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猛虎袭击

左径悠一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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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铁铭准时醒来,经过一夜的充足休息,整个人又精神满满,缓缓地伸了个懒腰,爬床揉揉眼睛,探头向外一望,天空开始乳白,过不了多久就会太阳就会升起。往火堆添了一些柴,旺火带来的热量催走了黎明前的最冷,喝了口水,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沐潇萍,只见她蜷缩在睡袋里,睡得正香,侧耳倾听,还能听到她安详的呼吸。铁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着魔一样蹑手蹑脚走了过去,细细地大量着沐潇萍的脸,看着她微微皱着的眉间,竟不自觉地伸手轻轻地抹了抹她的额头,触手一阵柔软光滑,只感心脏急速有力的跳动,内心竟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吞了吞口水,瞥见她的睫毛微微跳动,吓得手一缩,赶紧窜了开来,坐回自己的干草堆,紧张地盯着沐潇萍。只见沐潇萍只是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觉,这时候铁铭握紧的拳头才松了开来,只觉手心额头都冒了不少汗,刚刚那一刻心脏差点就要跳出来了。铁铭觉得自己变得有点奇怪,觉得自己似乎有点魂不守舍,有种道不清说不明的感觉。

    提起两个猪皮桶和沾血的衣服,铁铭扒开门帘走了出去,虽然衣服破破烂烂,但好在有针线,补补还是能穿的。洗完衣服随便摸了一条鱼,开膛破肚洗干净,想着给沐潇萍做个鱼汤,想到沐潇萍竟然不由得咧嘴笑了。收拾好所有,提着两桶水,打了个哆嗦赶紧回到屋里。这时候沐潇萍醒了,正看着火堆发呆,看铁铭进来道:“你怎么这么早啊?我还以为你又出去找路了。”

    铁铭觉得自己浑身光溜溜,面上一红,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蹲在火堆边,一边忙活着一边道:“我平时都差不多这么早吧,吃完早餐我还要出去找点东西。”沐潇萍哦了一声也不再说话。

    两人喝完滚热的鱼汤,感觉浑身畅爽,这时天色大亮。铁铭给自己换了一些药,穿上衣服后,用一块磨刀石把尖刀磨锋利,收拾一些东西后冲沐潇萍道:“我出去了,你自己小心点。”沐潇萍愣了一下点点头。

    看着升起的太远,伸了伸懒腰,活动一下手脚,便沿着河边向下游走去,来到昨天那个地方,看见那条蛇竟然还一动不动躺在那里,在远处观望了一会,确定没有危险后,便提刀走向了这蛇。看着这蛇头顶上的大洞和发白的眼睛,吐了一口口水:活该!

    摸着冰冷的蛇皮,尽管死去多时,但这蛇皮依旧光滑。和活着的时候不同,这次一刀就穿透了它的脖子,因为这时候蛇皮失去了它肌肉的反应,没有肌肉控制蛇皮来减缓和避开最大伤害,这一刀稳稳插进来蛇的脖子,铁铭开始剥蛇皮,用蛇皮做护腿和护手,以及一些部位的防御,在丛林里穿行可以避免大多数不必要的伤害。

    剥到这蛇的副部时,发现这蛇的腹部有些异样,他能感到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于是停下手里的工作,剥开了这蛇的腹部,结果一个银白色的盔甲掉了出来,拿在手里掂量着想了想,走到河边洗干净,这时候才发现这其实是个护手。这个纯银护手,手背上有一个简化的翅膀围成半圆,包围着一些看不懂的魔纹,除此之外,并没其他多余的刻印。他见过先遣队里有很多人都有护手魔具,一般只是作为防御和辅助手段,也具有一定的攻击力,看样子这也是个魔具,因为人类还不具备制造这种东西的能力。这是一个左手护手,想了想,便伸手戴在左手上。大小还挺适合,本来又冷又硬的,带上后竟变得又软又薄,简直变成了自己的左手一样。想了想,用尖刀一割,没事,然后捅了捅,也没事,最后用力砍了一下,除了挡不住钝击和巨力,貌似可以防御力不错。这还是铁铭得到的第一个魔具,没想到如此容易就得到了,想当初他在先遣队拼命外出任务,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炫酷霸拽吊炸天的魔具,虽然这个魔具看不出多厉害,但至少也是个魔具。这个神奇的魔具竟然会完全消失在他手里,起初他还以为自己的手吃了这个魔具,后来隐隐感觉到它在手里存在着,才放下心来。他曾经听人讲过,具有自我隐藏属性的魔具,都是具有一定的灵性,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的意识来操纵,于是专心的试了试,果然这个魔具重新浮现在皮肤表面,软软地如同一层银皮肤。

    看着自己披上一层银的左手,满意地点点头,不禁哼起了小曲。剥完蛇皮清洗干净,一大捆用草藤绑好后回去的路上顺便穿过一片草丛,来到那片有蔬菜和药草的地方,这时候他才想起,这里大概是对面那个消失的营地的人秘密菜园吧!他曾经听别人说过,魔法能量降临的最初,遭到怪物和恶魔袭击后,许多人都开始流亡逃难,在逃难的过程中他们有的人会临时扎营,然后找个秘密地方种植,一是为了防止自己人偷食,而是为了防止早到同类的攻击。在那个食物稀缺的逃难时代,许多人为了一口吃地不惜向同类下手。新纪后人类建立了稳定的居住地,有了比较充足的食物。几乎每个城外出探索的先遣队员,都带有一些食物种子,在适合的地方撒下,让其生长野外,方便将来继续探索的后续人员在困难时还能找到吃的,也方便那些还在四处流亡的人生存。铁铭没有经历过那些,但他觉得自己在贫民区的生活和那时候的人相比,也好不到那里。

    采集了足够的药草和蔬菜,抬头估摸着时间,大概已经有九点多,气温开始上升,于是收拾好一切便往回走。

    返到屋里,见沐潇萍狠命地抓头,放下东西道:“你怎么了?”沐潇萍烦躁地扯了扯头发没好气道:“头发太脏了,心烦。”铁铭赶紧抄起猪皮桶往外走:“那我帮你烧点水洗个头吧。”看着已经走出去的铁铭,沐潇萍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见鬼了,这人的口头禅难道不是应该讲“关老子屁事”么?不过想到马上就能洗头了,忍不住心情愉悦。

    铁铭一手提着桶水一手抓着一把植物回来了,一放下水桶,用树枝夹了几块滚烫的石头放到桶里,不一会一桶热水就热好了,提到沐潇萍面前。沐潇萍期待地望着铁铭忙好了好一会,见到那桶冒着热气的水时,不禁欢呼雀跃,高兴地双手合十:“谢谢你!”于是调整一下身体,想要把头放进热水里,无奈腿上有伤,又加上水桶抬矮,而且水位也低,试了几下没么成,于是有些沮丧地望着铁铭。铁铭走了过去,拿过几根木头放在地上,示意沐潇萍躺下去。沐潇萍见铁铭的示意,光然大悟,但是又疑惑地望着铁铭道:“我这样要怎么洗?”

    铁铭不假思索道:“我帮你吧。”沐潇萍惊讶地捂了一下张开的嘴巴道:“真的吗?”铁铭点点头。于是沐潇萍乖乖地躺了下来,闭着眼睛准备感受来自头顶的满足快感。

    铁铭拿起他的长发放到热水里,然后用手捧着热水浇到她的头上。沐潇萍感受到来自头顶的温度我满足,用水灵灵的望着铁铭。铁铭有点不自在:“你不要看着我,闭上眼睛吧。”沐潇萍侧脸问道:“为什么?”铁铭面上一红,抓了一把灰混在一团稀烂的药草上解释道:“这个可以清洁头部,但不能沾到眼睛,不然很麻烦。”于是沐潇萍乖乖地闭上了眼睛,看着沐潇萍平滑的眉间,上扬的嘴角,铁铭觉得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人这么好看?

    洗了十多分钟,换上另一桶热水清洗干净后,,铁铭抓着她的头发道:“洗好了,起来吧。”沐潇萍忽然歪着眼望着他撒娇道:“你扶人家起来嘛,我自己起不来。”铁铭不疑有它,右手抓着她的头发,侧身用左手伸到她背后把她扶了起来,然后递给她一条毛巾。沐潇萍眼珠轱辘一转,把毛巾递给他道:“你帮我擦吧。”铁铭顺手接过就擦了起来。这下沐潇萍真的糊涂了,这人不是说自己就是那么无情冷漠么?怎么昨天受伤后就变得这么有人情味?难道伤到脑子了。于是转过身把手放在铁铭额头,正在专心擦头发的铁铭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你干什么?”沐潇萍收回手道:“你很奇怪啊,你不觉得么?”铁铭面上一红,把毛巾塞给她:“没水了,我去打点水。”提着水桶飞一样的冲了出去。

    来到河边,铁铭扔下水桶打了自己几巴掌':好丢人好丢人??望着宁静的流水,眼前不觉有浮现沐潇萍的脸,一时间不禁陷入了沉思。

    回到屋子,见沐潇萍侧着身子歪着头还在擦头发,从他的这个站位看过去,几乎能从她的领口看到里面的一切,看着那隐隐约约的两团肉,不禁气血翻滚,赶紧别过脑袋。不一会沐潇萍站起来,瘸着腿向外走去,铁铭停下整理药草的活道:“你要去哪?”沐潇萍提提裙子道:“我要去方便一下。”铁铭啊了一声,整张脸都发烫,沐潇萍并没多在意。

    此时铁铭内心却极其挣扎,紧张地不得了,此刻他脑海里满是沐潇萍的身材,有一个声音不断催着她,让他去偷窥。这个想法真是把铁铭自己吓了一惊,当初她把沐潇萍剥光也没什么想法,怎么现在反而会有偷窥的念头?一时没忍住往外看去,好在这个位置根本看不到什么,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感到失落。

    沐潇萍方便完了,可能心情比较好,于是想要在周围转转,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活动活动身体。

    铁铭见沐潇萍在一处草丛里采采摘摘,手里抓着一把五颜六色不知名的花,每采一朵就放到鼻子嗅嗅,偶尔高兴的把花收到手里,偶尔皱皱眉头扔掉花朵,然后又寻找着。温暖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一头金黄色的长发,那天蓝色的连衣裙,以及手里的花,掠过的微风让整个人如同油画里的少女一样。铁铭不知不觉跟着她笑跟着她皱眉,她笑的时候,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温暖的,她皱眉的时候,很想知道她的忧伤。铁铭傻傻地看着她发呆,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他想起了秀儿,秀儿叫许秀丽,他们相识快十年了,一起在集训营毕业,只不过他被分到城西,而她被分到城北。他总是不明白为什么秀儿总是看着他,也不明白秀儿为什么会让着自己,现在他能感觉到,内心有一点愧疚,对于秀儿他并没有太多想法,不见有三年了,三年的变化,他都差不多快忘了秀儿,直到今天看着沐潇萍,才想起曾经有人也跟自己一样望着那个人,他现在体会到了秀儿的感受。捂住心胸,有一种莫名的疼痛来自心脏,他觉得很难受,这种难受如同噬骨之蚁,永远无从下手。想起和秀儿分别的那个夜晚,那夜的风清爽的有点冷,两个人坐那座高高的灯塔上。他望着地面的灯火和人群,而她却望着月亮和星星,好久没有说话,实际上他不怎么爱说,而她也是沉默的人。他真的不记得那夜是不是有说过什么话,他只知道天亮的时候两个人抱在一起,阳光温暖,这时候他记起阳光洒在她睫毛上的,弯弯地,有点闪亮。一晃三年,从来不曾记起的人没想到在自己的内心却是那么深刻,许多记忆就如同昨天,时间让他忘掉了太多,唯独留给他最好,最美,最安静的记忆。这些记忆说着乏味,想起来却是让人久久不能忘怀,平凡而珍贵。

    视线里远处的草丛一阵晃动,铁铭一惊,走出门帘忘了过去,发现一直猛兽正在草丛里潜伏前行,显然它的目标就是毫无危险意识的沐潇萍。显然这时候那猛兽也发现了铁铭,停了一下用一双冷漠地瞳孔盯着铁铭,加快了前行的速度。铁铭又惊又怕大喊一声:“小心!”沐潇萍听得响声,见铁铭一边呼叫一边挥着手跑向自己,于是高兴的扬扬手里的花。

    究竟还是隔得太远,那个猛兽已先行一步一跃而起,张口就要咬向沐潇萍后颈。即便铁铭拼了命跑,依旧相差近十多米,眼见沐潇萍就要死于非命,心中一阵悲痛,就在这时他的左手发出一阵白光,人瞬间就出现在沐潇萍面前,面对面的两人同时一愣,然而来不及多想的铁铭左手一扯,把沐潇萍扯到一边倒在地上。而自己刚要躲,结果大腿上的伤口一痛,肌肉一抽,僵了一下。这猛兽见无法接触到沐潇萍,身子一扭,张口改咬铁铭,铁铭大惊,避开了头部,却被这猛兽一口从左肩咬了下去,先是一麻,接着感到这猛兽口中巨大的咬合力,咔嚓几声,不知道哪几根骨头断了还是碎了。这猛兽把他扑倒在地,右爪踏在铁铭左手,左爪利爪突出,抓着铁铭左胸肌,正要死咬掉铁铭的左肩,生死瞬间,铁铭右手的尖刀猛地胡乱一捅,竟然结结实实捅在这猛兽的眼睛。

    这猛兽吃痛,低吼一声,向后跃了开来,拼命地耍着脑袋,想要把插在眼睛里刀耍掉,一会儿连蹦带跳,一会儿用爪子去抓,看样子一时间是不会理会眼前两人。

    铁铭挣扎着坐了起来,发现真个左肩和左手都使不出力气,这下怕是骨头断了,在看看右边,从肩上到胸部,三道深一道浅的伤口,虽然血肉模糊看不清深浅,但深的那三道起码划过四根肋骨,并且伤到了肋骨,这下子两只手都不能用了。这时才看清这猛兽是一只老虎,这老虎足足有大水牛那么大,见这老虎正在拼命想要扯掉眼里的刀,低骂一声活该。

    铁铭扭头看向沐潇萍,见她早就吓得目瞪口呆,一面不知所错,于是叫了几声,才吸引到沐潇萍回过神来。沐潇萍见得铁铭血肉模糊的样子,面色煞白,就连铁铭叫她快走的话一句都没听到。气急攻心的铁铭张口喷出一口血,看样子刚刚那尖锐的虎牙应该还钉穿了他的肺。

    其实铁铭可能不知道,沐潇萍小的时候曾经遭受过老虎的攻击,当年她的爷爷就被老虎活生生咬死在她面前,每每见到老虎,她总会想起爷爷死去的那天。爷爷的惨叫,老虎的吼叫和冷漠的眼神,飞溅的鲜血,那肢解的现场,内脏外流的情景,占据了她整个脑海,让她根本就无法控制内心的那种害怕,只能无助地颤抖和哭泣。

    见沐潇萍自顾自地哭泣,绝望的铁铭身子一倒,剧痛加上流血,让他感到眼前一黑,险些昏了过去。这时候叮当一声,那老虎已经扯掉了那把刀,用剩下的独眼望了铁铭一眼,缓缓地走向铁铭。铁铭听着那沙沙地声音越来越近,铁铭即便有心也无力再起来。那老虎把硕大的脑袋凑近铁铭面前,腥臭浓烈的口气喷在铁铭面上,铁铭不禁皱皱眉头。而这老虎用剩余的独眼盯了他一会,缓缓张开了嘴巴。铁铭觉得自己死期要来了,努力地侧头想要看沐潇萍,见她抱着脑袋在压抑地哭着,心里难受。这老虎见得铁铭的举动,合上嘴巴望了一眼沐潇萍,又看看铁铭。于是示威性地低吼一声,缓缓举步走向沐潇萍。铁铭一急,挣扎了几下后只好拼尽力气喊道:“沐潇萍!沐潇萍!”虽然希望她能振作起来,但显然并没什么作用。这老虎回头盯着铁铭,一步一步走向沐潇萍,看着铁铭那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眼睛,这老虎报复性地低吼一声,摇了摇尾巴。

    眼见沐潇萍要在自己面前被吃得剩下一堆白骨,这才想起左手的魔具,于是死马当活马医一样催动魔力去唤醒魔具。那魔具果然一应而出,但是这魔具一盆到铁铭身上的血,立即变得跟血一样红,迅速蔓延盖住了铁铭整个人,整个人如同血红的金属人一样,铁铭这才知道这护手竟然是金属性的。这神奇的护手让他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那些伤势感不到一点痛痛,连断了的骨头也仿佛没事一样。眼见那老虎张口去咬沐潇萍,铁铭站起来,一个箭步猛地一把抓着那老虎的尾巴,用力一耍,立即从头顶上飞了过去。那老虎明显被吓了一跳,尽管半空中努力的调整身体,仍然侧身摔倒在地,滚了几个滚才稳住身子。这老虎恶毒地盯着铁铭,显然它并未因为铁铭换了个外形和颜色就忘了他。

    铁铭望了一眼被吓得惊魂未定的沐潇萍,见她泪眼婆娑,战战颤颤,心里难受,于是蹲下身子拍拍她的背部道:“没事了没事了??”但这并没有什么用,大概是从来未受过如此惊吓,样子一时半会是缓不过神来。

    这老虎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舔着自己留下来的血,独眼中露出疯狂的血性,仰头发出震天的虎啸,四足发力,箭一般冲向铁铭。

    这老虎已经饿疯了,尽管铁铭全神贯注,侧身想要避开,结果这老虎身子一歪,张开锋利的虎爪抓向铁铭左腰,啪地一声,铁铭一个踉跄,退了几步。就因为这几步,老虎已经猛捕过来,顺势把铁铭扑倒,侧头张口就要咬断铁铭的脖子。铁铭啊地一声惊叫,慌忙中伸出左手一挡,挡住了这老虎大口。这老虎见得口了,于是嘴巴狠命咬合,两爪压住铁铭,疯狂地扭动头颈,试图肢解铁铭。

    幸亏这件神奇的护手的保护,这层血红色的金属保护膜虽然很薄,却没有被要穿,也没有被咬断,但是那惊人的咬合力和恐怖的拉扯力之下,他感到肌肉和骨头开始受伤,若不快点挣脱,即便有魔具保护,恐怕也是难逃一死。于是伸出右手一拳打在老虎的伤眼上,由于老虎的疯狂拉扯,导致打出的力道不够,这老虎只是痛得低吼一声,压住铁铭的前爪一松,咬着铁铭发疯一样乱蹦乱跳,大有不肢解铁铭不消气的节奏。老虎的疯狂把铁铭耍的脑袋发昏,一时间竟无何奈何。猛地,这老虎一耍头松开口,呼地铁铭飞出十来米,狠狠地撞在一颗树上,然后又啪地一声掉了下来,还没爬起身,这老虎又窜到他脚边,一口咬住他脚踝发疯地耍动,趁着铁铭反应不过来。抱着他的脚,侧着头用一边的牙齿啃了啃,这一下活生生痛得铁铭瞬间清醒,慌忙抬脚猛地踹向老虎的脑袋。

    这老虎低吼一声,身子一低,猛地一扭身松口,又把铁铭耍了出去,直接摔在一堆石头上,打了几个滚,心下大怒,站起来就骂:“草泥马,老子整死你!”说着就朝着老虎冲了过去。那老虎也是凶性大发,四肢发力迎上铁铭。一人一虎扭打在一起,铁铭手上没利器,而老虎也没办法咬穿那层红色的金属膜。铁铭一边打一边骂,这下他真的生气了,使劲地挥动拳头,然而并没有什么效果。这老虎一不小心被铁铭一脚重重踢在眼伤口上,爆出一团血花,哀嚎这倒退了几步。

    见老虎吃瘪,铁铭顿时感到心情愉悦,仰头哈哈大笑,但是眼角瞥见这老虎转身狂奔,刚想嘲笑这个怂老虎,结果一看原来是冲着沐潇萍去的,大吃一惊,赶紧拼命追了上去。大概是受了伤,加上体力有点不足,这老虎跑得没先前那么快。铁铭心里大骂这死老虎狡猾,想着要爆打它一顿,于是脚下再次加速。

    那边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的沐潇萍刚要爬起身,就看见那老虎有飞扑过来,啊地一声惊叫,有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及时赶到的铁铭纵身一扑,带着老虎滚向一边,沐潇萍只感到那锋利的虎爪擦着她的脖子一划而过,扯飞了她一缕长发,感受到那爪子上的死亡气息,沐潇萍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铁铭抱着老虎滚到一边,顺势一手抱着她的脖子一手挥拳就砸向它的脑袋,心想:武松应该也是这样打老虎吧。那老虎吃了一顿乱拳,发疯地扭动身子,两只后腿往铁铭背后一蹬,挣脱了铁铭的锁喉杀,然后从铁铭背后把他扑倒在地。铁铭只感到眼前一黑,鼻子里充斥着一股腥臭,心里气得大骂一声;草泥马。这老虎趁机咬住铁铭的头,使劲一耍,又把铁铭耍了出去。

    半空中的铁铭感到一阵冰冷,因为他看见那老虎已经扑向了沐潇萍,一落地就拼命地跑向沐潇萍。沐潇萍回过头,脸上挂着两行泪,望着铁铭凄然一笑,闭上了眼睛。望着沐潇萍的笑和那越来越接近沐潇萍脖子的虎口,铁铭感到一阵无助和绝望,啪地一声跪在地上,捂着面不敢去看。

    “想救她吗?”一个声音忽然想起。

    铁铭吓了一跳,四处张望,却发现一切都静止住了,染上了一层血红的色彩。

    “想救她吗?”那个声音又道。

    铁铭愣了一下赶紧道:“想,想??”

    “那你准备付出什么代价呢?”那个声音带着一丝丝期望道。

    “你要什么都可以拿走,只要能救她。”铁铭不假思索道。

    “嗯。。。。。”那个声音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思考。

    铁铭紧张地等待着,沐潇萍那凄然的一笑总是出现他面前。

    “你的筹码不够啊,不过我要是帮你帮她的话,我可能没有能力帮你了??”那个声音有点无奈道。

    “什,什么意思?”铁铭竟紧张又兴奋。

    “没什么,那我就帮你帮她吧。”那个声音最终决定道。

    然后铁铭感到一股力量来自左手,低头一看,左手的金属变成了一个尖锐的利爪,冰冷而锋利。当周围的血色退去一切恢复了正常。铁铭发现自己站在了沐潇萍的身边,而那虎口依旧缓缓接近沐潇萍的脖子。伸手轻轻抹掉了她嘴角的眼泪,轻轻地抚平了忧伤的额头,左手一抬,呲地一声从老虎的口中插了进去,然后瞬间把老虎的血肉吸了个精光,只剩下一张完整的虎皮包着一身骨架,以及那无法被吸收的利爪。铁铭吓了一跳。看着那锋利的左手,不禁有些发呆。

    周围的时间恢复了正常,铁铭看着沐潇萍那紧闭的双眼,拍拍她的肩膀道:“你没事吧?”沐潇萍惊了一下,一睁眼看到竟然是铁铭,一把抱着他痛哭失声:“我以为我就要死了,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了,我好怕??”

    铁铭赶紧拍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都好着,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沐潇萍放开铁铭,抹了一把泪,上下大量一下道:“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一点事都没?这红色的是什么?”铁铭笑笑道:“这是个魔具,我给你看看。”然后全身红色融入身体,恢复正常,看到沐潇萍惊讶地捂着嘴巴,刚想说话,忽然刚到剧烈的同感一瞬间充斥脑袋,愣愣的望着自己毫无变化的伤势,缓缓地向后倒去:这,难道是梦吗?然后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