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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来，上次我们的合影就是这个小姑娘为了让我们尽快恢复记忆所准备的？”
巫灵姗早有准备，带了不少他们之前的相片资料来，有了这些实证，莫博云也就信了个七成。他带着这些东西回了避难屋，好不容易才把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
“是，据她所说，我们作为半个‘管理员’其实本来也是有权限来回移动的，但是她的老爹，也就是我的恩师貌似被掉包了……不仅改动了程序，还降低了游戏难度，似乎是想要把我们当成普通玩家来对待。而且整个系统里充斥着她从所未见的一种‘C病毒’，作用类似某种精神毒气，会不断凸显我们本身存在的缺点……”
“唔，这就怪不得我们会是这种待遇了。”珊瑚翻着那叠资料，“话说回来，你和小森竟然还是同门师兄妹，怪不得小森会觉醒出生物技能。”
巫灵姗提到过，他们觉醒的能力，不仅会受到当时所处环境的影响，还或多或少和之前他们所具备的专业知识有一定关联。他和林雨森都是攻读生物学的——而且光看年纪，小森的天赋绝对远超于他。
遗憾是脑生物学专家的得意门生，所以觉醒出了有关灵异这种很难以明说的东西。至于高冷，虽然是个天体学家，但是私下做菜很有一套。珊瑚就更有来头了，据说是个物理学化学双博士，也许是自身素质太过优异，所以不知道该进化出什么才好。
“哇哇哇！”程以寒崩溃出声，“……我想起来发生什么了，boring你说导师他们都失踪了？？我们快去救人啊！导师把我当儿子看，不管他遇到什么危险我都要去救他！”
“你先冷静一下，巫灵姗已经尽快去办这件事了，她首先要出去——然后在象牙塔里删除我们的玩家身份，否则我们是走不掉的。”
“那于梵、队伍、怎么处理？”
“被巫灵姗清除记忆继续游戏呗，毕竟这个实验还是要做下去的。我们的目的则不仅是为了验证她有没有说谎，还要去贴近真相。大家还是准备一下吧，很快我们就能回到现实的世界里了。”
林雨森泪汪汪拽住了莫博云的衣角，“博云哥，我也想起来一些事了，老师真的没事吗？我好害怕啊……”
莫博云正要开口安慰，程以寒已经一个熊抱猛冲过来抱住了他们，“哇哇哇，我们的天才者联盟回来了！怪不得虽然她耍了我们，但是我总觉得仍然有种莫名亲切呢，她还是没什么改变，你们俩原来可是……”
“快放手！我的女人过敏症又要犯了！”
这个转变也太快了。
莫博云立在窗前，看着一道闪电猛地劈开天空，他根本就没有准备什么东西，因为除了能力，他们是什么都带不出游戏的，就连那个‘行动自控程序’和‘初级武装程序’都会崩溃。
换句话讲，他们马上就要变回没有什么武力的弱鸡去对抗未知的力量了。
不过从真正意义上分析，他和珊瑚都还没有觉醒出能力，一切都还有很大的变数。
落地窗外是一片混沌的闪电风暴，莫博云嘴角带笑，莫名觉得胸腔里热血沸腾。
直到他们一个接着一个从中央大厅的菩萨像穿越而过，那剩下的三成信任从终于冒了头。
眼前是一个纯钢铸成的房间，整体泛着一种金属的冷冽感，抬头往上一看，就能发现一个椭圆形的透明玻璃罩正罩住他们。
巫灵姗将手掌随意贴在玻璃罩上，那层透明的玻璃状物体就像雪糕一样消融了，郑寒萧的双眼从始至终都没离开过巫灵姗，他像是尽责的保镖一样紧紧靠在小姑娘身边。
程以寒嘟囔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是谁啊……”
“我在圣岛上救了他，从此以后他就自愿把命交给我了。”巫灵姗像是切豆腐一样从墙上划下来几片薄薄的片状物，然后分发给几个人道，“把它吃掉。”
莫博云看着那片灰色有点像泡泡糖的东西道，“这是……同类镭片？”
“啊，你又想起来一点啊，我真是太高兴了。这算是这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呢，即使有不识好歹的玩家误打误撞被传送到这里，他们也绝对想像不到出去的法子，我们只要清除记忆就又能把他扔回游戏里去。”
出了镭片房就能看到主控室了，这里起码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摆放着上百台造型迥异的拟态设备。无数悬浮的小窗口密切监控着每个玩家，一旦捕捉到什么异样之处，刺耳的警报就会在空寂的主控室回响。
但奇怪的是，这里真的一个人都没有。
林雨森惊叫一声，猛然朝着最中间的位子跑去，那应该是巫峻的办公地方，他们几个人的合照正摆在桌上。
“大家分散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莫博云随便拿起旁边桌上一个人的本子，里面记录的是某个战队在巴西剧本里的表现。
“博云哥！”林雨森颤抖的手举起一个马克杯，“……这里面的咖啡还是热的，老师一定就在附近！”
“这附近有什么通路吗？”
“除了主控室，还有食住区和研究处，要说通路倒是只有一个直达电梯通向地面……喔，我忘了说，这个名为‘象牙塔’的地方建在地下一百米深的地方。”
巫灵姗走到角落一张很不起眼的小桌前，双手在一个奇怪的轮盘上飞舞起来，他们眼前的空气中顿时投影出一张3d地形图，它整体呈浅蓝色，只有七个白色光点点缀其中。
“这是热量图，光点就是我们几个，这里除了我们已经没有别人了。”
珊瑚不耐烦地把资料扫荡一空，全部塞进了一个空荡荡的纸袋里，“我们上去看看吧？我也好久没有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了。”
电梯里面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一个指示键在他们一进去就亮了起来，据说这是怕象牙塔的工作人员泄露国家机密，所以一旦有人因为某种原因离开，都要戴上眼罩由特工押送出去。
或许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又或者是情况有点诡异，气氛倒是很沉闷，电梯里只有平稳的呼吸声。
那种掌握真相的刺激感觉与兴奋劲儿渐渐消退，莫博云只觉得一股寒意蹿上后背，他一字一句道，“……既然我们的导师是为了保护我们才让我们进入游戏的，那现实里到底是出现了什么可怕的情况……我们现在……”
“叮咚。”电梯已经抵达了地面，莫博云的话被硬生生截断，大门“嘎吱”着向两边打开，突然出现的光亮刺得大家根本睁不开眼睛。
一个仿佛被砂纸磨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欢迎光临，各位想吃点什么？”