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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两口是早上雾蒙蒙的时候,就从从天下第一酥启程去了云溪村的。只是车子慢腾腾地走了许久,才抵达那景致迷人的村落。
错落有致的村子里,以前会时刻瞧见大片绿油油的蔬菜。可今次,掀开帘子,透过马车窗户望出去,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如同死沼泽,没有半点儿希望的存在。
李诗语看着看着,抹了两把泪,就急地拿手在车门栏杆上轻叩了好几声儿。驾着马车的属下如痕吁地一声,就将马车停在了杂草丛生的路边。
马车停下,李诗语来不及思考,就跳下了车子。一个踉跄,竟把左脚给崴了。
“他奶奶的,你不撞我,会死啊!”这样的脏话小声地传进两人耳朵。可定睛一看,才知道这美丽的小娘子是在对刚刚绊倒她的小石子生气。
“一个小石子而已,也值得你生气?”莫璃大将军也跳下马车来,蹲身扫了她两眼,语出关切,“怎的了?”
“被石子把脚磕到了。”李诗语一双眼睛,泪水要掉不掉。盯着身旁的莫璃大将军也格外地委屈无辜,“很疼的嘞。”
“早跟你说过,做事儿不要毛毛躁躁的。可羽儿你就不听,怎么样,脚被石子磕到了吧。”
“哎,我都这样了,你还说风凉话啊!”李诗语独自生着闷气,“等我变成瘸子了,有你好受的!”自顾自地呕气立了起来,缓缓地踱步往田道走去。
“你慢点儿!”身后的夫君提醒。
“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因着这个气,李诗语的一张脸涨地通红。此时,凉风虽盛,但乡村间,气温较低。所以风吹在伤口处,还略有些疼。
不及她说出更多狠话。身后这玄黑锦袍的男子已经快速地奔到了身后,将她用力地打横抱起。
“喂,你干什么?!”
“既然夫人的脚被石子磕到了,那为夫就好心将你给送到指定地点了。”
李诗语轻声团拳打在莫璃大将军的胸膛上,声音颤抖着,似有起伏,“阿璃,快将我放下来,这村子里人多,会……会笑话咱的。”
莫璃大将军的步子倒在她的喊声里停下来了,可是手臂却未将自己的妻子放置在地。
转过冷厉的眸子,唇角微微逼近,“能说什么闲话出来。你是我的夫人,为夫不疼你宠你,谁疼你宠你?”打趣似地咬耳朵,“哦,夫人,你忘了么,当日天下第一酥面前,你可是如此正义凛然地冲着那牛一喊了这些话!”
“我……我那是气不过,胡说的。”
“可事实如此,你并没有说错啊?”
“你……”
李诗语自觉说不过他,也不想再多费口舌,只任由她抱着,便顺便吸收他怀里特有的温暖安逸。
“阿璃,你这一辈子,还有没有抱过其他女子啊?”此话是贴着他的胸口说出的。
莫璃大将军却答地诚实,“为夫还抱过曾经的羽儿。”
一瞬,李诗语淌下泪来,紧抓着夫君胸前衣服的手也用力地握紧。
他说的是……以前的卿羽?
难道他,早已发现,她同曾经不一样了么?
风吹着树叶沙沙响着,伴随着响声的还有两个人之间暧、昧的低语。
“肚子还疼么?”
“在你怀里就不疼。”
“那为夫就抱羽儿一辈子!”
“你老了就抱不动了!”李诗语大声提醒着说。
“那我们就杵着拐杖,相伴而行!”莫璃大将军的脚步微怔,他低头轻声道。
身后跟着的属下如痕十分知趣,随便找了地方,停了马车。人就已经蹿上了屋顶,身影再也消失不见。
不过在李诗语和莫璃大将军的眼中,恐怕早已没有了这电灯泡的身影。所以,逢管他消失不消失呢?
但李诗语以前初初同莫璃大将军见面的时候,就习惯性地去关注那属下如痕的身影。所以只要这如痕离开,她总能奇怪地深思一会儿。
现下,成了莫璃大将军的妻子,更是有时没时地会问问,“阿璃,如痕觉得我们两个太暧、昧,所以他就走了。”
眼睛往外瞟了瞟,有些自责。
“无妨,如痕最喜欢飞檐走壁,恐怕在赶车的时候,就想走了吧!”莫璃大将军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如痕离去的方向,忍不住露出笑容,“如痕跟了我多少年了,可现在还是孤身一人,羽儿,你最欢喜牵线搭桥,什么时候也为我这好兄弟搭一回呢?”
“嗯,如果有合适的,我就多留意一下。”李诗语脑袋往莫璃大将军的怀里加大力道地蹭了蹭。说真的,这么多年,还是很贪恋这个怀抱啊!
他抱着自己的妻子穿过田间小道,在离房子最近的地方停下来。缓慢地放下了妻子,周正了两下衣服,就拉着妻子的手来到了栅栏口。
“爹。”李诗语试图在外面叫了一声儿。
然而,没有人回应。
房门关得死死的,就连当初新修的那扇窗户都拉上了拴。
奇了怪了,青天白日的,怎么家里没有人呢?
那田地里的蔬菜都被人毁了,不可能在下地啊!
究竟怎么回事儿?
越发感到一丝好奇。
“过去看看?”身旁站着的莫璃大将军迈开步子,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栅栏门也是紧紧关着的。
莫璃大将军还是跳过去,才将这栅栏门给拉了开来。
李诗语随之也抬步进去。
刚刚走了两步,发觉有些不对劲。才又探身前去开门。
门在里面已经上了锁。
是反锁上的。
“阿璃,里面有人?”李诗语眯了眯眼睛,食指抬到唇边,又轻轻地往一旁的木窗户指了指。
二人低头,慢慢地走到那窗户下,拿匕首轻轻地将木窗户给卸了,这才跳入房中。
原来,门反锁,并非屋里有人。
“奇怪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李诗语环顾一周,发现那灶台上还烧着热水。桌子上还摆满了米饭和剩菜。
“羽儿,我们到屋里去看看!”莫璃大将军牵着她的手,掀开那有些粗糙的深蓝色帘子,然后走进房中,却瞧见屋子里有血。
血不多,有些变黑。
李诗语立刻就吓坏了,难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儿么?怎么会有血渍呢?
越想越纠结。
一垂眸,发现床头底下,藏着一个人。
正是当初跑到天下第一酥门口的牛一。
他脖子上包着厚厚的白布,白布已经被鲜红的血渍染遍。裤脚上沾着泥巴,一双棕麻鞋上全是淤泥。
李诗语看见这么多血,忍不住呕吐。还是莫璃大将军低下、身,拿手指探了探牛一的鼻翼。
可惜,没有气息。
看样子,他已经断气了。
“阿璃,怎么样了,他……他死了么?”
莫璃大将军仓皇立起,拉过李诗语便往外走,“羽儿,快跟我走!”
“他是死了,对不对?”李诗语越想越觉得心慌,只是跟着那莫璃大将军往外面走去。
奇怪地是,刚刚走到门口。就见得一大伙的云溪村民扛着锄头,拿着家伙往院子里边来。
本来要走,却没想到,领头的方成看到了他们。
于是兴奋地叫了一声。
“老大!”
李诗语转眸去看,只能停下。原想问问这屋子里牛一的事儿,却没料到,发生了一件他二人始料未及的事情。
那方成回到屋里,看灶台上烧的开水。因为打算去内房换衣服,却没来由地发现了床头下面咽气了的牛一。
他啊地一声尖叫起来。
口齿哆嗦地奔到了院门口。
食指定着李诗语,吞吞吐吐地跑出来,“爹,娘,牛一正躺在你们床下呢,好像……好像给人杀了?”
话一出,身后的方老头子和田氏以及那些村民也跟着吓了一跳,纷纷奔到房子里去看。再看到牛一睁着大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时,整个人就慌了。心想,他们才不过出去一小会儿,如何会死了一个人呢。
还是同村里的牛一。
大家都知道,前些日子,牛老头带着他那儿子牛一,到天下第一酥的店门口,求卿羽大将军原谅来着。
当时卿羽大将军因为什么,还曾同牛一大吼,甚至有种想要大打出手的感觉。所以在发觉牛一惨死,且死在方老头子的房里时,他们就开始嘀咕了。这莫璃大将军和卿羽大将军就站在他们家的门口,所以不在场的理由立刻被抹杀掉了。
所以不用多想,村民们就将这杀人对象自动地安排到了李诗语的头上。
李诗语看着他们惊恐万状的表情,心下绝对是完了。这样糟糕的状况,她可是一点儿都没有预料到。
而且这样的情况,任谁也没办法不怀疑到自己的头上。
况且当时,她还同这牛一吵过架,算是结了怨。众村民不是高智商,很平常地觉得,唯有结了怨的人才可能干出杀人这种事情。
但是他们没有杀过人,那么如何才可以说服这些愚昧的村民呢?他们的思想里,会得出一个怎样的结果呢?
李诗语沉默一会儿,突然对着聒噪的村民道,“牛一非我夫妻二人所杀,你们在说话的时候,一定要有证据,不能随口胡话。”
一群村民听了她这般生硬的话,便误以为他二人是在狡辩。不过到底因为二人的身份,很多村民都不敢把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脱口而出。
角落里,牛老头的亲戚,冷厉地扫了夫妻二人一眼,大动肝火,“哼,卿羽将军,这人是死在你们家里,家里又恰恰只有你们两个人,不是你们杀的,难道还是鬼杀的不成?!”
“我也不知道这牛一是怎么死的,反正此事儿同我们无关。若你们还坚持胡说八道,可别怪我们不客气!”李诗语是在特殊期,脾气总是莫名地大了点儿,加上这村民如此生硬的态度。更让她心情不顺。
心情不顺了,说出来的话也不怎么动听了。
“哼,卿羽将军,你有身份有地位,我们这帮村民是不敢跟你争,跟你斗。可天理昭昭,公道志在人心!”那村民继续火上浇油地说,“此番,你们私下杀了人,可是要蹲大牢的。”
“你!”李诗语越听越来气。
“哼,我们把牛一的尸首接回去吧。想想牛老爹,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怜呦。”那牛老头隔壁住着的村民如此建议道。
其他村民听之也觉可怜,便全部进了屋里,将牛一的尸首慢慢地抬了出来。
尸首出来后,就被村民抬往了牛家。
这一路上,看着牛一鲜血淋漓的尸首。有些亲戚朋友什么的,都忍不住痛哭。
而另一半村民则抵着锄头找说法。
“卿羽大将军,今日你杀了人,我们是奈何不了你的。可是关于这蔬菜收购一事儿,我们大伙也想同你说一说?”
看着来势汹汹的村民,方老头子和田氏只能一个劲儿地打圆场。
留下来的村民大多是同方家亲近的村民。所以说话什么都留有余地,也不敢冲自己这顶头上司发过大的火。所以说话还不至于剑拔弩张。
李诗语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挣开了莫璃大将军的搀扶,“这一次回来,就是想同各位说说蔬菜收购的事儿。小弟昨个儿带信回来,说你们田地的蔬菜全部被人给毁了。”
“是啊,前天白天还好好的呢。可第二天,大伙下地,就全都没了。”那大娘哽咽了一声,回道。
“究竟是何人所毁?”
“不知道。”有村民反应说,“正是因为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所以我们才会去田里守株待兔。看看还有没有人去田地里看我们的反应。可……可在田边藏着等了很久,都没见到一个奇怪的人。我们有些心烦,就打算到这里歇歇脚。没……没想到就……就看到了今天这一幕。”
“你们听我说,我卿羽身正不怕影子歪。我们回来的时候,门被反锁着。破了窗户进去才知道,那牛一在我们到来之前,就已经断气了。”李诗语将一众村民引到刚刚破窗而入的地方,打算解释。哪知道有人小声笑了句。
“你自己杀的人,还不知道给自己留条后路么?”
一村民这样道。
“我说过,我们没有杀人!”李诗语动怒的时候,小腹又开始剧烈地疼起来。
莫璃大将军及时扶住她,“羽儿,没事儿吧?”
“没……没事儿。”李诗语由于过于心急,竟然头晕难耐。
片刻,冷汗直冒。竟然昏沉下去。
莫璃大将军心疼妻子,将她抱起,说着就要离开方家院子。
底下有村民又莫名其妙地喊了句。
“杀了人,以为装晕倒就没事儿了么?”
这话不大不小,刚好落进莫璃大将军的耳朵。
他顿步,斜眸,直逼角落里的那个大婶,语气冰冷入骨。
“如此没用的男人,杀了他,如何,不杀他,又如何?!”
那大婶无法同那样如同烈火一般的目光直视,只能迫于气势,缓缓地低下了头去。更别提再说什么讽刺的话。
李诗语躺在温暖的怀抱里,脸色苍白地有些骇人。
“老大,老大……”徒留在地的方成一直在背后喊。但莫璃大将军始终都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在做着自己必须去做的事儿。
妻子是他的唯一。
任何事情都抵不上她妻子的万分之一。
他将李诗语抱着返回到田边的时候,属下如痕已经在马车外面了。
“有发现?”
冷眸递过去。
“发现了血渍。”属下如痕抱手回道,“在那山路上。”
“是男人还是女人的血渍?”莫璃大将军再问。
属下如痕坚定地回答道,“男人!”
“哦?”莫璃大将军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儿,然后看向身后山林叠翠。紧接着,搂着夫人入了马车,“先回去!”
如痕再答,“是!”
就这样,三个人再按着原先的路,往天下第一酥出发了。只是这路上,颠波的乡间小道,将刚刚昏睡过去的李诗语弄醒了。
醒后,她睁着那双明亮的眼睛。
眼睛盯着马车里面。
许久,什么话都没有说。
一直坐在身旁,照顾着她的莫璃大将军,忍不住笑了声儿。
“他们只会相信他们眼里看到的事实,你又何必傻乎乎地同他们去争呢?”
如同望着天花板一样迷茫的李诗语懊恼地回答,“气不过。”
“气不过又能怎样,他们已经相信了自以为该相信的真相!”他伸手,抚着妻子的脸,“小傻瓜,你这样不爱惜自己,可怎么办好呢?”
“我知道,性子太急,什么也做不好。”李诗语撑手坐起,双手揽着莫璃大将军的腰,脑袋抵着他的胸膛,“可是没办法,我就是不希望他们把我们当成杀人犯。阿璃,你不知道,在某一个世界,杀了人可是一件十分严重的事儿!”
现代的世界,自己生活的世界。
如果否定杀人的话,没准儿还能有解释的机会。
但她忽略了,这是在古代。
所以不出片刻,那莫璃大将军就是伸手在她乌黑的秀发上抚了抚,“哪里有那样的地方,羽儿,我们带兵打仗的时候,杀的人还少么?这一次的事儿,是我们的失误。”
“是啊,的确是一个失误!”李诗语懊恼地拍上自己的脑门,“阿璃,这下可怎么办哪。我早不晕晚不晕,偏偏选那么个时候。这下,他们铁定认为我们是杀人凶手了。我的名声不要紧,可是你……”
“谁说不要紧啦。”莫璃大将军把脸放在李诗语的脑袋上,温柔体贴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羽儿,你是我的妻子。无论在怎样的情况下,我们都是要一起面对的。再难听的流言传出来要如何,威胁不到我们半分!”
“难道不查了么?”底下的李诗语着急,“可那蔬菜一事儿还没有说清楚呢。”
“当然要查。”莫璃大将军低声安慰,“至于蔬菜被毁一事儿,就先不管。让那些人好好受受心理的折磨,如此岂不是好?”
心理的折磨。
是啊。如果让他们误以为因为蔬菜被毁的事儿不再支付他们后半个月的工资。那岂不是会非常纠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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