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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来,那“拳打江湖陆小凤,脚踢川南韦天龙”高高挂起,迎风招展,陆小凤却整日在店里喝着他的小酒。
“这人肯定是疯了!”
“完了,这人已经死了!”
“他一定要为他的猖狂买单!”
“这种人,真不知天高地厚!”
“这个陆小凤算什么东西?他怎么能与韦天龙韦大侠相提并论呢?”
“就是,我看这个人就是一个疯子!”
……
过往行人都指指点点,都感觉到写这个联子的人,不是疯了,就是找死。陆小凤悠然自得,全然不理会这些人的闲言碎语,他心里明白,这个韦天龙在众人面前,已经是传说,已经是神话,他又如何能去理会别人的议论呢?
陆小凤这一来,却累坏了掌柜的,来这里看热闹吃饭的人络绎不绝,人人都想看看这个口出狂言之人,到底有何能耐!他虽累,但白花花的银子却进了他的抽屉!
数日来,一切依旧,那日午后,街道上突然传来一个消息,“韦大侠来了!韦大侠来了!”
正在此时,一匹白马风一般直奔客栈,来到客栈前,一个年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只见此人身段高而修长,有一管笔直挺起的鼻子,唇上蓄胡,发浓须密,一身武士服,体型匀称,手执一柄长剑,充满王族的高贵气度。他看了看从楼顶下来的白练子,“拳打江湖陆小凤,脚踢川南韦天龙”。
四周看热闹的人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他们暗暗地想到,“这下那小子惨了,看他还能不能拳打江湖陆小凤,脚踢川南韦天龙。”
出乎意料的是韦天龙看了对联,并未生气,只是笑了笑,径自朝客栈里走去!所有的目光的聚焦在了一起,他们看着韦天龙,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此等热闹,不看白不看,只要不靠近,就不会死人,谁又会放过如此热闹的情面呢?
只见韦天龙走到陆小凤桌前,将那那柄吓人的宝剑放在桌上,说道,“是你找我?”
陆小凤看也不看他一眼,独自喝他的酒,说道,“你就是韦天龙吧!”
韦天龙道,“不错,在下正是韦天龙!”
陆小凤道,“你喝一点儿,吃点儿东西,一会才有力气打架!”
韦天龙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又倒上一杯,说道,“难道我们非打不可吗?”
陆小凤见此人上前,并没有生气,有些不解,转身看了看韦天龙,笑了笑,说道,“你说呢?”
韦天龙又喝了一杯,说道,“其实人在江湖上,有时靠的不是剑法的好与坏,尘世繁华终凋落,世间万事成磋砣。只要心中有天地,一介布衣又如何?又何必非要争下你好我坏,你高我高呢?”
陆小凤端正地看了看韦天龙,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韦天龙竟然将名利看得如此之轻,不争就是慈悲,不辩就是智慧,不闻就是清净,不看就是自在,不贪就是布施,断恶就是行善,改过就是忏悔,谦卑就是礼佛,守礼就是持戒,原谅就是解脱,知足就是放下,利人就是利己。
此时,陆小凤才知眼前的韦天龙为何得到这里所有人的尊重,这是何等的高贵与难得,他笑了笑,说道,“纵然如此,我们的这一架还是要打,不打他们是不会满意的!”
陆小凤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客栈门口挤满的人群,那宽大的客栈大门,早已挤满了人,他们正伸头缩颈地看着陆小凤与韦天龙!
掌柜的上前,狠狠地对陆小凤道,“你这人,韦大侠海纳百川,他不打就算了,收起你的白布,自己逃命去吧!你怎么还是要打呢?你真的不要命了吗?”
陆小凤笑了笑,对掌柜的说道,“生命对于每个人来说只有一次,我当然爱惜我自己的命,但能与韦大侠交手,就算死在他的剑下,那也是一种幸福不是?感谢你的关心,请你放心,我的运气一向很好,不会有事的!”
掌柜的道,“运气?亏你想得出来,一篮子鸡蛋从高空落在石头堆上,这个有运气而言吗?算了吧,捡条小命回家生孩子吧!下辈子拜在韦大侠门下,再练上五百年,再来与韦大侠比试吧!”
韦天龙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些碎银,递给掌柜的,说道,“掌柜的,算了吧,这是你的酒钱,一会儿我们不会在这里打架,不会损坏你的客栈的,你就放心做你的生意,这是酒钱,我替这位爷付账!”
掌柜并没有接银子,他摆了摆手,说道,“韦大侠,你能到我客栈,是我客栈的荣幸,哪能收你的酒钱,再说这位爷早已付账了!”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你凭一柄长剑,哪能挣得银子?收起吧,算我请客,吃好了我们就开始!”
掌柜的摇了摇头,走开了,陆小凤与韦天龙相对而坐,他们尽情在喝着酒。
约摸一柱香时间,韦天龙站了起来,说道,“走吧,既然要打,就痛痛快快打一架!”
说着提剑朝客栈外走去,陆小凤抓了一坛酒,也跟了出来,客栈门口的人忙闪到两边。
韦天龙刚一出客栈大门,猛地飞身而起,像一只雄鹰,直上房顶,站了在那飘飘的白布上,他站的地方,正是脚踢川南韦天龙的川南二字之间,陆小凤轻如春燕,轻轻地落在了拳打江湖陆小凤的江湖二字之间。
下面人的都仰头观看,无不惊叹,他们哪里能有机会看到如此高手对阵,都期待着精彩的好戏。
只见韦天龙执剑而上,在白布上如同平地,陆小凤也不示弱,两人上了顶端,只见两人同时跃起,直冲云霄,等众人还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时,两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唯有两匹白布慢慢地飘落在地。
众人无不叹息,明明好戏就要开始了,却看不到,只能自己凭空想像。
“看样子,两人有所一拼!”
“没有三寸水,哪敢行万里船,这个不知名的疯子,既然能放出‘拳打江湖陆小凤,脚踢川南韦天龙’的狂言,自然有两下子。”
众人都想像着两人的胜负,但谁让自己没有能耐追去,探个究竟呢?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凭空遐想打斗的场面,要不,就只能摇着头离去。
却不知韦天龙与陆小凤双双而去,他们打斗到底如何?谁胜谁负?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