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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实体！
这是林航的第一个想法。他边后退边从背包中掏出了莫洛特DOG-1式12.5mm转轮手枪，子弹上膛，抬手就对准了不远处的那名护士。
林航枪法并不准，但好歹也用过一阵这东西，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还不至于空枪。点射三枪，皆打在了护士的身体上。三发子弹虽然没有直接杀死这名护士，但确实击中了她。这印证了林航的猜想，她确实是有实体的，而不是虚幻的怨灵。
护士中弹后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就再次冲了上来，速度没有丝毫减慢，那三发子弹似乎并没有给她造成多少有效的伤害！
“张恒，别愣着了，攻击！”林航对一旁还手足无措的张恒大喊道，同时再次将枪口对准了那名护士。
“砰砰砰！”
这三枪林航都是向着护士的头部去打的，但这护士的行进方式相当诡异，头部的位置一直摇摆不定，三枪都没有按林航想的那样击中她的脑袋。
这把手枪的口径很大，威力也十分巨大，但是换弹实在是太麻烦了，需要取出转轮一颗颗的塞。护士的速度非常快，已经逼近了二人，没有时间再让林航去换子弹，他索性直接把手枪塞进了背包里，拿出了复仇之剑。
“我尽力去牵制她，你想办法去攻击她的头部，没问题吧？”林航语速很快的说完，看着满脸紧的张恒。
“没，没问题！”张恒点了点头，随后从背包中拿出了一把翠绿色的弓箭与箭袋。把箭袋一甩背在后背上，抽出一根箭放在弓箭上，弓弦拉满。
“我准备好了。”张恒闭上了右眼，用左眼做着瞄准。但那护士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并且头部一直在上下浮动，根本没法对准她的脑袋。
“我去干扰她，然后跳开，你直接射头。”林航虽然有些诧异张恒为什么会用弓箭做武器，但也没在这个时候问，握紧手里的复仇之剑，迎着护士的面冲了上去。
“嘶啊！”
护士发出了一声不属于人类的尖锐叫声，速度猛然增加，举起两把手术刀向林航扑了上来！
那速度让林航反应不及，仓促之下只能用复仇之剑挡住了冲着心脏来的那致命一刀，另一把手术刀则扎进了他的左肩。
护士那双无焦点的黑色眼球盯着林航，没有任何表情。手上的动作仍然迅速，没有和林航做僵持，立刻收回了两把手术刀，高举蓄力后再次向着林航杀来！
林航自然不会站在那里被她打，向左翻滚躲开了攻击，右手的剑向着她的腰部刺了过去。
“呲！”
林航手里的剑很轻松的刺了进去，刺入时的质感让林航有些奇怪。他很清楚用锐器刺入身体的手感是什么样的，但这护士的身体却给了他一种很“松散”的感觉，并没有任何弹性，就像是人死之后尸体经过处理，并没有僵化的感觉一样。
这护士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怪异叫声，扭动着身体将自己从剑上抽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复仇之剑带有对灵伤害的原因，这护士受到的伤害显然十分巨大，走路都有些踉跄。
“咻！”
一根箭矢从空中划过，刺穿了护士的脑袋，停留在了上面。
护士的动作骤然停止，原地站了两秒，向前倾倒了下去。
她就倒在林航身前，林航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身体在飞速腐烂着，只是短短几个呼吸，就变成了一具穿着护士装的枯骨。
张恒收起弓箭，走到林航身边伸出右手道：“没事吧？”
“没事，不是很严重。”林航拉着他的手站了起来。
从背包中取出了止血喷雾与绷带，脱掉上衣，自己单手给伤口稍做处理，穿上上衣。“好了，没什么问题了。”
林航从背包里逃出了那块恢复属性的烤兽人肉，一口一口的嚼了起来。
“这就是怨灵啊？怎么感觉有点弱呢……这样我们是不是把任务完成了啊！”张恒兴奋的看着林航，注意到了林航手里的烤肉，有些奇怪的问道：“你为什么还带着烤肉？”
“吃。”林航给了一个没法反驳的回答，“任务完没完成你自己看看不就得了。”
张恒看了看，有些失落的道：“没有完成……看来这精神病院里并不只有这一只怨灵啊！”
“这是不是怨灵还另说呢……刚刚我应该把战术目镜带上的，有些大意了。”林航狼吞虎咽的把最后一口烤兽人肉吃了下去，从背包里取出战术目镜带了上去。
“嘿！我也有！”张恒笑道。从背包中取出了一个和林航一模一样的眼镜戴了上去。
林航没理他犯二，问道：“你为什么要兑换弓箭？相对来说枪械不是会更方便一些吗？”
“我没兑换弓箭，这东西是主神送的啊！”
“主神送的？你也完成了什么特殊任务吗？”
“特殊任务？什么特殊任务？”张恒茫然的看着林航，“我这个东西是完成了新手任务之后送的啊，它说我的编号是幸运编号，就送了个这东西。我觉得这把弓箭用的挺顺手就没兑换枪，再说我也不会用枪啊。”
“你的编号是多少？”
“9999999。”
“……”
“我们还是聊聊这东西的问题吧……你觉得这个护士会是‘怨灵’吗？还是说她是什么其他的东西？”林航道。
张恒：“应该就是怨灵吧，不然还能是什么？主神又没说这里还有其他的东西。”
“但是主神也没说这里没有其他东西。”林航笑了笑，“你没发现主神的信息给出的都很模糊吗？无论是轮回者的天赋介绍，物品介绍等等都是如此。有很多你没法确定的很重要的东西上面都不会提，所以想要根据主神说了什么就来判断什么，这显然是不理智的。”
“从怨灵=纯灵体生物的角度来看，怨灵是不会受到物理伤害的，但我的子弹和你的弓箭都打中了她。”
“我的弓箭有对灵伤害+5的。”张恒补充道。
林航道：“但子弹没有对灵伤害。这说明她并不是纯灵体生物，而怨灵……你我都知道，怨灵就是鬼嘛，鬼有实体吗？虽然我没见过，但从常理上来讲是没有的吧。”
“你是说……精神病院里不只是有怨灵！”张恒骇然道。
“这是显而易见的，这护士并不是唯一的怪物，不然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但我猜这家伙和任务中的怨灵可能会有着某种联系，她受到对灵伤害比受到的物理伤害要大的多。”
张恒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们继续搜索吧，先把这层探完。”林航低头看着这具干尸，有些可惜。要是死了之后还是之前的那副样子多好啊，虽然他没有那方面的爱好，但这护士的身体对他确实有着某种吸引力。
张恒点了点头，他虽然有那么一点害怕，但本身并不是软弱的人，不然是没有魄力一箭爆头的。
两人又搜索了一阵，总算是找到了一处不是病房的房间。那里是一间类似办公室的地方，办公桌老化的严重，但还没有垮掉。
办公桌上有一些文件，林航走到桌子前，查看起了这些文件。
这个办公室属于一个叫“斯芬达克”的心理医生，上面有提到他是一个叫克莉丝汀的女孩的主治医师之一。和他一起工作的还有一个人，叫瑞格，也是克莉斯汀的主治医师之一。
“看这个！”张恒叫道，将手里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了林航。这是一张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边缘很不规则，撕下了一些字，但能勉强辨认出完整的段落。
“你从哪里找到的？”林航接过了这张纸条。
“那边的地上。”张恒指着一旁的地面。
林航点点头，将注意力放在了这张纸上，这是一张从日记上撕下的纸。
8月15号，星期一。
今天是我在这里正式上班的第一天，呼……有些紧张。他们给我安排的病人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叫克莉斯汀。她有一头金发，漂亮的脸蛋，碧蓝色的瞳孔。当然，身材也很棒。我对这个病人很满意，哈哈。唯一有些不好的地方是她还有另一个心理医生，叫格瑞，是个金发大帅哥。不过克莉斯汀好像很不喜欢那个友善的家伙，听说在我来之前还袭击过他！哦，真是个可怜的家伙，生了一副公关先生的脸却不讨人喜欢。
克莉斯汀这个姑娘很冷，初次接触也没和我说什么话，不过我相信我的热情肯定会感染她的！哈哈！
以上就是日记简短的内容，因为有一些字被撕掉了，林航只能勉强猜测出上面的内容。
“有点意思……”林航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看来这就是我们要找的线索了，是主神留下的吗，还是说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这东西掉在这里？格瑞的工作证出现在了一开始的房间，现在又找到了这张日记，那怨灵肯定和这他脱不了干系。如果没错的话我们一开始出现的房间应该就是克莉斯汀的病房。张恒，把办公室仔仔细细的搜索一遍，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同样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