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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氏吓的脑袋发懵,中毒?在侯府里居然有人下毒?!
安云明也站不住了,怎么会中毒呢?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
“臭小子,刚刚居然还说我的装的,你是不是骨头痒了!”
安泰候躺在床上咬牙切齿,安云明哭笑不得,爹啊,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啊!
“大夫,这是什么毒,能治好吗?”金氏丝毫不理会安泰候不着边际的脑洞,抓着大夫焦急的询问。
安云明在一旁点头:“是啊,能治好吗?”
大夫转头看了一眼安泰候,捋了捋胡子道:“这毒名唤‘十月红’因为此毒通体血红,犹如十月红枫,因而得名。这毒毒性缓慢,慢慢侵入心肺,最后会直击大脑,中毒者轻者疯癫,重者丧命。”
金氏一听,顿时觉得头晕眼花,眼看着就要倒下去,安云明连连接住,心头狠狠吃了一惊,这样的毒必然已经下了一段时候,这侯府,不干净!
“大夫,你可有解毒之法?”
“十月枫的制作之法向来隐秘,且其中药材多不胜数,若想对症下药,就要知晓其中配方,可是其配成之法繁多,侯爷所中哪种十月枫,老夫实在看不出来。”大夫摇摇头,眉头紧紧皱着。
躺在床上的安泰候静静听着,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冲着安云明道:“臭小子,去把眉妤给我带过来,不要惊动其他人。”
安云明愣了愣,这才出门去。
安眉妤被安云明塞着嘴巴拎了过来。
金氏在床边扶着安泰候,很是不同意的看了安云明一眼。
安云明十分无奈,他也不想啊,可是爹不是说了不能惊动其他人吗,他也是没办法。
显然安泰候十分不在乎这里面的过程,强撑着身子看着一脸恐惧的众人。
“让她说话。”
安云明一把将她嘴里的布拿走,松开禁锢住她的手。
“大伯父,大伯母,这是做什么?眉妤做错什么事情了吗?”
金氏看着安眉妤吓得跟小鸡崽似得,一双眼睛惊恐的看着他们,正想开口安慰,被安泰候伸手按住了身子。
“眉妤,大伯父问你,谁叫你下的毒。”
安眉妤瞳孔猛地一缩,眼神闪烁,看着金氏道:“大伯父你在说什么呢,眉妤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大伯母,自从上次你让眉妤好好呆在院子里,眉妤一直很听话啊!”
金氏有些不忍心的看着安眉妤:“是啊,侯爷,眉妤这段时间一直在院子里没有出去过。”
安云明从安泰候开口后一直定定的看着安眉妤,他总觉得老爹说的话是真的,自己的爹自己知道,从不会随意冤枉人,能斩钉截铁的让他将人带来,只能说爹真的已经确定了下毒之人,可若真是真的,那安眉妤。。。又是为什么呢,谁在指使?没错,一定有人蛊惑了她,让她下毒!
“眉妤,你老实告诉三哥,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安云明面色冰冷,说出的话透着彻骨的寒意,安眉妤从来不知道嘻嘻哈哈的三哥会这么看着她。
“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我为什么要给大伯父下毒,我没有理由这么做!”
金氏毕竟看着安眉妤长大,女人家心肠又软,见不得父子俩如此对待亲侄女,责怪的瞪了一眼安云明,软声道:“侯爷,莫不是搞错了,眉妤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做出给侯爷下毒的事呢。”
她实在是想不出来安眉妤有什么理由给侯爷下毒。
安泰候唇色发白,一旁的大夫见他状态不好,拿着银针刺穴,这才堪堪压住毒性。
“侯爷,你要静养,老夫会尽力的。”
“多谢大夫。”安泰候身子通畅了不少,又对着安眉妤道:“这些日子你都会做一些点心送过来,我只当晚辈的孝心,没想到你却生出这么恶毒的心思。”
“大伯父,那本就是眉妤的孝心啊!”安眉妤脸上落满泪水,眼眶里还盈着泪,听到安泰候对她的控诉,泫然欲泣,又是委屈又是憋屈。
“哼,血燕窝何其名贵,你倒是舍得隔三差五的给我送过来。我还真当你转了性子知道孝敬长辈,没成想是方便你下毒。”
金氏闻言不敢相信的看着安眉妤,难不成这是真的?
安云明已经杀气腾腾,一双眸子几欲喷火。
“我,我真的。。。”
“无须狡辩,云明,接下来交给你了,不要让你祖母和三伯父他们知道。”
“知道了。”
安眉妤没想到安泰候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直接把她关起来,正想尖叫却被安云明打晕,直接扛着人走出去。
“侯爷,这。”金氏心跳加速。
“不要怕,其实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她下的毒,只是能有下毒机会的人只有她,所以才叫云明诈一诈她。”
金氏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侯爷,半晌,才开口道:“侯爷,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安泰候转头看向她,苍白的脸上洋溢起一抹温和的笑容。
“别担心,我会没事的。”
安云逸和安云明分开之后便挑了小路,径直从魏国公府后院跳了进去。
“你,你是谁!”
捧着衣服的粗使婆子吓得将脸盆丢到地上,衣裳散了一地。
安云逸没有理会她,朝着魏国公的书房走去。
那婆子见他衣着不凡,身上的气质也是贵气逼人,这才想起眼前的人是安泰候家的世子,不过这侯府的世子怎么会跳进国公府后院,看他那样子还熟门熟路的?
一个粗使婆子又怎么会想得到朝堂涌动的暗潮呢?白羽默在对侯府下手的时候,并不代表安云逸什么也不会安排。
“站住!何人胆敢擅闯国公府!”
安云逸刚到书房门口就被院子里的巡逻队伍发现了。
“你家国公爷请本世子过来的,怎么,还要拦着不成?”
那人怔了怔,认出安云逸身份之后立刻恭敬的站在一旁,丝毫没有怀疑魏国公请他过来这一说。
安云逸悠闲的溜达进魏国公的书房,正拿着毛笔兴趣盎然的写着书法的魏国公丝毫没有注意的,全身心的投入到书法当中。
“国公爷的字不错嘛。”
魏国公心情大好的笑了一声:“那是自然。”话说出口就愣住了,谁在跟他说话?
“安云逸?你怎么进来的?!”
看到安云逸好整以暇的坐在桌子边上喝茶,魏国公朝外面望去,外面的人都是死人吗?!
“别看了,就是他们让我进来的。”安云逸对着刚刚那人赞赏的笑了笑,魏国公视线随之也落在巡逻兵身上。
然后那人羞涩的传给魏国公一个‘我办事您放心’的眼神,带着手下的小兵蛋子扬长而去。
魏国公胸口憋住一口老血,他到底养了一群怎么样的蠢蛋!
安云逸嗤笑一声,魏国公警惕的看着他,忽然脸上扬起一抹笑意。
“安世子今日大驾光临,可是为了宁家丫头的事情?”
安云逸闻言,抬眸看向他,眼里的讥诮之意跃然而上,不过魏国公想当然的以为安云逸不过是走投无路所以上门来求他的。
不过这小子张狂,求人也没有个求人的态度,要是不好好杀他一个威风,他这把年纪也就白活了。
“国公爷果然明察秋毫,这么一点小心思都瞒不过你。”安云逸一副‘你说的对,你说的好,你干的呱呱叫’的模样。
魏国公相当受用,连安云逸闯进府里的事情都让他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人白白送上门来给你羞辱,那还不得抓住机会,可不能白白浪费了。
“说吧,你想怎么样?”
魏国公扬着下巴,一副得意的模样。
你求我啊,你求我啊~你倒是来求我啊!
安云逸起身,缓缓走近他,眯着眸子道:“那就请国公爷回禀皇上,说这只不过是一个误会。”
魏国公撇过脑袋嘲讽的笑着:“呵,安世子可真会说笑话,误会?这么没有水准的理由,莫说皇上了,就算是大街上的乞丐,也不会相信。”
“是吗?那国公爷觉得应该如何?”
魏国公忽然笑的开怀,旁人看来却觉得毛骨悚然。
“安世子这话算是问对人了,这世上所有的东西都有它的价值,你想要得到一样,就要拿另一样等价甚至无价的来换取,你说,我说的可对。”
安云逸深以为然的点头:“没错,继续。”
魏国公这下更得意了,安云逸这做派显然就是来找虐啊!
“还有啊,这做人要识相点,不然会招来不必要的灾祸,严重的时候,甚至是杀身之祸。”魏国公面目狰狞的笑着,明明心思歹毒,却还要装作无害的样子,安云逸内心一阵恶心,面上却忍着不去戳穿他,他倒要看看这老狐狸待会还怎么笑的出来。
“国公爷说的很对,对于再三不识相,来妨碍自己的人,是该给点教训。”
魏国公听着虽然舒服,但也觉得今天的安云逸太不对劲了,就算他是来求他的,可这态度未免也太奇怪了。
正了正神色道:“安世子今日到此到底有何贵干。”
安云逸一脸疑惑的瞧着他:“刚刚不是已经说了吗?”
魏国公下意识道:“说什么了?”
“呵呵。”安云逸笑的颠倒众生,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刚刚国公爷把我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难道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魏国公一头雾水,今日安云逸出现的诡异,态度和说话也很反常,有道是事出反常必为妖,他肯定有什么不对!
“有什么话就别绕弯子!没空陪你瞎浪费时间。”
“哦?还不够清楚,那倒是是我的不是了。”安云逸随即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差点忘了呢。”
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个物件,丢到桌子上。
魏国公定睛一看,额头青筋立刻突突跳了跳,那是白羽默的随身之物,怎么会在安云逸手里?!
“当如国公爷所说,做人要识相,不然很有可能会招来灾祸。白公子嘛,现在有没有灾,就要看国公爷了。”
魏国公脸色一变,随即又镇定了下来。
“安世子这是什么话,这跟犬子又有何干系?”
安云逸见他装傻,也不恼,悠闲的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润喉。
“国公爷既然说没关系,那便关系吧。今日打扰了,讨一杯茶喝,府里还有事,我就先走了,改日,定当和白公子一起上门拜见国公爷。”
安云逸作势要走,魏国公皱着眉头做思想斗争,到底还是把他拦了下来。
“你把话说清楚。”
安云逸斜睨他一眼:“有道是虎毒不食子,国公爷你认为呢?”
魏国公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今天安云逸上门来绝对不是他想的那样来求他的,安云逸手上有筹码,他是来交易的!
安云逸在计划开始前便已经想好一切,今天是来交易的,不过主动权在他手上,他想要几分利,那也是他说了算。
“你到底想说什么?”
安云逸侧身,深邃的眸子让魏国公泛起一股寒意。
“国公爷不是说了吗,世上所有的东西都有它的价值,如果想要得到一样,就要拿另一样等价甚至无价的来换取,我觉得说的很对。”
魏国公冷汗直冒,安云逸敢这么大胆来寻他,恐怕白羽默当真已经落在他手里,不过白羽默是奉命去徐州办差,安云逸怎么敢扣留他?
在深深思考各种可能性一次次又否定掉的魏国公根本没想到,安云逸不仅扣了白羽默,还直接杀了他!不过这些安云逸当然不会告诉他。
想来想去,魏国公还是不相信安云逸敢这么做。
“不可能,羽默奉皇上之命去徐州镇压暴乱,随行之人众多,你身在皇城,怎么可能?!”
安云逸冷冷一笑:“信不信在你,能不能在我。”
魏国公沉默的看着他,试图从他身上看出一丝破绽来,只可惜,安云逸眼神清明,他想要的什么没有看出来,反倒是更相信他了。
“你要我怎么做?”
魏国公深深叹了一口气,到底是他亲生的儿子,他再严厉,也做不到不顾他的死活。
安云逸笑了。
“我不是早就说了吗,至于要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