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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尽欢!”
秦深忍无可忍,连名带姓愤怒叫出她的名字,沈尽欢清冷的眸子里迸发出怨恨的深意,恨他自以为是,恨他霸道强势。
“你不愿意?既然不愿意做交易那就放我走!”沈尽欢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居然会在秦深面前说出那种不知轻重的话来,她一颗心早已悬到了嗓子眼,面上却强装镇定。
秦深盯着她看了足足有半分钟之久,就在沈尽欢以为他一定会大发雷霆随后将她扫地出门的时候,男人却是突然拽住她的肩膀将她重新压在床上,誓要与她融为一体!既然得不到她的心,那就先从身体入手!
“谁说我不愿意?既然是你亲口提出来的,我一定好好满足你!”
“……”
沈尽欢轻颤了一下,随即不再挣扎,她目光平稳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视线越来越模糊。
秦深进来的时候,她排斥得弓起身子,疼痛遍布全身,她手指紧紧抓住身下床单,两行清泪滑入枕头。
这样,算是彻彻底底用自己的身体做交易了吧?以后在秦深眼里,她也成了外面那些贪慕虚荣的女人,成了那种遭人唾弃的绿茶婊白莲花。
秦深的动作粗暴利索,他似乎是被沈尽欢彻底激怒了,一双黑眸被愤怒灼烧得通红,无论他怎样索求,沈尽欢始终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扮演着死鱼的角色。
“沈尽欢,这是你自找的!”男人一口咬住她纹身的地方,疼得她攥紧拳头,未等她反应过来,他忽然将她从床上拽起来。
“你要做什么?”沈尽欢看着他,语气里透着前所未有的苍凉,她真的快被秦深和秦时两个人折磨疯了!为什么偏偏是她?全天下的女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她最倒霉?
秦深默不作声,薄唇抿成性感的一道线,他抱着沈尽欢离开卧室,转而来到旋转楼梯的栏杆处。
此时已是深夜,楼下的灯都灭了。
男人的双手将她推上栏杆,半边身子倾在外面,冰凉的栏杆触及到她的腹部刺激着她的神经,沈尽欢看了眼地面,有种头重脚轻的眩晕感,她吓得毛骨悚然,一双星眸警惕地看向他:“你、你想干什么?”
难道他要将她从这里推下去吗?
浅水湾是独栋别墅,一层楼大约有四五米,她若是这样一头栽下去,不当场摔得脑浆四溢也起码缺胳膊少腿儿。
一想到秦深是个疯子,沈尽欢心中不由害怕,两条腿挂在栏杆上瑟瑟发抖,秦深紧贴着她的后背,滚烫的胸口如烙铁般印在她身上,她咬着牙,双手紧紧抓住栏杆,下意识地闭上双眼不去看楼下的情景。
浅水湾里有许多佣人,沈尽欢第一次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甚至还有一个萧管家,只是此刻沈尽欢已经无暇去想,自己被秦深压在这里会不会有人看到,因为她这会儿随时都有摔下去血溅当场的可能!
“沈尽欢,你也会怕死么?”
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沈尽欢打了个寒颤,她当然怕死,在她被重案组抓走的时候,她就已经怕得要死,在监狱里发烧昏厥的时候,她就怕自己不知不觉地死掉最后都没人发现她的尸体。此刻秦深用这样的方式羞辱她,威胁她,屈辱和不甘充斥着心头,她咬了咬牙,说:“秦深,难道你就不怕死吗?”
秦深轻笑一声:“我当然不怕,遇上你之后我每一天都过得生不如死,又怎么可能害怕死亡?”
他一边说,一边恶劣地撞击她,沈尽欢被迫承受着他的“恩宠”,两条腿打着颤,终于抑制不住嘶吼出声:“秦深你够了!你为什么不去死!”
“这个问题问得好,”男人舌尖轻抵嘴角露出狂放不羁的笑,“你越是想要我死,我越是不会死,你越想挣脱我,便越挣脱不了,沈尽欢,我说了,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你这个疯子!禽兽!”
“其实禽兽也没什么不好,禽兽可以随心所欲,可以不顾及别人的感受,”秦深忽然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大手压在她胸口纹身上,沈尽欢半边身子飞了出去,吓得她尖叫出声,伸手抱住秦深的胳膊,男人冷笑,“这就对了,必要时候抓紧我,我不会让你摔死。”
“你真是疯了!”沈尽欢唏嘘不已,秦深是真的走火入魔了,因为她说一次交易上一次床彻底惹恼了他。
“若说疯了也是因你而发疯,”秦深如是开口,沈尽欢猛地一震,心口突突直跳,就听他继续问道,“你能接受秦时却不愿接受我,沈尽欢,你是不是爱上秦时了?”
“……”
爱?
沈尽欢一下子就被问住了,她睁开眼对上眼前这张俊气非凡的脸,比起秦时的飞扬跋扈,秦深要显得内敛沉稳许多,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明明是同样的眼睛但看过来时眼神却不相同,秦深的眼睛似乎能将她抽丝剥茧地剖析彻底,能透过现象一眼看穿本质,诚如此刻,他看出来她爱上秦时了……
沈尽欢皱起了眉头,她对秦时只是有些好感,并不是什么爱或不爱,因为她从来没有去细想过,她笃定了自己今生今世与秦深秦时都不会再有纠葛。
迟迟等不到回应,秦深耐性尽失,他一手扶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扼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对着他的眼睛。
“回答我,是或不是!”
“我……”
“啪嗒。”
楼下大厅的灯突然被人打开,沈尽欢吓得身子一抖,慌忙道:“秦深!有人来了,你快进去!”
男人嘴角噙着一丝邪笑,二楼的灯光不算亮,但也能将他们二人看得清清楚楚,楼下已经传来萧管家的声音:“先生,是您在上面说话吗?”
“秦深,你、你快点儿放开我,要是被别人看到我们这样,我就丢脸死了!”沈尽欢着急得将脸埋在他胸口,即便此刻她背对着楼下,可一想到萧管家只要抬头就能看清她,她依然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回答我,你爱秦时还是爱我?”
秦深贴住她的身子,将她更紧地压向自己,利眸扫了下大厅,只见萧管家听不到回应已经开始往楼梯口走来。
“我谁也不爱!你和秦时,我谁都不爱!秦深,你别发疯了,萧管家要上来了,你难道希望别人看到我们一丝不挂的样子吗?”沈尽欢是真着急,她能听到萧管家的脚步声,幽暗中还听到萧管家的自言自语:“奇怪了,到底谁在上面说话?”
“先生,沈小姐,是你们在上面吗?”萧管家又喊了一声。
沈尽欢的声音卡在了喉咙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秦深分明是有意刁难她,想让她做个抉择,可她不明白,在这种两难的情况下做出的决定有什么意义?秦深为什么非要强人所难?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换个问题,我要你留在我身边,留在浅水湾,你愿不愿意?”
“不愿意!秦深,你别逼我,我……”
“萧管家要上来了,你确定不愿意?”他含笑看她,她从他眼中看到了戏谑的光芒,这算什么?在他眼里连感情都可以作为威胁,用作交易么?
沈尽欢紧握的双手慢慢松开,苍白的脸上血色全无,她仰头闭上双眼,索性不再挣扎,喟叹一声:“我说了,我不愿意,你再怎么逼我,都是这个答案。”
“你!”
秦深怒极,他伸手将她揽入怀,随后大步朝着卧室方向走去,与此同时萧管家来到二楼走廊,打开走廊上的壁灯,看了眼空无一人的走廊心中不经疑虑:“怪了,刚才明明听到有人说话的,怎么一眨眼工夫就没了?”
回到房间,沈尽欢紧张的心终于落入肚中,只是这次,比起方才秦深的怒火要更深更烈,他一下将她抛至大床中央,不等她起身反应,他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了上来,动作较之前更加粗暴蛮横,她完全成了提线木偶,任由他摆弄而无从反抗。
这一晚,秦深没再说一个字,只变着花样地折腾她,似乎要就此死在她身体里。
浑浑噩噩间,沈尽欢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里还是五年前,温润如玉的舅舅牵着她的手走遍小镇的东南西北,只是一转眼物是人非,舅舅的脸突然变成如今秦深那张阴鸷如魔鬼一般的面容,吓得她惊魂甫定,在睡梦中哭出声来。
“嘭!”
房间里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秦深眯起眼眸捂住额角,殷红的鲜血汩汩而流,他顾不上去擦,再一次将她摁在床上,狠狠惩罚!
她该死!她该死!她怎么可以将心交给秦时又将身体交给他?!
他为了她连尊严都不要了,为什么到最后都无法换来她一句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
假如今晚问这话的人是秦时,她是不是根本不假思索就一口答应?
……
翌日清晨。
纵横五米的大床中央,沈尽欢蜷缩成虾米的样子双手紧抱着膝盖呈自我保护的姿势,一条丝质薄被盖在她身上,衬得她更加娇小脆弱,巴掌大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连嘴唇都是干巴巴的惨白,她睡得很沉,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有着明显被虐待过的痕迹,乌青红紫,深浅不一。
若不是胸口轻微起伏着,秦深差点以为她死了。
陆子卿得到消息从家中匆匆赶来,来到浅水湾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他上前拉开被子简略检查了一下,随后皱眉看向秦深:“秦深,你玩得有点过了。”
秦深已经穿好了衣服,西装笔挺人模人样,一点儿也看不出昨晚疯狂的样子,他蹙眉看了眼沈尽欢,说:“她怎么还不醒?”
“废话!刚从监狱里捞出来就连续发高烧,哪里经得起你这番折腾?你看看她身上这些伤口,这是我肉眼能看到的,看不见的地方还不知道被你蹂躏成了何种模样!”
陆子卿的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秦深这哪里是在宠女人?这分明是在玩命!这幸亏沈尽欢身体素质还不算差,若是换做其他女人估计早就一命呜呼了!
“少废话,赶紧给她治!”秦深霸道开口,黑眸掩去复杂情绪。
陆子卿给沈尽欢挂上点滴,转头才瞥见秦深额头的伤口,他眉心一拧,大步上前:“你怎么也受伤了?”
秦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角,想起昨晚他意乱情迷时,沈尽欢操起床头柜上的陶瓷雕像砸中他,嘴角不经勾起一丝苦笑:“不用你管。”
“得,我也懒得管,你自个儿掂量清楚吧,明天就是你和林笙箫的订婚宴了,你要是心里放不下沈尽欢那就取消婚约,要是对沈尽欢不是真心,仅仅是玩玩而已,那就赶紧将她安置好,别再让林建东在背后搞鬼。”
“我做事轮得到你废话?”秦深瞟了他一眼陆子卿扁了扁嘴,说:“狗咬吕洞宾,我说这些还不是为你好,你以为自己能同时脚踏两条船坐享齐人之福么?不可能的,林笙箫那性子眼里就容不得沈尽欢,这次将她弄进监狱你也看出她的手段了,以后要是再让她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她八成会丧心病狂到直接买凶杀人!何况她背后还有林建东撑腰,就算真杀了人也会逍遥法外。”
“……”
“这事还得瞒着何路,那一根筋的家伙脑子转不过弯,我说你一靠近沈尽欢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人格,他就死命不准你和沈尽欢相见,如果让何路知道沈尽欢住在这儿,那准要出事儿!”
陆子卿再三叮嘱,又让萧管家按照他的吩咐去买了退烧药,之后才要离开,秦深却喊住他,说:“接下来几天你都要过来。”
“知道了,我会将她治好的,你也节制点儿,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生猛!”
“闭嘴!”
“行了行了,我走了。”陆子卿摆摆手,临走前想起什么,忙从包里摸出一瓶新药,说:“对了,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呐,这是我新研制的药,效果和镇静剂差不多,不过副作用没那么大,下次再头疼你就吃这个,应该能压制住,小时他对沈尽欢存在执念,你一定要稳住情绪,千万别发怒,明白吗?”
秦深接过,扬了下唇:“知道了,谢谢。”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真要谢我就将何路许配给我。”
“……”
陆子卿其实并不恶毒,他从五年前成为秦深的心理医生兼生活医生之后,对秦深一直很好,处处为他着想,秦深也将他当做自己的亲兄弟看待,因而两人也常常会开彼此的玩笑。
但是何路不一样,何路是秦深的私人助理,对秦深忠心耿耿,凡事会出于秦深的立场考虑,比如陆子卿说秦深不能接触沈尽欢,他就会很严肃地跑去警告沈尽欢,但当秦深出手救沈尽欢时,他又只能心里干着急,嘴上不吱声。
陆子卿走后,秦深叮嘱萧管家煮了一些清淡的小粥,说是沈尽欢醒来之后肯定会饿,他进了卧室,卧室内那股怪味已经散去了,他坐在床沿,双目盯着熟睡的沈尽欢,心中不由懊恼起来。
昨晚不该失去理智将她伤得这么重。
可若不是她宁愿死也不肯留在他身边的决心激怒了他,他也不会失控。
沈尽欢睡得不太踏实,迷迷糊糊中似乎闻到一股属于秦深身上的淡香,随后便是一只温暖干燥的手贴在自己额头上,来回反复。
这是秦深的手吗?
秦深见她睡得不安稳,于是掀开被子也上了床,让她的脑袋枕着自己的胳膊,想让她舒服一些,可他不知道的是昨晚的酷刑已经如篆般刻进她心里,这辈子都无法忘怀。
“欢欢,欢欢?”秦深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面上不再是昔日的冷漠,反而被一片柔情蜜意取代。
沈尽欢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她,想要睁开眼睛看看,然而眼皮却好像灌了铅似的,怎么也抬不动。
……
“尽欢!尽欢!你在里面吗?”
“秦深你这个王八蛋!你把尽欢还给我!”
“秦深你混蛋,你怎么能对尽欢做那种事情?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我他妈跟你拼了!”
沈尽欢一觉睡醒,耳膜嗡嗡作响,脑袋都快炸了,外面一片嘈杂,她半睁着眼睛,辨别那声音,随即猛地从床上坐起。
是郑英奇的声音!
手背上还插着针管,沈尽欢伸手去拔,房门却忽然被人推开,她连忙重新钻进被窝躺进去,闭上双眼假寐。
男人轻步走到床边,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随后轻叹一声:“终于退烧了。”
“……”
是秦深,他……动作怎么会这么温柔?
“既然醒了,何必装睡?”
不消片刻,秦深就发现沈尽欢已经醒了,她闻言心里咯噔一下,随后睁开双眸,四目相对的刹那,两人同时愣住!
沈尽欢瞥见秦深额头的伤口,虽然结了血痂,看起来依旧触目惊心,她动了动唇,不知说什么才好,想到昨晚这个男人的粗暴和蛮不讲理,她的心渐渐冷了下去。
秦深愣住的是,她眼睛里的清冷淡漠是他从未见识过的,想必,她现在心里早已恨透了他吧。
“饿不饿?”秦深率先开口打破彼此间的沉默,沈尽欢不说话,既然已经醒了她也不必装睡,她索性掀开被子打算下床,却被男人霸道地按住肩膀,重新按回床上。
“昨晚的交易不是已经结束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他盯着她的眼睛,俊脸紧绷,逐字逐句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非要这么作践自己么?”
沈尽欢心口一滞,鼻尖泛酸,天知道她心里有多委屈,只是她从来不愿意说出口,她看着秦深,随后风情万种地笑了:“这怎么能说作践呢?秦总将我从监狱里救出来,让我从判刑五年的罪人重获自由,我以身相许报答救命之恩是应该的,不是作践。”
“沈尽欢,你非要这么跟我说话么?你明知道激怒我对你自己没任何好处,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的底线!”
男人声音低颤,额头隐约可见暴怒的裂痕,沈尽欢盯着他的眼睛,其实内心是恐惧的,面上却装作不为所动,藏在被单下的手紧握成拳,只是不等她开口,男人已经继续说道:“你大病初愈,我不想跟你吵。”
秦深从床头柜上端起一碗冒着热气的粥,凑到她面前,说:“你身子虚弱,医生说暂时只能吃清淡的东西,来,我喂你。”
沈尽欢眼眶酸涩,眼前氤氲了一层雾气,她何时见过如此低声下气委曲求全的秦深?
她的心在抽搐在滴血,在肉眼看不见的地方彷徨无措。
秦深舀了一勺清粥,吹了好几下,确定粥不烫了,才送到她嘴边,压着她的唇想要喂下。
沈尽欢一咬牙,伸手打翻他手里的碗,热粥瞬间洒在他手背上,将他修长白皙的手指烫得通红。
“别假惺惺了!我之所以身子虚弱还不是拜你所赐!”她瞪大眼睛,活像龇牙咧嘴的斗牛犬。
秦深俊脸紧绷,额头青筋暴起,若不是极力压制恐怕此刻他真要发飙。
确实是他昨晚失控了,但沈尽欢也有逃脱不了的责任,她要是能稍微服点软,又怎么可能被他折磨成这样?
男人压着脾气,从床头柜上抽出几张纸巾,慢条斯理地将手上的污渍擦干净,而后将纸巾扔进垃圾桶,说:“粥洒了,我再去给你盛一碗。”
“不用了!我不饿!”沈尽欢负气说道。
秦深压下眉心,顿时气势如虹,他生来就有一股强大的气场,纵使沈尽欢先前见惯了,此刻还是被再次震撼到。
“不饿也要吃,吃饱了才有力气跟我怄气!”
现在这种情况再说下去他准要发怒,到时候说不定又会伤了她,索性先离开卧室,让彼此都冷静一下吧。
秦深说罢便转身要离开卧室,沈尽欢连忙拔掉手背上的针头,深吸口气说:“我要离开了,谢谢你的药水,谢谢你的款待,咱们后会无期。”
男人脚步一顿,心口突突直跳,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准走!”
“别搞笑了,我欠你的已经还清了,郑英奇在楼下等我,我不想让他担心。”
“你说什么?”男人霍然转身,一双睿目攫住她的眼,她吃了一惊,鲜少会见到秦深那样凶狠的目光,不由往后退了一步,秦深看到她已经从床上下来,穿着他给她换上的粉色分体睡衣一副迫不及待离开的样子,心里更加恼怒,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投入别人的怀抱?是不是对方只要有点钱,你就恨不得去抱大腿?恨不得脱光衣服爬上他的床?!”
沈尽欢皱了下眉头:“请你注意下自己的言辞,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对方有点钱就恨不得倒贴?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何况,郑英奇只是一个普通老师而已,跟秦深肯定是没法儿比的。
秦深利眸眯起深邃的弧度,上挑的眼尾在阳光下显得极具魅惑,他冷笑:“是不明白还是故意装傻?你这次进监狱这个郑英奇为你跑了不少关系,若只是普通朋友,他何以这么帮你?”
“你说我进监狱郑英奇托关系救我了?”沈尽欢的关注点和旁人不同,秦深低咒一声,随后阔步上前,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冷声警告:“以后离那个郑英奇远点儿!他不是什么好人!”
“你胡说什么?郑英奇他为了朋友可以两肋插刀,多次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如果这样的人都不是好人,那谁才是好人?难道你是好人吗?!”
“沈尽欢,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不准再跟我唱反调!”
“凭什么?你以为我们之间还是五年前么?”
沈尽欢脱口而出,两人同时愣在原地,秦深满腔的怒火仿佛被人浇了盆冷水,瞬间熄灭,沈尽欢眸色一暗,心口弥漫开一股钝痛。
“我们……”不瞬,男人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开口,“我们可以重新回到五年前,只要你愿意,只要你……”
“我说了,我不愿意,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谢谢秦总的救命之恩,以后如果再发生同样的事情,我只希望秦总能做到见死不救!我宁愿死,也不想和你扯上关系!”
“你!”
秦深怒目圆瞪,她当真知道如何能令他抓狂,原本这次伤了她,他打算往后对她轻言轻语不再动不动发怒,可谁知她竟然自讨苦吃!
真该死!
沈尽欢如今就是个炸毛的刺猬,谁想靠近她一分,势必要被她扎得浑身是孔,而秦深已经被她扎得血肉模糊,却还是走不进她的心。
“秦总,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是周四了吧?明天就是您和林氏地产千金小姐的订婚宴了,我预祝你们白头到老,永浴爱河!”
“沈、尽、欢!”
秦深牙关紧咬,拳头捏得咯咯响,方才被热粥烫红的手背上起了水泡他也顾不上,此刻他心里真恨不得掐死她才解恨。
沈尽欢瞥见他手背上的水泡,心中苦涩交织纠结,其实她也不想这么针锋相对,她也想心平气和地对他说一句谢谢,毕竟不是他的话,她可能这辈子就毁在监狱里了,可她清楚自己必须要快刀斩乱麻,否则一旦动摇了秦深的决心,只会给他、给她自己带来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