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番外君夏侯诚

土茯苓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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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长安”夏侯诚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叫着自己的小名,可是是谁会这样叫自己那?夏侯诚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来。这个字只是在自己小时候,弟弟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母亲曾经唤过。

    那时候的自己多开心呐,母亲会叫着长安,长安,给自己搽汗,喂食糕点,疼爱自己的样子就像现在疼爱着弟弟一样。

    可是这个声音太年轻了,似乎还带着稚气未脱的奶香味。那么是谁哪?

    夏侯诚站了起来,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只是周围一片茫茫的雾气,根本就看不清前面的身影,那个声音一直在前方响起,夏侯诚便顺着声音一直向前走去。

    直到那飘渺的就像是消散于雾中的声音开始变得逐渐清晰起来,那个声音叫着太子哥哥。是谁哪?夏侯诚觉得熟悉的很,可是脑袋就像是生锈的齿轮,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转动一下,。他大步向前,急于弄清楚心中的疑惑。

    面前的雾气逐渐消散了,夏侯诚发现自己现在站立的地方异常的熟悉,一边向前走去,一边观察着回想着到底是哪里。前方有朗朗的读书声传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夏侯诚的视线穿过一丛茂密的牡丹丛,从窗口的方向望过去。教室内就只有三个学生,而年少的自己赫然在列,奥?为什么自己现在会回到年少时的场景那?夏侯诚百思不得其解,值得继续看过去。

    听见太傅宣布了下课,三个人就一窝蜂的欢呼着冲了出来,夏侯诚恍惚的想到:“原来,自己竟也有那么活泼的时候啊。”

    三个人跑到了自己身前的一簇牡丹花前停了下来。看见紧紧跟在自己身后,一个满脸喜悦之色的小姑娘,对自己说道:“太子哥哥,太子哥哥你看你最喜欢的玉翠点楼开了,太子哥哥喜欢吗。"

    自己点了点头,说道:“当然喜欢了,我最喜欢牡丹了,什么样子的都喜欢,所以嬷嬷说,我长大了就一定要娶一个牡丹一样的女子才适宜。”

    那个小姑娘一听自己说娶妻,脸色有些拘谨羞涩,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问道:“那太子哥哥你看我像是牡丹吗。”

    自己故作认真的沉思了好久,突然伸手将她耳后的一直开的正是浓烈的玫瑰从枝头上摘了下来,然后放在她面孔的旁边,视线来来回回在她的面孔和牡丹之间徘徊,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阵,肯定的说道:“你不像牡丹。”

    那个小姑娘一听这句话,神色就沮丧下来。说道:“啊,这样啊。”然后便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低垂了眉目不再说话了。

    而自己看他这个样子,有些于心不忍,说道:“你像莲花。”可是那个女孩子似乎并没有被安抚到,看起来没有什么性质的应了一声奥。

    自己就像是有情郎一样,将那个牡丹别在了小姑娘的头上,突如其来的动作惹来了小姑娘不解的视线。自己别好之后,看着位置放得刚刚好的牡丹花,抱起了臂,说道:“没关系,就算你不像牡丹花,我也娶你。”

    那姑娘一听这话,才高兴了起来,兴奋地追问道:“真的吗?太子哥哥没有骗我啊。”自己把胸口拍得砰砰响,说道:“真的,我是太子,父皇说了,身为太子就应该一言九鼎,所以我说话算数,绝对不骗人的。”

    那姑娘一听乐得眉开眼笑,满脸憧憬之色的跟着附和道:“太子哥哥是最厉害的了。”

    而这种纯然的濡幕之色,极大程度上的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点点头,说道:“那当然了。”三人提议着要去小花园中看莲花,于是从自己的眼前渐行渐远了。

    从始至终就像是没有看到站在一旁围观了全程的自己。自己正是好笑到,原来自己小的时候,竟然也随便跟人许亲,可是这个小女孩是谁哪。就像是被扔在记忆的长河里太久远的事情,明明就感觉这名字已经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这是有一个声音从心底冒出来:“上官月。”奥~原来是叫上官月。夏韦铮在心底又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不知为何心就那样狠狠疼起来,夏侯诚不得不蹲下来捂住胸口,来抵制着无缘无故的疼痛。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长安,长安。只不过这次却换成了,妙龄少女的那般清脆的嗓音。夏侯诚站起来不自觉的又向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在他跨过那扇门的瞬间,发现面前的院子挂满了白稠,一片破败的秋景,院子中全都是人们呜呜咽咽的哭声,夏侯诚心中一惊,心想就这么一瞬间,为什么会出了白事。向自己来时的那个院子望去,却发现已经是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了。

    只得带着疑惑向前走去,上庭中来来往往的人不断地开合着门,一派忙碌的景象,依旧是没有人能看得到自己,夏侯诚向着房内跨入。希望能够弄得清楚是谁身亡了哪?自己再这家里呆了那么久,白事啊从来不记得有出过。

    灵堂内站着或跪着许许多多的人,头上系着白色的布条,或是痛哭流涕,或是无声的绝望的哭着,夏侯诚却一眼就看到了像是挺拔的竹子一样,即使是已哭的直不起身来,脊梁却不见一点弯曲的瘦弱的背影。

    心又开始抽疼起来,夏侯诚捂住胸口,疑惑的想到:这是怎么回事哪,为什么自己一直心痛,难不成是有了心悸的毛病。可是内心竟然生出一种渴望,将那个少女揽入怀中,给予她安慰,让她不要再伤心。

    夏侯诚向前走去,想要看着前方的灵位牌,到底是谁出了事情那?在看到上面的几个字的时候,就不可置信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故显考上官公老大人之灵位”而一旁写着上官于的名字。而上面的时间明明是一年后。那么自己现在再看的是未来吗。

    那么一年后上官大人就要死于非命吗,是什么原因那。那这个姑娘有要何去何从那。夏侯诚不自觉的担忧起来。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通报声:“皇上驾到。”夏侯诚将视线转向了门口,却看见的是自己跨门进入,身后的太监朗声道:“上官家众人接旨。”

    看见满屋的人都恭恭敬敬的跪下后,宣读到:“,奉天承运,宽温仁圣皇帝制曰:自开辟以来,有应运之主,必有广胤之妃.然锡册命而定名分,诚圣帝明王之首重.上官氏之女,秉德柔嘉,持躬淑慎.朕登大宝,爰仿古制,册为关为后.大崇元德元年七月初十.”

    看着上官夫人接了旨意,那女子叩拜谢恩,

    夏侯诚的心思并不在自己在一年之后将要荣登帝位,而是满心欢喜自己要娶这女子为妻。她应该也是喜欢自己的把。夏侯诚看着她挂满泪珠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笑容,心中欢喜的猜到。

    那么自己一定会对她很好的,因为自己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她呀,好吧,不止一点点。夏侯诚心里自言自语道。

    夏侯诚心想这场旅行的目的大概是让自己知道自己命中注定的妻子是谁吧。那么是不是也该结束了那。

    画面一转,已经到了皇宫,那个声音还在呼唤着自己,自己顺着声音向着明月宫走去。夏侯诚听出来这个声音正是被选入皇宫,做了自己的皇后的上官月,只是声音不知为何变得空洞又幽怨。

    夏侯诚看着上官月日日独守空房,每日都是站在门口张望,用着惆怅的语气朝着门口的方向说道:“长安,长安哥哥,你难道就那么不喜欢月儿吗,为何不来看我那。”

    夏侯诚也着急,他想知道这个世界的自己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任由她一人独守空房哪。听到她这样问的时候,更是忍不住喊道:“长安哥哥喜欢你,你的长安哥哥也喜欢你。”可是无论他发出多大的声音,上官月都听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眉宇间都染上了清愁。

    夏侯诚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天她打扮了一个上午,高高兴兴的出了门去赴这个世界的自己的约,可是回来的时候却是崩溃的大哭,一个人孤零零的蜷成一团,就像是一个受伤的小兽。最终嘟囔道:“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不能喜欢我一点点。”

    夏侯诚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的自己做了什么,让她那么伤心,可是看着她伤心,自己也伤心,握着她的手说到:“我喜欢,我喜欢你,你别哭。”想要去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可是自己却只能在这小小的行宫活动,无法出去。

    可是自己的安慰就像是空气一样,她听不见,甚至自己的手都握不住她的手,给不了她一点温度。

    上官月日益沉默,不再去管理后宫,不再出门,甚至不和别人交流。夏侯诚也陪着她一起沉默,只是自己对于她来说本就是沉默的,这样的陪伴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用。

    那场宴会,上官月打扮的很是端庄大方,可是眼神中却再无一点期待,死气沉沉的,夏侯诚发现自己能够跟随着她一起出去了,去了宴会上才发现让她那么伤心的原因是什么。这个世界上的自己竟然和一个臣子的夫人眉来眼去,一往情深的模样甚至都恶心到了自己。

    那么自己能做的只能是随着死气沉沉的上官月,一同竭力忽视着身旁的那两位。

    直到看着上官月站在这个世界的自己身前,想要替自己挡住那把闪着绿悠悠的光的剑,夏侯诚急忙站在她身前,却发现那把剑穿过自己,直直的插在上官月的肩头,夏侯诚绝望的大喊一声“不”便失去了意识。

    悠悠的睁开眼睛,听见身边的人大喊:“太子醒了,太子醒了。”一阵纷乱匆忙的脚步声响起,夏侯诚就想着自己在梦中所见的场景,她后来怎么样了那,会怎么样那。

    问到旁边兀自激动地仆人,说道:“我睡了多久。”那人回到:"两个月”“颜竺安哪”

    “啊”那仆人似乎有些犹豫着不想回答。“我问你颜竺安哪?!!”夏侯诚用尽全身力气崩溃的吼道。

    “出,出嫁了,嫁给了夏国的三皇子。”

    夏侯诚突然就放轻松了,对啊,嫁了好啊,嫁了好啊,还好没有嫁给自己啊。可是为什么心里面会那么难过哪。

    三个月后,元帝驾崩,一番厮杀过后,夏侯诚坐上了皇位,年号哀。

    在政四十年,无妻无子,勤政爱国,国家在他执政期间一直保持着繁荣昌盛,只是有一个广为人知的奇怪癖好,每日都会在傍晚时分赶去所有人,自己在明月宫待一个时辰。

    而明月宫并无女主人,有人猜测是哀帝与这个宫殿的前任女主人,也就是他父亲的妃子珍妃,有着不为人知的感情。也有人说他是在这里发生过什么让他难以忘怀,有悔恨不已的事。但是事实是怎样,又有谁知到哪,那些好的坏的开心的不开心的终究会被历史的尘埃覆盖,不见一丝痕迹。

    任凭后人如何猜测缅怀,都不会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