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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是景王子?而不是凤世子?”
“景王子这个样子,该不会是喝了那个酒了吧……”
“可是辰王分明是给凤世子喝了那酒,怎么景王子会成了这个样子?凤世子却没事?”
“这是怎么回事……”
凤如歌躲在门外,听到里面南宫蝶和琉璃、薄荷的谈话后,顿时傻了眼。
卧槽?!感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还和赫连婉儿合伙算计南宫钰,没想到南宫蝶和南宫辰竟然在背后合伙算计自己?!幸亏她命好,一个不留神躲过了一劫,不然现在被扔在床上,等待被抓奸的人,就是自己了……
不对不对,刚刚他们说南宫辰给自己喝了那酒,那酒是什么酒?该不会是加了什么料吧?难不成,和自己加在南宫钰酒里的一样?
回忆起刚刚南宫辰给自己的那杯酒,凤如歌真的感觉有些不对劲了。难不成,自己刚刚喝了的酒,真的加了媚药?那她现在,岂不是……
凤如歌想着想着,真的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了。刚刚她身体里有一股燥热,本来她以为是喝了酒后的正常反应,可没想到燥热越发厉害起来,凤如歌心里一惊,也顾不得南宫蝶这边是什么情况了,她快速转身向外跑去。
不管怎样,这里绝对不能继续呆下去了,她要想办法摆脱身体里的不适感。
凤如歌匆匆离去,而她没有注意到,她的一举一动全部落在了拐角处一个女子的眼中。那个女子便是刚刚在花园里目睹赫连景对凤如歌“表达心意”的那个女子,她在看到了凤如歌和赫连景不正常的一幕后,心中震惊加好奇便一路跟了过来。此时那个女子探寻的目光落在凤如歌身上,眸中划过一丝疑惑。看到凤如歌离开后,女子细细思量了一会儿,见南宫蝶那边的闹剧正演得起劲,她也无心去看。她小心翼翼地提着手里的篮子,朝着王府后院走去。
月光洒在女子身上,映出了她的容颜。
女子正是洛紫嫣。
凤如歌快速朝着外面走去,刚开始还没什么,可是身子越来越难受,意识也越来越混沌。
她身体里的空虚感越来越强烈,体内似乎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很难受很难受……光影迷离中,眼前一个个人影晃过,有丫鬟小厮担忧地喊她,问她怎么了,然而那些人的脸看不真切,她脑子里想着的那个男子的脸却越发清晰起来。
她好想好想,让那个人把她抱在怀中,好想好想……
疯了!她真的是疯了!这个时候,她为什么会想到容瑾城?!
“凤世子,你怎么了?”有王府路过的丫鬟看到凤如歌神情有些不对劲,伸手想要来扶她。可是当女子的手碰到她身体的瞬间,凤如歌不知是被冷风一吹,还是别的什么刺激到了她,她的神智回笼了几许,她拼着最后的清醒,猛地把面前的丫鬟推开,跌跌撞撞地朝着湖边冲去。
体内越来越热,血液里叫嚣着的渴望也越来越强烈。
不行,继续这样下去,会出大事!
跑!
凤如歌只有这一个意识,但是她知道,现在想要离开辰王府去别的地方已经是来不及了,她没有办法做到快速离开辰王府回家或者回风月楼,但是继续呆在这里,若是想要不出大事,她只有一个办法了。
凤如歌凭着感觉朝着一个方向跑,虽然,她早已经分不出东南西北了……
……
而此时,已经有一群人朝着南宫蝶所在的房间来了。还没等里面的人把赫连景扔出来,领头的嬷嬷就已经快步上前,抬脚就踹向门,只听‘呯’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那嬷嬷带着几个官员的家眷慌忙迈进了门槛,走向内屋,看到内屋的场景,那嬷嬷一惊,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奴婢该死,公主恕罪。”
那几个跟着嬷嬷前来的官员家眷见状也赶紧跟着跪在了地上,几个人好奇地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见公主躲在屏风后,似乎是未穿衣服。而床上,则躺着衣冠不整的赫连景,公主的两个贴身侍女还在手忙脚乱地给他整理衣服,这样的场景,不用想都知道两人做过了什么。
南宫蝶气得头顶冒烟,她恶狠狠地看向那个嬷嬷,气得牙根直痒痒!还没有等她传消息就莽撞地带着人冲进来,这让她怎么收场?如今她和赫连景同处一室,而且场景这么暧昧,被这么多人看到了,她岂不是要嫁给赫连景?不要啊,她不要啊!
就算是不能嫁给凤如歌,她也不要嫁给赫连景啊!
想到自己今后可能会有的悲惨命运,南宫蝶气得直发抖,她甩手拿起一个摆件扔向冲进来的人,冲着在场的人吼道,“你们!都给本公主滚出去!”
那嬷嬷不知道自己闯了这般大祸,还以为南宫蝶是在演戏。她抬头看向南宫蝶,见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里喷着怒火,那嬷嬷心里一惊,赶紧看向琉璃和薄荷二人。可这不看不要紧,等她看清了床上躺着的人时,那嬷嬷只觉得身上的血一寸一寸地凉了下来。
这……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赫连王子?
“滚!都给本公主滚出去!滚呀!”南宫蝶气得发抖,她什么也顾不上了,随便拿了一个东西就摔了过去,‘呯’的一声很响亮,让远在房间外的凤如歌都不禁抖了抖身子。
见自己犯了大错,公主大怒,那本来还打算邀功讨赏的嬷嬷也不敢说话了。她急急地转身出去,而其他的人本来也是被她骗来的,见她走得很麻溜,那几位好事的官员夫人也跟着慌忙地出去。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告诉陛下和王爷!哎呀,出大事了!”
那几个官员夫人出去后,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默契。她们立即转头和自己的丫鬟说了,让她们立即去禀告宴会上的南宫钰和南宫辰。
看样子,公主是和赫连王子两情相悦,情不自禁了。但是公主失节可不是小事,马虎不得,更何况还涉及到西凉王子,这下,越发热闹了……
☆☆☆☆☆
就在仆人们匆匆去禀告南宫钰和南宫辰时,却没有寻见两人。无奈之下,迫于事态紧急,仆人只能将此事告诉了太后。太后知道了此事大惊失色,匆匆去了南宫蝶那里。
而此时,南宫钰已经出了酒宴,打算回宫。
南宫钰带着贴身侍卫和太监顺着王府的回廊走,走着走着,却听到贴身的小太监忽然“咦”了一声,失声道,“咦,这是什么?”
南宫钰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条潺潺而过的小溪上,顺流漂浮着一盏盏十分精致的荷花灯。这荷花灯比寻常见的荷花灯还小许多,上面一点火烛随着夜风摇曳,远远看去犹如天上一点点明亮的星星,闪闪烁烁十分可爱。荷花灯越来越多,星星点点顺流而下,为这个夜晚多添了了几分不一样的静谧安详。
回廊下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静默下来,看着一盏盏荷花灯随水飘走。南宫钰转头问道,“是谁放了这荷花灯?”
可身后的侍从们面面相觑,回答不出。
“这个溪流的上游在哪边?”见侍从们也不知道,南宫钰眸光微动问道。
“陛下,在这边。”辰王府的侍卫赶紧给南宫钰指引,南宫钰点点头,随着他往溪流上游走去。
侍从们一见急忙跟上。辰王府的后院中有一条环府的溪流,水源是从后山腰中开凿引干净的山泉水,穿过辰王府最后汇入辰王府后苑外的湖中。这条经过人工刻意修成的精致小溪曲曲折折,一旁的花树草木疏朗有致,有种曲径通幽之感。
南宫钰走了一段却还看不见放荷灯的人,好奇心顿起让他越发想要探个究竟。他一路拨开阻路的花木,终于见了到了月下的人。
月光皎皎,流水潺潺。白衣墨发的洛紫嫣跪坐在溪边,她手中托着一盏荷花灯闭目低头默念着什么,然后虔诚地把荷灯放入流水中。她三千如瀑青丝只用一根梨花簪绾住,余下的些许长发披在瘦削羸弱的肩头。长发及膝,柔顺地披在身后,慵懒中带着不似人间的出尘。月光照在她的面上,从远处看只能看见她半边精致美丽的轮廓。
她身上的雪衣浸染了月光,月华如练在她身上流转,美得似月宫落下的仙子。美人如斯,连岁月都忘了流转。她放完了荷灯,长长叹了一口气起身,却在转头的瞬间,看到了身后不远处站在那里的南宫钰。
廊下灯光照着他,南宫钰一袭白色锦衣不染纤尘,容色如墨画,五官精致而不似真人。
“你是……”洛紫嫣惊讶道看向南宫钰,眸中惊艳之情一闪而过,继而浮现出些许慌张与不安。
她是不应该在这里放荷花灯吗?所以有人找了来要找她麻烦?但是,眼前这个人是谁?
“你是谁?是哪家官员的千金吗?”南宫钰打量着眼前的洛紫嫣。她身上流露出的脆弱而倔强的气质深深地吸引着他,女子就像是一朵百合花,经历过风雨洗礼,却也不失纯洁高贵。这样特别的她,让他忍不住想要探寻。
月下的人儿一怔抬头望着他,她动了动嘴,似乎有些胆怯不安,“我不是哪家官员的千金……不过,你是谁?怎么会找到这里来?是我放的荷灯冲撞到谁了吗?”
“你别害怕,没什么冲撞不冲撞的。”南宫钰微微一笑,朝着洛紫嫣那边走去,走到她身边,看着在水中打转随水而走的荷灯,又看了看她脚边的篮子,了然道,“远远就看到了许多荷灯,没想到放灯之人是你。不过说起来,你今夜为何要在这里放灯?”
南宫钰靠近洛紫嫣,闻到了一股极雅致的香气,似乎是从面前的人儿传来的。他心中一悸,不由地多看了她一眼。
洛紫嫣见南宫钰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她心里稍安,转头看着河里的荷灯渐渐远去,女子眉心轻愁聚拢,轻声道,“在我的家乡有个传说,每月十五日在河中放荷灯,荷灯便能把人的心愿送到河神身边。所以我今夜过来放灯,但愿河神能听见我的心愿。”
闻言,南宫钰抬头望月,月色皎洁,月下之人却愁绪满怀令人无法轻易就此离去。他转头看向洛紫嫣,柔声问道,“你有什么心愿?”
洛紫嫣抬头,一双美眸直视着他,却不语。她的眸子很美很亮,仿佛能看进人的心底,可是却带着一种说不出淡漠与凉薄,仿佛眼前一切都与她无关。这样奇异的眼神令南宫钰不得不眯起眼,等待着她的回答。
见南宫钰探寻地望着自己,洛紫嫣淡淡一笑,“我还有什么心愿呢?只愿每一个家人都能够平安。”
“你放这么多荷花灯,都是为了你的家人?难道就没有你自己想要达成的心愿吗?”听到意料之外的答案南宫钰很是惊奇,他疑惑地问道。
洛紫嫣轻声一叹,夜风中传来她柔柔的声音,“只要家人能够平安就好,我自己并没有什么想要达成的心愿,若真的要说一个,便希望能够和家人团聚吧。”
“你是和你的家人,失散了吗?”南宫钰看着她那样,不由得有些心疼,“告诉朕……我,说不定我能帮到你。”
“没用的,谁也帮不了我。”洛紫嫣苦涩地摇了摇头,转身便要离开。
“姑娘!”南宫钰见她身影渐渐远去,不知怎么的唤了一声。离去的人儿闻声停下,回头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明澈。
“公子还有什么事吗?”洛紫嫣疑惑地问道。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南宫钰急忙道。
“我,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只是一个丫鬟罢了。”洛紫嫣淡淡道,“夜深了,这里偏僻荒凉,公子还是早些回去吧。”
南宫钰见她不肯告诉自己她的身份,想了想,忽地笑了笑道,“夜深了,那我送你回去。”
洛紫嫣皱了皱秀眉,好像感觉有些不妥,她还没有说话,却见南宫钰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他俊颜上含了一丝温柔的笑意,快步走到她身边温柔一笑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反正是顺路,那我们一起出去吧,这路不好走。”
洛紫嫣没有理由拒绝,便柔顺地跟在他身旁,却和他保持着距离。夜风温柔,草木的馨香飘荡在鼻间,混着女子身上淡雅的香气,有种特别的气息,令人久久难忘。南宫钰仿佛忘记了这便是他来过多次的辰王府,走过的路也似乎不一样了。她就在身边,虽然一语不发,可是他能听见她平稳的呼吸,感觉到她身上的清香。生平第一次,他忽地想眼前的路永远就这样永远地走下去。
可是很快就走到了头,洛紫嫣静静施礼,轻声道,“公子,我还要去那边等候,就此别过吧。”
见南宫钰迟迟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洛紫嫣微微一怔,施礼后转身离去。衣袂翩然间,洛紫嫣已经走远了。
看着洛紫嫣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南宫钰淡淡的话语声响起,“你们可知道,她是谁?”
刚刚藏起来没有现身的侍卫赶了过来,看着洛紫嫣消失的身影却是纷纷摇头。可是南宫钰的贴身太监却咦了一声,恍然大悟道,“陛下,奴才记起来了,她好像是……是东祈皇室的一个罪女,叫,叫什么来着?”
那人一说,另一个小太监也想起来了,“对,奴才也想起来了!这个女子是东祈的公主,名叫洛紫嫣。几日前东祈罪女被送入宫中做劳役,她也在其中,不过她运气不错,被蝶公主给要走了,让她贴身伺候。奴才还记得,西凉的婉儿公主也想要她。因为这一出,奴才对她有些记忆呢。”
“东祈的公主……洛紫嫣……”南宫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眸光越发深邃起来,“怪不得她说想要家人平安,全家团聚……不过今天晚上,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她在蝶公主身边伺候,想必是蝶公主带过来的吧。”小太监回答道。
“蝶儿带过来的?”南宫钰微微蹙眉,他看着洛紫嫣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夜色中,这才收回了视线,“那就去和蝶儿说一声,这个女子朕要了!从明天开始,她不用在蝶儿身边伺候了,就让她到朕身边来伺候吧。”
“是。”
还没等南宫钰说完离开,忽然远处传来喧哗的声音,还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南宫钰一惊,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陛下!蝶公主……蝶公主她……”来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南宫钰面前。
“蝶儿怎么了?”南宫钰见那人是太后身边的人,而且来时匆忙,神色慌张,他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感觉是出了大事。
“蝶公主……她和……和赫连王子……”
可那人还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忽然只听远处湖边传来“噗通”一声巨响,似乎是重物落水的声音,紧接着就传来惊叫声,“快来人啊!凤世子跳湖了,快来人啊——”
凤如歌?跳湖?
完全被震惊到的南宫钰怔愣。
什么?凤如歌跳湖?好端端地他跳什么湖啊?
短暂的错愣后,南宫钰也顾不得面前跪着的那个人了,他快速转身朝着人声的方向走去,太监侍卫全部紧紧跟上。
夜变得沸腾起来。
人声,脚步声,都朝着王府湖边跑。
南宫钰赶到的时候,已经有两个人下了水在救人。
南宫辰比他先赶到了,已经猛地跳进了水里。
因为发现及时,且湖水不深,几人很快就将凤如歌救了上来。幸好此时刚刚入秋,湖水还不太冷,凤如歌的状态还好。似乎是怕凤如歌冻坏了,在南宫辰等人把凤如歌手忙脚乱地救上来后,一直站在湖边焦急等待着的一个女子快步上前,还没等他们把凤如歌放下来,就赶紧用披风将凤如歌裹了个严实。
……
王府的厢房里搬来了四五个炭炉,全部燃着,温暖如春。
凤如歌紧紧裹着披风,缩在床头戒备地看着众人,似乎是惊魂未定,不和任何人说话,也不让任何人碰触。
“凤哥哥,换身干净的衣袍吧。”
“凤世子浑身湿透了,再这样捂着,该要病了。”
“世子爷……”
一屋子的人围着凤如歌,七嘴八舌道地劝道。
“如歌这是怎么了?”南宫钰站在外室,看着这样反常的凤如歌,不解地蹙眉道。
“奴才们也不知道,凤世子怎么会深更半夜跑去跳湖。”最先发现凤如歌的王府小厮说道,“不知怎地,凤世子从前院飞快地朝着这边跑来,就像是后面有人追一样,然后,直直地冲到湖边,不带一丝犹豫道跳了下去。”
“看凤世子的样子,好像是被什么吓着了,而且吓得不轻。”
凤如歌就那样静静地听着他们说话,紧紧地裹着披风,不管南宫辰和那些人怎么劝,她说什么也不肯动,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坐着,一言不发。
她的确是被吓到了,而且吓得不轻。只不过不是被跳湖吓到的,因为湖是她自己跳的,她只是想让冰冷的湖水将身体里叫嚣着的渴望湮灭掉。
事实证明是有用的。虽然她现在还是不舒服,但至少神智清醒了。
但是如今她不能这样脱下披风,因为一旦裹着她身体的披风解下来,她的女儿身很有可能会暴露。
在她还不知该如何应对时,她只能先装被吓坏了。
可是不知为何,身体里的灼热感在渐渐消失,可是小腹却传来一阵阵的痛。
凤如歌脸色越发煞白起来,她伸手捂住了小腹,不由得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凤哥哥,你怎么了?”南宫辰见凤如歌脸色忽然煞白,额头上冒着虚汗,他心里一惊,便要上前。
“我没事,别过来!”凤如歌冷冽的声音里带着隐忍,却是成功让试图接近她的南宫辰停下了脚步。
“凤哥哥,你到底是怎么了啊?!”南宫辰急得直跺脚,“你不让我们碰也就罢了,总得让大夫看看吧?虽然现在的天气不是很冷,但湖水也很凉,你身体万一受了风寒怎么办?而且你现在脸色那么吓人,凤哥哥,你究竟是怎么了啊?”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凤如歌连连摇头,她咬着唇,忍着身体里隐隐的疼痛感问道,“无双呢?”
“无双?他很快就来了。”南宫辰这下无奈了,“凤哥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管无双?”
“王爷,属下觉得,凤世子这个样子,像是见到鬼了。”南宫辰身后的一个侍卫低声道。
“鬼?”南宫辰闻言,对那侍卫一瞪眼,“皇兄乃是真龙天子,有他在,鬼怪怎么敢出没?你说什么胡话呢?”
“属下失言,属下失言。”侍卫吓了一跳,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认错道。
“但是凤哥哥这个样子,着实怪异啊!”南宫辰不解道,“大夫来了吗?来了吗?”
“王府的李大夫不知哪里去了,属下已经派人去寻了。”侍卫赶紧回答道,“去府外请的大夫应该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到。”
“这李大夫,真是关键时候掉链子!”南宫辰不耐烦道,“快派人去接一下外面来的大夫,本王看凤哥哥的情况有些不好,让他们再快点!”
“是!”侍卫领命,立即小跑出去。
看着南宫辰派人出去请大夫,凤如歌心急如焚。她不知道无双究竟有没有处理好一切,若是一切顺利,王府里的李大夫应该被无双给藏起来了,可是王府外请来的太医呢?无双该怎么处理?
小腹疼得越发厉害,凤如歌额头上冷汗直冒,但是她不能让任何人来给她诊脉。因为医术再差的大夫,只要给她诊脉,定会发现她是女子,到了那时,她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凤如歌咬着唇,心里想着应对之策,脸色却因为痛苦越发苍白了起来。
一直站在屋子一边的洛紫嫣见状,试探着上前触碰凤如歌的手臂,却被凤如歌猛地甩开,警惕地看着她。
“啊——”洛紫嫣没有想到凤如歌反应会如此过激,她被吓了一跳,不禁倒退了几步。
“小心。”南宫辰眼疾手快,一下子扶住了她,担忧地看着她,见她没事,抬头看向凤如歌道,“凤哥哥,你别太紧张了,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不知道,刚刚我把你救上来的时候,就是她把披风披在了你身上,为了不让你受凉……”
“她?”凤如歌闻言,再次打量着洛紫嫣,见她清澈的眼神里流露着关心之情,不禁蹙眉道,“就算是如此,你刚刚碰我做什么?”
“我……”洛紫嫣一时语塞,她担忧地看着凤如歌,低声道,“我见你额头冒着虚汗,脸色极为苍白,恐怕是身体受了极大的亏损。我略通医术,或许在大夫来之前,我可以帮你诊脉,看看你究竟如何。”
“我没事……真的没事……”凤如歌摇着头,“你们能不能先出去,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啊……”
“都这个样子了还说没事。”见屋子里面南宫辰还在和凤如歌磨叽,南宫钰心急如焚,他大步走了进来,“依朕看,倒不如直接点了如歌的穴道,你这样和他磨,要磨到什么时候?”
“皇兄!”见南宫钰进来,南宫辰开口唤道。
听到南宫辰对南宫钰的称呼,再看到南宫钰,洛紫嫣身子如雷击一般,愣在了那里,许久没能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她刚刚偶遇的这个人竟然是北璃的皇上?怎么会这样?
“你刚刚说你会医术?那就先给如歌看看,反正等着也是等着,多看看也没什么坏处。”南宫钰看向洛紫嫣,淡淡道。
“是。”洛紫嫣回过神来后,立即福身行了个礼,朝着凤如歌走去。
“陛下……你这是……”凤如歌一惊,很想拒绝,可是看到洛紫嫣朝着自己走来,女子嘴唇微动,没有出声,却是在用唇语对她说话。
凤如歌看向洛紫嫣,见她嘴唇一动一动,是四个字:不要担心。
她不让自己担心,难不成是知道了自己的苦衷?但是,她怎么可能知道?
看她现在的样子,是想要帮自己,可是她为什么要来帮自己?
凤如歌心思回转,想着种种可能。
洛紫嫣已经到了她的身边,将手指搭在了她的手腕上,忽然,洛紫嫣神情一变,使得众人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怎么了?”南宫钰焦急地问道,“如歌是什么情况?”
“凤世子……”洛紫嫣咬唇,她神色略显慌张,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怎么了?”凤如歌见洛紫嫣神色不对,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里。她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的鲁莽,擅自答应让洛紫嫣给自己诊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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