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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凡赶紧闭上嘴,装作没笑的样子。
平时都是宋梓阳吃醋,毕竟安锋的花边新闻也很多,没想到今天轮到安锋吃醋了,宋梓阳以前还喜欢过清秀的小男生,这让安锋顿时心里警铃大作,感觉不太妙。
就在几个人说话的时候,卜凡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苏久兮。
卜凡立刻说:“糟了,咱们把苏久兮给忘了……”
他说着,赶紧接起电/话,就听到苏久兮的声音大喊着:“卜凡你们在哪里啊!我和陈陌看到秦莯了!!”
苏久兮的声音特别大,不只是拿着手/机的卜凡,就连其他人也听到了,宋梓阳不知道秦莯已经死了,还傻呵呵的笑着说:“哈哈,小/美/人儿,小/美/人儿在哪里……”
卜凡立刻说:“在哪里看到的?”
苏久兮说:“一楼!一楼啊,洗手间!”
众人赶紧从宋梓阳的房间出去,只留了安锋照顾宋梓阳,其他人全都追了出去,他们坐电梯到一楼,偏偏这个时间已经趋近晚上,来这里消遣的人变多了,电梯就是上不来,还要等一会儿,简直急死人。
等他们到一楼的时候,已经五分钟过去,苏久兮正在电梯门口等他们,拽着卜凡就跑,冲进了洗手间,旁边人都看他们。
这里是奢侈场所,洗手间化妆间和休息间套着,非常清净,旁边还有个吸烟室,看起来干净整洁奢华,卜凡感觉就这么一个洗手间,比他们的大教室都要大。
陈陌就在洗手间里站着,苏久兮说:“来了来了!人呢!”
众人冲进来,却没有看到什么人,陈陌也耸了耸肩膀,说:“不见了,果然是鬼魂。”
众人都没看到秦莯到底是什么样子,不过苏久兮和陈陌看到了,肖瑾然让他们具体讲讲怎么遇到的秦莯,还有秦莯有什么特征。
苏久兮听到这个,脸上突然就红了……
卜凡看的不明所以,倒是陈陌讲了讲,不过忽略了一小点儿重点。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苏久兮非要去玩玩,其实他也不会玩,第一次来这里,就是凑凑热闹而已,陈陌明明跟着他的,结果一回头,陈陌竟然跟一个美/女攀谈上了。
苏久兮吃醋吃的生气,毕竟他们刚刚做过了,但是陈陌一直都没有跟他表白,陈陌总是有点吊儿郎当的样子,苏久兮想着,难道陈陌把自己当成一/夜/情的对象了?
一想到这个就很生气,苏久兮当即冲鼓去,一脚踩在陈陌的鞋上,狠狠跺了一脚,大喊了一声:“花/心的老流氓!”
说完就跑,一呲溜就跑到了洗手间,进来之后靠着墙才狠狠喘了两口气。
陈陌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被踩了脚,还挺疼的,还被小侄/子给“指控”了,旁边的美/女看的直傻眼。
其实陈陌只是打听一下秦莯的事情而已,那个美/女是这里的常客,很有钱的样子,经常来玩,似乎也认识秦莯。
苏久兮突然就跑了,陈陌要赶紧追啊,说了一句不好意思,然后赶紧追上去,他怕这里鱼龙混杂的,而且都是有身份的人,苏久兮的性格太莽撞,到时候再惹麻烦。
陈陌追进洗手间,赶紧把又要跑的苏久兮拦住,苏久兮气的又踩他的脚,陈陌没办法,只好把人箍在怀里,让他不能动,就这样苏久兮还使劲扭,要踩他的脚。
陈陌感觉不太妙,苏久兮一直在自己怀里扭,好像有点反应了,毕竟他们昨天晚上刚做过,陈陌也算是开了荤,苏久兮虽然平时炸毛,但是做/爱的时候特别乖,一边呜咽一边呻/吟,还紧紧抱着他。
陈陌感觉自己又不太妙了,沉着声音说:“别闹了!”
苏久兮被他一喝,差点吓着,顿时就不炸毛了,反而委屈,眼圈都红了一圈,咬着嘴唇要哭。
陈陌看大侄/子这叫一个委屈,顿时又心疼,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凶你。”
苏久兮一听,顿时就更委屈了,哭的特别爷们,一边哭一边说:“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吃了就跑!上了就完了!还去找/女人……呜呜……”
陈陌从不知道小侄/子哭起来这么豪爽,听着他控/诉,顿时懵了,说:“没有啊?我冤枉,我怎么吃了就跑了。”
苏久兮委屈的要死,说:“你就有!我现在屁/股还疼呢!你提起裤子就不认人,还和女人搭讪……”
陈陌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小侄/子这是吃醋了?
陈陌心里梆梆猛跳,赶紧亲/吻着他的眼睛,还伸出舌/尖儿将他的泪珠给轻轻/舔掉了,苏久兮脸上“咚!”就红了,抿着嘴唇,说:“你……老流氓!”
陈陌笑着说:“你都把我喊老了,那你以后你的性/福怎么办?”
苏久兮刚开始没听懂,不过后来一听懂脸就绯红了,说:“你怎么那么不/要/脸!”
陈陌赶紧哄人,其实苏久兮虽然容易炸毛,但是竟然很好哄,说两句好听的就好了,最主要是陈陌祭出了撒手锏,笑着贴着他的耳朵,说:“久兮,我喜欢你,昨天晚上那种事情,自然要和喜欢的人做。”
苏久兮感觉自己的脸发出“嘭!”的一声,估计脸皮已经烧掉了,浑身都发烫,已经傻得不会炸毛了,呆呆的看着陈陌。
陈陌真的忍不住了,小侄/子这表情又呆又萌,而且特别软,一副又吃惊又惊喜的样子,惊喜到差点哭,全都写在脸上了。
陈陌立刻伸手搂住苏久兮,说:“别哭了,叔叔该心疼了。”
他说着,决定趁热打铁,慢慢含/住了苏久兮的嘴唇,苏久兮没动,嘴唇哆嗦了一下,在陈陌温柔的亲/吻中,也慢慢搂住了陈陌的脖颈。
苏久兮喜欢温柔的亲/吻,陈陌似乎摸清楚了他的脉门,就温柔的,细腻的对待他,苏久兮亲的满脸通红,呼呼喘着气,腰软的一塌糊涂。
陈陌将他放在休息间的沙发上,笑着说:“等我一会儿,我去拿点纸巾来,给你这个小花猫擦擦脸。”
苏久兮板着嘴角说:“你才是花猫!”
他虽然这么说,不过点了点头,陈陌就进了里面的洗手间,苏久兮还沉浸在热/吻之中,看着陈陌走了,板着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就翘了起来,偷笑了好几下,又觉得自己实在太幼稚了,赶紧又板着嘴角。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一个很柔和的声音说:“客人,用我的吧。”
有人伸手递过来纸巾,苏久兮也没注意,就要去接,说:“谢谢。”
结果他的手刚要碰到纸巾,就听到陈陌大喊了一声:“久兮!”
不只是苏久兮,就连那个递纸巾的人也吓了一跳,苏久兮看到陈陌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快速冲过来,这时候才去注意递给自己纸巾的男人。
那个男人身材不是很高,但是显得非常高挑,穿着黑白的荷官制/服,领口系着一个黑色的绸子质地的蝴蝶结,头发打理的也很整齐,一张白/皙的脸,似乎有些过于苍白了,眼角的地方,有一颗看起来让眼睛水灵灵雾蒙蒙的泪痣……
男人很年轻的样子,几乎和苏久兮差不多大,被陈陌一叫,男人吓了一跳,手里的纸巾猛地掉在地上,然后突然掉头就跑,瞬间不见了!
一瞬间就不见了,苏久兮看的真切,是鬼魂!
苏久兮这才想起来,那个男人很面善,原来不是因为他认识那个漂亮的年轻人,而是因为他见过年轻人的照片。
是秦莯!
苏久兮也吓得够呛,他刚才撞鬼了,而且那个鬼还要递给他东西,怪不得陈陌一脸凶神恶煞的跑过来。
陈陌冲过来,一把抓/住苏久兮的手臂,说:“怎么样?受伤了吗?”
苏久兮摇了摇头,低头去看掉在地上的那张纸巾,纸巾也跟着消失了,陈陌皱了皱眉,脸色不是很好看。
一般人都知道,遇到鬼肯定不能和他搭话,最好也不要看鬼魂,更不要拿鬼魂的东西,如果你跟鬼魂搭话,他肯定会缠上你,尤其是拿了鬼魂的东西,那么一定会遭灾/祸,其实这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鬼魂实在太阴气,很多恶/鬼都是拿东西来诱/惑普通人,比如钱财,一旦收了东西,恶/鬼会把这个人的元气吸光才会罢休。
陈陌冲过来,一脸的着急,如果刚才不是他突然回来,苏久兮这个没有戒备心的人,肯定就接了秦莯的东西!
因为他们在洗手间碰到了秦莯的鬼魂,随意赶紧联/系了卜凡他们,苏久兮跑出去接卜凡他们,陈陌留在原地看看秦莯的鬼魂会不会过来。
陈陌皱着眉说:“肯定是鬼魂。”
众人没看到秦莯,但是陈陌已经很笃定了,秦莯死了,他的鬼魂还留在了赌船上,一直没有走。
很多人都看到了他的鬼魂,在各个角落,大堂里,洗手间里,员工宿舍里,各种各样的地方,不知道秦莯在干什么。
陈陌说:“阴气很强,有修为。”
肖瑾然皱眉说:“这就惨了,这个刚死的鬼魂竟然有修为。”
北堂第五压着嘴角,突然从休息间的窗户向外看了一眼,说:“秦莯的鬼魂有修为,也不足为奇了。”
他说着,指了指窗户外面。
众人看过去,都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北堂第五把休息间的窗户推开,直接手臂一撑,大长/腿猛地一跨,就翻身越出了窗户,卜凡赶紧跑过去追上,他可不像北堂第五的动作那么干脆利索,主要是因为北堂第五腿太长了。
而且他一跳上窗户就发现了,这是……距离有点高。
虽然是一层,不过赌船的底下是半地/下形式,底下也有窗户,高出一截,所以这地方相当于一层半的高度,而且赌船的楼层还高,天花板高营造出一种宽敞的感觉,所以相当于普通的二层。
卜凡曲腿站在窗户上,就看到底下的北堂第五笑了笑,冲他招手,卜凡赶紧跳下去,还想用木灵,不过北堂第五已经一把接住了他,接了个满怀,正正经经的公主抱。
北堂第五苏气满满的动作简直刺/激了杯中雪,立刻抱起夏先生就跳了下去,夏先生差点给吓死,毕竟他可不是有修为的人,从二楼直接跳下去,虽然摔不死,但是骨折肯定会的。
其他人也跟着从休息间翻出去,后面是个花园。
花园非常宽阔,偶尔有露天的酒宴会在花园里摆起来,显得特别有格调。
此时花园里空荡荡的,几天之后方铭勋的生日宴会在这里摆,现在还没有用。
花园旁边是草地,即使是冬天也是绿草如茵,开满了各种名贵的花,花园的正中间是个巨大的喷水池,一个巨大的喷泉正汩/汩的冒着水。
北堂第五说:“这应该不是真正的船。”
他这样一说,其他人都有些奇怪,不过方煦倒是肯定的说:“这的确不是真正的船,只是修建的跟船的外形一样。”
这艘赌船,其实并非是船,而是一个人工小岛而已,不过修建成了船的外形,是不能开动的。
方煦是方铭勋的侄/子,多少了解一些,船只是对外的一个噱头而已。
北堂第五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这股泉眼,北堂第五伸手过去,似乎在轻轻/抚/摸喷泉的水,说:“这股泉应该是从地/下直接打出来的,所以我才说这不是一艘船……”
众人都有些狐疑,就听北堂第五说:“这是苦泉。”
众人吃了一惊,只有方煦和夏知两个人没有修为听不懂,其他人都吃了一惊。
俞雪还不知道北堂第五就是苦泉狱主,惊讶的说:“这……这是传说中的九泉之一?”
北堂第五点了点头,其他人全都齐刷刷的注视着北堂第五。
就听他说:“苦泉之水深入地/下,味道极为苦涩,我认识这眼泉水,起初我只是觉得这个地方有点熟悉,没想到这片原本是苦泉的区域。”
九泉覆盖的面积很大,这一片曾经是苦泉覆盖的区域,不过随着时间推移,九泉已经干涸了很多,苦泉水也不再那么壮观,这里喷/发出来的的确是苦泉水。
虽然九泉已经干涸了不少,但是九泉之水,仍然是蕴含/着无上灵力的泉水,这眼泉水简直就是一个灵力的源泉,滋养着周边的各种生灵。
因为苦泉水是从地/下冒出,又代/表着阴府,所以阴气很重,特别适合滋养各种魂魄。
秦莯的鬼魂能被任何肉/眼看到,而且还有修为,北堂第五觉得,可能是这股苦泉的功劳。
北堂第五围着泉眼转了一圈,皱起眉来,卜凡说:“怎么了糖糖?”
北堂第五眯眼说:“这泉水被人改造了,不只是单单引导出了苦泉水,而且还结了阵法。”
众人吃惊的凑过来,苏久兮说:“阵法?哪里哪里?”
大家凑在泉水旁边,北堂第五伸手指向喷泉池的花纹,喷泉池也非常大,上面雕刻着精致的花纹,不过花纹的走向有些密集,看起来很奇怪。
北堂第五的手指顺着花纹轻捋,众人立刻睁大了眼睛,他的手指所过之处,花纹就亮了一股绿光,北堂第五显然在牵引自己的术法,让众人看的清楚一些。
等北堂第五的手指划完,众人立刻看到了一个以圆形固摄灵力的阵法,果然是阵法!
不过大家都皱了皱眉,肖瑾然是兰祠的老/师,今天都四十九岁了,虽然看起来年纪很轻,但是他的阅历也不算少了,实在看不出来,这是什么阵发,好像鬼画符一样。
北堂第五眯眼说:“这是往生阵,但是被改造了一些。”
众人奇怪的说:“往生阵?那是什么东西?”
北堂第五说:“早在九泉地狱还在的时候,往生阵就已经被禁止了,这是一种吸取灵力的阵法。”
北堂第五说着,又说:“把苦泉从地/下引出,又结了往生阵,看起来这里并不简单。”
方煦听得有些奇怪,说:“这……这怎么可能?我叔叔他不是这个圈子的人,根本不相信鬼神的。”
方煦是方铭勋的侄/子,而且感情很不错,方铭勋是个无/神/论者,这是方煦清楚的,别人做生意都喜欢拜拜财神什么的,但是方铭勋从来不信这个,他的赌船只是金碧辉煌,都不供财神。
而且这次邀请他们来驱邪的,是那个保全部的经理,还是因为事情太邪乎,所以瞒着方先生私自行动的,没想到被方铭勋知道了。
方铭勋和那个经理说了几句话,经理就只好把他们送走了,也看得出来方铭勋根本不信邪。
北堂第五说:“那也不一定是不信。”
苏久兮说:“那是怎么样?”
卜凡说:“我知道了,没准心里有鬼。”
方煦还是不相信他叔叔有什么,不过北堂第五说这个往生阵是禁术,一旦被启动非同小可。
而且阵法被改造了,上面有奇怪的文/字,在启动之前,北堂第五也不能肯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改造。
尤其是方铭勋的生日宴将在几天之后,在赌船上举行,到时候什么样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来出席,上流社/会云集,这里也将变成/人口密集的区域,生日宴还在喷泉池周围举行,如果阵法一旦启动,后果不堪设想。
方煦越听越是心惊,瞬间心里也没了谱儿,但是他真的不知道,叔叔一向都是无/神/论者,突然弄这么一个干什么,他觉得很离奇。
卜凡想打听打听,这个往生池是什么时候建造起来的,方煦比较清楚,说:“这……大约也就是这两个月,以前的确有喷泉,不过不是则个样子,也比较小。”
这两个月?
赌船以前的确有喷泉,是选址的时候就有的,这艘赌船其实是一个小岛,方铭勋很多年/前有想法的时候,就让人去选址了,虽然他不信那些,但是很多做生意的人都信。
选址是他手下的人问了风水先生之后,才选在这里的,说这个泉眼非常好,好的无以复加,把赌场修建在这里,一定会财源广进。
方铭勋虽然不信,但是讨了个好彩头,就让人把赌船建造在这里了。
赌船刚刚建造的时候,方煦就来过这里,虽然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但是他记得很清楚,应该不是这个样子,喷泉池也没这么大,只是一个装饰而已。
卜凡觉得,应该去试试方铭勋的口风才行,但是方铭勋是大老板,平时很忙,不知道会不会招待他们,主要是刚才方铭勋还隐约对他们下达了“逐客令”,似乎不太欢迎他们驱邪。
这个事情只能落在方煦的肩膀上,但是方煦觉得有点不太好,毕竟方铭勋可是自己叔叔,让他去试探叔叔的口风,方煦又不怎么会骗人,简直压力山大。
最后北堂第五倒是想了一个好办法……
方铭勋听说北堂家的少爷来了赌船,肯定要出来照一面的。
其实北堂家在商圈里本身没什么地位,一直听说北堂家是一个很厉害的天师世家,在天师圈子里很有声望,但是大约二/十/年/前,突然就退了圈子,然后开始经商。
北堂家和商圈里很有声望的端木世家还有太叔家都有生意来往,而且还是沾亲带故,听说关系特别好。
小二/十/年的时间,瞬间崛起成了不可一世的望族,北堂家的资产已经非常庞大,咳嗽一声都能在商圈里震三震的类型。
北堂家的少爷突然来了赌船,而且还给方铭勋下了拜帖,方铭勋虽然没见过这个少爷,但是也绝对要给面子的。
正好要到晚餐时间,方铭勋就让人快速准备了一个小型晚宴,设在楼上的vip包间里,请北堂家的少爷过来坐一坐。
众人没想到北堂第五面子这么大只是递了拜帖,没有一个小时,方铭勋就主动联/系他们了。
正好大家都饿了,准备上楼去吃饭。
因为来了贵客,所以方铭勋准备的排场也不算小,很快就有人引着他们到了楼上,站在门外面迎接的就是安保部的经理,因为是北堂家的贵客,所以安保自然也要重点对待。
那个经理吃了一惊,盯着他们看了几秒,不过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北堂第五穿着本身就不俗,他的衣服都不是便宜货,不过之前以为他们顶着兰祠天师的身份,所以那个经理都没有仔细观察过,现在一看,顿时都吃了一惊,这是特别设计款的西装,不只是合身,而且非常昂贵。
经理赶紧客气得把他们引起包间里,方铭勋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身材高大,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看起来像是个温柔的绅士。
方铭勋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看到他们虽然认出来了,但是完全没有像那个经理一样怔愣,而是很自然的走过去,笑着和北堂第五握手,说:“北堂先生能来我这里,真是蓬荜生辉。”
方铭勋就好像不知道他们的另外一重身份一样,说:“请坐,请坐。”
众人都跟着北堂第五,坐下来,方铭勋这才也坐下来,笑着说:“没想到北堂先生会给面子过来,之前鄙人也寄过两次拜帖,但是都没什么消息。”
北堂第五只是淡淡的说:“之前还在读书,以学业为主,方先生不要见怪。”
众人都不是商圈里的人,没什么商业头脑,只好盯着自己眼前的一片地看,听着北堂第五对答如流的和方铭勋寒暄。
方铭勋说了几句话,就准备开餐了,服/务员纷纷走进来,把菜摆上,长条桌子,摆了满满一桌,各种山珍海味都有,尤其这里临海,而且都是大海鲜,不是那种小海鲜,各种名贵的海鲜都有,龙虾大的都要成精了。
卜凡一看到吃的,顿时眼睛就睁大了,不只是有海鲜,还有很多精美的小点心,马卡龙都要做出花儿来了。
卜凡弄了个避风塘炒蟹放在自己盘子里,不过蟹壳有点硬,而且他不会用工具,其他人都因为气氛很严肃正经,不怎么敢吃带壳子的菜,毕竟还要剥壳,弄一手就不好了。
不过卜凡和苏久兮不是,两个人看到好吃的,简直目光如炬,金光闪闪的。
卜凡吃着螃蟹,一看就是好螃蟹,蟹壳特别硬,工具在旁边,卜凡不怎么会用,拿起一个类似于小锤子的东西,“当当当!”使劲敲了三声,没有一个敲在蟹壳上,全都敲在了盘子上,动手能力简直差到了极点。
肖瑾然头疼不已,直看卜凡,感觉真是丢人。
坐在卜凡旁边的北堂第五本身在和方铭勋说话,一听到声音,立刻侧过头去,卜凡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一声,默默的工具放下,有点可惜的看着自己盘子里根本打不开的大螃蟹钳子。
不过让人吃惊的是,北堂第五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把卜凡的盘子直接端过来,然后拿起吃螃蟹的小工具,竟然亲手给他把蟹钳的壳子给掀开,然后挑出里面的肉,堆得跟小山一样,都剔好了之后,才还给卜凡,说:“小心点吃,小心有碎壳扎嘴。”
卜凡赶紧点了点头,满眼放光的盯着螃蟹肉,立刻用勺子一拨,全都挖起来一口塞/进嘴里。
北堂第五无奈得笑了一声,说:“小心,慢点。”
卜凡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炒蟹,顿时眼睛就亮了,北堂第五看到卜凡吃的一脸幸福,不由得又笑了一声,然后夹了一块炒蟹在自己的盘子里,慢慢给卜凡剥壳。
方铭勋看的有些吃惊,他和北堂第五说着话,这期间北堂第五自己都没有吃任何东西,最多喝一口酒,就是给卜凡剥壳,拨好了递给他,有的时候卜凡就就着他的手直接吃了,两个人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
方铭勋没忍住,笑着说:“这位是令弟?”
卜凡被点了名,差点被蟹肉噎着,赶紧伸着脖子把东西咽下去,然后喝了一口手边上的红酒,桌子上都是酒,没有饮料,所以卜凡也不敢多喝。
北堂第五倒是坦荡荡,笑着说:“不,我倒是有几个弟/弟。”
北堂第五在九泉狱主中排名第二,他上面有一个哥/哥,下面还有七个弟/弟,兄弟九个人都是天地孕育的大鬼,其实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亲如手足。
北堂第五当时为了救卜凡,送他去转/世,消耗了自己的灵力,变成元婴自我修复,曾经把自己托付给了几个兄弟,不过没想到,几个兄弟都是活宝,争着抢着要做北堂第五的“便宜爹”,全都变成了北堂第五的养/父……
北堂第五想起来之后,还没有来得及和这几个弟/弟算账,占了自己小二/十/年的便宜。
不过卜凡可不是北堂第五的弟/弟,北堂第五笑着说:“这是我爱人。”
卜凡“噗——”的一声,喝着红酒差点喷了,没想到北堂第五说的那么直接,顿时脸上就红了,心想这个红酒太上头了!
方铭勋只是笑了笑,似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吃惊,不过多看了两眼卜凡,那眼神里,似乎有对北堂第五坦荡荡的一种歆羡。
方铭勋笑着说:“看起来,北堂先生还是个爽/快人。”
北堂第五挑了挑眉,说:“我不喜欢弄虚作假,尤其是在这方面上,没有必要隐瞒,也不想让卜凡受委屈。”
卜凡其实还挺感动的,北堂第五特别温柔,虽然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一点儿也不温柔……
卜凡刚才洒了一些红酒,就想要去洗手间,北堂第五说:“我陪着你?”
卜凡赶紧摇手说:“不用不用。”
肖瑾然说:“我正好也想去洗手间。”
他说着,叶一夏也站起来,三个人就一起出去了。
卜凡肖瑾然和叶一夏从包间出来,外面有侍者引着他们进了洗手间,就在旁边,非常方便,洗手间仍然很大,套着化妆间和休息间,还有一个吸烟室。
肖瑾然看着吸烟室,烟瘾又犯了,说:“我去抽个烟,你们等我一会儿。”
卜凡去擦自己的衣服,叶一夏就进了里面的隔间。
肖瑾然进了吸烟室,里面没有人,排风做的特别好,还有沙发杂/志,还有电视电脑,烟灰缸是金灿灿的,特别土豪气场。
肖瑾然坐下来,掏出口袋里的烟,叼在嘴唇上,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刚要点燃,打火机突然“嘭”一声就飞了起来,感觉差点爆/炸的样子。
肖瑾然吓了一跳,猛地回头一看,竟然是一个侍者站在门口。
那个侍者就是刚才引着他们进洗手间的侍者,他此时站在吸烟室的门口,手里拿着那只打火机,“啪嚓啪嚓”的一下一下的按着,笑眯眯的看着肖瑾然。
肖瑾然脑子里猛地一闪,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步跨过来,拽住他的领子,说:“老崔?”
那个侍者身材高大,穿着白色的衬衫,套着黑色的马甲,带着黑色的领带,下面是黑色的西裤,还戴着白手套,看起来衣冠整齐,不过笑的痞里痞气的。
侍者的脸尚戴了面具,还用了障眼法,笑眯眯的看着肖瑾然,说:“刚才咱们打了照面,你都没忍住出来,看来我易容的挺成功。”
肖瑾然一听那声音,果然是老崔,气不打一处来,说:“你的电/话怎么一直关机?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全都是关机。”
老崔笑眯眯的说:“想我了?”
两个人离得很近,肖瑾然拽着老崔的衣领子,但是他没有老崔身材高,老崔一低头,这距离就似乎有点暧昧。
肖瑾然猛地想起他们的亲/吻,赶紧把手就松开了,说:“开什么玩笑。”
老崔笑着说:“我倒是挺想你的。”
肖瑾然瞪着老崔,说:“别想岔开话题。”
老崔说:“好好好,其实我前几天有点儿事情,正好在飞机上,所以就关了手/机。”
肖瑾然狐疑的看着他,反正不信他的话,老崔笑着说:“这么着急找我?”
肖瑾然冷笑一声,说:“我以为你要食言而肥,我是找你们的丞先生,你没忘了吧,之前那个赌约。”
老崔笑着说:“当然没有忘,这不是还有几天,你一定会见到丞先生的。”
肖瑾然想了想,突然皱眉说:“那天正好实方铭勋的生日宴。”
老崔没什么诚意的说:“是吗,那真巧。”
肖瑾然瞪着他,说:“你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老崔耸了耸肩膀,说:“没什么坏主意,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方铭勋这个人,应该不简单,你离他远一点。”
肖瑾然听他说方铭勋不简单,更加狐疑的看了看老崔,说:“你在这种地方,要做什么?”
老崔说:“自然有我要做的事情。”
说了等于没说,老崔看了看腕表,说:“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一会儿让人发现,我的易容就白弄了。”
肖瑾然听他说的不清不楚,赶紧一步追上去,一把抓/住老崔,不让他离开,不过老崔只是轻笑一声。
外面有脚步声,“踏踏踏”的,是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似乎有人要过来了,肖瑾然不放开老崔。
老崔也没有太紧张,似乎不怕被揭/穿,他突然低下头来,一把搂住肖瑾然的腰,肖瑾然吓了一跳,被他搂在怀里,感觉自己的嘴唇猛地一下变的湿/濡,被老崔狠狠的含/住了。
肖瑾然吓得双/腿一颤,差点软在地上,毕竟每一次老崔的脸都不一样,那种视觉冲击真是太可怕了。
肖瑾然一软,老崔顺势将他放在沙发上,舌/尖在他嘴唇上一舔,笑着说:“多谢款待。”
他说着,挥了挥手,笑着走出了吸烟室。
肖瑾然瘫/软在沙发上,吓得面色又红又白的,恨得牙根直痒痒,结果一摸口袋,顿时想要爆粗口,他的香烟又被老崔顺走了!
卜凡擦好了衣服也去上了洗手间,反正肖瑾然还没出来,等他上了洗手间出来,叶一夏正好也出来,两个人往外走,就听到脚步声,正好看到了方铭勋的背影进了旁边的休息间。
卜凡和叶一夏对视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慢慢摸过去,靠近休息间的门。
休息间的门被“咔嚓”一声关上了,卜凡按了按,竟然还上锁了,反正很奇怪的样子。
卜凡和叶一夏都很好奇,这个方铭勋心里到底有没有鬼,那个叫秦莯的年轻人,他的死和方铭勋有没有关系。
卜凡立刻伸出手,在休息间的门上画了一个圈子,一瞬间,房间的门突然变成了透/明色,里面看的一清二楚。
就看到方铭勋站在休息间里面,他没有坐下来,更加诡异的是,方铭勋快速走到窗口,把所有窗户都关上,然后将所有窗帘全都放下来,休息间一下变成了一个密封的昏暗的环境。
紧跟着,方铭勋从口袋里竟然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小盒子上都是奇怪的花纹,方铭勋小心的打开了小盒子,小盒子里面竟然是一面小镜子。
方铭勋把小镜子取出来,捧在手上,那面镜子一面就是普通的镜子样子,另外一面则是用宝石一类的东西镶嵌着,看起来特别名贵。
更诡异但是,方铭勋双手捧着那面镜子,对着镜子在照自己,眼神非常专注,还带着一种探究,好像不放过自己脸上的任何一个角落,不知道到底在看些什么。
方铭勋的动作,一瞬间就让卜凡和叶一夏的后背全都冒出一股冷气,麻嗖嗖的,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