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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同河流一般,会在不同的地方转折、回溯、分叉甚至回流。谢安对这样的事情已经开始慢慢的习惯。巫师们因为魔法的存在,对于这个世界有着完全不同的认识,这就是所谓的巫师不擅长逻辑传闻的来由。
并非巫师不擅长逻辑,而是他们有自己一套不同的逻辑。
就如同目前正出现的危机一样,在不同的宇宙之间,有着完全不同的进度,每个平行空间都可能靠着黑暗之塔相互链接,而靠着吞噬不同宇宙之间的能量,而觉醒的怪物,就是所谓的龙之异形。
在离开霍格沃兹的这段时间里面,谢安到达了从没有去过地方,在喜马拉雅群山的一个积雪掩埋的雪洞中,他被一种上古的魔法催眠,而经历了完全不同的一段人生。
时间回溯到不久前。
世界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当谢安赫敏在艾尔莎用移形换影带回家后,他们已经很累了。即便是赫敏想要讨论黑魔标记也没有精力,于是大家便洗洗睡了。
很快赫敏就回格兰杰家了,毕竟她已经离家不短的时间,是时候回去了。
而谢安回归了正常的生活,不同的是,艾尔莎开始训练谢安战斗,以及魔力操控。这是谢安要求的!要知道,艾尔莎可是曾经的傲罗办公室头头,教导一个小孩子还是很轻松的。
事实上,谢安当然不是普通的十四岁少年,在服用了魔力水(以魔法石为药引而制作的魔药)之后,在他原本就不同的魔法造诣之下,如今谢安的能力已经达到了七年级水平。不论是魔力,以及魔法战斗水平,都不比普通的七年级学生差。
为了接下来的一系列计划,谢安还需要努力的提高,在这一方面,艾尔莎对谢安赞不绝口。虽然在训练时,谢安有些嬉皮笑脸。
不久后,在魁地奇世界杯上的黑魔标记就传遍了魔法世界。这件事情,弄得魔法部焦头烂额。很多巫师都向他们寄去了咆哮信。斥责魔法部工作不到位。
这些事情,和谢安完全没有任何关系,除了和罗恩哈利通信中稍微提及了一些而已。
……
开学的时间日渐临近,谢安收到了霍格沃茨的信笺,他约了赫敏与张秋一起去了一趟对角巷,购置了需要的书籍,以及一些魔法物品,当然还定制了礼服,这是信笺最后特别标记出来的。接下来,就是静静等待了。
终于,是时候去九又四分之三车站了。
谢安又见到了罗恩哈利他们,还有很多同学,大家看上去都很热情,叽叽喳喳的谈论着暑假的见闻。
坐上火车后,罗恩哈利向韦斯莱夫妇告别,谢安也同样与艾尔莎告别。车下面韦斯莱夫人不停地说着一些奇怪的话。
韦斯莱太太微笑着说。“那将很让人兴奋——提醒你一声,我很高兴他们已经改变了规则。”
这当然引起了罗恩他们的兴趣。
“什么规则?”哈利,罗恩,弗雷德和乔治异口同声地问。
“我肯定邓布利多教授会告诉你们的……现在,规矩点,知道吗?弗雷德,明白了吗?还有你,乔治?”
汽塞咝咝作响,火车开始移动了。
“告诉我们在霍格沃茨要发生什么!”弗雷德的叫声从窗户中传出来,韦斯莱太太,比尔和查理正迅速地远离他们,“他们改变了什么规则?”
但韦斯莱太太只是微笑,向他们招手。火车还没拐弯,比尔和查理已经消失了。
“你知道吗?”赫敏转过头看着谢安。
“三强争霸赛!”谢安耸耸肩,“但是别问我详细的内容,因为很快邓布利多教授就会说了。我是说,等我们到学校就知道了。”
“好吧!”哈利说。
密密的雨敲击着窗户,这使得他们很难看清外面。
“嘘!”赫敏突然压低声音,手指按在唇上,指向隔壁车厢,一个熟悉的拖长的嗓音从开着的门中飘过来。
“你知道,爸爸事实上考虑把我送往德姆斯特朗而不是霍格沃茨的,他认识那校长,嗯,你知道他对德姆斯特朗的看法——那人很奇怪——德姆斯特朗不承认那种不体面的东西,但妈妈不乐意我去那么远的地方上学,爸爸说德姆斯特朗在巫术方面比霍格沃茨更为高明。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事实上是在学法术,而不仅仅是像我们一样,做些防卫这种无意义的事。”
赫敏站了起来,蹑足走到车厢门边,缓缓关上门,阻挡了德拉科的嗓音。
“看来他认为德姆斯特朗会适合他,对吗?”她生气地说,“我希望他早点滚开,那样我们就不必容忍他了。”
“很显然,那家伙在卖弄。好像全世界只有他父亲一人朋友便天下!”谢安嘿嘿笑着说。
“德姆斯特朗是另一所魔法学校吗?”哈利问。
“是的。”赫敏哼了一声,“它的名声极为恶劣,据欧洲魔法教育评论,这学校非常注重黑魔法。”
“那没什么不好啊!”谢安说,“那会使得学员们战斗力饱满,当然你们可能不会这么想!”
“我也已听说了。”罗恩含糊地说,看上去似乎在撒谎“它在哪儿?哪个国家?”
“哎,谁都不知道,对吗?”赫敏抬抬眉头说道。
“嗯,怎么会这样?”哈利问。
“传统上在所有的魔法学校间存在着很多竞争,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喜欢隐藏他们的行踪,这样就没有人能够窃取他们的秘密。”谢安逗弄着赫敏怀中的克鲁克山,“就像霍格沃茨一样!”
“别逗了。”罗恩开始大笑,“那么大一个地盘,你如何隐藏一个脏肮的大城堡?”
“但霍格沃茨是隐形的。”赫敏惊讶地说,“谁都知道……嗯,不管怎样,看了霍格沃茨,读历史的都知道。”
罗恩说,“往下说吧——你怎么隐藏像霍格沃茨那样的地方的?”
“它被施了魔法。”赫敏说,“如果一个麻瓜观察它,他们所见不过是一堆废墟,门口挂着写有‘危险勿进’的告示牌。”
“那么德姆斯特朗在外人眼中也只是像堆废墟吗?”
“可能吧。”赫敏耸耸肩,“或许它上面有麻瓜禁地咒语,像世界杯体育馆一样,不让外来的魔法师找到它,他们把它弄成不可勘测的——”
“又来了?”
“哎,你可以施法于一个建筑,使它不可能在地图上被勘测到,是不是?”
“嗯……要是你这样说的话。”哈利说,“就像我的教父布莱克家里那样吧!”
“但我认为德姆斯特朗一定在远处北部的某个地方。”赫敏思索着说,“一个很冷的地方,因为他们制服中有毛斗篷。”
“啊,想想那可能性。”罗恩梦呓般说,“不可能会这么容易把德拉科推进冰河然后把这制造成一场意外……他妈妈那么喜欢他,多可惜啊……”
火车越往北开,雨也下的越大了,天空一片漆黑,窗户雾气蒙蒙,正午就点上灯笼。餐车嘎嘎地沿着走廊过来了,谢安买了一大叠大锅蛋糕分着吃。
吃饱喝足后,谢安带着赫敏去别的车厢转悠了,他们拜访了佩蒂尔姐妹,还有张秋。
霍格沃茨快车慢慢减速,最后停在漆黑的霍格莫德车站。
火车门打开了,一阵雷声响起,赫敏把克鲁克山抱起,放在斗篷里。
谢安则掏出魔杖,换上了魔法袍,然后与赫敏佩蒂尔姐妹以及张秋,迎着倾泻而下的雨,低着头,眯着眼往前行。现在雨下的又密又快,似乎是成桶成桶的冰水不断地从他们头上倒下来。
“这该死的雨!”谢安一边说,一边挥动魔杖帮赫敏把雨水甩开,他就像一个汽车雨刷一样忙碌。有鉴于此,谢安决定一定要尽快学会一个防雨的魔咒。
“嗨,海格!”不远处哈利看到在站台的远处一端有个高大的背影就叫了起来。谢安罗恩等人也漫不经心的打招呼。
“啊,你们好!”海格回过头来,挥挥手,“要是没淹死的话,在庆典上见吧!”
一年级学生按传统总是和海格坐船通过湖泊抵达霍格沃茨城堡的。
“唉,我不能想象在这种天气里穿过湖泊。”赫敏患急切地说,他们和人群在一起,小步小步地慢慢沿着黑暗的平台往前走。
不远处,停放着夜骐马车。
谢安他们爬进其中的一辆,门叭地关上了。几分钟后,随着剧烈的晃动,车子嘎吱嘎吱地开始了它的征途,溅着泥水,蹒跚在通向霍格沃茨城堡的路上。
穿过两边满是有翼公猪雕像的一道道门,车子沿着陡峭的坡路前进着,在随即形成的疾风中危险地晃动。
靠着窗户,谢安可以看到霍格沃茨越来越近了,它那许许多多亮着灯的窗户在厚厚的雨帘后闪闪烁烁。当他们的车子在巨大的橡木门面前停下来时,一道霹雳划过天空,大门由一段石阶进入堡里。
谢安赫敏、哈利、罗恩等人从车子里跳下来,也急忙登上台阶。直到安全地进入大门,来到点看火把的砌着华美的大理石阶梯的前厅时,他们才抬起了头。
“梅林!”罗恩说,摇摇头上的雨水,“要是再这样下雨的话,湖沟要涨满了,我浑身湿透了——啊啾!”
一个巨大的充满水的红色汽球从屋顶落到罗恩的头上,炸裂了。全身湿漉漉的,还滴着水,罗恩踉跄地闪到哈利侧边,正好第二枚水弹落下来——差点击中赫敏,它在哈利的脚边炸开,冷水浅到他的袜子上,周围的人全都尖叫着,互相推撞,试图逃离现场。
“啊哈!”一个声音响起,“尊敬的谢安殿下,您好!”
谢安抬起头,看到在他们头顶上20英尺处飘浮的皮皮鬼——他是个戴着饰有铃铛的帽子、系着橙色领结的矮小的鬼魂。
“嘿嘿!”谢安嘿嘿一笑,“干的不错,很棒的见面礼!”谢安说着,窃喜的瞧着狼狈的罗恩。
“皮皮鬼!”一个愤怒的声音喊道,“皮皮鬼,立即下来!”副校长兼格兰芬多院长麦格教授,从大厅里急走进来,她在湿湿的地板上滑了一下,她抓住赫敏的肩膀以免再滑下去。“哎哟!——对不起,格兰杰小姐。”
“没关系,教授。”赫敏揉揉肩头,喘着气说。
“皮皮鬼,立即下来!”麦格教授喝道,扶直她有圆点的帽子,透过方框眼镜往上怒视。
“没什么!”皮皮鬼一边咯咯地笑一边朝几个五年级女生丢下一个水弹,那些女孩们尖叫着俯冲进大厅。“他们早就湿透了,不是吗?小家伙们!唿……!”他又将另一枚炸弹瞄向刚刚到达的一群二年级学生。
“我要叫校长来!”麦格教授怒吼道,“我警告你,皮皮鬼。”
皮皮鬼伸伸舌头,把他最后一枚水弹扔在空中,陡然落在大理石台阶上,疯子般咯咯地笑起来,“再见,尊贵的谢安殿下!”说完,化作一道风飘走了。
“哎,继续前进!”麦格教授厉声对惊慌失措的学生说,“快点,进大厅!”
大家溜过前厅,穿过右边的双层门,罗恩一边把湿透的头发从脸上拨开,一边恼怒地嘟味着。
大厅还是它以往那副金碧辉煌的样子,因开学庆典而装饰一新,金色的盘子和高脚杯在成百支浮在半空中的蜡烛的光辉中闪闪发亮,四张长长的大桌子坐满了闲聊的学生。
在大厅最前端,教工职员坐在第五张桌子边,面对着他们的学生。这儿暖和多了,谢安和赫敏经过斯莱特林、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和其余的格兰芬多一起,远远地坐在大厅的另一边,靠近差点无头的尼克。
尼克全身珍珠白、半透明,今晚穿着他平常的紧身袍子,系着一个特大领结,这个领结有双重作用,一可以显得特别有节日气氛,二可以保证他的脑袋不至于在部分切开的脖子上晃得太厉害。
“晚上好。”他朝着他们笑。
“谁在说?”哈利脱下鞋子倒掉里面的水,“希望他们赶紧结束给学生分类,我饿极了。”
每学年开学都要将新生分类!进入不同的班,这项活动谢安已经见了多次。
正在这时,一个极为兴奋,摒住呼吸的声音从上边桌子传下来,“嗨呀,哈利!”
“那是科林。”哈利小心地说。
“哈利,你猜猜,你猜猜,哈利,我的弟弟开学了,我的弟弟丹尼斯!”
“嗯,不错。”哈利说。谢安看到哈利说话的同时,额头上飘起一堆黑线。
“他兴奋极了!”科林说,一边熟练地在他的座位上跳上跳下,“我就指望他分到格兰芬多!哎!哈利,为他祈福吧。”
“嗯,好的。”哈利说,他转向谢安,“兄弟姐妹通常分在同一种班里,是吗?”他说,他正依韦斯莱家的孩子作判断,他们七个全被分进格兰芬多了。
“噢,那倒不一定。”谢安耸耸肩,倒是赫敏说,“帕瓦蒂·佩蒂尔·双胞胎姐妹都在拉文克劳,因为她们是双胞姐妹,你就认为她们会在一块,对吗?”
赫敏说着看了谢安一眼,谢安嘿嘿笑了。然后悄悄在桌子底下拉起赫敏的手。
教工那张桌子,那儿似乎比往日多了不少空位子。海格,当然还和一年级新生一起奋战在湖上,麦格教授可能在监督别人弄干前厅的地板,但那还是有个空位——新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
“新来的黑巫术防御老师在哪儿?”赫敏在看着老师们说。
他们从未有过能维持三学期以上的黑巫术防御老师,到目前为止,大家似乎最喜欢的老师是卢平教授,他去年辞职了。
“可能他们没法找到下一位!”赫敏说,同时想要用力挣脱谢安的手,因为佩蒂尔低头看了过来。
“噢,快点吧。”罗恩在哈利旁边抱怨,“我可以吃下一头牛了。”
他的话音刚落,大厅打开了,人们立即安静下来,麦格教授领着一长列一年级新生走上大厅里边。
可怜的新生们,他们看上去是游过湖泊而不是用船渡过来的,他们全都因寒冷和紧张而颤抖着。他们站成一列,对着其他师生,停了下来,所有的新生都这样,除了他们之中那个最小的男孩之外。
这个男孩长着小鼠般的头发,包在好像海格的鼹鼠皮大衣里,衣服对于他显得过分的大,看上去,他像套在一个毛茸茸的黑帐篷里。他的小脸从衣领上伸出来,看样子似乎兴奋得发痛了,当他和惊恐的同伴们站成一队时,他碰上科林的视线,竖起大拇指,用口型说,“我掉进了湖里。”他看上去为此很高兴。
在一年级新生面前,麦格教授现在往地上摆了张四脚板凳,在凳子上面,是一个极为破旧肮脏的补着补丁的巫师帽,新生们盯着帽子,其他人也盯着帽子。一时间,一片沉寂,随即,帽沿边的一道裂缝像嘴巴似的张开,帽子开始唱歌了:
“至少一千年以前,当我刚刚织成时,有四位有名的魔法师,他们的名字仍然广为人们所识。勇敢的格兰芬多来自荒原,公正的拉文克劳来自峡谷,甜蜜的赫奇帕奇所来之处山谷绵绵,精明的斯莱特林从沼泽地中走出,他们怀有共同的愿望、希望和梦想,他们提出大胆的方案来教育年轻的一代,……”
分类帽唱完歌,大厅里响起震耳的掌声。
“这不是它给我们分类时唱的那首。”哈利和别人一起鼓掌说道。
“每年都唱一首不同的歌。”谢安说,“过着帽子的生活,总是相当烦人的,对不?我想它花整年的时间来编造下一首歌。要知道,邓布利多那个老头,整天忙着吃,根本没有时间与帽子聊天。”
麦格教授现在展开了一大卷羊皮纸。
“当我叫到你的名字时,你就戴上帽子,坐在凳上。”她吩咐新生们,“帽子宣布你的班之后,你就去坐到相应的桌子边去。”
“阿克利·史德瓦特!”
一位男孩走上前,很明显地从头到脚地发着抖,他抬起分类帽,戴上,坐在凳上。
“拉文克劳。”帽子叫道。
他脱下帽子,急步走到拉文克劳桌边的座位上,他周围的人都鼓掌欢迎他。哈利瞥了一眼罗尼文劳找球手单,她正朝着刚坐下的阿克利·史德瓦特欢呼,一时之间,哈利也想加入拉文克劳,这个奇怪的念头在他脑中一闪而过。
“巴德克·迈可姆!”
“斯莱特林班!”
大厅另一端的桌子爆发出欢呼声。
“希朗斯场·艾娜!”
“赫奇帕奇!”
“可德威尔·欧文!”
“赫奇帕奇!”
“克里维·丹尼斯!”小丹尼斯往前蹒跚一步,差点绊倒在海格的鼹鼠皮衣里,海格那时正从教工桌后的一道门侧身溜进了大厅。海格的身高是常人的两倍,块头则至少比别人多两倍,他蓄着又长又乱打结的黑发,留了胡子,看上去有点让人警惕。
很快丹尼斯戴上分类帽,帽沿的缝张开的很大——“格兰芬多!”帽子喊道。
海格和格兰芬多班的学生一齐鼓起掌来,丹尼斯灿烂地笑开了,他脱下帽子,放回凳上,跑向他哥哥。
“科林,我掉进湖了!”他尖叫着倒在一张空位上,“太神奇了!水里有个东西抓住我,把我推回到船上!”
“真爽!”科林也同样兴奋,“很可能是大鲸鱼哪,丹尼斯!”
“哇!”丹尼斯叫起来,似像即使在最离奇的幻想中也没人幻想象到掉到风雨大作,泛着泡沫的湖里,然后又被一只巨大的海怪推出水面的经历。
“丹尼斯!丹尼斯!看到那边的男孩没有?那个黑头发戴眼镜的,看到了吗?知道是谁吗?丹尼斯!”
哈利往远处专注地看那分类帽,尽量忽视科林,那个家伙已经将照相机掏了出来。
分班进行着。男孩,女孩们各自带着程度不一的害怕的神情,一个接一个地走向三脚凳,队列慢慢缩短了。麦刚那高教授念到姓氏以“L”开头的学生了。
“噢,快点。”罗恩揉着肚子嘟味着。
“好希望今年分到的这批人是够标准的。”尼克边为加入到格兰芬多桌来的迈克顿特和纳特里鼓掌边说,“我们可不想中断向来的成功。”
格兰芬多在近三年中连续在学院杯获胜。
“浦林·杰格拉!”
“斯莱特林!”
“凯尔·欧拉!”
“拉文克劳!”
最后,“凯文。”他被分去了赫奇帕奇那里,分班结束了,麦格教授拾起帽子和凳子,把它们拿开。
“时候到了。”罗恩抓起刀叉,期待地望着他金色的盘子。
邓布利多教授站了起来,微笑着张开双臂欢迎学生们。
“我只说两个字。”他对学生讲,“吃吧。”他深沉的话音回荡在大厅里。
“事实上,邓布利多教授也等不及了呢!”谢安哈哈一笑,开始大吃起来。
“啊,还是吃饭好。”罗恩嘴里满是土豆泥。
“你知道,今晚还算走运,毕竟有顿大餐。”尼克说,“早些时,厨房出乱子了。”
“哇?出什么事了?”哈利咬着一大块肉排说。
“当然是皮皮鬼的那家伙。”尼克摇着头说,他的头晃的好像要掉下来,他把领结扯高一些,“你知道,还不是以前那番争论。他想参加庆典——那是不可能的,像他那样满口胡话,看到一盘食物就禁不住乱扔的家伙!我们开了幽灵委员会!法特·芙莱想给他这次机会,但我认为最明智的是布莱蒂·巴伦反对这事。”
布莱蒂·巴伦是斯莱特林的幽灵,他身材削瘦,沉默寡言,身上覆盖着银色的血迹,他是霍格沃茨中唯—一位真正可以控制皮皮鬼的人。
“对了,我们也觉的皮皮鬼似乎在找碴。”罗恩郁郁地说,“他在厨房里干什么?”
“噢,平常那套把戏。”尼克耸耸肩,“泄愤地制造大乱,四处乱扔盘子罐子,在汤里游泳,把养的小精灵吓傻。”
“铿!”赫敏弄翻了她的全盘,南瓜汁慢慢地渗到桌布上,把白亚麻染成橙色,但赫敏可不管。
“学校养的小精灵?”赫敏问。
“嗯,白天他们很少走出厨房。”尼克说,“他们晚上出来做点清洁工作……看看炉火等等……我说,你不会想见他们吧。”
赫敏盯着他,“他们有工资吧。”她说,“他们也能享受假期、病体和养老金等各种待遇,对吗?”尼克大笑起来,他笑过了头,领结滑下来,他的头也掉了,连着点皮肉从脖子上垂下。
“当然,当然!”谢安急忙说着,同时给尼克打眼色,“你知道,邓布利多教授已经开始着手此事了。你不必担忧!”
尼克充满疑惑的飘走了。谢安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让赫敏把时间全花在徒劳的为小精灵自由而奔走,那样赫敏就没有时间陪伴自己了。
赫敏低头看了一下她几乎没怎么碰的食物,把刀叉放在盘子上,狐疑的看了一眼谢安,然后瞧了眼邓布利多,慢慢的吃了起来。
雨点仍击鼓般敲着又高又黑的窗子,又一阵雷声震撼了窗户,乌云密布的天空掠过霹雳,照亮了金盘子,盘子上第一道菜的残余消失了,随即换上了布丁。
布丁也吃光了,最后一点碎屑从盘中消失的干干净净,阿不思·邓布利多又站了起来,厅里嗡嗡的谈话声立刻停止了,只可听到低吼的风声和大雨的敲击声。
“注意了。”邓布利多朝他们微笑着。“现在我们全都吃饱喝足了。”“我的提醒你们要注意,我要通知几件事。”
“费尔奇先生要我告诉你们,今年学校忌禁清单上增加了例如:呦呦尖叫,齿边飞盘和回飞镖等等,整个清单共计四百三十七项。我想,感兴趣的学生可以到费尔奇先生的办公室里查看。”
邓布利多的嘴角动了一下,他继续说,“我还是要提醒你们,平地的那片森林是不许学生进入的,三年级以下的还不能去霍格莫德。”
“我还要遗憾地告诉你们,今年的校内魁地奇比赛将不举行。”
“什么?”哈利倒抽一口气,他环顾着在魁地奇队的同伙弗雷德和乔治,他们对着邓布利多无声地张着嘴,显然是太惊愕而说不出话来。
邓布利多又说,“这是因为一场开始于十月份,并将持续整个学年的赛事。它占去了老师们的很多时间和精力——但我保证,你们会很喜欢这场赛事的,我很高兴宣布,霍格沃茨,今年——”
就在那时,震耳欲聋的雷声响起了,大厅的门砰地一声打开了。
有个人站在走廊上,拄着一根长长的拐杖,盖着黑色旅行用斗篷,大厅里的每个人都转过头来看着这个外来客。突然间一道霹雳划过屋顶,照亮了他,他解下兜帽,一缕灰色的长鬃毛和深灰色的头发垂落下来。他开始向教工桌走去。
他每走一步,大厅就回荡起沉沉的咯咯声,他走到桌子尽头,向右转身,走向邓布利多,又一道霹雳划过屋顶,赫敏屏住呼吸。
霹雳清晰地显示了那人的脸,一张大家从未见过的脸,对一个对人类的脸只有一点点模糊的概念的人来说,它似乎是从朽木上刻出来的一样,雕刻者对怎么用凿似乎也毫无经验,脸上每一寸皮肤好像都结了疤,嘴巴像个斜切的深口子,鼻梁的一大段缺了,但让学员们害怕的是那人的眼睛。
其中一只眼如同珠子,又小又黑,另一只眼睛则像个硬币,又大又圆,还是湛蓝色的。这个蓝眼睛不停地转动着,也不眨一下,上转下转,左看右看,很不像个正常的眼,蓝眼睛转到右边去了,向着他的后脑勺,所以他们只能看到他的眼白。
陌生人走近了邓布利多,他伸出跟他的脸一样结满疤的手,邓布利多与他握手,说些什么,他好像在询问那陌生人,而陌生人则压着嗓子面无笑容地摇着头回答。邓布利多点点头,示意那人坐到他右手边的空位上去。
陌生人坐下了,拨开脸边深灰色的鬃毛,拉过一盘香肠,拿起盘子用他那残存的鼻子闻了闻,然后从袋里掏出把小刀,叉起香肠的一端,开始吃起来,他那只正常的眼盯着香肠,但他的蓝眼还在眼窝里不停地转,环视整个大厅和学生们。
“让我介绍一下我们新来的黑巫术防御老师。”邓布利多打破沉寂高兴地说,“他是穆迪教授。”
“穆迪!”谢安一直盯着那个家伙,轻声说了一句,然后嘿嘿笑了。
“他是谁?”赫敏立刻转过头说。
“穆迪是一个傲罗!一个凶狠的傲罗!”谢安耸耸肩,“阿兹卡班一半的囚徒都是他抓的。但是他好像脑子不太好,容易遭到暗算!”
穆迪看起来对并不热情的欢迎一点也不在乎,他的手伸进旅行用斗篷,掏出一个大腹瓶子,大大吸了一口,他对面前的那罐南瓜汁并不理会,在他抬起手臂喝东西时,他的斗篷在离地面尺寸的地方拉开了一些,一只有爪的脚在桌下木桌脚边露了出来。
邓布利多又清了清喉咙。
“我刚才说到。”他对学生微笑着说,所有的学生仍在目瞪口呆地看着魔眼穆迪,“我们很荣幸在下个月承办一场极为激动人心的盛事,它已有一个多世纪没举行了,我很高兴告知你们,三强争霸赛!今年将在霍格沃茨举行!”
“你在开玩笑吧!”弗雷德·韦斯莱大声说。
自穆迪的到来而充斥着大厅的紧张气氛被打破了。
几乎每个人都笑了起来,邓布利多也发出理解的笑声。
“我不是开玩笑,韦斯莱先生。”他说,“既然你提到笑话,我这个夏天倒听了个不赖的笑话,讲的是一个洞仙,一个女巫和一个老巫土,他们全都去了一间酒吧——”
麦格教授大声地清了清喉咙。
“嗯——或许现在还不是讲笑话的时候吧。”邓布利多说,“我讲到哪儿了?对了,三强争霸赛,你们中有些人不知道这个联赛是怎么回事,所以我希望那些知道的可以容许我稍稍作个解释,知情的学生可以关注些别的东西。”
“三强争霸赛于大约七百年前,作为三大魔法学校霍格沃茨、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间的一种友好竞赛。每所学校选出一名冠军选手作代表,这三个选手则在三场魔法中竞技。魔法学校每五年轮流承办一次比赛,为众人所认可,这是一个在年轻的法师们之间建立联系的最佳办法,直到死亡人数太多时,比赛便中止了。”
“死亡人数?”赫敏警觉起来,低声说道。但厅里其他的学生似乎并不分担她的忧虑,许多学生彼此兴奋地耳语。
“几个世纪以来,人们几次尝试着恢复比赛。”邓布利多接着说,“没有一次是较成功的,然而,我们的国标魔法合作司和体育运动司认为再作一次尝试的是时机已成熟了,整个夏天我们都在为之努力着。这一次,冠军选手不会走火入魔的。”
“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校长会携同他们筛选出来的选手在十月份到达我校,三名选手的选拔赛则在万圣节时举行,届时将由一名公正无私的裁判来决定哪一位最有资格赢取三强争霸赛奖杯,那将是他们学校的光荣,并可得到一千金加隆个人奖金。”
“我要参加!”弗雷德·韦斯莱在桌子下边咝咝沙沙地说。想到了能得到的光荣和财富,他热情洋溢,容光焕发。他并不是把自己视为霍格沃茨冠军选手的唯—一人。
在每张桌子,学生们要么全神贯注地看着邓布利多,要么时不时地与邻座窃窃私语,但当邓布利多又说话时,大厅再次静了下来。
“虽然我知道你们都想为霍格沃茨带来三强争霸赛奖杯。”他说,“参赛学校的校长和魔法部都同意这次对选手的年龄作个限制,只有达到年龄的学生——即十七岁或十七岁以上,才被允许报名参选。这个——”
邓布利多听到几个人对他的话颇有微词,韦斯莱双胞胎兄弟看上去突然变得极为愤慨,他提高话音,“这是我们认为必要的措施,因为无论怎么预防,赛项将仍是困难重重,危险性很大的。低于六七年级的学生没什么可能可以应付它,我将亲自出马,保证不够年龄的学生无法糊弄我们公正的裁判,使他们成为霍格沃茨的冠军选手。”
邓布利多看到弗雷德和乔治叛逆的脸时,他浅蓝的眼睛眨了几下。“所以对那些不满十七岁的,我请你们别浪费时间为自己提名。”
“如果他亲自帮忙作弊就没问题了!”谢安笑嘻嘻的说。这另赫敏立刻盯着谢安。现在的赫敏好像风声鹤唳。
“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队将于十月份抵达,今年的大部分时间都会和我们在一起,我知道你们在他们逗留期间会给外宾们全部的热诚,并且全心支持霍格沃茨的冠军选手的,现在时候不早了,我希望你们明天上课时得保持清醒,放松头脑,这非常重要,快去休息吧。”
邓布利多又坐了下来转向魔眼,和他说话。学生们站起来蜂拥向前厅的双层门。一片擦擦声和砰砰响了起来。
“他们怎么能那样做?”乔治·韦斯莱说,他没有随人群走向大门,站立着盯着邓布利多,“明年四月我们就十七了,为什么我们不能试一试?”
“他们拦不住我的。”弗雷德固执地说,也对着上边的桌子怒目而视,“冠军们可以做任何事,而你连正当的事都不让我们干,哪还有一千金加隆奖金!”
“是啊。”罗恩的心思好像飘到远方,“是啊,一千金加隆……”
第二天早上暴风雨终于过去了,尽管大礼堂的屋顶还是很幽暗,沉重的铅灰色的云还在头顶盘旋。
谢安和赫敏在吃早饭的时候检查了一遍他们的新课程表。旁边是哈利罗恩,隔了几个座位,双胞胎兄弟弗雷德、乔治和李·乔丹正在讨论怎样用魔法使他们自己变老并且混入那场三人巫术比赛。
“今天天气不错……整个早上外头都很好。”罗恩说道,他的手指正在课程表的星期一那一栏上划动,“草药学和喷火术,还有魔法变出小动物……见鬼,我们还是和斯莱特林在一起上课……”
“今天下午是占卜课。”哈利叹息着说。
“你很讨厌特丽劳妮教授么?”赫敏说。
“难道你不讨厌吗?”谢安抬起头,疑惑的说。要知道,去年赫敏曾在占卜课上大发雷霆。
“以前是,但是暑假时候我对她有了新的看法!”赫敏盯着谢安。
谢安嘿嘿嘿的笑了笑,继续埋头食物中。
“你们在说些什么?”罗恩说。
“没什么!”赫敏摇头,“也许你们应该像我一样放弃占卜课。”
“也许吧!”哈利沮丧的说。
他们的头顶突然响起一阵沙沙声,一百多只猫头鹰穿过开着的窗户飞了进来,带来了早上的信件。
那些猫头鹰在桌边绕围,寻找这些邮件和包裹的主人。一只黄褐色的大猫头鹰飞向纳威并在他膝上放下一个包裹——纳威总是忘记把东西包起来。
在礼堂的另一边,德拉科的猫头鹰停在他的肩头上,带来的东西一看就觉得是和往常一样,家里寄来的糖果和蛋糕。
早上第一节课是草药学,这是纳威最喜欢的课程了。斯普劳特教授让大家收集一种植物的液体,看上去黏黏的,有些恶心。好在这比面对魔药课上斯内普那张死人脸轻松一些。大家都完成了。
一阵隆隆的铃声在城堡的湿漉漉的地上回响,带给大家下课的讯息。于是同学们各自散去,一些踏上石阶去上变身术课,格兰芬多则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下了斜斜的草坪,向海格的小木屋走去,那是间建在弗里比顿森林边上的小木屋。
海格站在他的木屋外,一只手牵着他那只大黑猫犬——牙牙的项圈。他的脚边有几只打开的木箱,牙牙一边汪汪的叫,一边拉扯扭着项圈,显然很想走近箱子去看看里面有什么。当同学们走近时,一阵奇怪的嘈杂声传入他们的耳中,像是一些小炸弹发出的。
“早上好!”海格笑着说。“我们等一等斯莱特林吧。”他们不想让她错过这个——尾巴会冒火星的炸尾螺。
海格总是对这些奇奇怪怪的生物很有好感。这些炸尾螺看起来是变了形的、没有亮的龙虾,颜色惨白且污秽,在奇怪的地方伸出很多脚来,却看不到它们的头。每箱大约有一百只这种东西,每只大约有六英寸长,爬在彼此的身上,或瞎撞到箱壁上。
它们发出一种很浓的腐鱼臭味。它们的尾巴会不时地伴随啪的一声冒出一阵火花来,同时身体向前推进几英寸。
“刚刚孵化出来的。”海格自豪地说,“因此你们可以自己饲养他们。不过我们得先定个计划。”
也许只有海格才会为这些东西自豪。这节课的任务,就是喂养这些炸尾螺,学员们看上去兴趣平平。特别是德拉格那个小蛇,咋咋呼呼的,好在有谢安的威慑力,他没有做出自残的行为。
下课后,哈利罗恩羡慕的看着可以回去休息的谢安与赫敏等人,因为他们需要上占卜课了。
谢安赫敏与佩蒂尔一起走在回格兰芬多休息室的路上,气氛稍显沉默,佩蒂尔倒是兴奋的说着些什么。谢安想要回应佩蒂尔,但是赫敏不时冷着脸轻轻撇谢安,弄得谢安心中忐忑不安,于是,只能是一阵沉默。
回到休息室后,赫敏就拉着佩蒂尔回了女生区,谢安坐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百无聊赖的从储物手镯中掏出《魔咒的故事》看了起来。
中午的时候,谢安等人前去吃饭。他们来到了大礼堂门口,那里站满了排队打饭的人。谢安他们刚加入到队伍的末尾,前面正好是哈利罗恩,正在哈利抱怨占卜课时,一个声音响起:“韦斯莱!嗨,韦斯莱!”
只见德拉科手里挥舞着一份《预言家日报》,说话的声音大得使礼堂里的每个人都听见了。“听听这个消息!”
“魔法部长的新麻烦特,别通讯员丽塔·斯基特报道:看来魔法部长的麻烦还没到头。最近,魔法部长因为在世界杯魁地奇大赛中因控制群众的表现太差而被解雇,并且仍然无法对一名女巫的失踪一事作出合理解释。昨天他又因为阿诺·韦斯莱的古怪行为——被误认为是抢劫犯,而陷入新的困境。”
德拉科抬起头来,“想一想他们甚至没有写对他的名字,韦斯莱,似乎它是完全不存在的,对吗?”他欢呼似的说。
现在饭厅里的每个人都在听他说话。德拉科抖了一下报纸,把它立起来,接着念:“亚瑟·韦斯莱,两年前被控拥有一架飞行轿车,昨天又卷入一宗因持有一些是攻击性物品而与几个处理抢劫案的警察发生争吵的案件:韦斯莱先生似乎得到过疯眼汉穆迪的帮助——那个前任部长,因无法区分握手与企图抢劫的区别而退休。所以很自然地,当韦斯莱先生来到穆迪先生那戒备森严的住所时,穆迪先生又一次错按了警报。韦斯莱先生不得不解释一大通才得以摆脱了那些警察。但他不愿回答《预言家日报》记者的问题:为什么他会使部长卷入一幕如此失礼和尴尬的情景。”
“还有一张照片,韦斯莱!”德拉科说。他用手指轻弹了一下报纸并将它举高。“是你爸爸妈妈站在他们房子前面的照片。你妈妈要是瘦一点会更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