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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别来装聋作哑这一套。”
宫御不悦的低吼道。
魏小纯动了动僵硬的四肢,腿站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疼,她蹙起黛眉没吱声。
缓缓抬头,她瞅着他黝黑冰冷的双眸,心底一阵疑惑。
“我是受够了你,但只是你的嘴毒和坏脾气,至于你和芽小姐的事,并没有任何的影响。”
魏小纯说话时漂亮的杏眼直视着宫御,淡漠的道。
闻言,宫御的目光骤冷冰冷。
并没有任何的影响。
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还及不上一粒砂砾,拼命的制造出那么多辣眼睛的画面,魏小纯依然是无动于衷,不受影响。
挫败。
宫御的冷眸恶狠狠地瞪着魏小纯,俊脸渐渐被铁青取代,嗓音低沉的道,“魏小纯你丫就是个无情的刽子手,狠毒。”
电梯的门就在这时打开。
宫御松开对魏小纯的所有钳制,接着沉着一张俊脸转身,伸出手拉扯一下衬衫衣袖,手劲用力,连扣子都给扯落了,可见很生气。
“叮”一声细微的动静在电梯里传来。
打破了短暂陷入静谧的沉默气氛。
刚才是宫御抱她上楼的,现在生气走人甩手不抱了,魏小纯呆立在电梯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走出去,站姿的时间维持的过久,加上这阵子一直没下地走过路,脚力比想象中要差上许多。
“砰”
魏小纯一时重心不稳,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魏小姐……”
电梯外的女佣大声惊叫。
她倒下的位置正好是左边受伤的那只腿,伤口一瞬间爆线,裂开。
“呃……”魏小纯用力咬住牙,痛的整个人发冷战。
宫御已经回到了卧室,并没有回头查看。
两名女佣跑进电梯里把魏小纯扶起来,让她坐在轮椅上,再由电梯缓缓下降送去医务室。
轮上,魏小纯五指用力地抓着轮椅扶把,痛的浑身在冒冷汗。
好像高烧病患发汗了似的,一身湿漉漉的。
电梯很快抵达一楼,女佣快速推着轮椅送魏小纯前往医务室。
“医生,麻烦你动作快点检查一下魏小纯的伤势。”
一名女佣紧张地催促道。
女医生见到魏小纯穿着阔腿裤,二话不说拿起剪刀直接剪破了裤子,手上还握着剪刀,她抬头朝着两名女佣喝道,“别愣着,快扶魏小纯躺到医用检查床上去。”
有了女医生的吩咐,两名女佣扶起坐在轮椅上的魏小纯,让她躺在医用检查床上。
剪破的裤子被揭开,爆线的伤口皮肉往外翻,女佣见状就想作呕。
“魏小纯会比较痛,你能忍吗?不能的话我给你打麻醉药。”
女医生俯下身,视线对上魏小纯的杏眼,征求她的同意。
打麻醉药伤口缝合的时候不至于那么痛,但是打了万一怀孕了,魏小纯不敢想。
凭宫御霸道、强势的性格,孩子一定会被强烈要求生下来。
这麻醉药还是不能打。
二楼卧室里,宫御双手抱臂冷眸恶狠狠地瞪着坐在沙发上,一脸气定神闲的芽小姐,冷冷地道,“你什么意思?我是和你演戏想刺激刺激魏小纯,但是带她出去让外人欺负,芽,你向天借胆了?”
沙发上的芽小姐抱着抱枕,下巴抵在抱枕上面,漂亮的大眼睛朝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笑着道,“御,我以前可真没看出来,你也有吃瘪的一天,刚在客厅里让辛德瑞拉骂不还口,关键是你居然没追究。”
她取笑魏小纯骂宫御的事。
客厅里的事不提还好,一提宫御就恼火,冷眸阴郁地怒瞪着芽小姐,双眸越来越冰冷,冷到了极致,凉飕飕的道,“追究个球,我要她,我喜欢她,你又不是不知道,说好了帮我追魏小纯,现在你搞砸了计划,要怎么补偿……”
芽小姐漂亮的大眼睛眨也没眨的望着宫御,她不可置信的大呼起来,“宫御你疯了?魏小纯是不折不扣的贫穷女,你认为一无是处的她宫家会接受吗?还是你认为家里的长辈太惯你,把你给惯的不知天高地厚了对吗?”
他陷入了沉默,黑眸深深地凝视着芽小姐,瞳孔慢慢地收紧,双眼眯起来,直到瞳孔的余光慢慢地散去,宫御的冷眸才恢复如常。
“少爷,魏小纯的腿伤裂开了。”门外传来阿尔杰急切的汇报。
“该死的……”宫御低咒一声。
抬起长腿,他的脸色明显有了变化,当着芽小姐的面把茶几移交踢翻,转身大步流星走出了卧室。
宫御远去的背影在芽小姐的眼里形成了一道风景线。
可以啊,这个魏小纯居然能牵动宫御的情绪。
坐在沙发上的芽小姐回想商场里发生的事,再想到魏小纯那句“我本将心对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这两句泰语当时听上去就感到吃惊,现在回想起来心中的激动仍然无法平息。
辛德瑞拉是从何得知她会泰语的事?
最重要的是,他们从昨天到今天,一共认识没到48小时,这信息的搜集能力未免也太高端了。
芽小姐能够肯定,宫御和阿尔杰,甚至包括城堡里的每一位女佣、侍从、以及保镖不会多嘴到把她的身份出卖给魏小纯知。
不行,得去套套话,究竟辛德瑞拉是怎么知道她听得懂泰语一事。
被人掌控的感觉芽小姐认为不安全。
医务室里魏小纯躺在医用检查床上,痛至小脸憋得通红,汗水将碎发紧紧黏在脸庞,嘴上还咬着毛巾,极力忍受着痛苦。
阿尔杰还没来得及推开医务室的门,宫御干脆利落的抬起长腿一脚踹开了医务室的门,女医生正在缝合伤口,万幸手上的针没抖,要不然魏小纯绝对会痛的晕过去。
“阿尔杰你就是这么办事的?”宫御杀气腾腾的揪住他的衣领一拳挥了过去。
他宫御凶猛的一拳打趴在地上,连一声痛呼都没有。
看到魏小纯躺在医用检查床上缝合伤口,一张小脸上痛的都是汗水,宫御就想杀人。
他记得了,是他的错。
把她放在电梯里一个人走了。
该死的,他这样做和连寿,魏晴曦他们有什么分别?
宫御不曾这么恨过自己,除了他哥哥死的那天。
他走上前抽走魏小纯咬在嘴里的毛巾,当着所有人的面,俯下身吻住她的唇。
仿若,吻能够平息她所承受的痛。
趁机,女医生缝合伤口的动作变得越加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