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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纽约停留的这个晚上。在华生看来,就如同一场奇遇记。
首先,夏洛克带他去了一家价格昂贵的五星级酒店,并声称他们今晚将住在这儿。当进入夏洛克自称早已预订好的酒店房间时,华生意外地看到麦克罗夫特。麦克罗夫特身着考究的礼服,他的女助手一如往常地在一边玩手机。
“你的体型就像木星,麦克罗夫特。”夏洛克热情地说。
华生感到惊讶,不仅为看到麦克罗夫特,还为夏洛克竟然主动来见他的哥哥,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对于总是喜欢派人监视弟弟的麦克罗夫特,夏洛克唯恐避之不及。
夏洛克随及向华生解释道:“麦克罗夫特正在纽约参加政客们的无聊会议,所幸我们的住宿和来往机票就此有了着落。”
华生顿时明白这豪华酒店房间原来是麦克罗夫特的。
“另外,看到我亲爱的哥哥的着装,说明我们的晚餐也有了着落。”
麦格罗夫特对他们的出现表现了极大的喜悦,他向华生热情的招呼,嘱咐他的助手去叫司机发动车子:“我们马上出发。奥真尼斯俱乐部举行一场私人聚会,邀请了侦探界的诸多名人。夏洛克,这次你又欠我一个人情。你知道该怎么还。”
三个人坐到车子里时,麦格罗夫特对坐在他和夏洛克之间的华生说:“你们俩发生了不愉快的事?”
华生惊讶之际立即摇头。
“那就是你们发生了非常愉快的事。”
“为什么这样说。”
“不然连续两天都没有好好睡觉,你们做了什么?”
“我们是因为一个案子。”华生急忙说,他无心探听麦克罗夫特何出此言,因为这个家伙在观察力方面绝不逊于他的弟弟,但是,怎么?他的意思是夏洛克也失眠两天了吗?他竟没有觉察。
麦克罗夫特面带笑容的表情,就仿佛有什么喜事发生了似的。
……
到了俱乐部后,夏洛克提议先吃饭,他和华生早已饥肠辘辘。
席间面对前来参加聚会的众人,勾起了兄弟俩想在推理方面一较高下的热情。
夏洛克首先开口:“麦克罗夫斯特,你看那个人!站在自动饮料机边的那个。”
麦克罗夫特望了一眼:“你是说那个年轻的犯罪心理学家吗?”
“对。就是那个前CSI罪案实验室研究员。”
“真遗憾。显然他的伴侣没有和他一起出席。”
“是啊。更何况是在刚刚新婚的时候。对于少年时经历不愉快的人,会非常介意孤独。”
“看来他很后悔没有跟伴侣一起出行。他明天一早就会直奔机场,你说是不是,华生?”
华生只管埋头吃饭。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这对兄弟比拼推理。每一次都只会让他觉得自己的智商相比之下如同两种生物。
麦克罗夫特吩咐助手把那位年青人叫来。华生不由地抬起头望了一眼,这一眼竟印象深刻。
那个年青人是个东方人。模样非常有特点,瘦削的下巴,五官精致,皮肤细腻,眼睛是两条狭长的缝隙,向他们打招呼时,声音很动听,笑起来像是猫咪,惊讶的时候眉毛上挑的样子很有趣。
这东方人故意露出一副精明的样子,但他的小模样在华生看来,更适合另一词。“可爱。”华生不由地发出一声惊叹,他生平第一次遇到一个男人竟然最适合用这个词形容。“他很可爱。”他对夏洛克小声说。
夏洛克疑惑地看了华生一眼。
“这位是谢雷。”麦克罗夫特的助手向他们介绍。(PS:不知谢雷为何人者,请立即赶去一心作品专栏观看《CSI:犯罪现场LV》)
麦克罗夫特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你是变态行为学研究员,和你的新婚伴侣佟阵一起致力于心理学范畴的罪行研究。我看过你们发表的关于儿童时期的几项原因可导致犯罪人格形成的论文,印象深刻。目前的研究方向为何?”
“佟阵?”华生惊讶地脱口而出,“就是那个和乔斯琳夜会过的佟阵?!竟是他的伴侣?”
谢雷看了一眼华生,他的表情比华生还要惊讶。但依然平静地语气回答麦克罗夫特:“研究东西方教育差别下的犯罪人格的形成。”
“你的伴侣因此专门去中国进行研究了,是吗?”夏洛克说。“并在上个月二十八日途经巴黎。”
谢雷望了一眼夏洛克。“和麦克罗夫特一样的眼神,我想你就是他那个大名鼎鼎的弟弟——被称为世界上最出色的咨询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可惜佟阵只在巴黎停留了不到两天。并且不是为了搞什么研究。”他的目光转向华生,“你刚才说到乔斯琳?”
华生点头,他觉得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
夏洛克说:“乔斯琳和佟阵在二十八日晚上在巴黎会过面。从晚上十一点到两点。我想你知道这事。”
谢雷没回答。显然他不知道。而且他生气了,一只拳头在身体的一边握起来。“认识你们很高兴。失陪一下。”他走了。
夏洛克兴奋起来,像只狐狸似的摄走摄脚地跟上去。
华生远远地看到谢雷躲到一根柱子后面打电话。电话讲了好一阵子,他握着拳头的样子像只随时要发彪的猫,或许是得到了电话另一边的什么人的安慰,他的表情渐渐缓和下来,最后看起来也不再生气了。他收起手机,消失在人群中。
夏洛克躲在柱子的另一边偷听了谢雷的通话内容后,带着一无所获的表情回来了。
“他果然沉不住气,立即就去质问伴侣为什么要私会旧日的未婚妻。可是恐怕这也再一次证实了乔斯琳的行踪所述正确,她确实和那个叫佟阵的见过面。”
“等等!”华生感觉有些混乱。尽管可能是他的智商不济,但他还是打算说出他的疑问。“你说什么未婚妻?你是说乔斯琳曾是佟阵的未婚妻?可是显然……”
“显然,这说明了乔斯琳的运气多么糟糕。和她有婚约的男人,总是会被别的人抢走。”
华生不禁在心中感叹。这个女人的感情经历真是太古怪了。这会成为她杀人的动机吗?从此憎恨那些即能对女人海誓山盟、又能和男人谈情说爱的两面人。更重要的是,在这个开明的时代,那些男人最后总是会毫无顾及地选择和另一个更情投意合的人在一起。
当天晚上,华生和夏洛克住在了麦格罗夫特的酒店房间里。兄弟俩彻夜比拼推理,华生倒也睡的安稳。
第二天一早,他们飞过大西洋马不停蹄地赶回伦敦。
雷斯垂德热情地欢迎他们的回归。同时告诉他们伦敦警方在机场的调查一无所获,无论是机场的工作人员的口述还是监控录相上,都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与吉恩或杰尼尔相似的人。
夏洛克带着华生从机场直接前往苏格拉底大道,去拜访曾和吉恩一起从巴黎的蒙特利尔饭店出发、并坐同一架飞机回伦敦的巴特尔先生。地址与联系方式他们早已在巴黎时调查清楚。
十点钟他们到达巴特尔的门前。因为事先已经通过电话,对他们造访,巴特尔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早上好!”夏洛克说,“我已经打过电话,我代表伦敦警察局今天是想请你协助调查一件案子。非常抱歉这么冒昧的打扰你。”
巴特尔点了点头。他身材修长,眼神锐利:“原来如此。那么,你希望我做些什么?”
“方便的话,请回答我几个问题。”
“要是能够的话,我很乐意。”
“请问你最近去过巴黎吗?”
“是的。”
“住在蒙特利尔饭店吗?”
“是的。”
“哪一天离开那里回的英国?”
“三月二十八日,周日。”
“从饭店去机场,你是怎么去的?”
“坐饭店的接送汽车。”
“请问还记得与你同车的客人吗?”
这位服装商人没有马上回答:“我没有特别注意。”
“我想知道的是那辆车上的三位男士,你就是其中一位。但我关心的是另一位,你跟他有过交谈。请你注意我的提示,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形。”
“我想起一点来了。有两个男子。一个是稍显矮胖的中年男子,另一个则是身材修长、长的很帅的青年。你说的是否就是这位帅气的男子?”
夏洛克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取出手机让他看照片。
“是的。就是他。我记得很清楚。”
“他一直与你同路?”
“没有,我们只是一同离开巴黎的饭店,到机场又一起乘坐了同一架飞机,然后在到达伦敦机场后各走各路了。我们在途中并没有在一起。我只看过他两次,一次是在飞机上时看了一眼,另一次是从伦敦机场出来的时候。”
夏洛克显得非常高兴,仿佛巴特尔提供了非常有用的信息似的。华生却不觉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新线索。
“吉恩是一个人在旅行吗?”夏洛克高声问。
“他从旅馆走出来的时候独自一人。”
“有没有看到中途他遇上过什么人?”
“飞机上看见他在吸烟区与一位年青人交谈。我不太清楚他们是萍水相逢,还是一起旅行的。”
“抵达伦敦之前,年青人是否一直和他在一起?”
“我想不是。”
“要是再遇上了,你能认得出来吗?”
“应该差不多。”
“你能把他的长相说得更详细一些吗?”
“那位年青人的座位就坐在他的旁边,我没太看清楚他的脸。”
“他穿的什么衣服?”
“一件很考究的西服。不敢肯定。”
夏洛克微微笑了笑:“侦探都有追根究底的习惯。巴特尔先生,谢谢你提供的情况。”
“不用客气。我能请教一下你提问的理由吗?”
“目前我无法告诉你详细情况。不过,我们怀疑那名男士涉嫌谋杀。但还不能证实。”
“原来如此。我倒很想知道结果。”
“你很快会接到通知。这个男子被送往法庭时,会需要你出庭作证。”
“啊,我倒不希望真的发生这种事呢。”
华生觉得这是意外收获。吉恩的嫌疑已经够大了,巴特尔的描述使他的嫌疑又加重了一层。
他和杰尼尔结伴旅行的情形是不难想像的——在巴黎,这一对恋人一定不愿让人看到他们在一起,特别是在随时都可能遇到熟人的机场。他们装成互不相识的人。上机之后,由于人不太多,所以有了无所顾及地交谈。到了伦敦,他们就按原计划行事,各自出站。继续装作互不相干。如此一来,道理算是说得过去了。
……
拜访巴特尔之后,夏洛克和华生返回贝克街。
华生直奔进他的卧室补觉。
最后一眼,他看到夏洛克点上一支雪茄,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望着窗外,脸上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
华生心中暗想。回到伦敦,他们的生活就又恢复原样了。那些在巴黎发生的事将不会再发生了。
入睡前,华生久久地思索着案子。吉恩和杰尼尔到了伦敦后,会做些什么呢?
他有了以下猜想:
首先吉恩要到事先约定的地点和杰尼尔会面。之后他们可能去住饭店了也说不定。华生猜测他们可能投宿在哪一家饭店,想着从这里着手调查。
这时,他又想到,要是吉恩是凶手的话,那么谋杀在家里实施是最好不过了,饭店是不可能的。所以正确的走向是他们回到了吉恩的家。
华生又开始设想谋杀的具体过程。既然吉恩把尸体装在货箱里了。那箱子就应该在他家里留下印痕,也应能找到一些泡沫填充物的碎粒才对。无论如何,他觉得夏洛克的下一步一定是要去那栋房子再次搜查一次。以夏洛克的风格,仔细搜查不是一件多余的事情。他一定会亲自去。
……
第二天一早,夏洛克果然招呼着雷斯垂德再一次前往吉恩的大宅子。
吉恩还在医院。整幢房子就像是一座空城。雷斯垂德拿出钥匙开门,他们进屋之后,开始了一丝不苟的搜查。所有的房间,尤其是车库,他们都仔细搜查过了。但一无所获。只在吉恩书房里的那台电脑上,发现了一点点线索。有几封删除到回收箱里的废旧邮件,并没有删除干净。其中一封的内容如下。
‘致我思念的吉恩:
想到你,我心中漫溢着思念之情。你到底怎么了?只要你一句话,我无论如何都要飞到你身边去。没有了你,我活着也毫无意义。以为你会来的,我昨天一整天都在等你。从上个星期天到现在,每天晚上,我都在苦苦等待你的到来。但始终没有看到你出现。我一直在想,你是否厌倦我了,所以再不来找我了。但你在我心目中绝对不是一个无情义的人。我想你一定是生病或是旅行去了。请赶快回复我,或者请你见我一面。没有你,我都不想活下去了。
你悲伤的艾伦。’
这满文的幽怨让华生认为,吉恩是一个始乱终弃、私生活靡乱、不值得信任的男子。
忽然他想到这封电子邮件的更重大意义。
“夏洛克,会不会是这封邮件成了他杀人的直接动机?杰尼尔无意中在吉恩的电脑里看到这封邮件,知道了吉恩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华生一边思索着,一边在脑海里勾画着一幅图景。
“吉恩和杰尼尔回到家中。无意间,杰尼尔看到了邮件。两人之间起了争执。吉恩想要怎么办呢?他或是要极力地否认邮件的内容。然后再安慰他。但杰尼尔不愿接受劝解,争吵越发的激烈起来。最后,他在混乱中失手勒死了他。吉恩当时就慌了,匆忙地将这封邮件删除,但没有清除干净。”
华生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假设是那样的合乎逻辑。这封邮件暗示了新的侦查方向。先找出这个给吉恩写信的人,查出他和吉恩的关系。
他的想法得到了夏洛克的赞美,并吩咐让他把邮件复制到U盘上准备带回去仔细研究。
夏洛克大多数时间是趴在地毯上,一寸一寸地检查。没多久,他在书房被暗绿色的长绒窗帘遮着的椅子后面,捡到一个镶钻石的钮扣。
夏洛克拿着那个钮扣端详:“虽然吉恩非常讲究,但还不致于在衣服上装饰这个东西。”他将钮扣递给华生保存。华生看到这个钮扣后,又一个念头惊现在他脑际,让他呆立当场。他想,或许这是又一项关键的物证了。这个极尽奢华的钮扣不是吉恩的,会是谁的呢?它显得太过精致华丽了。让他联想到杰尼尔戴着戒指和钻石手表的那只手。
“这个钮扣要是杰尼尔的呢?”他大胆地提出设想。
“显然是他的。”夏洛克不无忧虑地说。他竟并不为这个发现感到多么高兴。
“既然是这样,一切不就明朗了吗!”华生兴奋地说,“只要我们再找出证据证明这个钮扣,一切就会水落石出了。”
华生在一张椅子坐下来,继续推测着这个新的发现所能揭开的真相。
“杰尼尔的钮扣为什么会掉落在这里?”他想像着当时发生的真实场景,顺着他的思路说下去,“杰尼尔那晚穿着出席晚宴的礼服失踪,这个装饰钮扣可能是他的袖扣或是领扣。他坐在了那幅暗绿色窗帘前的椅子上,突然被人勒住了脖子。他的头自然会向后偏过去。彼此之间不免会有撕扯,钮扣掉落就在情理之中了。”
华生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推测就是事实。只是这个物证必须要有人确认。他想到了两个解决办法。钮扣是杰尼尔的话,他的司机欧文应该认得出来的。钮扣上钻石的排列方式很独特,这是一个明显的特征。如果钮扣是被硬拽下来的,晚宴服上该留有痕迹的。想到这里他立即把他的想法说给夏洛克听。
夏洛克没有对他的说法提出异议,相反再一次大反常态地对他的推理赞美了一番,华生开始有些相信夏洛克的赞美是真心的,必竟他在这一段时间一直用心练习演绎法推理,也许真的有了很大进步。
夏洛克看起来并没有把太多注意力放在钮扣上,他继续对房间进行细致的搜查。
耗费了许多工夫之后,夏洛克再一次坐到了吉恩的书桌前。对电脑里的邮件或文档重新进行不厌其烦的查看。旧邮件已经看过,这一次他留心最近编辑过的文档。吉恩有着艺术家的通病,电脑里满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曾做过任何分类整理。网络账单、合同、往来的商业邮件等,都混在一起。夏洛克一一翻阅,没有什么东西能引起他的兴趣。正当他准备结束搜查行动时,他有了第三个发现。
吉恩的电脑里有一些零散的文档。其中一些已经删除的文档。通过简单的技术处理,能恢复里面一些断断续续的词语。
其中一个恢复的文档内容如下:
……那……雕……三……快……送……正……价……想……大约二万欧元……立即发货
华生凑过去仔细拼读这些词所要代表的意思。他马上发现这显然是给雕像公司的网络订购单中的几个词。
“吉恩粗心大意,没有把文档删掉干净。”华生惊呼道,有了这一意外发现,他的脸上不觉洋溢着满足的微笑。“吉恩订购了雕刻品,这是确定无疑的事情。那么箱子跟他的关系就出现了。第一次的托运,第二次、第三次的转运都是他一手操纵。箱子里的死尸也是出自他的“匠心”了。
凶手就是他了!
除此之外,吉恩说的关于打赌及证券投资获利的那个电子邮件也应该是出自他自己的手。虽然没有在电脑中找到痕迹。不过如果他能在订购雕像的问题上说假话,就说明他的话都不可信。”
我认为,凭以下三点就够在法庭上定吉恩的罪了。
1、一个叫艾伦的情人的来信。
2、杰尼尔掉在吉恩房间里的钮扣。
3、雕像订购单。”
不过,关于货箱,他们没有在房子里找到任何痕迹。华生假设货箱并不是在这里打开的。吉恩可能压根就没把货箱带回家,他也许是在某个他租用的货车上打开的呢,这完全说的过去。
夏洛克并没有对华生的猜想提出反对。但他却长久的沉默了。“似乎只能是这样。”他最后说。但看起来这个结果,让他分外恼火。
“也许有些事情本来就很简单。是我们一开始就把它想复杂了。也许是第三个案子的阴影,让我们总以为到处都有像莫里亚蒂那样高明的凶手呢。”华生开心地安慰着夏洛克。他确实很开心。因为这看起来不过是个普通的案子了。他的朋友将会对这个案子里的所有人都失去兴趣。
得知他们寻找到的三点关键性的线索,雷斯垂德非常满意。他说:“马上将装饰钮扣送往巴黎,请欧文辨认。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有了把吉恩送上法庭的证据。忘了跟你说一件事了,我们去过吉恩工作的公司,发现货箱在巴黎往返期间,他正在休假。当然,并不能就此作为他犯罪的证据。但至少跟我们的假设不冲突。”
巴黎方面很快回复了:“欧文说那就是杰尼尔的钮扣。”
“这就够了!”雷斯垂德说。“去医院逮捕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