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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旧哭不出来了，只是一双眼睛红红的，脸色是苍白而无力的。
她对来到的所有人弯腰深深的鞠了一躬，许久都没有直起腰来。
柯凡依旧在她身边，静静的为她撑着一把伞，握着伞柄的手修长有力，是一只没有干过什么重活的手。
等人渐渐的离开之后，乔芷才看到，原来一直没有来看过乔鼎的栖左，今天也来了。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脸颊明显的有瘦削的痕迹，但是五官依旧英俊。
李妮拍了拍手，走到栖左面前，语气有些嘲讽的说道：“哟，这不是我们的栖少爷吗？今天怎么会有空来参加乔叔叔的葬礼啊！没有去外省出差吗？而且这出差的时间也够久的啊！”
在葬礼两个字上，李妮还专门咬重了一点。
栖左脸上有些尴尬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却是带着几分警告。
李妮翻了个白眼，直接无视。
苏琦伸手用拇指和食指拿掉眼睛上，今天特地戴的黑色墨镜，缓缓走到栖左身边，顺着他的周围饶了几圈，然后在他面前站定，摇晃着手中的墨镜直视着栖左说。
“你怎么还知道过来啊？不是在外省吗？怎么不再多待几天啊？”
语气中，不难听出有挖苦的意味！
曲泽是这里唯一一个知道内情的人，他并没有去挖苦他，反而对他有些同情。
典型的是有苦说不出啊！
曲泽同情的给了他一个眼神，丢给他一句话。
“自己看着办！”
栖左觉得自己是交友不慎啊！
他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挖苦，心里憋着火，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用自己的眼睛，看着站在那里，一语不发的乔芷。
她明显瘦了很多，原本小巧的脸颊更加小了。
她只是站在那里，眼神平淡的看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打算阻止他们！
不知为什么，栖左觉得，乔芷似乎和几个月前，有所不同！
但是，又想到，任是谁经过那样的事情之后，大概都会有些变化吧！
他没有去理会另外几人，只是眼睛盯着乔芷，然后有些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因为前些天确实很忙，所以就没来得及去看乔叔叔……”
说到这里，他有些说不下去了。
乔芷站在柯凡为她撑的伞下，隔着细细的雨丝，看着栖左，好像是在隔帘看雾一般。
“没关系，你就算来看，我爸爸恐怕也不会好起来！”
栖左被乔芷的话噎了一下，自知理亏没有为这件事情做过什么，也就没有过多的去说些什么！
栖左在他们的眼神下，说出了一句话。
“其实，你们误会安年了，他只是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所以他没有过来，也是这个原因。”
几人的眼神齐齐的向他伸手招呼，毫不客气。
乔芷只是微微扯了扯嘴角，似乎想嘲笑一下，但是没有成功。
她只是看着栖左，眼神淡淡的说了一句话。
“替我转告他，既然他走的这么绝情，那么以后也不需要再见。”
说完，她不管其他人，转身就向着车子的方向走去，柯凡连忙跟上，伞依旧稳稳的撑在她的头顶。
剩下的几人，各怀心事，看着那两个人离去的身影，不在说话。
顾安年，你竟以这种方式教会我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