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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天气乍暖,可深夜还是夜凉如水,晚风微凉,微弱月光透过树木照在地上,斑驳陆离,微风吹起的,只听到树叶沙沙作响,沈寻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这一冷一热的很容易感冒,冷热交替,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段长风脚步微顿,停下脚步,手臂又用些力,一只手托住她,说:“来,帮我把衣服脱了。”
他一只手确实不怎么好脱,沈寻眼珠子一转,谁愿意搭理你啊。
段长风轻轻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只得费力地用另一个只手脱掉了自己的外衣,并披在她身上,又把她重新抱起。
总觉得衣服上有他的气息,还有他的温度,沈寻觉得像被放在火上烤一样,这会儿又热的不行,她深呼一口气,心想,淡定淡定,一定要淡定,不就是被帅哥亲一下,抱一下嘛,你紧张什么呀?
可心,就是狂跳,根本停不下来。
“段长风,求你了,你放我下来行不行,我脚可以走的。”沈寻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她不知道她这种口气,这副神情,又成功了勾引了段长风。
“寻儿,脚都肿了,还不听话,你真的想以后变个瘸子啊。”段长风蹙了蹙眉,不知道他忍的很辛苦吗,还动来动去,柔软娇小的身躯抱在怀里,实在是太考验他的定力。
他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从他懂事以来都是高高在上,所处的环境以及经历让他养成了荣辱不惊,处乱不变的性格,对男女之事从来都是表现得清心寡欲,以至于以前,太后拿了许多名门闺秀的画像给他,他都懒得看一眼。
坊间也有传言,说他铁石心肠,不好女色,这些他都知道,只是懒得理,他也觉得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女人嘛,只是用来满足生理需求,传宗接代的。
遇到了这个小丫头以后,颠覆了他一贯的想法,他这个年纪已经过了,青葱少年时期,就算有需求,也不会急着找一个人发泄一番才酣畅淋漓,可是沈寻让他很有感觉,这种感觉强烈的他根本无法驾驭。
“段长风,你不要太过分,让别人看到,该怎么想?”沈寻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话说的,好像是仅仅怕别人非议是的。
“别人怎么想和我没关系,你现在又脸红又跳脚的样子,才会让我浮想联翩。”段长风似笑非笑的说,其实他想说,就算别人看到,谁敢说。
沈寻觉得从来没这么憋屈过,她一向都是把别人气的要死,没想到,却栽在段长风手里,可她实在拿段长风没有办法,骂他,他欣然接受,打他,打不过还自己手疼。
她索性闭嘴,但是又怕这夜深人静的,他把自己带的什么地方,然后霸王硬上弓,把自己给强了,那她的一世英名可就毁,她开始惴惴不安了。
段长风好像看出了她的胆怯,收敛了浑身的气场,尽量使自己的口气温和,“你就这么防备我,我早给你说过了,我不是坏人,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不是坏人,也算不上好人,要是好人,谁会这么大半夜的把人家姑娘,骗出来调戏,信不信我拿王麻子菜刀把你砍了。
“之前不辞而别,确实因为家中有些重要的事要处理,最近几天也有些忙,白天没有时间,所以才晚上过来见你。”段长风如沐春风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没有了轻佻,显得一身正气。
沈寻把脸转向一边,不准备看他,也不准备和他说一句话,你爱干嘛干嘛,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想知道,不需要向我报备,你这是来见我吗?你这是来抢人的好不好?
段长风轻叹一声,勾了勾唇,又说:“你放心吧,你的闺房,以后晚上除了我,没有人敢再去刺探了。”
段长风你还能再明目张胆的耍流氓吗?信不信我一巴掌把你拍床上去。
“你也不许。”沈寻连忙打断。
“好吧,不许就不许。”
段长风只是想言语逗逗她,他并没有天天去她闺房刺探的打算,他也不需要,因为过不了多久她就是他的人了,到时候,还不是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名正言顺,随心所欲的欺负
“段长风你到底是什么人,神神秘秘的,你怎么还认识我哥?”
沈寻此时倒是觉得心里没那么紧张了,其实她潜意识里也觉得段长风并不是坏人,对他还是有点信任的,她真的想问,你是不是拐卖失足少女的人贩子。
“你想知道啊?”段长风努了努嘴,挑了一下眉头说:“一个想追求你的人。”
沈寻不满地冷笑一声,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觉得你不但是个脸皮厚,而且还是个很渣的人。
“沈敬尧在京都,谁人不知,我认识他,不是很正常?”段长风说的找不到破绽。
是啊,沈敬尧如果在现在,那指定是上个茅房都会被狗仔队偷拍,然后内容是:美貌与智慧并存的沈家大少爷,上厕所用什么手纸,马桶是坐的还是蹲的,甚至大便是什么颜色的,然后就上了八卦头条的人。
两人说话间,来到一处,面前山林掩映处,隐约可以看到几间房舍,房间里灯火通明。
沈寻眼皮不安地跳了跳,想象的到房间,他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吧,如果他敢,小爷自有办法对付你,可又怕自己这三脚猫,到时候真对付不了他这只四脚猫。
“私自进别人房间不太好吧。”沈寻说着推了他一下,小手正抵在他的心窝处,稳健的心跳,使她的手一顿,又连忙拿开。
“这是我的房舍,谁敢说!”柔软的小手的触碰,让他胸口一暖。
这时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英挺的年轻人,恭敬的立在一旁,不是别人正是钟铉。
“爷。”
他抬头看了一眼,又立马低下头,爷可是抱个姑娘回来的,爷气定神闲的,可属下不好意思啊,我什么都没看见啊,谨慎地说:“秦堡主也在这儿。”
“秦焰?不会让他去……,去府上吗?怎么到这里来了?”段长风明显的有些不悦,这有些人就是没眼力价。
沈寻看着这个年轻人有些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爷,你知道秦堡主的,他不听属下的。”钟铉只觉得额头冒着冷汗,这天下如果有一个人敢跟他们爷称兄道弟的,恐怕只有这位秦堡主了。
段长风面上并没有多少表情,可沈寻觉得浑身不自在,当着别人的面,这样被抱着,多尴尬啊,被传扬出去,她还怎么见人,她不安地动了一下说:“放我下来。”
段长风像没听见一样,对着钟铉说:“你下去吧。”
钟铉看爷的脸色不对,早都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这时如蒙大赦,赶紧开溜,又看到爷抱着沈小姐,还是爷厉害,一出马把人家姑娘都拐带出来了。
“放心吧,我这个属下什么都不好,就一样好,就是该看到的,能看到,该说的就说,不该看到的和不该说的,他就变成了瞎子和哑巴。”段长风像是知道了沈寻心中的想法。
切,好好的一个人,在他的淫威下,居然变成了这种人,段长风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段长风刚迈进脚步,只见从里面出来一个高大的男人,他穿着青色锦袍,拿着一把折扇,显得纤尘不染,整个人很张扬,一对桃花眼,含着轻浮的笑,一看就不安分,身材修长,碎发散落额前,表面一看就像,玩世不恭,游戏人生浪荡子。
他看到段长风,没什么表情,可看到段长风抱个姑娘,他狭长的眸子眯了眯,嘴角含着玩味的笑。
“衍……”看到段长风警告的眼神,他浑身一颤,连忙他摸了摸眉梢说:“眼睛有些不舒服。”
段长风直接从他身边越过,好像没看到他,又像这个人无关紧要,看一眼都觉得多余,眼睛不舒服,我看到你浑身都不舒服,他把沈寻抱进卧房,放在床上。
秦焰已经迈开长腿也跟了上来,一矮身坐在沈寻床边的桌子上,看到这白白嫩嫩的,能掐出水的小姑娘,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还轻佻的吹着口哨。
本想把这个小姑娘看的无地自容娇羞不已,谁知道,这个小姑娘瞪着他看,比起他轻佻的眼神,她的更凌厉更肆无忌惮,到把他看脸红了,被调戏的不知道是谁,有意思。
段长风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有些不爽了,来你家做客,你这待客之道,真的挺特别。
“你先出去。”段长风终于开了尊口,蹲了下来。
秦焰皱皱眉头,这家伙脸黑的,难道是打扰了他好事,没办法,我就专门喜欢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丝毫也不在意他的目光,你使劲护吧,我就不出去,你能怎滴。
秦焰又非常有眼力价,看出来沈寻脚着地时,痛的咧了一下嘴,知道脚受了伤,他从桌子上一跳下来说:
“姑娘,你脚受伤了,我这里有仙药,擦上就好,来,我帮你。”看我多舍己为人,为朋友两肋插刀,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兄弟的心上人,就是我的……,咳咳,嫂子。
掏出药,也蹲了下来,段长风不悦地睥睨了他一眼,夺过药,沉声说:“药留下,你出去!”
看秦焰纹丝未动,段长风蹙了蹙眉,紧抿着双唇,起身拉起他,推出了门外,又“嘭”地把门关上。
然后又转身回来,重新蹲在了沈寻面前,帮她脱掉靴子,手里拿着秦焰的药,说:
“我这个朋友,别的本事没有,医术可是一流,擦了他的药,你的脚很快就会好的。”
他这个朋友一看就不是好人,发骚的脸,还发的明目张胆,理直气壮的。
“谁说他别的本事没有,我看他还有一项本事。”沈寻鼓鼓嘴巴说。
“哦?”段长风不悦的皱皱眉头,怎么对别的男人倒挺了解的嘛。
“就是犯贱!”
段长风一听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对,这句话很对,倒出瓶子里的药水,轻轻地帮她涂在脚踝处,按摩了片刻。
皮肤上一片清凉,感觉非常舒服。
掌心的皮肤虽然有些红肿,但也柔软润滑,还有脚踝下面,小巧的天足,让人无限遐想,摸女人的脚,是男女之间很亲密的事,也是夫妻之间,晚上关上门才会做的事,增加闺房之乐的,段长风居然发起呆来。
沈寻看他一副意动神摇的神情,知道他又满脑子龌龊,负气地抬腿踢了他一脚,“看什么看?”
段长风因为看的入神,没防备,被她踢的一个趔趄,他不但没有不不高兴,反而觉得心里很愉快,笑的又像深山里的老狼:“看我想看,不但看了,还摸了。”
沈寻不以为然,看个脚有什么了不起,以前穿超短牛仔裤,那大腿天天都露出来给人看。
“如果你觉得吃亏,我让你摸回来。”段长风眨眨眼说。
沈寻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摸个脚有什么了不起,你还像占了多大便宜似的,那现在乳腺科的医生,摸到不想摸,要是你还不得疯了。
“你知道在我朝,女孩子的脚是不能轻易给别人看的,如果被哪个男人看了,就要视这个男人为夫,如果这个男人不娶她,她就要么终身不嫁,要么以死示贞洁。”
段长风勾了勾嘴角说,起身坐在她旁边,其实他说的也不全是真的,这种情况是有,但不是普遍现象,就想忽悠忽悠面前这个不谙世事的女孩儿。
去你大爷的,就是封建社会荼毒女同胞的一种形式,动不动就你朝,你朝,你朝很牛逼吗,落后万恶的封建社会,她白了他一眼说:
“在我朝女孩子被你睡了,都不一定是你的,并且只能一夫一妻,如果男人想三妻四妾,那就是重婚,要坐牢的。”
段长风忍不住又蹙了蹙眉头,她说话一向都是这么语出惊人,与众不同,歪理又多,不过他也从来没想过要娶三妻四妾,合适的一个就够了。
“怎么,不信呀?”沈寻用给一种,我就看你是低级动物的鄙视表情,一抬腿,示威似的把另一只鞋给甩了出去说:“哼!在我朝赤脚的女人多了去了。”她又挑衅似的把脚在他眼前抬了抬,你喜欢看脚使劲看
段长风墨黑的眼眸变得更加幽深,阿寻,你这是明目张胆的欺负我,欺负的随心所欲。
他浑身的气场变得有些逼人,身体一倾,把她压在床上,嗓音变得有些暗哑:“寻儿,你再挑逗我,我可就不客气了。”
沈寻顿时惊慌失措起来,又惊又恐,从没有过的压迫感,感觉他的眼神明亮,又充满柔情,很容易让人沉迷在他幽深的眼眸里。
“段长风,你让开,不然我可不客气了,我不会允许好白菜让猪拱这种事情的发生。”沈寻以手握拳抵在他们之间。
段长风又拧了一下眉,什么叫好白菜让猪拱了:“什么意思?”
沈寻哼了一声,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去。
段长风微微眯了眯眼睛,看着身下娇翘可人的丫头,他觉得有股气息在胸中漾开,不受控制的,伸手摩挲着她的小脸。
“啊,段长风你弄疼我啦!”沈寻皱着眉,声音有些沙哑,不知道人家脚受伤了吗?
段长风意识到什么,努力控制自己的情愫,慌忙一跃而起,满脸担忧,低沉的嗓音响起:“有没有事,对不起,来,我看看。”
“呸!哼!”沈寻一脚踢过去,段长风躲闪的时候,又撞倒了后面的椅子。
看她动作还这么矫健,想必脚也没事儿,他扶起椅子,不想再逗弄她了,怕自己把持不住,于是说:
“今晚你就在这儿休息,明天一早我送你回去,把你的心放肚子里,我们之前,可是经常同床共枕的,我不是也没动你分毫吗?”
沈寻眼睛翻到了天花板上,谁跟你同床共枕过,注意你的用词。
段长风笑了笑,转身走向门口,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说:“相公可不是随便乱叫的。”
沈寻瞪了他一眼,窑子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去逛吗?
段长风开门,门口有一个人蒙冲进来,差点一头撞在他身上。
秦焰连忙眨眨眼,站稳身子,咳嗽了一声,挠了挠头,打开手里的扇子潇洒地扇了扇,装作刚刚经过门口的样子。
段长风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我就想喝点水。”
秦焰扯着嘴笑了笑,他这会儿不应该在屋子里战况激烈吗?刚刚听到屋子里喊疼,又乒乒乓乓的,怎么这么快衣服都穿好了,这衣冠整齐的,像新郎官儿一样,这高大健壮的身躯,难道也是传说中的中看不中用,说着眼睛还不安分的向门里瞅了瞅,恨不得能透过他,看里面是不是像战后现场一样凌乱。
“喝水你到门口干嘛,门后面有个尿壶你要不要喝点儿?”段长风沉着脸说。
秦焰不悦地挑着眉,“喂,你就是这样对待老朋友的吗?”
段长风没理他,好像他就算发火,也无所谓一样,无关紧要。
打开书房的门坐了下来,随便打开一本书,若无其事的看起书来。
秦焰动了动嘴唇儿,看他不理,你不理我,我理你总行了,他又笑嘻嘻的一欠身坐在桌子上。
看段长风阴寒的目光,看着他的屁股,他又讪讪笑着下来,拉了一个椅子坐了下,生怕屁股被他看出两个窟窿来。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段长风问。
天呐,这朋友来半天了,到现在才问,真是重色轻友。
“你不知道啊,我早不就给你飞鸽传书了,你还给我回信了。”秦焰不爽地说。
“有吗,我忘了。”
秦焰听他居然说忘了,沉着脸说:“几天前我还派人给你送信了。”
“没看!”段长风干脆的回答,头都没抬,懒得看他一眼。
“你……”秦焰气结,你牛逼,行。
看段长风依然翻着面前的书,丝毫没有要理他的意思,秦焰动了动嘴唇,又不争气的陪笑说:“怎么,今天这么有情绪的针对我,是不是我打扰你的好事儿。”
知道就好。
“嘿嘿,这姑娘真不错,很特别。”他又向前靠近了些说:“我知道,你这和尚做久了,清心寡欲的,我还怕有些东西不用,时间长了会坏,这下可好了。”
看段长风眉头都没动一下,他忍不住又调侃说:“不过对女孩子嘛,要怜香惜玉,你看你这按耐不住的劲儿,大半夜的,把人家弄来,在屋子里鸡飞狗跳的,还把人家脚弄伤了,脚伤了,你就轻点么,可你还不放过人家,在屋子里面,地动山摇。”
段长风拿起手里的书对着他砸了过去,秦焰头一偏躲开,嘿嘿笑道:“打不着。”
段长风摇摇头,这秦焰果然像阿寻说的一样,犯贱!
秦焰又坐好身子,笑的有些吊儿郎当,段长风能对哪个女人多看一眼,他都觉得比太阳从四面八方升起都稀奇,这又把一个姑娘带回家,简直比六月飞雪还不可思议,如果不说两句,心里总觉得吃亏是的。
段长风蹙了蹙眉,随手到了一杯茶,这边还没伸手去端呢,秦焰倏地端了过去,又喝了一口,然后砸吧砸吧嘴儿说:
“果然是好茶,馨而不腻,唇齿留香,回味悠长。”能让他亲自斟茶,这待遇可不是谁都能有的,无比荣耀啊。
段长风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出息!
“查得怎么样?”
秦焰放下杯子,笑嘻嘻地说:“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带来了,带来了。”
段长风扫了他一眼,问你查的怎么样?什么带来了,带来了,听不懂人话呀。
秦焰不动声色地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放在桌子上,看他有些疑惑,又把嘴角往耳边扯了扯说:
“你知道我很关心你的,老怕你那玩意不用失灵了,或者是变弯了,所以这专门给你配制的神药,保证用过之后生龙活虎,经久不衰,深不可测呀!”
段长风眯了眯眼睛,双手环胸,半躺在椅子上,低沉的嗓音响起说:“秦焰,你真的很无聊,还关心我的下半身?”
秦焰又笑的像个街头招猫逗狗的小流氓一样,说:“那是那是,谁让我们俩是兄弟呢,不过你也悠着点,那小丫头水嫩嫩的,你一大把年纪了,你别急吼吼了,把持不住,人家那小身板儿能吃得消吗。”
段长风蹙了蹙眉,真想拿针把他嘴缝上,觉得他就不应该长一张嘴在脸上,什么叫一大把年纪了,爷现在可是风华正茂的时候。
“哎呦喂!”秦焰看着桌上的瓶子,大惊失色地叫了一声。
段长风心里一紧,“怎么了?”
“哎呦,搞错了。”秦焰面色凝重,一本正经的说:“这瓶才是治跌打损伤的药,刚刚那瓶是……,是……催情……”
他话还没落音,只见面前的座位上,已经没有了段长风的身影。
秦焰挑挑眉头,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已经到门口的段长风听到笑声,又停了下来,横着眉看着他,阴沉着声音说:“很好笑是吗?”
好笑,简直是好笑死了,沉着冷静,喜怒不形于色,一向稳如泰山男人,也有这么沉不住气的时候。
秦焰扬了扬嘴角,这是多久没在他脸上看到过其他神情了,难得,难得可贵呀,“哎,我什么时候用错过药,就算用错药你怕什么,这解药不是在这儿吗?”
他的视线飘来飘去,最后落在了段长风的小腹处。
段长风斜瞅了他一眼,又回身坐了回去,“我看你经常用错药,不然怎么会脖子以上神经错乱。”他无意间用了阿寻之前说的一句话。
“姑娘叫什么名字?”
秦焰忍不住好奇的打听,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还有那个什么叫脖子以上神经错乱,没听过有这病啊。
段长风紧抿着薄唇,不准备再搭理他。
“说说嘛,这以后见面,我总得称呼她呀,总不能喂喂的喊吧,多不礼貌。”秦焰一脸的八卦象,幸亏没有生在现代,如果生在现代,那绝对是娱乐八卦总裁呀。
段长风垂着眼帘,看着桌子上的杯子,好像杯子都比他好看一样。
秦焰不死心,这边费尽口舌,吐沫横飞,那边缄口不言,像哑巴一样,丝毫不满足一下人家求知若渴的求知欲。
“放心吧,那丫头虽然很特别,但天下女人多的是,我不会打兄弟女人的主意的。”秦焰又恬着脸,把头伸了过去。
段长风横了他一眼,这话怎么让人听了那么不舒服,于是淡淡地开口说:“她看不上你。”
“……”秦焰,自嘲的笑笑,什么时候见过他这么护犊子过。
好啦,也调侃差不多啦,该说正事儿了,反正早晚会知道,就不信他还能天天裤裆里藏着。
“你让我帮你查的事儿,我已经帮你查了,路上刺杀你的人,是受一个神秘女人的指示。”秦焰说。
“神秘女人,不是皇室的人?”段长风有些疑惑,但是他也不需要问秦焰怎么知道是神秘的女人,因为他想知道肯定有法子。
“是不是皇室的人我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这个女人像风一样消失了,再也寻不着痕迹,而青红老怪以及所有参与这次暗杀活动的人,都被灭了口,对不住了,只能查到这些,没帮到你。”秦焰叹了一口气,这天下没有他查不清楚的事儿,可这个女人让他头疼。
段长风轻笑了一声,秦焰的眼线遍布天下,如果他都查不到,可见对手很狡猾,也很厉害!
“据我所知,你不在京都的这段时间,你的那些侄子兄弟们,没有一个人私自出过京都,当然不出去,并不代表不能操控一些事。”秦焰收敛了嬉笑,看起来庄重而又让人信服,又说:
“青红老怪被人杀了,这让人匪夷所思,杀他们的人可能就是指示他们刺杀你的人,在江湖上能杀他们的人,半只手人都能数的过来。”
段长风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了捏眉心说:“所以杀他们的人要么是熟人,要么就那几个人……”
秦焰立马接口说:“可是有能力杀他们的人,基本上都是江湖隐士,你和他们有仇吗?”
“我从不与江湖人结仇,也可能是他们的熟人下的手。”段长风摸了摸下巴。
“无论是熟人还是隐士,总之杀他们的人肯定和你被刺杀这件事有关。”秦焰胸有成竹的说。
“秦焰,那我就请你再帮我做件事……”段长风的眼神坚毅,睿智,高深莫测,在秦焰耳边说着什么。
“唉,你一句话,我又得跑断腿。”秦焰听完,叹了一口气,命苦啊。
“行了,无论如何,辛苦你了,多谢了。”段长风漫不经心的说,因为他和秦焰之间不需要太过客套,如果太客气了反而都不习惯。
秦焰又换上了笑脸说:“谢我可不是口头上随便说说的。”
“茶你不是喝了吗?”段长风看了他一眼。
“这样也行?这茶对别人来说是好茶,但是对你四皇叔来说,那可就很一般了。”秦焰好像没看到他嫌弃的眼神一样,刚吩咐过事情,就变脸。
“以后在她面前叫我段长风。”段长风寡淡地说。
秦焰一听乐了,合着这里面还有故事啊,他故意装作不知说:“在谁面前?”
段长风看他明知故问的神情,真想一巴掌甩他脸上,站起身,不去理他,自顾向门口走去。
“喂,你去哪里呀?”秦焰撇撇嘴,真没劲!
“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段长风留给他一个背影。
“哈哈,你放心吧,我晚上会把耳朵堵起来的,无论你们弄出来多大声来,我都听不到。”秦焰在他身后笑的白牙森森。
紧接着外面不知道一个什么东西向他砸来,他一躲,笑了笑,暗箭伤人,可不地道哈,他又自言自语地摇头叹息,说了一句:“唉,这鼎鼎大名的四皇叔居然沦落到,诱骗少女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