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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阿深第一次发病,听说他当时强暴了一名沈姓未成年少女,你说,该不会是你们沈家的人吧?”
秦美雪完全将这件事当成笑话说给沈让听,沈让闻言眼眸一凛,脑海里刹那间窜出一个疯狂可怕的念头——秦美雪口中的沈姓未成年少女就是五年前的沈尽欢!
明白了!
一下子所有的疑团茅塞顿开!
难怪秦深回国以后一直对这个沈尽欢格外上心,难怪秦深皮夹子最里面珍藏着沈尽欢的照片,难怪他不惜将自己花高价拍下的戒指赠送给沈尽欢而沈尽欢偏偏不稀罕,原来,他们之间早在五年前就结下了不解之缘!
如此,林笙箫因爱生恨,林建东护女心切陷害沈尽欢,趁着秦深出国的空荡随便给沈尽欢安了个罪名抓走,为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沈尽欢!
若不是沈尽欢临时给他通气,她在重案组被屈打成招也说不定!
沈让吸了口气,可能不敢相信秦深那样的人居然会患有人格分裂症,更无法想象秦深在发病期间对沈尽欢做出那样的事情,他压住内心震撼,一字一顿地说:“你赶紧想办法让秦深醒来,我有人命关天的大事要找他!”
既然知道了沈尽欢是秦深的旧相好,那他更要帮这个忙了,不然沈尽欢被折磨死,秦深回来后知道只怕会伤心欲绝。
秦美雪闻言嗤笑一声,面上露出不屑的表情,出口的声音却委屈的很,好像自己多么疼爱自己的弟弟似的,她娓娓道:“阿深发病的样子很可怕的,他现在昏睡不起,医生说他必须好好休息,否则,下次醒来就不知道还是不是他自己了。”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毛病?治不好吗?你们秦家那么有钱,就不能给他找个靠谱的医生?!不行就把他送回来!我找专家给他治!”
沈让愤怒咆哮,再好的脾气都离家出走了,秦美雪就是故意的,饶是他再好的耐性都被她消磨光了,他握着手机,若不是理智尚在,这会儿估计早将手机砸出去了。
那头,秦美雪佯装心寒,叹息一声:“哎,我们秦家何尝没有给他治疗?国内国外请了无数的专业教授,保守疗法激进疗法都试过了,可惜……如果真治得好,阿深又何苦受这些折磨呢?人格分裂症说白了就是精神病,随时随刻都会发疯,而且发起疯来六亲不认,秦深会变成第二个人格,会声称自己不是秦深,将自己当作秦家早已去世多年的小少爷秦时,他的性格举止都会变得很极端,冲动易怒不说,还有可能杀人放火,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我一直手握秦家股份不敢轻易交到他手上的原因啊,万一他哪天病入膏肓变卖了我们秦家的股权,到时候我们秦家百年来的基业毁于一旦,叫我有何脸面去见秦家的列祖列宗?”
妈的!
沈让内心低咒一声,五年不见这个秦美雪嘴皮子功夫更有长进了,以前他就说不过她,现在更加不是她的对手,她一人说得天花乱坠,他却只能干着急,心里一边担心着重案组的沈尽欢,一边又要担心发病昏睡不醒的秦深。
这林建东真他妈会挑时间!偏偏选了秦深出国的期间对沈尽欢下手!真该死!
沈让不知道秦美雪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但可以确定的是秦深肯定患有严重的人格分裂症,这从他几次和秦深的接触中已经隐约可以窥见端倪,但究竟是不是秦美雪说的那么严重,只有等秦深回国以后他再细问才能知道了。
“等等,你们秦家还有个小少爷叫秦时?”沈让思忖她的话之后眉心紧拧,精雕细琢的俊脸紧绷着,满腹疑虑。
秦美雪轻嗯了一声,声音惆怅:“是啊,小时是我的亲弟弟,与阿深同岁,小时候有次和阿深一同外出游玩,不幸落水身亡,你说搞笑不搞笑?早晨两个人一起出的门,最后却只有阿深一个人回来。”
“……”
“小时生来机智聪颖,比阿深还要聪明,而且各方面都很优秀,家里都将他当做继承人培养,可惜造化弄人,要是那天我在家,我不准他们单独出去,那该多好?”
“……”
所以,秦美雪怨恨秦深?以为是秦深害死了她的亲弟弟秦时,这才百般刁难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秦美雪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秦深,当初为了是秦时死了?死的为什么不是秦深?!
沈让叹了口气:“很抱歉,触到你的伤心事了。”
“无妨,自打小时走后我就将阿深当做亲弟弟看待,只是有些时候我看着阿深,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当初为什么是小时死了呢?”
“你……你难不成希望秦深死吗?美雪姐,斯人已逝,节哀顺变吧,别再折磨秦深了,他现在的日子并不好过,秦时的死可能在他心里又留下了巨大的创伤,否则他人格分裂的时候也不可能将自己当作秦时,也许在秦深心里,他也希望当初死掉的人是自己吧。”沈让劝了一声,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只是这会儿的确不是叙旧讲故事的时候。
此刻沈尽欢被重案组的人带走,已经到了严刑逼供的地步,他不能再耽误时间了,若是秦深再赶不回来,沈尽欢必死无疑。
思及此,沈让黑眸骤然眯起,修长手指搭在方向盘上,对电话另一头的秦美雪说道:“美雪姐,你不是一直想要吞掉秦深么?我现在有个非常好的主意,你想不想听?”
电光火石间,沈让想到了借刀杀人的妙计。
重案组将沈尽欢带走,哪怕是沈让,他也没办法将沈尽欢提出来,何况这后面还有林建东压着,想要救沈尽欢,他要费不少心思,而且还不敢保证一定能将她保释,倒不如将这烫手山芋丢给秦美雪。
依照沈让对秦美雪的了解,只要她出手,或者她暗中帮秦深一把,沈尽欢的事情绝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
秦美雪在那头挑了挑眉,目光如毒蛇盯着秦深俊逸非凡的脸,她哼了哼声,收敛起睹物思人的悲伤情绪,一下子就和沈让撇清关系,淡漠道:“沈总这话可说笑了,我与阿深虽同父异母但感情深厚,打小我就将他当作自己的亲弟弟看待,阿深手上的股份我从未动过邪念,不光如此,将来我手里的一切都要转让给他,沈让,莫要挑拨离间啊~”
“行了,这话骗骗别人还差不多,骗我就算了!我不过说句你要吞掉秦深,又没说你要吞他的股份,你这不是不打自招么?”
“沈让!你!”终于有一次,秦美雪被沈让噎得哑口无言。
沈让心里畅快了不少,只是想到秦深和沈尽欢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他又觉得头疼,吸了口气,威胁道:“你和秦深之间的恩怨纠葛我本不想插手,只是现在人命关天,美雪姐,你最好赶紧想个办法让秦深醒来,他五年前强暴的那小丫头落难了,他要是来晚一步,那丫头绝对身首异处!”
“你说的可是沈尽欢?”秦美雪一愣,大为震惊。
床上昏睡的男子在听到沈尽欢的名字时眼睫轻颤了下,只是却没有醒来,继续沉浸在梦中。
秦美雪的话更加印证了沈让心中的猜想,果真,沈尽欢和秦深早就相识!顾不上诧异,沈让继续说道:“没错,就是沈尽欢,她被林建东陷害故意伤人现在已经被重案组的人带走了。”
秦美雪捏紧拳头,声音里隐约透着咬牙切齿的意味:“这关我什么事?关我们秦家什么事?沈尽欢那个孽障早死早超生!”
秦美雪的声音尖锐阴毒,饶是沈让这种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听后也不由心生寒意,他背脊一僵,目光盯着前方路况,说:“沈尽欢如果死了,秦深一定会娶林笙箫,到时候林建东肯定站在秦深这边,有了林家的帮助你觉得自己扳倒秦深的几率还剩多少?”
“……”
那头沉默,沈让知道自己有了胜算,他心里也不着急了,打着一副吊儿郎当的口吻调侃:“瞧我,我跟你说这话做什么,美雪姐一直将秦深当作自己的亲弟弟,怎么可能要除掉秦深呢?哎,我真是急糊涂了,罢了,就让那沈尽欢被林建东弄死也好,反正身份低贱的人也配不上美洲秦家。对了美雪姐,下周五秦深和林笙箫的订婚宴你可别忘了出席。”
“订婚?”秦美雪面露惊愕,手指攥紧了床单,目光更加怨毒地瞪着床上昏睡的男人。
“美雪姐不知道么?前些天S市的新闻炒得沸沸扬扬,林建东在三年一度的游轮拍卖会上当众宣布将爱女林笙箫许配给秦深,并且表示下周五正式举办订婚宴,不该呀,这事儿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沈让故意讽刺她,秦美雪时刻派人监视秦深在国内的一举一动,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订婚宴?她之所以到现在依旧按兵不动,只怕是躲在背后想着在订婚宴当天给出重击!
不过,现在情况紧急,沈让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私心里想要偏帮沈尽欢,一来沈尽欢是王玲最好的朋友,她若是出了什么事情,那丫头肯定要闹翻天;二来,秦深对沈尽欢用情不一般他也是看在眼里的,不然那晚他不会在餐厅门口痛苦地用手砸墙,血流不止也不顾。
秦美雪吞吐了一声:“是、是么?”
“我犯不着骗你啊,估计是秦深发病还没来得及对你说吧,他也不可能一直昏睡下去,迟早要醒来的,订婚宴就在下周五,他就算赶不上下次还能再选个良辰吉日。”
秦美雪说秦深在昏睡,说不定是她对他做了什么导致他昏迷不醒!沈让这么说也算给秦美雪敲了个警钟,她并不敢轻举妄动就此除掉秦深,而让秦深一直昏睡下去对她而言也没有任何好处,该举办的订婚宴不会因为秦深的缺席就取消,秦深迟早要和林笙箫结婚,与其到那时秦深与林家联手反过来除掉她,倒不如现在先救沈尽欢一命,断了秦深和林笙箫之间的因缘羁绊!
“哼,是不是骗我我一查便知,沈让,别给我耍花样!”
沈让听了这话便知道沈尽欢的小命算是保住了,他松了口气,挑眉道:“下周五秦深订婚宴上咱们倒是可以叙叙旧。”
“砰!”
那头一声暴戾的声响,随之电话里就传来一阵忙音,沈让笑了笑,看来秦美雪气得砸了手机。
秦美雪挂了电话没多久就叫来家庭医生,那是一个金发蓝眸的老医生,看到秦美雪恭恭敬敬地弯腰致敬:“大小姐。”
“想个办法,让他醒来。”
“是,大小姐。”
医生进去之后,秦美雪便出来了,她打了几通电话就证实了沈让的说辞,果然,那不要命的沈尽欢连林建东那样的人都敢得罪!
……
林建东的助理陈阳带着一帮人去沈尽欢所在的小区,一行人雷厉风行浩浩荡荡地进了沈尽欢家,撬开门锁后进去翻箱倒柜找东西。
楼道里围聚了不少人,各个好奇地观望着,心想那对母子到底得罪谁了?怎么对方如此兴师动众?
只是这些人看戏的居多,见到这一幕后却没一个敢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眼睁睁看着他们将沈尽欢家里翻得乱七八糟。
“大哥,没有找到!”
“我这边也没有!”
“几个房间都找遍了,上锁的抽屉都撬了,没有找到戒指。”
“沙发底下,各个死角我也找过了,在墙上地板上都没有发现暗格,看来戒指并不在这儿。”
陈阳目光冷锐,盯着这小而温馨的屋子,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既然如此,那就砸光这里,给她个教训!”
“是!兄弟们,砸!”
随着一声令下,满屋子充斥着乒乒乓乓的声响,沈尽欢的家里没什么名贵的东西,除了家用电器外就是锅碗瓢盆,砸起来倒也方便。
十分钟后,原本整洁的温馨小屋瞬间一片狼藉,陈阳领着一帮人从屋子里退出去,看到门口围观的左邻右舍不为所动,其中一人扬了扬手中的锤子警告道:“看什么看!欠债还钱没听过吗?!”
众人:“……”
“王八蛋!你们是什么人?!”
郑英奇得到消息匆忙而至,他刨开人群从楼道里上来,一眼就看到沈尽欢家里被砸成废墟的样子,当即怒火中烧上去就爆粗口,两个拳头捏得紧紧的,随时都要和对方干起来。
陈阳皱了下眉头,身后几个彪形大汉上去一左一右将郑英奇架住,陈阳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我是尽欢的朋友!你们是谁?我要报警!混蛋,你们这是私闯民宅!”
“朋友?沈小姐欠了我们两亿,我们是上门讨债的,没想到她率先落跑了,也好,既然你声称是她的朋友,那就替她还债吧,小子,你是刷卡呢?还是付现呢?”
郑英奇一怔,两亿?怎么可能欠了两亿?这些人虽各个西装革履,但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他方才从楼下上来的时候也注意到了,他们开的车上印着林氏地产的标识,这些人应该是沈尽欢公司的同事,只是,沈尽欢得罪谁了?对方为什么要来家里闹事?而且还说尽欢欠了他们两亿!这怎么可能!
“大哥,这人一看就是个软蛋,他要是能拿两亿出来,我直播吃屎!”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上下扫了郑英奇一眼,看他那样子笃定他也就是个穷苦书生。
郑英奇不屑冷哼一声,要不是他还不确定尽欢出了什么事,他绝对让他直播吃屎!
郑英奇拧了拧眉:“尽欢不可能欠你们两亿,你们究竟对尽欢做了什么?!”
陈阳蹙眉,目光冷得如同寒冰,他道:“你不是都看到了么?沈尽欢欠了我们的钱跑路了,我们砸点家具泄愤不为过吧?”
“你们有种别走!等警察来把话说清楚!”郑英奇甩开束缚自己的两人,径直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报警:“喂,110吗?我要报警,有人私闯民宅,地址是黄埔路XX号……”
陈阳斜睨他一眼,这男人长得一副小白脸的模样,保不齐就和沈尽欢有一腿,真是搞不懂了,区区一个沈尽欢怎么就有本事将这些男人迷得团团转?那个沈尽欢,她哪一点比得上大小姐?秦深瞎了眼,眼前这小白脸也瞎了眼!
“把他给我带走!”
陈阳摆了摆手,两个大汉直接将郑英奇架走了,郑英奇的手机掉在地上,他大叫道:“你们放开我!各位邻居朋友,你们赶紧帮忙啊!都傻站着做什么呢!”
“哦!是郑老师啊!大家快点儿帮忙,别让郑老师被这些坏人带走了!”人群中不知哪位大妈喊了一声,于是一群人蜂拥而上,将陈阳等人堵在楼道里。
“靠!”
陈阳低咒一声,随即朝手下的人使了个眼色,他们松开郑英奇后便打算离开,只是这会儿路被那些街坊邻居堵住了,他们寸步难行。
“大哥,这些都是无辜老百姓,我们能动手吗?”有个下属愤怒地瞪了眼周围的人群,只是大家此刻齐心协力根本不畏惧他吃人的目光,他只能挫败的寻求陈阳的意见。
陈阳敛眉:“先别乱动,静观其变,看看这小子想耍什么花样!”
“是,大哥!”
郑英奇站在最前方煽风点火:“各位街坊,尽欢的人品想必大家也清楚,她虽然刚搬过来不久,但一向与人为善,从不得罪旁人,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欠别人两亿?我看分明就是这些人故意诬陷,损坏尽欢的名声!”
“是啊,那姑娘确实不像借钱不还的人,我家朝北晒不到太阳,她好几次热心地邀请我去她家晾衣服呢,那么心地善良的姑娘怎么可能欠别人这么多钱?倒是这几个人越看越像是坏蛋,咱们赶紧报警吧!”
“没错,我刚才就想说来着,这些人上来不由分说就砸东西,说不定就是放高利贷的!”
“对对对,报警报警,把这些乱打乱砸的坏人全都抓起来!”
“……”
人们七嘴八舌,陈阳面色铁青,两帮人马都在对峙,谁也没有先动手,只是嘈杂的混乱中有人从地上捡起郑英奇的手机递给他,郑英奇没有打给警方,而是犹豫了下随后给自己家里打了通电话。
陈阳等人一时间成了过街老鼠,窄小的楼道走廊上气氛紧张分崩离析,要不是他们人高马大,估计这会儿早就被围殴了。
不多时,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声响,紧接着便是一排排整齐划一的脚步踏着楼梯上来,陈阳几人对视一眼,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数十名武警身穿制服手持警棍冲了上来。
“全都不许动——!”
陈阳一下子就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来的还是武警?
为首的人走到郑英奇面前,恭敬地鞠了一躬,随手摆了摆手,将闹事的陈阳等人全部带走。
临走时,带头人意味深长地看了郑英奇一眼,说:“二少,大少说这是您第一次求助家里,他期待以后这样的机会能更多一些。”
“知道了,你们把这些人交上去,好好管教管教。”
“是,二少!”
郑英奇转身进了沈尽欢狼藉一片的屋子里,那些人再度踏着整齐的步子,离开老小区,军人的脚步声铿锵有力,每一下都敲在了郑英奇的心尖上。
原来,他出生军人世家,只是后来因为某些原因他离开了家里,并且随母姓,他的大哥……
算了。
郑英奇抓了抓头发,撇清脑海里的杂念,他摸出手机给沈尽欢打电话,结果却怎么也联系不上,再看看满屋子的废墟,他大抵也猜到沈尽欢是出事了!
只是……人海茫茫,他要怎么才能找到沈尽欢?
难道,又要借助家里?
……
“招了吧,免受皮肉之苦。”
沈尽欢被囚禁在审讯室内,她被迫坐在电椅上,只要说错一句话,立马就有万千电流触及全身!
“我没有伤人!也不是商业间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总之你们休想屈打成招!”
才短短一盏茶的功夫,林建东电话来过之后,她就被蒙上头转移到警察局,关在审讯室里严刑拷问!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她认罪,根本就不听她的解释,他们就是想让她认罪到时候判她几年有期徒刑。
从进来到现在,她一口水都没喝上,头顶审讯犯人专用的大灯照得她眼睛红肿睁不开,嗓子眼干涩得快冒烟,她声嘶力竭,哪怕用尽全身力气,说出来的话还是细若蚊蝇,若不是凑近了,基本听不见。
不能认罪,沈让说了,案子由重案组接手,一旦认罪后面想要翻案就更加困难了!
沈尽欢紧紧咬住牙关,死撑着一口气,一双被灯管灼伤的眼睛怨愤地瞪着对面的两位审讯员。
“算了,别逼问她了,她看起来怪可怜的。”
一个审讯员大概看不下去了,沈尽欢被低频电流击穿后身子细微颤抖,两只眼睛也红肿着,模样极其狼狈,任谁看了都不忍心,何况,她本身就长得乖巧楚楚可怜,审讯员更加受不了折磨她。
原本电击逼供只是针对一些重刑犯,沈尽欢这种情节的根本用不上,只是上头有指示,一定要让她受些皮肉之苦,他们不得不听。
“你不要命了?现在不逼她,回头被逼的就是咱们!你可别在这种时候动恻隐之心,这丫头自己命不好,谁让她得罪了林董事长?林董事长在咱们S市早就一手遮天了!”
“可是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电流对人体伤害有多大,她已经被电了三次,再继续下去的话可能小命不保!”
“上头没说要留活口,咱们看着办,沈尽欢,你赶紧招供吧,免得我们也为难。”
沈尽欢听着二人的对话,指甲深深掐入手掌心,将掌心掐破了都不觉得解恨,这个可恶的林建东,仗着自己有权有势就这么贪赃枉法滥用私刑!
“我没有伤人,更没有窃取商业机密,我是冤枉的,怎么招供?”沈尽欢有气无力地说道,她望着眼前的人,视线越来越模糊,到最后竟然看到了秦深的影子。
她想,自己一定是到极限了吧,所以出现了幻觉,不然她怎么可能会看到秦深?
“喂!沈尽欢你醒醒!”
不知是谁在她耳边喊了一声,沈尽欢眼睛一翻,彻底昏死过去。
……
再次醒来已经是一天后,周身一片寒冷,仿佛置身寒冬腊月冰天雪地之中,沈尽欢冻得浑身发抖缩了缩身子,那股寒意却怎么没也驱散不了。
怎么这么冷?
现在不是盛夏时节吗?为什么会比严冬时候还要冷?
沈尽欢勉强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板床上,身上盖着一床薄被,她吓了一跳掀开被子,脑袋却晕沉得厉害,眼睛也疼得不行。
她这是在哪儿?
抬起沉重的手臂贴上额头,滚烫的温度提醒着她发烧了,难怪连呼吸都变得沉重了不少。
沈尽欢四处打量了一下,这是一个很小的房间,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板凳,其他什么都没有,占地面积不足十平米,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已经不是来时的那一套了,不知不觉被换上了囚服,胸口上方印着“中心警区”四个字。
沈尽欢猝然睁大双眼,满目震惊!
她这是被带到牢房里了!
“嘎吱——”
恰在此时,牢房的门被人打开,一名身着制服的女警将饭菜送进来,面无表情不说一句话转身便走。
沈尽欢连忙喊住她:“等一下!”
出口的声音沙哑如鬼魅,连她自己都吃了一惊!
女警步子顿了顿:“什么事?”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那人斜睨她一眼:“当然是因为犯了事被判刑了所以关在这里,不然还能因为什么?”
“判刑?我……我什么时候被判刑了?”沈尽欢脸色煞白,她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被严刑逼供死咬着牙关不承认的那一幕,怎么忽然就被判刑了?
她还记得,自己昏迷前好像还看到了秦深的身影,难道……都是她的幻觉吗?
女警冷声说道:“昨天刚判的,故意伤人加上盗取商业机密罪,一共被判了5年零六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