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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肖允一家起床后,简单的吃过早饭,铁悍照例去上朝,肖允则在家里带着俩孩子。
临渊经过一晚上的睡眠,毕竟小,感觉好了很多,起码现在不用离开爸爸和义父,这一家人他都喜欢,而且他最喜欢和铁蛋玩,现在他已经是铁蛋的亲兄弟了,于是他小大人似的,来到铁蛋面前,“咱们俩现在是兄弟了,以后我们要很好很好,到时候有难同当,两肋插刀。”
铁蛋推开他:“你说这话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那天邹亮哥哥说的,应该是好话吧?”临渊也不懂,挠了挠头回头看肖允,“爸爸我说的不对吗?”
“当然不能这么说,应该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俩孩子听了后,就点点头:“对,我们听爸爸的,不听邹亮的,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坏小孩。”
肖允一听,到底是孩子,“别这么说,邹亮不坏,就是有时候吧词不达意,以后相处好了就对了,他说的那些话很多的都是和大人学的,别笑话他,和他好好玩,等到他长大就好了。”
铁蛋点点头,小小年纪心中也有了打算,爸爸说的是对的,宿敌太多,实在是不好,交好才是。
临渊想只要他不对义父一家生出不好的心,他就不会对他不好,但是如果他们敢对铁家不利,就别怪他心狠手辣,自从来到这里临渊已经把这一家人当成他的亲人了,所以小小年纪的他,也有了要保护的人,再加上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是真的喜欢铁蛋,在他小小的心里已经发誓等到长大之后,就和铁蛋成亲,现在铁蛋已经是他的媳妇儿了,他得保护着,明天他就得和义父学功夫,绝对不叫铁蛋被别人欺负。
肖允不知道临渊的想法,将今天的账本算完,然后看了眼天气,看见不错,就给俩孩子穿戴好,戴上帽子,叫来铁三和梁程两口子就准备出门,带着孩子出去逛逛,这京城这么大,还有好多的地方他还没逛过呢,这回去见见世面,说不定还能够在遇到生意呢。
想到这里,就笑呵呵的跟着铁三以及几个随从出门了,这回他们也是坐的马车,还是照例从后门出的门。然后到了一处街口就下车了,一路上肖允看着这两边的店铺,还有很多在路边上摆小摊的,络绎不绝的人群,以及打把式卖艺的,俩孩子看的眼睛都直了,真厉害啊,人真多啊!
肖允已经从这些人简单衣着中知道这是燕城的平民区,这里有很多的人都是出苦大力的,还有摆小摊卖的东西也是做工不怎么出挑的工艺品,不过肖允还是给俩孩子买了糖葫芦,以及两个风筝,再然后就没买,就抱着铁蛋在前面走着,临渊在梁程的怀里。
他们这伙人在这里一出现就成了一道风景,肖允见到的多了,也不管那些了,而是进了几家店,看了里面的商品,不是十分的打眼,就出来了,站在一处表演杂耍的队伍前面看热闹,正看得起劲的时候,就感到被人撞了一下,再然后他低下头,就看到自己身上的玉佩没了,这还了得,那是铁悍送他的,于是就大声的喊了一句:“有小偷。”
他这一嗓子,让那些看热闹的人纷纷检查他们自己的东西,肖允抱着铁蛋就钻出了人群,铁三在他身边说道:“肖爷您丢了什么?”
“玉佩,麒麟玉佩。”
铁三立即叫来随从吩咐:“看好肖爷。”他则吹了声口哨,不一会儿就出现了几个普通人,铁三吩咐:“肖爷的麒麟玉佩被偷了,赶紧去找。”
那些人点头就走了,肖允十分着急,不过兄弟们找他就不参乎了,否则添乱,抱在怀里的铁蛋还安慰肖允:“爸爸不着急。”
肖允点头,看到旁边有个茶馆就说:“我们到那边去等,别再这里站着了。”给人当风景看吗?
然后大家伙就进了李家茶楼,上了楼,要了个单间,点了壶茶等着,肖允上火,出来逛什么街啊,东西丢了吧?这可如何是好,这玉佩不单单是定情信物,也是并肩王府的王妃印信,这要是丢了,被有心人拿到,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那自己就是有理说不清了。
梁程递给他一杯茶,“肖爷先别急,薛青他们去找了,说不定一会儿就找回来了,我以前在这京城里住,知道他们这行都是有规矩的,这贼赃都是要交给他们的老大统一售卖。”
肖允的眼睛一亮:“对了,这里是不是有丐帮?”
铁三听了摇头,“没有,乞丐还有帮派。”
肖允一听泄气了,不过还是问道:“那他们有说的上话的吗?”
铁三想了想,往窗外看了几眼。然后下楼了,不一会儿就带着个人上来了,肖允仔细看了两眼,这人虽然是一身的乞丐打扮,可是衣服却很干净,而且长得也很普通,是那种在人群中如果不注意都发现不了的人,见到肖允在看他,也只是什么也没说。
铁三指着这人说道:“他是这条街上的乞丐,刚刚他就在茶楼对面的店门口往咱们这看。”
肖允心里虽然着急,但是明面上还是点点头,稳了下心神:“你叫什么?你在那里等我叫你吗?”
那乞丐点头,施了一礼:“在下赵谦,是这趟街上的花子头,我知道您丢了东西,也知道爷你很着急,同时我也知道谁拿了。”
“赵爷请坐。”这时候的肖允反而不急了,能够知道玉佩的下落,已经很好了,他相信铁三他们能够找到的,倒是这个姓赵的引起了他的兴趣,亲手给他倒了杯茶。
赵谦也不客气,不过是双手接过来的,而且是规规矩矩的。
肖允看了有意思,突然说道:“想姓肖吗?”
赵谦一听,立即站起来。然后规规矩矩的给肖允跪下来:“谢谢爷栽培。”
“好,明天开始你不姓赵,你姓肖,肖一是你的新名字。”
“谢爷赐名。”
“恩,去吧。”
“是。”赵谦不现在是肖一规规矩矩的退下去了。
等到他走后,梁程看着肖允不明白:“肖爷你这是?”太冒险了。
肖允一摆手:“没事。”说完端着杯子喝了口水,让身边的梁程急的够呛。
时间在半个时辰之后,肖一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盒子,恭恭敬敬的递给肖允:“爷,这是您的东西。”
肖允接过打开一看,果然是自己的麒麟玉佩,以前他嫌太大,就放到里怀的兜里,今天发生这事之后,他就干脆把他戴到了脖子上,这回说什么也不摘下来了,万一在丢了非急死他不可。然后抬眼看着肖一:“明天来王府,有事找你。”
肖一点头,然后低着头下去了。
他走后,肖允站起来,抱着孩子出去,吩咐铁三:“让兄弟们都回来吧,另外给我查一下肖一的弱点。”
“肖爷那你刚刚还?”
“所谓疑人不用,疑人不用,不过肖一的弱点我希望早点扼杀在摇篮里。”
“属下明白了,请肖爷放心吧。”
肖允带着大家伙上车回府,在逛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好心情被破坏了。
当天晚上肖一的情况就出现在了肖允的书房,肖允拿着那份调查报告看了一遍。“果然是个有野心的家伙,这样才好。”
铁悍当天中午就知道了肖允丢玉佩的事情,然后听到肖允收了个人,什么也没说,他相信他的小允能够处理好这事情,只是下次不会让这样危险的事情发生了,而偷东西的人也被找到了,不过最后还是让人放过了,这明显是肖一的试探,同时也是给肖一提了个醒,这样的事情他不想发生下一次。
肖一也明白这是彼此的试探,不过他很满意,第二天还是来了王府,不过走的不是正门,而是从后门进来的,还是穿着他那身乞丐装,在见到肖允的那一刻,立即给跪下了,并且行了大礼:“属下见过主子。”
“起来吧,坐。”这次肖允见肖一是一个人,别人都不在场。
肖一站起来:“主子,您就不怕我对您不利?”
“你会对我不利吗?”
“不会,肖一会为您死。”肖一眼光决绝。
“好,但是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成立丐帮,帮我打听天下的消息,然后汇总,以消息换取盈利,保证铁家在任何风吹草动中,和平躲过,当然我也不会白用你,你想要什么?”
肖一立刻跪在地下:“主子,属下什么也不要,当初属下发过誓,谁要是帮我把陈家的老混蛋收拾了,我就一辈子给他当奴才,他当初抢了我的妻子,当时她怀孕都两个月了,还将她侮辱,最后我妻子跳了河,让她含冤而死,如今姓陈的已经进了大牢,我想这辈子他都没命见到太阳了,所以您就是我的主子,我这条命是您的。”
“起来,别动不动就下跪,我这里不需要这样,都是兄弟,我只要你做好你的事情,别的不用你管,钱不是问题,而且我还有一个要求,给我找十个无依无靠的孩子,我有用,我要忠心的,宁缺毋滥。”
“属下明白。”肖一退到一边。
肖允将一张银票递给肖一,“拿着去办你的事情,过两天我就回大青沟了,你也顺便跟着走一趟,认认路,在那里过完年在回来,这几天就收拾一下吧,孩子也一并跟着走。”
“是。”
肖一走了后,铁悍进来,刚刚他就在隔壁,听着俩人的谈话,对于肖允相中的人他从来不问,也不质疑,但是他会派人将接近肖允的人的底细打听清楚,能够信任的就留下,不能够信任的就干脆‘不见了’。
肖允对于铁悍的做法,不置可否,毕竟这人的初衷是为自己好,他即使来了这大耀好几年了,除了大青沟那边,他对于这外面的世界也只是从书上和电视上看到过的一样,真正融入这里还是这几天才开始。
在这个京城里,仅仅的几天他就知道了这个世界,也可以说是适者生存的,没本事的人也只能够是个在最底层生活的人,有本事的却能够一辈子衣食无忧,享乐安逸的生活,他为了这以后到老了的时候,两口子能够有个保障,就干脆干起了大的买卖,当然只是买卖而已。
钱只有攥在自己的手里才是安全的,当初他相中了肖一,是看中了这人的胆大,另外为了达到目的可以耍尽手段,为了能够得到自己的注意,竟然敢当着大家面让人偷拿了自己的玉佩,拿到了玉佩之后,也不走,就在那里等着自己,他已经算计好了,自己一定会找他,果然让他赌对了,自己不仅赌对了,直接就用了他,当初也吓了他一跳吧!
他做事有谋算,自己也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就这样两人一拍即合,肖一认可自己,自己也得拿他当兄弟,而且是姓肖的兄弟,说起来肖一也是个性情中人,他的手中没有权利,他为了报仇,可以改姓终身效忠自己,这生意算是双赢,都赚了。接下来的几天里,肖允忙着将京城的店铺整治妥当,然后将要带着回大青沟的货物清点,就准备离京回去了。
铁悍也有事情要忙,年前是没机会交接了,得过完年才能够交接,而且有些事情也不可能在京城的地界上明目张胆的做,得避着人的。
还有一件事肖允想着在离京之前和穆荣辞行的禀报一下,就是老并肩王如今的坟墓在大青沟东山上埋着,作为为大耀立下悍马功劳的老将军,也作为铁家的后人,想给他老人家修一座气派的坟墓,让铁家后人代代敬仰,也让大耀的子民不会忘记,这大耀如今的天下,是无数的像老王爷这样的将士抛头颅洒热血,才创下了这如画的江山。
离开前一天,两口子进宫辞行,当肖允说出自己的打算时,穆荣的眼神愣了一下,铁悍撰紧了拳头,然后一只手紧紧的牵着肖允,眼神中充满着感激。
肖允只是笑笑:“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想将母亲的坟也一并迁回去,那样你就不用逢年过节的在给外公上坟的时候,总是托外公多多的给母亲带些钱了。”
穆荣听着两个人的话,在看着下面站着的俩人,这眼中对肖允又多了一层赞赏,这样的肖允值得铁悍一生真情相伴,于是他叫来太监总管:“福海拟旨:命户部拿出万两白银,明年开春用来给在大青沟长眠的老王爷修缮坟墓,并本朝第一女将铁小翠特封开国长公主,享皇家供奉,准其在大青沟立下衣冠冢,随侍老王爷在天英灵。”
铁悍听了后,牵着肖允单腿跪地,“谢主隆恩。再次辞别吾皇,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明天朕送你们两口子出京。”
“谢陛下。”两口子齐声说道。
“回去吧,早些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