出口的,看到孟拂尘的一刹那,有几个人突然就倒了下去。
从未露面的渊崖国七王爷为了他突然露面了?见首不见尾,势力大到各个角落的上官楼主为了他拿着麻绳来上吊?还口口声声哭着闹着要娶他?口中的她她她居然是他他他?所有人捂着胸口气流不畅,因为无法接受这事实怦然倒地。
云景嘴角依旧挂着浅笑,狭长眸子看着孟拂尘,不说话也不动作,只是那样看着孟拂尘,眼神含情脉脉,能柔出一池的春水。
俩大男人,他们……
众人砰地一声再次倒地不起。
恒拓天无视众人得反应,凛冽的看着云景,“我说了她是我的宠物,实在不行,我不介意以武定夺收养权!”
今天一早他就有怒气,昨天晚上去他的住处,明明屋里的灯亮着,三更的便熄了灯,他一直在他房间外面猫了一晚上,就怕他偷偷溜了,谁知道一早出来屋里的人根本不是他,他便赶紧朝城墙赶去,兴许还能拦住他,谁知道他是从城外赶回来的,整整一晚上他去城外干什么了,让他知道是被谁耽搁了,一剑杀之!
握紧了手中的剑,恒拓天看着孟拂尘的眼神有些歉意,只是他不知道云景是被她耽搁了,如果知道恐怕现在想掐死她的冲动都有了吧……
孟拂尘瞪了恒拓天一眼,你妹的收养权!还真把她当宠物了?收养权……收养权……其实被人包养也挺不错的,有吃有喝有钱拿,不过那好像是小三的专属权……
孟包子看着这一幕,肥嘟嘟的小手极老成的摸着下巴,时不时的点个头,“娘亲,你被两个男人同时告白,这下惨了。”
孟拂尘笑道:“还有更惨的。”
“你不会要答应其中一个吧?娘……爹!我不要他们做我娘亲!”孟包子揪着他娘的裙摆拽啊拽,他不喜欢这两个人。
一个一根筋,就会武力解决问题,一点也不懂风情!
一个太黑心,主要是比他还黑心就不行!
少爷是谁?是娘亲和爹爹所有精华的结合体,是天上地下最帅最聪明最可爱的孩子,能超越少爷智商的是谁?当然除了娘亲和爹爹再也没有第三个人了,所以……所以……孟少爷忽然眼睛忽然蹭的亮了,他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让那黑心的给他做爹,输给自己的爹是不是就没觉得那么丢人了?等哪天找到了真的爹爹,就让娘亲和爹爹一起欺负他休了他,哈哈哈,哪里来的这么聪明的帅小伙。
孟拂车看着儿子贼溜溜直放光的眼睛无奈的摇头,这鬼崽子能不能别这么坑娘?
“娘亲,他们两个如果实在得选一个,你就选干爹吧,他是七王爷,干爹还是太子爷呢,而且还有个很牛逼的楼主身份,怎么看还是干爹身价比较高。”
“边凉快去。”
孟少爷被他娘揪着耳朵拎到了身后,疼的龇牙咧嘴的也掩盖不住他嘴角的喜悦,干爹爹爹傻傻分不清楚,嘿嘿嘿……
“你是什么人?”终于有人从震撼中回过神来了,看着眼前的男人还是没办法接受这对奇葩的三角恋关系。
孟拂尘淡淡一笑,抬步走向云景的方向,一个掠身站到了城墙之上,看着云景淡淡愤愤道:“人要脸,树要皮,没脸没皮不是个东西!”
云景一脸无辜的指指侧身旁的恒拓天,“不是个东西的还有他。”
孟拂尘瞪了恒拓天一眼,随即看向人群,“我是云穹国谋士尘如梦。”
此话再次成为定海神针。
人群中安静的连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听得到,所有人呼吸紧闭,瞳孔放大,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嗝屁了。
云穹国第一谋士尘如梦?
相传消失了十年之久。
相传当年一直给云穹国皇帝出谋划策,打下江山。
相传他还是个太监!
过了好一会儿,所有人终于憋不住了,看着城墙上姿态高贵,随便一个都足以令女子尖叫的男人,不可置信道:“你们都看上了这个太监?!”
除了云景没人发现孟拂尘脸部肌肉狂抽了一下,这让她咋回答……只能如实回答一声,“是……太监没错。”
“啊?”所有人一副掉了下巴的模样,两个大人物同时看上了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太监?消息来得太劲爆了,他们想接受也接受不了啊,这消息让他们这些正常的男人女人情何以堪?赤果果的鄙视!打击!
孟拂尘皮笑肉不笑回应道:“太监也会有春天的不是嘛。”
“切诶!”
……
“这消息真劲爆,俩大男人同时看上了个太监,哈哈哈……”冷天哈哈大笑起来。
“退一万步来说,这俩人还真不要脸。”冷龙嘬着嘴受不了的寒颤。
“这黑心的女人哪里好?”冷天打量着孟拂尘很疑惑。
“同感,真成了媳妇,哪天来个算计死亲夫的戏码就闹腾了。”冷屠摇头道。
“所以说啊,只有找个比这个女人还黑心的男人才行,你看看城墙上那个白衣的男人,他娘的一看就知道所有事情都是他在掌控。”冷忌看着云景,这个人最他娘的黑心。
其他四人看着云景也有了同样的感觉,好像这一出戏最先出演的就是他,后边来的两个一个是跟着他来的,一个是被逼来的。
城墙之上,三人风中而立,衣袂飘飘,浑身天成的尊贵气质,却有着不一样的姿态傲气。
等所有人惊讶够了,切诶够了,孟拂尘才继续道:“我此番前来是云穹国使者的身份,无意间路过这里,受青城主所托找出连环命案的凶手,现在凶手已经找到了。”
“你说找到凶手了?”青禹城有人质疑。
孟拂尘微微颌首,笑道:“青城主,死的人所中的都是蛊虫的毒,那蛊虫以吸食人血为主,而且是专门吸食心脏位置的鲜血,剩下的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青镇修脸色微微一变,看着孟拂尘有些不敢相信,“你是说他们回来了?”
能把蛊虫养到这么极致的,除了当年的蛊族九扶族不可能还有其他人,这里二十年前就是九扶族的地盘,本以为二十年前他们就已经离开隐匿了,却没想到二十年后又回来了。
孟拂尘笑着点点头。
“既然你说凶手找到了,怎么没看到凶手在哪里?”
“闭嘴!”青镇修沉吼了说话的那人一眼,“凶手已经死了,青禹城不会再陷入命案了。”随即他抬头看向城楼顶上的孟拂尘,微微欠身道:“我以青禹城城主的身份感谢你并答应你,从此以后你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青禹城万死不辞!”
所有人看着青镇修欠身都是一愣,连城主都说凶手已经死了,连环命案已经解决了,那就是真的了,青禹城不会成为一座死城了,这些都是城楼顶上那个桃花运十足的太监公公做的,他们的大恩人。
“有什么需要,我们万死不辞!”所有人弯腰感谢,一句话由这么多人一起说出来,听在心里确实滋味另番不同。
孟拂尘笑道:“那就谢谢大家和青城主了。”
她笑的狡點狡诈,青镇修看了孟拂尘一眼便低下了头,毕竟是她找出了隐匿在城内的九扶族,虽然脸色很不好看也不好表现出来。
冷忌看着这感恩戴德的一幕,再看看城楼顶上的三人,不耐烦地吼了一声。
“诶,城墙上那俩,该打的赶紧打,该上吊的赶紧吊了,完事了赶紧他娘的撤了,磨磨唧唧浪费时间。”
所有人忽然被冷忌这么一提醒,似乎又想起来了这一茬,都一改刚才惊讶的态度,欢呼了起来。
“赶紧选一个,选一个!”
“我觉得我们七王爷不错,你跟了我们七王爷,兴许七王爷就愿意回来了。”
“跟七王爷!”
“不,我觉得上官楼主更好一些,自在潇洒无拘无束。”
“跟了上官楼主!”
……
孟拂尘脸色漆黑漆黑的,回眸瞪了一眼事不关己的俩人,真的很想揍人,明明是这俩货戳起来的事,为啥看着只有她一个人被当成了笑话?
青镇修看着恒拓天,眸光冷厉,当年那个叱咤战场的七王爷是不会回来了!不然怎么会帮着云穹国的人来要令牌,不然令牌丢了怎么还会丝毫漠不关心!
“上官楼主,我可是云穹国的使者,生是云穹国的人,死是云穹国的鬼,你如果真的想娶我,就拿圣旨,圣旨一到,奴家就是你的人了。”孟拂尘走到云景身边,抬起手指抚摸着云景的脸庞,脸颊上的微凉触感让她指尖一颤,随即笑道:“上官楼主,奴家等你哦。”说着还不忘抛一个媚眼。
云景魅惑一笑,就在孟拂尘后退时,云景忽然抓住了她的手,眼眸内染着慵懒魅惑的笑,缓缓向前一步,将她的手放在他胸口,懒懒道:“摸摸看,爷的心在为你跳动。”
“唔……”
城墙下有人忍不住吐了。
唔……孟拂尘也实在有些受不了了,这无耻的恶心起来她还真的不是对手,孟拂尘使劲抽了两下手没抽出来,就在想武力解决的时候,孟包子忽然出现了。
“爹爹不好啦,十弟要出生了十三姨娘在家很痛苦十二姨娘在床边陪着十姨娘去拿热水九姨娘去帮您接十四姨娘了大姨娘二姨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三姨娘在照顾他们,爹爹十五姨娘,你们可以了我们就快回去吧?”
众人错愕,全部用一种嫌恶唾弃敢怒不敢言的眼神瞪着云景。
原来传闻中的上官楼主竟然是这么一个衣冠禽兽!
孟拂尘……
恒拓天……
云景浅笑着看着孟包子,慵懒的嗓音道:“儿子,那我们就回去吧。”
“娘亲!救命啊!”
倏地,一抹幻影在众人视线里消失了,孟拂尘拉着儿子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全是一群不好惹的大尾巴狼,惹不起我们还躲不起么?
——
渊崖国二十年,四月二十七日。
那日逃之夭夭的的母子俩安全度过了两天,一路朝着渊崖国的方向走去,这天倒霉催的母子俩身上的盘缠又用完了,母子俩坐在小树林,都在思考着该怎么去弄点盘缠。
“娘亲,你看看我。”孟包子用手掀着额前的刘海,把头凑到他娘亲眼前,“娘亲你看看。”
“没花。”
“娘亲,你再仔细看看。”孟包子又往前凑了凑。
孟拂尘无奈,“很帅。”
孟包子这才满意的放下了刘海,贼溜溜乐呵呵的道:“娘亲,我长得这么帅,你说能不能用美色换点银子使使?”
“能。”孟拂尘笑看着儿子,“可惜啊,你投错了胎。”
孟包子撇撇嘴,“男子汉就不能除毛美色了么?现在寂寞如雪的老妇女多着呢,尤其是有了孩子之后的妇女,脾气暴躁无常,皮肤越来越差,越来越老,越来越难看不说,还想找个年轻帅气的小伙,爷不知道她们想找帅小伙的资本是啥,我知道……”孟包子忽然停下了,不说了,因为他看到他娘脸色正在一点一点的变化,越来越可怕!“我知道这些肯定都除了娘亲以外,娘亲现在看起来才十八岁呢,别说帅小伙,就是我这个帅小小伙都觉得娘亲最美啦。”
“儿子,下次小心你的屁股。”你妹妹的,说的这些放在你娘亲身上正好正好的,能不恼火么?
孟包子笑嘻嘻的钻进了他娘怀抱里,嚅嗫道:“娘亲,我想小月月了。”
孟拂尘抚摸着儿子的头道:“不用想,她很安全。”
云景那家伙一定会好好保护月月的。
“今天的天气真不错,爷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慵懒的嗓音徐徐掠来,孟拂尘脊梁骨一僵,想曹操曹操到,跑了两天还是没甩掉这货,咦,不对啊,明明是他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为啥她要跑?该跑的是他吧?
孟拂尘松开孟少爷,站起身来朝云景走了过去,看着坐在树枝上懒懒的人影,心中暗骂,又在装叉!
“怎么到哪都有你?”
“爷说过,一个强大的女人背后总需要一个强大的男人,爷愿意做那个强大的男人。”
“为什么?起码给我一个理由。”
“因为爷在梦里见过你,所以爷的心早就在你身上了,早就注定了的,相信吗?”
孟拂车微微颌首,看着云景恍如隔世存在的云景,沉思着什么,那人就想远在天边的一泓白霞,而她就是白霞最底层那块拼命蹦跶奋斗的云彩,当远在千里不曾相识的白霞告诉云彩,我喜欢你很久了,云彩会回答,万一哪天我被天空抛弃了,就永远离开了,而你会永远属于那里。
“矫情,其实我在梦里也梦到过你,梦到把你塞进了茅坑,哈哈哈……”
云景笑道:“那结果是不是坏人做恶事,自己也掉进去了?”
……
整理了整理袍子,云景道:“爷来是想告诉你,我们未来的儿媳妇状况不是很好。”
“啥状况?”月月不是好好的么?
“她体内一直有毒素,只不过以前靠药物为出没有发作,前些日子发作了,爷帮她驱毒但是没什么用,也是那时候发现她体内的不是普通的毒,是蛊毒。”
孟拂尘眼底掠过一丝愕然,“蛊毒?”
云景噙着浅笑点头,“你是怎么把她带到身边的?”
孟拂尘心不在焉答道:“是她在等爹的时候儿子捡回去的。”
如果不是月月突然中毒,她几乎都要忘了那晚发生的事情,月月的爹被怡红院的妓女杀了,那个受伤的男子是去救人的,结果也受了伤中了毒,当时月月的二叔和无野族有交易,她以为那妓女也是无野族的人,现在看来不是。
看着云景,孟拂尘淡道:“你怀疑月月和九扶族有关系?”
“爷不发表意见,只说情况,按照这个情况来看,你想怀疑谁就怀疑谁。”云景慵懒一笑,笑的潋滟荡漾,风华无双。
云景的一句话是真的提醒了她,想怀疑谁就怀疑谁,九扶族听命渊崖国,她怀疑这件事渊崖国才是主使,所以她现在去渊崖国也就有了理由,可是……
“爷请了最好的庸医给她治疗,做个一年半载的正常人没什么问题。”云景浅浅一笑,示意她有他在大可以放心。
孟拂尘点了点头,九扶族如同龙潭虎穴,单靠她的力量绝对是以卵击石,所以她现在要利用渊崖国的力量去对付九扶族,俗话说得好,磨刀不误砍柴工,别月月没救成,自己也命在旦夕,到时候月月就真的得等死了。
“驾……”
“驾……”
远处一对人马疾驰而来,孟拂尘云景同时放眼看去,骏马疾驰如飞,大概五六个人身穿盔甲,行色匆匆,看起来是有什么要急的事情要办。
“娘亲,倒霉鬼来了。”孟少爷蹲在一棵大树后面猫着,他一直在等有人从这经过他就可以打劫了,等了那么久终于等来了。
孟拂尘看着那对人马,黄色的盔甲,看起来有点像皇宫御林军,难道是听到青禹城的消息来接恒拓天的?
淡淡一笑,孟拂尘给了儿子指示,“劫了他。”
孟包子贼兮兮的点头,掏出怀中的弹弓,又在怀中摸出一块小石子,开始是瞄准那个带头的人,后来骏马突然扬起尾巴拉屎,孟包子贼贼一笑,将弹弓换了方位,“倏地”一声石子飞出,疾驰的骏马瞬间仰天长啸,带头的那人神色一惊,一脚踩着马背腾空落到了安全地方,骏马随后痛苦倒地,身后的那几个人看到情况赶紧勒马停下。
“什么人暗中偷袭?”
“哎呀呀真不好意思。”孟拂尘忽然窜了出来,看着打进马屁股眼里的石子连忙道歉,“真是对不起对不起,我家孩子从小就近视,本来以为打的是鸟,谁知道打到了您尊贵的马屁眼,实在不好意思啊。”
“我看他就是故意的!眼神不好使还能瞎打到马屁眼,呸,马屁股上?”
“好了!”左锋阻止了属下继续说话,看向孟拂尘和孟包子道:“既然不是故意的,那我就不追究了,让开吧!”
孟拂尘陪衬一笑,“几位爷,您几个慌慌忙忙的这是要去哪啊?”
左锋扫了孟拂尘一眼,眼底里掠过一丝不耐烦,“别多管闲事,快让开吧。”
“哎呦,您就说说嘛,我和儿子刚刚从青禹城过来的,正打算去渊崖国,万一有能帮上忙的地方我们就帮帮,您也行行好,借给我们匹马骑骑。”
左锋一听她是从青禹城来的,要上马的架势立马停了下来,孟拂尘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笑,果然是去接恒拓天的。
“你说你是青禹城来的?”
孟拂尘立马点点头。
“那你应该听说了七王爷的事情吧?七王爷,上官楼主和云穹国谋士尘如梦还在那里吗?”
孟拂尘敛了敛眸子,眼底染上半丝笑意,原来渊崖国要请的人还有她和云景,这下更好办了。
“这个我倒不知道,我只是听说他们好像要去什么锦城。”
“御锦城?”
“对,就是御锦城!”
左锋一听,神色瞬间一变,“这么说来他们已经去了帝都?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随即大喝一声,“上马,回帝都!”
孟拂尘赶紧拉住了马尾巴,“诶诶诶,说好的借我们一匹马呢?”
左锋浓眉一拧,“你杀了我一匹马,一命抵一命,不杀你是看在你帮了我的份上,再不把你的脏手拿开,我一刀砍了它!”
“原来是个过河拆桥的家伙啊。”
左锋收回愠怒的眸子,旋身上马,抓住缰绳就要策马离开,这边胳膊上的力道还没使出来,就感觉身子陡然下沉,紧接着就是骏马嘶吼的声音,一切来的太突然,左锋硬是给马甩了下来,踉跄着地后退了好几步才能勉强狼狈的站着。
怒瞪着孟拂尘,眼底怒意横烧。
孟拂尘很无辜的耸耸肩,“大哥,你应该知道我根本就没动手吧?”其实她很想笑,但她尽量忍着,孟包子可就忍不住了,贼兮兮的哈哈大笑,“真给军人丢脸!”
左锋脸色怒沉,长剑指着孟拂尘,“三番两次偷袭御林军,你找死!”
孟拂尘淡淡一笑,还真的是渊崖国的御林军,这可真是好巧啊。
“大哥,有话好好说,我可是云穹国的人,杀了我会挑起两国矛盾的。”
“你是云穹国的人?”左锋讽刺一笑,“怪不得这么没教养,杀你一个云穹国的无名小卒还不会引起什么轩然大波,退一万步讲,你死了,谁知道是谁杀的!”
淡淡一笑,孟拂尘恭敬道:“大哥,你说的话真是太太太他妈的有教养了。”
“找死!”左锋长剑一转,腾空而跃朝孟拂尘劈了过来,孟拂尘侧身闪过,紧接着就是无法捕捉的一脚,左锋冷哼一声,身子瞬间失去平衡,半跪在地上捂着腹部,腹部鲜血透过手指溢了出来,看着似笑非笑的孟拂尘,左锋咬牙道:“无耻!”
“统领!”身后四人看左锋一招也没出就倒在地上了,震惊的片刻,拔出长剑朝孟拂尘杀了过来,孟拂尘淡淡瞥了身后一眼,四人前进的动作忽然一顿,眼底一闪而过惊讶之后,齐齐倒地,跟着他们倒地的还有两匹马。
左锋一着急就要起来,扯到腹部疼痛瞬间麻痹的全身,腹部的鲜血流得更凶了,左锋调整了调整呼吸,这个狠毒的东西,在匕首上涂了什么?
淡淡一笑,孟拂尘抽出别在鞋底的刀片,淡淡道:“千万别动气也别用力,不然疼痛会加倍的,药效怎么样?跟我说说呗。”见左锋不答话,孟拂尘继续道:“哦对,人家都说了好男不跟女斗,你还拿着一把剑吓唬人家,咱俩到底谁无耻?”
“男不男女不女的变态!”左锋恨的牙痒痒,恨不得立马杀了孟拂尘,“你最好现在杀了我,不然等我有时机杀了你,一定让你跪在我面前求饶!”
孟拂尘似笑非笑的勾起起嘴角,“记住你今天说的所有话,我相信一定会实现的。”随后回眸看向身后的云景笑道:“拖着这几个废物走吧。”
云景双手环胸慵懒的倚在树干上,浅笑道:“走吧。”
孟拂尘点头站起身来,再看到只剩下一匹马站着后,有些不解的看向云景,“你把那两匹马废了干啥?”
“那样爷就能和你共骑一匹马了。”
……
孟拂尘被打败了,太子爷的理由总是那么直白真实到让人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